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來訪者與窺探者（二合一了）
魔都其實算是一個雨水比較多的城市，雖然出太陽的時候能經常一連好幾天都豔陽高掛，但下起雨來也覺得不含糊，經常連著一個月都是陰雨天氣。今天天公就沒太作美，上午還是陰天，下午就下起了綿綿細雨。
在這壓抑的天氣下，蘇沁的心情也一下子差了起來，這怎麽就突然那又遇到了一個來找項泰的人呢？難道世間的一切的偶遇都是精心算計，那也太差了吧？
“項泰沒和你說過我嗎？”麵對蘇沁的提問，孫昕瑜絲毫沒有任何想要隱藏的想法，道：“上個禮拜周末在廣東，項泰算是在幫我幹活吧。嗯，那那個瓶子你見過了嗎？那是我給她的。”
“啊，你就是那個孫女士啊？”
蘇沁是知道這個人的，但是沒有問名字，也沒有問具體的情況，倒是項泰和她八卦過對方是個寡婦，現在這麽聯係起來，都對上號了。
不過，問題就更大了啊， 這個人是有錢人啊，有錢人來上什麽班啊，不會專門衝著項泰來的吧？老牛吃嫩草？
李子卿也拿著疑惑的眼神看著孫昕瑜，又看了看蘇沁，這人可是蘇沁自己招來的。
“對。”孫昕瑜年紀大不少，看兩個人就像看妹妹一樣，自然說話也比較溫柔一點，說道：“正好那邊的事情也解決了，就想自己開始新生活，決定來魔都的時候恰好又看到你們在招人，就想著來試一試，畢竟和項泰也算是有一點緣分，他的巧舌如簧給我留下的很大的印象，能一起工作的話肯定也會比舒服的吧。”
你想和項泰舒服舒服嗎？這怎麽行！等等，巧舌如簧是什麽意思？！
“嗯……不會因為這個而拒絕我的入職申請吧？”孫昕瑜笑著反問：“我可沒開後門，要是項泰在的話，那搞不好還真的算是通過關係進來的。”
“不會不會不會。”蘇沁連連搖頭。
其實蘇沁有一個很大的弱點，或者說缺點，那就是心軟，好麵子，別人說什麽，隻要不違法，她都能答應想辦法幫忙，現在這人已經入職了，合同都簽了，要拿“我怕你對項泰有想法”這件事情來拒絕別人，蘇沁還真的做不到。
沒辦法，她活得太圓滑了。甚至哪一天項泰開後宮，找她一起當後宮之主，她搞不好都能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誰知道呢？
她趕緊解釋道：“就是覺得有些意外，難怪昕瑜姐對這些東西這麽了解，原來是孫老先生的女兒啊。”
“還是很歡迎的。”李子卿也在邊上附和了一句道：“我們公司也剛剛起步，有昕瑜姐這樣有能力有人脈有經驗的人進來一定也是很好的。”
“謝謝謝謝。”孫昕瑜把自己的包放在了桌上，算是正式把這個位置給占了，然後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們和項泰是什麽關係啊，是同學嗎？”
“關係可複雜了。”蘇沁給自己貼著標簽說道：“我算是項泰關係最好的人吧，也是她的學姐。梨子姐，李子卿呢也和項泰關係很好，算半個姐姐。 還有一層關係，那就是項泰算是我兩的房東吧。”
“房東？”
“對對，我和梨子姐還有另外一個人一起合租了項泰家裏的一套房。”
“那還有空房嗎？”
合租的生活孫昕瑜從來沒體會過，倒是有點想體驗一下。
“完全沒有，甚至連之後的都空了，排著隊呢。”這一點上，蘇沁是不會漏半點口風的，沒有就是沒有，誰來都是沒有，別想插到1501和1502裏麵。
“好吧，那我隻能自己找了。”孫昕瑜轉而又問道：“項泰今天是去出差了嗎？”
“沒有，在上學。”
“上學？！”孫昕瑜瞪大眼睛問道：“他還要上學嗎？”
