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缺陷
“瓦列裏婭阿姨，您年紀比我大， 很多事情也比我看的明白。我自然不會多說什麽，相反，我也希望你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
項泰眯起的眼睛恢複起了原樣，對著瓦列裏婭說道：“我相信您之所以一直都沒答應，也已經考慮到了莫妮卡的因素，這個世界上，我相信你是絕對不會傷害到莫妮卡的那個人，既然您都這麽說了，那我肯定也不會亂插手了。”
瓦列裏婭說實話對項泰還是很頭疼，這孩子，你說他好，那心底肯定是好的，但總是會引起一些奇奇怪怪的騷擾出來。在意識到他在對自己“男朋友”有所調查了以後，她就想出麵打個圓場。
主要是，她已經很虧欠王家倫了，這一段時間對方總是在給與，自己考慮到莫妮卡的原因遲遲給不了對方回應。這讓她在這份感情中感到很愧疚，不想再讓項泰突兀的影響到王家倫那邊，讓對方以為自己是不信任他。
其實兩個人已經認識有一段時間了，最早王家倫有過想追的念頭，但那時候瓦列裏婭一心想著莫妮卡的事情，所以一直都特別的冷淡，兩個人的關係也沒任何的進展。但這半年時間來，莫妮卡越來越開朗，也不完全依賴她這個母親，雖然有那麽點小失落，但更多的還是欣慰和高興，與此同時，她也對王家倫熱情了一點，這一熱情，對方就跟爆發了小宇宙了一樣，對她是超乎想像的用心良苦。
她也不想傷害王家倫，所以才出來讓項泰停止這種無意義的行為。
沒必要調查別人的，誰沒個不堪回首的過去啊。
“安心吧，我什麽風風雨雨沒見過，真心的和假心的我都分得清楚，而且……”瓦列裏婭回應道：“有莫妮卡在，我會有分寸的。”
“行。”
話說的再多就影響感情了，從自己和瓦列裏婭的關係來看，說到這個份上就夠了。
是不是真心的，這種問題由瓦列裏婭自己判斷，但對方到底是好是壞，項泰還是要自己去探查一下的，隻要對方人品上沒什麽問題，他就決定任由發展吧。
“哦，小項今天也來了啊。”
王家倫從門外走了過來，笑著打著招呼道：“辛苦你幫忙了，瓦列裏婭，不好意思來晚了，早上公司裏有個視頻會議。”
“不算晚。”
瓦列裏婭看了眼項泰後，對著王家倫笑了下，說道：“也辛苦你了，一會廚房那邊就拜托你了。”
“沒問題。我現在對俄羅斯菜也是掌握的非常精髓了。”
項泰和對方打了一個招呼後，也沒多說了，先跑到裏間換好了工作服。
莉莉絲晚些時候也過來幫忙了，不過等午市忙完了以後，兩個人才有機會碰頭一起說些話——去了樓上，找莫妮卡一起聊了起來。
“莫妮卡，那個大叔有加你微信和你聊天嗎？”
“沒有噢。”莫妮卡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說道：“加了是加了，但沒說過話。”
“怎麽了項泰哥，今天你表情有點嚴肅。”
如果說莉莉絲在分析別人上能有個80分的話，那在分析項泰上起碼有個95分——分析莫妮卡是100分。她今天見項泰的表情沒之前那麽輕鬆，所以一直記在心裏，隻是因為剛才不太方便說話，所以就沒說而已。
“沒什麽，在思考一些事情，感覺莫妮卡她媽好像有點動了真感情了。”
項泰搖了搖頭，沒有把具體的情況說了出來，而是轉而對著莫妮卡問道：“小莫你對危險的氣息比較敏感，你有發現那個大叔，有讓你特別厭惡的舉動嗎？”
什麽叫對危險比較敏感啊。是把我們家莫妮卡當作什麽小動物了嗎？不過好像比喻的還挺貼切的。莉莉絲自顧自的笑了下，莫妮卡倒是搖著頭說道：“並沒有，他沒見過我幾次，而且我媽媽應該和他說了一些我的事情，所以也沒靠近過我。”
