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鴨雞比鴨六不六
人間值得嗎？
應該是值得的。孤零零的到這個世界上走一遭，離開的時候帶著萬千的思緒和回憶。哪怕再痛苦，再灰暗的人生，終究會有她發光發亮的時候。
哪怕隻是陌生人的一個笑容。
李子卿的心開了，最終還是朝著這三人打開了心，在吃蛋糕的時候，她眼睛紅紅的，說自己一定要努力，千萬不能放棄，以後還得帶家裏人一起去看看這麽美好的世界。
大家都知道，李子卿的努力是注定的，除了努力之外，她沒有任何的方法，蘇沁有心想幫忙，但李子卿都是拒絕了。隻是，她們隻希望李子卿能做到一點，那就是開心的時候要真的開心起來，不開心的時候千萬別假裝開心。她們對李子卿的關心不是希望她來偽裝欺騙自己的。也不是希望帶給她壓力。
1502要好好的往前看——這是蘇沁的總結發言。
不管怎麽樣，這次匆忙的旅行在一個還算是可以的結局中落幕了。李子卿可能自己都分不清楚，這美好的到底是這個世界，還是這群陪著自己的人兒。但不管怎麽樣，她成功被他們的所謂作為所激勵了，決定以後要好好的活，決定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再出去看看。
“項泰是那個，那個，真的騷氣啊。”
從海南回來了一周後，蘇沁還在為那放飛氣球的創意感慨，她坐在沙發上，拉著何姿感慨道：“這家夥要去做渣男的話，真的能把女孩子騙得骨頭都不認識啊，小姿你以後要小心這樣子的男生，看著跟你玩浪漫不跟你談實際的，都是隻想進入你的身體，不想進入你的生活。”
何姿嘴角抽搐了一下，喝了口自己買了的牛奶，說道：“沁姐，你前兩天還說找男朋友一定要找項泰這種的呢，說找一個肯動腦筋的，肯花心思，肯記事情的男朋友以後的生活肯定很幸福啊，怎麽現在就改口了？”
“那不一樣嘛。我這是怕你陷進去才提醒一句。”蘇沁訕訕的說道：“你和別人還是名義上的情侶呢。我看你那時候看項泰的眼神都不對了，真的快淪陷了嗷。”
“女孩子碰到那個場景，誰不會被感動到啊。”何姿這幾天不是沒有幻想過，如果站在船頭的人是自己那應該是什麽樣子的場景……想想就會臉紅的啊。
不過，事後想想，她莫名其妙就覺得蠻委屈的。
憑啥梨子姐就是在三亞被開導的，自己是在洗腳房……
她這輩子都記得，自己第一次和男孩子過夜，實在洗腳房裏過夜的……還是一邊罵著娘一邊過夜的。這真的是一點都不美好的遭遇啊。
以後如果有人問起何姿，你什麽時候對項泰有好感的。她回答“洗腳房罵娘”……這麽一想就有些糟心。
“說的也是啊。梨子姐中午去和同事去吃散夥飯了。我兩一會吃啥？”蘇沁把茶幾拉近了一點，然後沒有形象的把腳翹在了茶幾上，無聊地說道：“叫份北京烤鴨吃吧，蠻久沒吃了。”
“我一會準備出去了，沁姐你自己吃吧。”
“你出去？你出去幹嘛？拍照嗎？”
蘇沁困惑，何姿這個人搬到這裏來了以後，除了每天上課就不出門了，出門也是帶著她一起的。這麽單獨的出去，有貓膩。
“去醫院開點藥。”
“嗷嗷嗷嗷。”蘇沁理解，不再多問，隻是說道：“要我陪你一起不？”
“不用啦。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
何姿過年回帝都的時候把自己要開的藥都開了一份，現在來了將近一個月了，一些藥也都快吃完了。也到了該補充的時候。而且她的身體狀況也需要減少一下，是不是要停藥或者減少藥物的攝入，還得專業的醫生來診斷才行。
這一次的目的地，就是項泰常去的社區醫院了。
“您好，我想問一下有沒有姓劉的醫生啊？”
“你找劉醫生嗎？那掛好號等一下，我幫你安排過去。”
“謝謝啊。”