“他才大三啊，我們算是學生創業，我大四啦。”提到這個，蘇沁就有些得意，學生創業厲不厲害？
孫昕瑜倒也從來沒往這個去想，她以為項泰這個年齡可能是剛剛畢業吧，因為也沒知道他到底那一年生的，問的時候也聽含糊的。結果居然還是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
這可真的是開了眼界了，現在的年輕人都是怪物嗎？
大學生啊……大學生啊。孫昕瑜眼波流轉，就像男性對女大學生有特殊的XP，女人對男大學生就未必沒有，她倒是覺得，和對方以後的相處一定會非常的有意思了。
……
“今天有啥事情麽，我今天約了的人有沒有來過啊？”
下午四點多，項泰來到了公司裏，進了公司他先是拍了拍身上的雨，今天的雨不大，但他也沒打傘，一路走過來倒是濕了不少。
“毛巾，頭上擦一擦，怎麽不打傘呢。”李子卿永遠都是最貼心的的那一個。
“懶得回家拿了。”項泰轉過頭看向躲在文件後麵隻能看到一撮頭發的蘇沁，道：“蘇總，蘇總，怎麽沒吭聲呢。”
“忙著呢。”蘇沁拉長著語調，百分無奈的說道：“你今天約的人沒來，應聘的人倒是來了。”
“鴿了啊，也沒和我說一聲，真的是壞哦。”項泰嘀咕了一句，隨後問道：“應聘的怎麽樣，今天來的人還算是OK的吧？”
“OK是OK的。就是這個人嘛。”蘇沁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突出了自己的小饅頭，然後才說道：“名字叫孫昕瑜。”
“孫昕瑜？哈？”項泰震驚的望了過去，道：“她怎麽來了？”
“我怎麽知道她怎麽來了。”蘇沁尋思道：“肯定是你對人家做了什麽，人家才過來的，誰知道你在外麵有沒有撩人啊。”
“怎麽可能，我和何姿那時候在一起呢。”
“切。”
這越聽越不好聽了。蘇沁嘀咕道：“總之合同簽了，她才說認識的你，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別人了，現在我讓他先出去找房子，後天再來上班了。以後就給你當助手吧。”
“這……”項泰有些驚訝，我們秀水麗香要成為富婆快樂營了嗎，來的人怎麽都是有錢人啊。這還要上什麽班啊。對了，我有她微信，一會問問吧。
“對了對了。”蘇沁跳過了這個話題，說道：“大洋彼岸來消息了，拍賣會今天開始，我們這裏的時間應該是半夜吧， 他們那邊就開了。我熬夜盯一下啊，和你說一聲。”
“行的。沒問題。”
資金馬上要回籠了啊，這一次起碼也是大幾百萬，將近一千萬的收入。項泰尋思著，扣掉稅和手續費，收入應該也不會低到那裏去了。
“我晚上請莫妮卡還有莉莉絲吃個飯，你和梨子姐還有何姿自己吃吧。”蘇沁抬了下手，說道：“這事情終究還是麻煩了人家的，我出麵做個人情就好了，你就別拋頭露臉了。”
提起了莉莉絲，項泰才回想起一個禮拜前對方給自己打過來的神秘電話，當時的時候沒細想，現在倒是隱隱感覺到一些奇怪。
這個女孩子太可怕了，對人心的拿捏實在是太強大了。他也說不清楚到底自己是哪裏露出了馬腳，還是對方在炸胡。哎，有必要找個機會和對方談一談啊。
還好隨著在這一行幹的時間越長，我能自圓其說的能力就越強，以後也不會再露出這種破綻了。
“我晚上去小姨家，梨子姐你和何姿自己解決把，她今天六點下課。”
“好好，我們又不是小孩子。”李子卿回答道：“吃飯的事情自己會解決的，你們忙你們的吧。”
……
晚上七點鍾，項泰就準時到了小姨家，準備和他們一家人團聚一下，吃吃飯。來到了小姨家之後，小姨自然很關係的問了下項泰最近的情況怎麽樣。