如果不懷好意，也就是幾個目的了。劫財和劫色嘛，劫色的目的肯定不隻是瓦列裏婭了，現在社會變態太多，而且類似ONI父之類的動漫確實宣揚了一些不太好的舉措，他還挺擔心對方的最終目標是莫妮卡的。但現在看來，應該不太可能。
因為莫妮卡在這方麵很敏感。她說沒有，應該是沒那個心思。而且那個男人的確對莉莉絲都完全沒興趣的樣子，有點不近女色。
準確的說，或許是喜歡熟女？不喜歡這種小丫頭片子？
既然不是劫色，那要麽目的就是騙錢。
瓦列裏婭阿姨不算是特別有錢的那一類，因為到現在房子還是租的，買不起這邊的房子。但這家店開的紅紅火火，手頭怎麽說也有個七位數的存款。百萬級別的錢還是拿得出來的——她做生意一直很用心，這家店口碑又好，賺這麽多辛苦錢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說實話，真要是騙子的話，劫財的肯定性很大，因為現在詐騙犯最喜歡騙的就是離異、單親的四十多歲女性，因為這類女性比較缺乏關愛，一旦包裝的好一點，很容易就上手。已經成為最龐大的一個受害群體了。
“晚上我試著跟蹤一下吧。”項泰決定道：“我和莉莉絲一樣還是保留一些看法，等認清楚了之後再說，因為瓦列裏婭阿姨感覺陷進去了，沒什麽問題那最好，有問題的話，她自己也都發現不了了。”
“抱歉啊，莫妮卡，這事情別和你媽媽說。”項泰摸了摸莫妮卡的頭，道：“你項泰哥這一次扮演的可是壞人的角色。老實說，我不應該做這種事情的。”
“沒事，我知道項泰哥是為了我好，也是為了我媽好。”莫妮卡組織了下語言，形容道：“就像是自己的媽媽要改嫁了，肯定也要考察清楚啊。”
那倒不至於算是媽媽，能算我媽的估計就一個小姨媽了，小姨媽嫁的還挺好的，畢竟小姨夫平時一句粗話都不敢和她說。標準的女尊家庭。
沒辦法，誰讓他找了個當律師的呢？項泰是肯定不想找個律師當老婆的，那說都說不過啊。
……
“我們兩個這樣子會被發現嗎？”
“不會啊，他又不知道我開的什麽車，那天我先看他上車了之後，我再走了。就前麵那輛帕薩特。”
“帕薩特啊，感覺這邊很多德國大眾的車子。”
“嗯……魔都人對大眾這個牌子有一種謎一樣的信仰。”項泰發動了車了以後，關閉了遠光燈，小心翼翼的掉在了王家倫車子的後麵，而莉莉絲也一同跟了過來，她說有些事情自己還是要觀察一下的。
“作為一個女人，你有什麽看法？對王家倫這種？”
車輛行駛的很慢，路上也沒什麽車，所以項泰可以一邊跟蹤一邊和莉莉絲聊天。
“沒什麽看法，符合一個遇到愛情時男人的樣子，熱情中帶點小卑微。”莉莉絲打開了一點窗戶透了一口氣，才說道：“除了太像愛情以外，我沒什麽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瓦列裏婭阿姨今天和我說，讓我不要再去打探王家倫的事情。”項泰這才和莉莉絲說道：“她說‘過去的事情她清楚’，所以我才有些好奇，想來了解下到底是什麽樣子的過去。”
“嗯……換我我也會執著的，畢竟會涉及到莫妮卡。”
莉莉絲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左拐了。”
“嗯。”
王家倫住的地方離瓦列裏婭家不算不遠，五公裏的路，十幾分鍾就看到了，項泰見對方開進了小區裏，就停在了馬路的邊上打量了一下附近。這裏基本都是老小區，拆遷戶大於買房子過來的人，住的地方倒是沒什麽問題。
“剛才進去的時候你注意沒，是臨時車還是固定車？”
“固定車。我看顯示牌了。”
莉莉絲說了一聲後，項泰也點了點頭，固定車的話，那臨時租房子的可能性不大，大部分都是這裏的業主。
行，應該不是那種臨時租個房子演戲的那一種，排除掉一個雷點。
“反正我們也進不去，我送你回去了。”
“好。”