社區醫院的人沒那麽多，比起三甲醫院來，看起來更像是老人康複中心，大多都是一些輕病的老頭老太，沒有醫院看起來那麽恐怖，何姿自費掛好號了以後，就站在診室門口等著，過了一會後，外麵的機器就喊她進入看診了。
“何姿，啊，是你吧。”
劉叔拿著對方的病曆卡看了眼，其實非常想笑，但自己終究是一個醫生，不能笑場。他認真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小項同學的室友、緋聞女友，心裏感慨一句：這麽標誌的女娃娃真的是少見啊。比視頻上好看。
“劉醫生你好。”
何姿感覺到對方應該是認識自己，這眼神稍微有些古怪。
“嗯，你好。”劉叔先進行正事，道：“以前的病曆本帶了嗎？我看下你以前的情況。”
正事無非就是問問診，看看目前的情況，再有醫生判斷是否要換副作用低一些的藥，這一次劉叔判斷後覺得對方的身體好了不少，精神類藥物隻開了一盒，讓她控製藥量，更多的是開一些副作用比較低的中成藥，慢慢調理一下身體。
“小姑娘身體還是有點虛，最近一段時間要加強運動，多吃點東西，爭取把身子骨早日調養過來吧。”劉叔說了一句後，突然說道：“改天碰到小項跟他說一聲，後天讓他別忘了。”
果然是和項泰關係比較好的醫生啊。何姿還是蠻關心項泰的病情和過去的，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醫生你說的是項泰嗎，他也經常來看病嗎？”
“經常複診。”劉叔見對方的表情，突然笑了，說道：“保護患者隱私是我們的職業操守，具體的你就別問我了。”
後天，後天幹嘛？來醫院嗎？
何姿把事情記在了心裏，剛準備告辭，劉叔卻讓她簽個名，還和她交換了微信，讓她有什麽事情都可以直接谘詢他。
也算是有所收獲吧。
……
“我和你們說，你們這群人啊，真的是沒救了。”項泰此時正在社團活動室裏擼鐵，對著一群漢子們教育道：“不主動的時候跟嫌棄別人一樣，主動的時候跟一個變態狂一樣，那個女生會喜歡你們啊。”
他坐著臥推，嘴裏還嘀咕道：“下次感情方麵的事情別問我，我救不了你們了。”
“好了好了，別氣啊社長。”劉靖拿著毛巾擦著自己身上的汗，安撫著項泰道：“我們畢竟不是你啊。能帶三個好看的女生去海邊度假，真的是羨慕死人了。”
雖然項泰不發朋友圈，但社團裏有人有何姿的好友，何姿發了一起去海南的照片，社團裏的家夥們當然都全部都知道了。隻是因為現在何姿也在社團群裏，大家沒辦法當場和項泰鬧和造反。隻能事後過來酸兩句。
“有什麽好羨慕的？”項泰哼了一聲，說道：“帶一個女生去是度假是去度蜜月，你帶兩個三個女生去你就是打雜的，你還能指望發生點什麽不成？”
“那就是沒發生什麽嘛。”劉靖好奇地問道：“社長，你跟何姿那個了沒啊？你們都談了挺久了吧？”
這話一出口，其他人也悄悄豎起了耳朵。
很多女生都覺得男生背後討論這種問題是不是有點齷蹉和惡心，但男生就是這麽騷。什麽話題都敢聊都敢問。
“什麽那個啊，沒有啊。”
這話一出口，項泰明顯聽到了邊上傳來了鬆了一口氣的聲音，他翻了一個白眼，道：“別管我的事情了，你們好好照顧好自己吧。”
“說實話，何姿是蠻漂亮的，社長你居然能夠按捺得住，了不起。”
我又不饑渴。作為一個身心健康的男性，有什麽需求自己來不行嗎？有人說過，98%的男性都DIY，而剩下2%在撒謊。
項泰懶得繼續這個話題，說太多就對是何姿的不尊重了。他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腿，舒展了一下身子骨，說道：“我先回去了啊。你自己弄吧。”
“不再加點有氧？”
“不加了。”項泰掰了掰自己的脖子，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音，說道：“一會約了人，再跑得回去洗澡了。”