子侄創業，其實小姨自己心裏也很緊張，生怕對方被騙了。說什麽要給他們公司免費做法律谘詢啊之類的。項泰知道當律師的人那是真的忙，和會計以及醫生差不多，並稱中產禿頭三巨頭。自然也就沒答應，等以後有點錢了才直接簽訂合同，讓對方事務所來提供服務。
“多少？”聽項泰說自己最近的業績，小姨有些不敢確定的問道：“你再說一遍？”
另一邊，一周之內隻有幾天能陪閨女的小姨夫正抱著女兒好好的疼愛著，但聽到這邊的對話，也忍不住豎起了耳朵，剛剛說是多少來著？
“這周公司賺了一個價值在兩千多萬的青花瓷，然後晚上的話上次在美利堅買的東西也拍賣了，保底去掉各種手續費也能賺個五百萬吧。反正我多少錢按三分之一算，不過這些錢有的可能還要繼續投入到公司裏去，暫時應該不會拿出來用。”
對家裏人項泰是沒什麽隱瞞的。
“你瞧瞧人家項泰，在瞧瞧你！”小姨聽完了以後，直接轉頭對著小姨夫說道：“都是男人，你還比人家大幾歲，你怎麽就這麽沒出息了。”
小老妹複讀道：“爸爸沒出息哦。”
小姨夫臉上一下子就掛不住了，你誇你侄子厲害就算了，說我幹嘛，這房子還不是我出的大頭，房貸還不是我來還的！但剛想反駁，想想人家一個月時間就把一套房子賺回來了，就清咳了一聲，端著長輩的架子說道：“年少有為也得努力，不能荒廢啊，項泰，不能傷仲永。”
羨慕嗎？那肯定羨慕啊！
“別說小姨夫了別說小姨夫了。”項泰趕緊勸住自己的小姨，說道：“人家也挺厲害的啊，阿裏巴巴的員工，要我繼續按部就班的話，可能一輩子都比不上小姨夫的。”
“開個玩笑。你小姨夫辛苦我也懂得。”小姨笑嗬嗬的對著項泰說道：“你小姨夫說的對，你也得有些規劃。說實話，要我有這些錢肯定先買房子了。”
“我再努力幾年，也給小老妹買一套房子當嫁妝吧。”項泰轉頭朝著小老妹眨了眨眼睛。
其實他和他小老妹的關係是真的挺好的，他家裏出事的時候，小老妹差不多剛剛出生，後來他就來了小姨家這裏，幾乎是從小看著對方一點一點長大的。這種心情除了像是妹妹外，更像是自己的半個女兒了。
“別啊，你可別那麽寵她。”小姨搖著頭嘀咕道：“挺怕到時候我和你小姨夫兩個人把她管的好好的，你突然殺出來把她養成公主了。那真的拉都拉不住。”
不過自己侄子別管會不會這麽做，但隻要肯這麽說，有這份心意她也挺高興的。
當初和那麽多人對著幹，都要讓項泰到自己家裏來，希望把他培養好。她的壓力是真的不小，自己的丈夫的工作要做溝通，丈夫家裏人也要做溝通，項泰那邊的親戚等等基本都要她一個個來說服。而且經濟壓力也大，那時候項泰讀高中，基本開銷都是她一個人負全部的。光後來的一些補習費用，就輕輕鬆鬆上萬數了。
再加上一兩歲的孩子更花錢，什麽東西用幾個月都得換，那時候光大孩子和小孩子的開銷，一個月可能加起來都有接近兩萬了，再加上接近三萬的房貸……哪怕再省，壓力也很大的。
這也是為什麽小姨夫會到杭城去上班，本來他也是在魔都這裏的一家投行工作的，但工資實際到手一年五十萬實在是太少了，根本擋不住家裏的開銷，為了能多賺一點，他才下定決心遠離女兒，過上了一周回來兩天的日子。
現在這一眨眼啊，當年那個悶悶的小孩子都已經開始賺大錢了，會給自己買名牌包了，比自己老公對自己花錢都多，倒是實在令人有些感慨。
“那有什麽，我這一輩基本都是弟弟，就這麽一個妹妹能不寵嗎？”
項泰無所謂的搖了下頭，寵成什麽樣他這個當哥哥的都兜得住。
“不和你談論這個。”小姨媽給自己的女兒扮好飯了以後，交給小姨夫拿去讓她自己吃，然後轉頭對著項泰問道：“有個事情我也得告知你一下，當時你爸辦廠的時候的確是有一些欠款沒還掉，你也知道，那幾年實體工廠的確不怎麽樣，收益都不好。”
“對，這事情我知道。”項泰點頭。