接下來的三天裏，隨著項泰慢慢的調查，再加上獲取了一些信息後的蘇沁邊上的助攻，王家倫的大致情況他也就摸了一個清楚了。
和對方說的沒錯，對方確實是本地人，十年前離了婚的，沒有孩子，在這邊有兩套住宅——離婚後分出去了一套給妻子。工作單位是一家開了十幾年的外貿公司，在裏麵做個小主管，收入也的確可以。
基本的條件都是正確的，就說明對方應該不是專門的騙子，騙子會包裝自己，但不可能包裝幾十年就為了騙一個人。可能性不大。
那就是人品方麵的排查了。
這方麵項泰主要是想了解對方之前為什麽會離婚，有沒有犯過什麽錯誤——刑事記錄是沒的，征信記錄也沒任何問題。而在這幾天裏，終於被他了解到了瓦列裏婭口中的“知道的”事情到底是什麽。
這人是因為家暴而離婚的。
透露這個消息的是門口被賄賂的保安，項泰以保險公司隨機走訪人員的身份，找了一個幹了很多年的保安，小小的塞了點東西，和對方稍微聊了聊王家倫的情況。
哎，穿個西裝，不帶領帶，裝房產銷售和保險公司實在是太方便了。
“家暴嘍，那時候警察都來了，挺嚴重的吧，後來沒多久就離婚了，離婚了以後還分割了一套房子出去，也算是還好吧，這幾年倒是沒聽說他有什麽問題。也沒和什麽女性往來吧。”
“平時人蠻好的。也挺客氣的，我們當時也沒想到居然會是他家暴，挺老實的一個人，當然了，可能也和她老婆有點不安分有關。誰說的清楚呢。”
“多謝啊，大叔。”
“這就為難了啊。”項泰獲得了這個消息後，心裏有點無奈，這家暴肯定是不對的，放很多地方那都是無可容忍的缺點，別管是出於什麽理由，動手打人肯定是有問題的。而且他怎麽都沒想到，對方這麽一個和藹老實的人，背地裏的問題居然會是家暴。
但是……
他敢家暴瓦列裏婭阿姨嗎？
瓦列裏婭阿姨不砍死他就不錯了，他敢家暴嗎？
謔，你有和一頭巨熊麵對麵硬抗的勇氣嗎？難道你是詹姆斯嗎？
不過，也得再了解清楚下，到底是家暴成性，還是當時一氣之下的情況。這裏麵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是的是的，就是這樣，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對方身上的汙點就是這個了，我都能知道的事情，瓦列裏婭阿姨估計是知道的。畢竟除了這個東西，對方其他方麵都沒什麽大問題。”
“家暴啊，那是絕對不允許的啊。”
莉莉絲身為一個女孩子，對這種事情自然是義憤填膺的，她憤怒地說道：“除了SEX中的傷害行為，一切都是無法容忍的。”
“………………”
項泰一副納悶的樣子看著莉莉絲，你一個女孩子說這種話真的好嗎？難道SEX中的傷害行為就可以允許了？難不成你還有字母圈的癖好。
“我說的有問題嗎？我說的不是S-M”莉莉絲詫異的看著項泰，反問道：“一些SEX不就是建立在女性的痛苦上嗎？比方說……”
“打住！”
項泰趕緊製止莉莉絲再說下去，道理他都懂，什麽GJ啊，SH啊，這種都是對女性的身體有損傷的，的確可以算是傷害行為了。但……現在是討論這種的時候嗎？
不過……項泰又想起來了一件事情，外國人好像對這些行為比國內的人能接受的多了，看看那些外國的片子，項泰每次都有一個大大的疑惑——這是怎麽進去的？
“哦，差點忘了項泰哥是處男了。”莉莉絲眼神飄到了窗戶外麵，說道：“不應該說這些的。”
“說的你很有經驗一樣。”
“咦，項泰哥你終於相信我沒經驗了？你說的沒錯，我隻是懂得多，而不是會的多，就想做家務一個道理，隻要肯用心，那什麽都能會……”
“打住。說正事。”項泰手握著方向盤，這回還真的有點猶豫了，這個事情到底算不算是一個事情？
“這個男人有過家暴史的事情，你怎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