第一百四十九章 更大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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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更大的野心
膠東郡自然是很有野心的。
那她也要有足夠的野心,才能活到現在,然後最終被膠東郡挑選成為承載膠東郡野心的人。
隻是膠東郡隻是一個郡,若是一個王朝,一個不是想要在長陵取代誰,而是徹底要吞掉長陵的王朝,那掌控那個王朝的權貴,野心自然比她更大。
陳念遠是陳不害的人。
陳不害便是掌控韓王朝的權貴。
他寧願讓陳念遠這樣的人都做吸引長陵注意力的棋子,那他真正的意圖是什麽?
她試著讓自己坐在陳不害的位置去思考,讓自己的野心更大一些,再大一些,然後她想到了那種極致的可能。
她的臉色難看起來,她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應對,這可能是她和膠東郡千載難逢的機會,但也有可能是一場輸了之後就會麵臨萬劫不複境地的豪賭。
她很糾結,很猶豫。
也就在此時,她的馬車前方行來一輛馬車。
“小姐。
當這輛馬車停在她的馬車旁時,內裏一名身穿土黃色袍服的修行者出聲。
這名膠東郡的修行者叫做衛忠。
他是在膠東郡時就跟隨在她身邊的修行者之一。
他出現的時機很正常,鄭袖知道他會在這個時候前來稟報一些事情,然而當他輕聲的稱呼了一聲之後,在他再次開口說話之前,一道灰色的劍影已經從他所在的馬車下方悄無聲息的飛了過去,然後自馬車下方朝著鄭袖刺去。
鄭袖身前的車夫發出了一聲不可置信的厲喝,他感知到了這一劍,然而此時他卻來不及阻擋。
衛忠的修為和這一劍的陰險程度,已經完全超乎了他的預計。
嗤的一聲。
這一道飛劍刺穿了車廂底部,刺入了車廂之中。
無論是衛忠還是鄭袖的車夫,都認為鄭袖會被這一劍刺殺。
然而車廂之中嗡的一聲悶震,這道飛劍沒有能夠刺入鄭袖的身體。
這道飛劍就像是一隻誤入車廂的蝙蝠一樣,被鄭袖衣袖卷起的一道星火硬生生的拍在了車
廂內壁。
衛忠一聲悶哼。
鄭袖所在的那輛馬車看似普通,然而車廂四壁和底板都內襯玄鋼,他方才飛劍刺入的那處縫隙,便是這車廂除了門窗之外的唯一漏洞,此時他這飛劍和車廂內壁撞擊,並沒有能夠刺出,鄭袖所在的這輛馬車的車廂就如小船在波浪上晃動一般震蕩起來,但這輛馬車的車輪和車軸也十分特殊,卻並未出現真正的破損。
但在他自身真元的震蕩下,他所在的這輛普通的馬車的車輪軸卻是直接折斷。
隨著哢嚓一聲裂響,他所在的車廂狠狠墜地。
一道狠厲的劍光便在此時從鄭袖的車夫手中湧出。
明明是一道劍光,但此時筆直刺出時,卻像是一杆霸烈無雙的長槍。
轟!
剛剛墜地的車廂瞬間四分五裂,衛忠的身體直接被這一道劍光挑起。
他被這一劍刺穿,挑了起來,鮮血從他口中不斷的湧出。
“你太讓我意外了。
然而在他臨死之前的這一刹那,他卻是反而露出了欣慰般的笑容,“原來你已經破境了…原來你想要破境,就能破境,你連王驚夢都騙…
他沒有能夠說完這一句話。
因為有一道蒼白的星火從空中墜落,落入他的口中。
他的舌頭被燃為灰燼。
“小姐…
車夫震驚的轉過身去。
鄭袖輕輕咳嗽起來,她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起來,嘴角沁出一縷鮮血。
“走。
她讓車夫駕車離開。
在她離開時,已有數名身穿土黃色袍服的膠東郡修行者趕來,迅速的收拾殘局。
鄭袖的麵色沒有太多的變化。
她此時還不知道衛忠到底出自何人的授意,但她可以確定的是,今日發生的事情絕非是孤立的。
那名韓地劍師挑戰王驚夢,卻是敗在林煮酒的手中,毒發暴斃當場。
一直隱匿行蹤,連神都監都難以將他找出來的陳念遠卻在今日出現。
一名膠東郡的修行者,也在此時突然動手刺殺她。
…..
如果說長陵是一個很大的池塘。
那有人在同一日設計這麽多事情,徹底的將這口池塘攪渾,那一定就是為了更大的事情,他一定有更具野心的目的。
她的猜測並沒有錯誤。
在一間幽靜的小院裏,一名官員和他的家人已經死去。
他們中了某種毒,卻死的很安詳。
而在陳念遠出現之前,有一名官員拿著令符打開了這名官員才能進入的一個庫房,悄然查看了許多份圖錄。
他將這些圖錄都記在腦海,不敢記錯任何一個細節。
在一輛準備好筆墨的馬車車廂裏,他飛快的重新繪製這些圖錄。
在他飛快繪製這些圖錄時,他並沒有注意那名幫他準備筆墨的車廂之中的侍者,也默默記住了他繪製的圖錄上的所有細節。
這幾份圖錄是長陵軍方的機要。
它並非是最直接的布防圖,然而通過這些圖錄,那些真正的天才人物,卻足以推演出長陵軍方在應付一場大戰時,所能擁有的變化和力量。
……
鄭袖停止了咳嗽。
她服下了數顆丹藥。
這數顆丹藥讓她體內激蕩的氣機迅速平靜下來的同時,也讓她的麵色變得紅潤起來。
她做出了決定。
她對著車廂前方的車夫,道:“之前關中的那些人想要和我們談談,想要讓我們多買些他們的米麵和布料。你傳我的命令,答應他們的要求,然後….除了他們手中的,各商坊的,能夠買到的米麵和布料,我們全部都要收。
“這…..車夫震驚起來,他平日裏絕對不質疑車廂裏這名女子的決定,但此時他卻忍不住說道:“小姐,我們的錢財根本不夠這樣的收購…若說要壟斷和決定這米麵的定價權,我們也不可能做到….
“不夠就賒賬。鄭袖異常簡單的說了這一句。
在沉默了一個呼吸的時間之後,她對著不再言語的車夫,接著道:“要快…不會很久,甚至不需要到我們賒賬還賬的期限…那時候你自然知道我為什麽會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