除了房子，他爸媽也沒有什麽遺產留給他，剩下的都是一些保險的補償金。原因就是因為當時廠虧欠的厲害，工資基本都是借的。後來自己父母死後，自己小姨出麵交涉，能賣了的都賣了，能清算的都清算了。因為都是老關係，所以最後差的那些，其實也沒找項泰要過。
按道理說，其實應該變賣一套房子進行清算的，但可能最後差的也不是特別多，看在項泰無父無母以及小姨媽的勸說下，這個事情大家也就不管了，最後差個一百萬不到吧，七七八八的一群人一人十萬五萬的差額，他們就當是憑吊的禮金，不再追問了。
說實話項泰還是覺得挺慶幸的， 也很感激小姨媽當時把這個事情處理的那麽的完美。
“你現在自己賺錢了，有些你爸媽的人脈，能拿回來的也拿回來吧，雖然都是基層，但基本也都是地頭蛇，自己做生意多打交道沒壞處。他們和你爸媽的關係也不錯。”小姨媽對著項泰說道：“我一會把單子拿給你，人家都是你叔叔伯伯的，抽空去拜訪一下吧。”
“尤其是一個人。她私下給你爸讓廠子周轉了五十萬，算是你把的老同學。”小姨媽說道：“因為是私下的關係，沒走公司賬，所以我那時候走法律清算的時候沒算到她頭上。而她在聽到你爸媽的事情後……把借條自己給燒了。不然的話，當時這五十萬真的會壓死我和你小姨夫。”
“燒了？”項泰驚訝的問道，那可是五十萬啊。又不是一筆小數目。
“我按著你爸媽的本子找過去了之後，一家一戶上門打電話說明情況。她過來參加的喪事的時候就燒了借條了。”小姨媽說道：“你應該有點印象吧，一個胖嘟嘟的阿姨。那時候還特意安慰過你的。”
“沒什麽印象了。”項泰搖了搖頭，那時候自己父母辦喪事的時候，他自己是完全處於失神的狀態，什麽都不記得了。
“現在你自己賺大錢了。還不還真的沒關係，人家也未必會收，但我希望你把這人情給記著了。”小姨媽歎著氣說道：“之前不和你說這些是因為你還小，這種事情不必讓你來承擔，但現在你也自己賺大錢了，立業了，一些事情還是能照顧好比較好。”
“懂得。”項泰自然明白，雖然自己的經曆算不上幸福，但好在世界還是給了自己很多善意的， 對於任何對自己好的人，他都會銘記在心。所以他問道：“您把她地址和電話給我吧，我明後天抽個時間買點東西去拜訪一下。”
“地址我也沒有，電話倒是有，我一會給你吧，希望她沒換電話。”
“好。”
從小姨家離開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所以項泰也沒打這個電話，準備明天抽時間再打。因為外麵在下雨，所以他也沒耽擱，直接打車回到了家裏。
“何姿和李子卿也出門了？1502感覺沒人啊。”
在樓下的時候抬頭看了眼，發現1502的燈都暗著，他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回到了家裏之後，拿著手機看了會，想了想還是先給孫昕瑜打了一個電話。
“喂，孫姐，昕瑜姐昕瑜姐，你這來了也沒和我說一聲啊。”
明天就要見到了，自己今天知道了這事情也不主動打一個招呼就有些不太禮貌了。他打電話過去其實就是關心一下。
“嗯嗯，房子租好沒？已經看好啦，這麽快，哦，那條路，那挺近的。”
對方找了一個距離單位一個地鐵站的地方，租了一套兩室一廳，隻不過和項泰他們反方向。就算走路去單位的話，二十多分鍾也能走到了。
這在魔都，這個通勤時間已經是很短很短了。
“行行，那明天……不急的，我說一聲好了，你明天把各種事情處理好了後天再上班也不急。嗯，那我們到單位見吧，既然都來了那我肯定歡迎的啊，到時候一起聚一下吃個飯。那個青花瓷？還沒出手呢，有人問價，隻是我現在還在猶豫。賣了會和你說一聲的。”