“出去約會嗎？”劉靖好奇的問道：“你們約會一般去哪啊？”
“不是約會啊，去我以前打工的地方，今天正好周末過去搭把手，順帶拜個晚晚晚年。”
項泰把衣服穿上了以後，說道：“周一見。”
“拜了社長。”
項泰以前為了做自食其力的成就時候，在俄羅斯餐館裏打過工，不過三萬塊的成就想光靠兼職打工來完成，那不是那麽輕鬆的一件事情，所以他弄了很多的副業來加快成就的進展。後來成就完成了以後，年少有為的十萬塊目標又有些高了，他這打工地方去了就比較少了。
不過因為受到過照顧的原因，他一直對瓦列裏婭阿姨抱有很大的好感，這個俄羅斯阿姨，沒啥心眼，粗話連篇，但對人是真的熱心和好。項泰當初打工的時候，對方知道了他的情況後還以為他過得很慘，有一頓沒一頓的，每天都讓他來店裏吃飯。
實際情況是……
項泰的經濟情況不算好，但有房租收入，吃吃喝喝玩玩，還真的挺夠的。
嗯，這收入就是壓榨其他女孩子得來的。項泰還拿得心安理得。
因為過年從鄉下帶過來的菜已經吃完了的緣故，項泰這次過去就沒有拎土特產，而是順路買了點水果作為伴手禮。
“達部落！巴紮拉瓦其! ”
他剛拉開門走到餐館裏麵，就聽到了一聲爽朗的問候聲，而隨後跟著的，卻是有些蹩腳的中國話。
“什麽啊，是項泰啊，我還以為來生意了呢。”
瓦列裏婭阿姨穿著圍裙，拿著抹布正在擦著桌子，看到是項泰後，嘀咕了一句，然後把抹布交給服務員，雙手抱著胸看著項泰，道：“今天是來找我幫忙的，還是來吃飯的，還是來幫我忙的？先說好，NO工資。”
“吃飯，幫您忙。”
項泰露出了有些賤兮兮的笑臉，上次帶著何姿來人家門口嘮叨過一次，他還沒好好感謝過呢。他連忙把東西遞了上去，說道：“過年的時候就想來了。”
瓦列裏婭一家隻有母女兩個人，至於那父親去哪了，項泰沒問，也不知道。她們在中國已經待了很久了，基本隻要簽證沒問題，就不會回俄羅斯。照著瓦列裏婭的話說，這裏做生意比較安全，而且也賺得到，她也挺喜歡中國文化的，沒必要回去。
“帶水果。”瓦列裏婭看了眼，道：“正好一會拿來做水果沙拉，放後廚吧。”
這家俄羅斯餐廳的麵積大概有六七十個平方米，不算大，但也不算是小店，租金成本肯定是不低的。但附近都是寫字樓，雖然周末的生日有些冷清，但工作日不管是外賣還是堂吃生意都特別好。這裏的蘇泊湯、俄式烤肉串、罐牛披薩等等都是備受好評的商品。項泰以前來打工的時候，每天中午都跟忙瘋了一樣。
“瓦列裏婭阿姨，小莫今天在家不？”
項泰把東西放好後轉頭問了一聲。瓦列裏婭此時正好正在幫一個剛進來的客戶點單，聽到他這麽問後，道：“不上學除了在家還能在哪？”
“那我上去看看她？”
“別嚇到她。”
“知道咧。”
瓦列裏婭有個女兒。年紀十六歲，正在魔都的一家國際女校中讀高中。當然了，她們肯定沒什麽高考壓力，所以上學都比較輕鬆。
這間房子一樓是門麵，二樓是住所，項泰從後麵走樓梯上了二樓後，按了下門鈴，道：“小莫，是我。過來看看你。”
隔了一會後，房門被拉開了，隻是因為沒有解開防盜鏈的緣故，門隻拉開了一小小的縫隙，項泰透過縫隙看到了這個金發藍瞳雙馬尾的洋娃娃，稍微欠了一下身子，招呼，道：“好久沒見，過得怎麽樣？”
“還行。”小莫的真實名字是莫妮卡，隻是因為她在國內待得時間久了，中國話比她媽都溜了很多，不看樣子都不知道她是一個外國女孩子。
隔著門，透過縫，低著頭，閃躲著項泰的視線，她說道：“好久不見。”
“得有兩三個月了。對了，可以請教你一句俄文嗎？”雖然沒讓進門，但項泰還是麵帶微笑的說道：“有句話想學一下。”
“什麽？”對方隔著門，問了一聲。
“我喜歡你，這句話俄文該怎麽說？”
“鴨雞比鴨六不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