聽到孫昕瑜說“賣了我的嫁妝記得給我獎金，這是我來的目的”，項泰忍不住笑了，然後才說道：“行。沒問題。先掛了，早點休息。”
還真得來了啊。掛掉電話後，項泰躺在沙發上尋思著，這也太狠了吧？我拒絕了她入股的提議，她就直接來當員工了？
不過對她來說工資好像的確沒多大的意義，喜歡就行。
拋開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說，項泰覺得孫昕瑜還是蠻適合自己公司的，她在圈內能靠著自己父親的人脈做很多事情，以後一些出差之類的事情，隻要不涉及到“鑒定”，那完全可以讓對方來代勞。也算是能解放了項泰的一部分時間了。
“來都來了，想那麽多幹嘛。”
項泰思索著，現在單位裏三個女生，不如幹脆招一個行政之類的吧，沒事處理處理東西，把一些瑣碎的工作處理下——因為孫昕瑜的價值擺在那裏，他肯定不會讓對方整天窩在公司裏對著電腦的啊。
不說別的，三十來歲的職業女性，也是一種讓人感覺很安心也很舒服的人設。
湊個四個妹子湊個BUFF吧，這樣單位的氣氛也能好一點。至於男生……其實暫時沒有這個硬需求，隻是以後堆積的東西多了以後，可能需要招個保安吧。
不能找姓秦的。
不過以後規模做大的話，公司的人手肯定要越招越多的啊。到時候我手底下也有個幾十號人幾百個人，說出去也是個大老板了——就是這麽做的話壓力會大不小，還是維持精簡的工作室模式比較安心。
“咚咚咚咚——”
聽到有人砸門，項泰一下子就猜到是誰了，他站起身過去開了門，就看到蘇沁悶著頭往裏麵竄，道：“你這有水不，我口渴死了，家裏礦泉水喝光了。”
“不是讓你們買個淨水機嗎，沒買嗎？”
“忘記啦，反正你這有，再多花錢幹嘛呀。”蘇沁悶頭走到廚房，挑了一個杯子咕嘟咕嘟喝了兩大口水了以後，才長長出了一口氣，感歎道：“啊，複活了。”
“剛吃完飯回來呢？”
“對，剛送莫妮卡到家，然後我就自己回來了。”蘇沁完全沒把自己當客人，屁股往沙發上一塌，扭頭對著項泰說道：“梨子姐和何姿幹嘛去了，怎麽不在家啊？”
“沒和我說，你自己問問吧。”
“可能是逛街去了？我記得梨子姐說要買冬天的衣服，本來讓我一起的，估計和何姿一起去了吧。”蘇沁也沒問，反正兩個大人又不會出什麽差錯，她把鞋子一拖，整個人往沙發上一躺，霸占了兩個人的位置，然後說道：“我和你說，莉莉絲這個人啊，她眼睛有點尖，你小心點。”
“怎麽了？”項泰疑惑的問了一句。
蘇沁回想剛剛吃飯時對方的試探，對著項泰說道：“她今天吃飯的時候，一直都在把話題往你身上靠，倒不是貪圖你什麽，話題的中心就是在好奇，你為什麽這麽厲害，沒學多久就從來沒失手過。”
她自然也不是傻的，有了戒心後，連一點反應都不給莉莉絲察覺，道：“上次在美利堅表現的太誇張了，我估計是買那個畫之前，問了一句封塔納是誰，被惦記到了，連誰都不知道，就敢買敢賣，還保準是真的……的確有些太誇張了了。”
蘇沁對著項泰詢問道：“這個事情隻有我和劉醫生知道，其他沒人知道吧？”
啊，那個時候啊。項泰想到了那個時候，因為看到那副空間藝術的時候，因為發現這作品完成的時間有那麽點早，而且還是交易買回來的，價格不便宜，所以才問了一句，沒想到居然是那個時候埋下了伏筆。
項泰皺著眉頭思考道：那之前給我打電話也是因為這個嗎？還有之前讓我來鑒定，是不是也是一個伏筆？
那得想辦法好好解釋一下了。
雖然莉莉絲也沒有因為好奇做太多過激的舉動，也好像沒打算利用這個做點什麽，隻是有一個人一直用好奇的眼神盯著自己，他自己也不會放心啊。
項泰歎了一口氣，見麵就算了，她實在是太白太大了，我鬥不過。那天掛電話的時候她還暗示說什麽加微信，看來自己刪得她，自己終究要加回來了。網上聊還方便一點。
說起來我為啥要刪她啊？
平時留著看看朋友圈裏的照片不是蠻好的嗎？
“沒人知道，我沒那麽大嘴巴。”項泰搖著頭說道：“要不是你正好準備做這個，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告訴你。”
“哈？啥叫一輩子不告訴我啊？”
蘇沁狐疑地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麽其他秘密瞞著我，比如你之前的時候三天兩頭做奇葩的事情，是不是也有緣故？”
女人的直覺真他娘的可怕。
“怎麽可能。我哪有那麽多秘密啊。”項泰趕緊搖頭，成就係統這種事情是真的一點都不能透露的。不然真的要被當神經病看待了。
“嗯~隨你吧。你說沒有就沒有吧。”蘇沁把話題繞回到莉莉絲身上，道：“這事情你上點心，人家是莉莉絲朋友不可能一輩子不見麵的，你可別露出什麽破綻了。別人會拿你的秘密做點什麽我可不知道。”
“多謝關心，知道了。”
“那我先回去洗個澡，今天下雨天感覺空氣濕度高到可怕，明明沒淋到雨都感覺有些濕噠噠了。”蘇沁從沙發上爬了下來，說道：“啊，還有，那個孫昕瑜的事情，你明天想想分哪些工作給別人吧。這事你來操作。”
“OK，OK。”
等蘇沁回去後，項泰拿出手機打開微信，把那天給自己打電話的那個號碼複製過來搜索了一下，搜索出來的結果的確是曾經加過好友的莉莉絲。
不過是否要添加對方，項泰倒是有點猶豫，自己總得找個理由吧？不然是不是太此地無銀三百兩了？猶豫了一會後，項泰還是沒有直接添加，而是等下一次見麵的時候再提吧。
說實話，莉莉絲在項泰眼裏是一個挺有意思的人，有時候和對方說話也很有趣。但主要的問題是，莫妮卡卡在人家兩人中間，朋友的朋友不管關係好還是不好，夾在中間總歸會讓“朋友”感到難受的。最好的方法還是大家平時日少接觸少往來，不產生交集自然不會產生矛盾了。
“不知道昕瑜姐要是遇到莉莉絲會有什麽樣子的火花。”項泰突然腦海裏冒出來了一個畫麵，然後又立馬搖了搖頭：夾在她們兩個中間，四個腎估計都不會用，還是別考慮這種事情了。
可這人啊，總是經不起想的，某些人總是像知道你在想什麽一樣，總會在恰到好處的時候出現。項泰剛洗完澡出來，就看到手機上多了一條新朋友的驗證，恰恰好好是自己之前搜過的莉莉絲。
通過吧通過吧。
項泰剛通過了莉莉絲的請求，對方就立馬發了一個油土鱉的鏈接過來，道：“拍賣會開始了，有直播的鏈接，畢竟不是小數目，直接給你發過來了。”
啊，這事情啊，現在美利堅那邊也白天了啊。
項泰還沒回複，對方就補充道：“需要梯子嗎？”
話說回來，在國內的外國人是不是對這些東西都很擅長啊？肯花錢開的那一種。項泰倒是有一個梯子，之前開過年卡。他回了一句“謝了謝了，我有的，多謝轉發地址，我先看看去。”
Lilith:【OK】【OK】
他點開網頁鏈接，正好看到拍賣會剛剛開始，現在主持人正在那裏說著英語，他英語一般性，這種專業術語多了也不清楚，就下載了一個及時翻譯軟件，雖然都是機翻而且還慢的一批，但也勉強能理解對方說的意思。
他看了下拍品介紹，自己的那幅作品好像還挺早出場的，不會太晚，他就決定熬一會夜，等有結果再說——事關幾百萬上千萬的東西，他好像還真的心沒那麽大一覺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