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項泰會被人套路？
項泰不會跟著何姿一起進屋一起談事情的，他也沒這個角色定位來陪著她談一些事情，隻能趁著進門之前，拉著何姿稍微說了下錄音筆的事情，讓她自己多注意一些，就回到了屋子之中。
“去年的時候本來還想來看看你，但那時候和你媽沒談攏，就沒有見麵。”梁玉玲把包放在了沙發上，坐到了何姿的對麵，微笑著說道：“你的精神狀況比我想象中好很多。”
梁玉玲以前是帶何姿他們組合的經紀人，也算是一號人物，不然也沒本事把XYZGIRLS推成國民閨女團。隻是受何姿事件的影響，XYZGIRLS名存實亡，每個女孩子的個人約，又是簽在了其他工作室的名下。讓梁玉玲的聲望收到了一次巨大的打擊。
不過對於她這樣子的人，一時的失敗並不代表什麽，隻要自己的人脈和能力在，東山再起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何姿其實有些怕眼前這位梁姐，她畢竟還是個小丫頭，麵對這種成熟女性時，隻能被對方牽著鼻子走。而且對方當年的魔鬼行程表也不是吃素的，就連她們幾個做作業的時候，都要擺一個攝像機拍她們聊天做作業，做成團隊紀錄片。
基本上除了化妝和睡覺還有趕路，她們就沒有不在攝像頭下的時候。
狠歸狠，但對方的確是一個炒作的好手。這年頭，誰硬實力強都是假的，理智粉當然能看出誰真正的實力強，但理智粉也不會學著那些腦殘粉一樣在網上不斷的留言和爭論。所以，誰能忽悠到更大的粉絲，理所當然的紅了。
而且，不光是粉絲。黑粉，黑也是一種紅啊，以前誰知道那個練習生？黑粉冒頭了以後，原本少數的分數就迅速包團膨脹，再以傳銷的形式強行案例他人。黑著黑著的確有趣，但就沒人發現越黑這練習生的代言越多越高級了嗎？畢竟每玩一次梗，就是給別人加一次流量嘛。人家評估的時候可不管你粉絲群裏的人，到底是潛伏進去的還是真的是死忠粉……
“還行吧。”何姿勉強露出一個禮貌性的微笑，也沒有端茶遞水，而是問道：“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看看你不行嗎？”
梁玉玲輕笑著說道：“畢竟也帶過你兩年，和你媽媽一樣看你一樣長大，就這麽冷酷無情啊。”
如果不是對方帶著照相機和錄音筆之類的東西，何姿還真的信了。她雖然不是狗仔，但也愛拍照，經常會去街上拍一些街拍圖，帶照相機是理所當然的。當初，何姿就是這麽被她挖掘出來的。但錄音筆嘛，一般不是談正事的時候，可不會帶著。
“看來你對我還是有些戒備。”梁玉玲沒意外，這女孩子的性格別人不清楚，她是清楚的一塌糊塗，別看她看起來很冷，其實內心很優柔寡斷，簡而言之，就是好忽悠的類型。
“那我也不多繞圈子了。”梁玉玲點了一下播放鍵後，把手機放在了何姿的眼前，說道：“這個視頻，你看到了麽？”
前幾分鍾剛剛看過。就是她唱歌和項泰求婚的那一個視頻。
何姿點了點頭。
“其實你一直多有回去的念頭吧。”梁玉玲帶著職業化的微笑說道：“看得出來，你的唱功和以前相比沒有退步，反而還有所進步，不管是氣息還是情感都用的恰到好處。”
“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再簽到我名下？”
梁玉玲伸出了手，製止了何姿打斷的話，說道：“抑鬱症沒什麽，很多明星都有，克服就好了。至於你所擔心的黑粉的事情，沒關係，隻要有熱度，羅玉鳳都能賺錢。這年頭當個公眾人物，不怕被人罵，隻怕沒人罵。”
“而且這個視頻如果我來炒作一下的話，能起到更好的作用。”梁玉玲很有把握地說道：“之前的人設不要也就不要了，弄一個新人設吧，有男朋友，敢愛敢恨，就像這視頻上項泰說的那樣，一直都在追逐夢想。你現在成年了，也掛不上早戀的名頭。而且有一個男朋友，不，未婚夫的話，炒作的巧妙點，甚至可以成為你的吸粉點。我之前調查過這個項泰，並不是富二代，不是嗎？”
“同學友誼認識挺好，至少不會有人對你仇富，口碑上也能好很多，現在大家也愛看這種純純的友誼。你的實力在偶像裏過得去，稍微參加幾個洗白點的節目，比如說什麽蒙麵歌王啊，吐槽大會啊，上去洗個白，把你抑鬱症的事情抖出來，隻要買點水軍引導點方向，輿論很快就能被帶過來——哪怕帶個百分之三四十到你這邊，也夠你用的了。”
“你的兩個同僚，現在也人氣不錯，稍微運作一下的話，你就算比不了她們，也不會比她們差太多。”梁玉玲加注籌碼說道：“隻要你肯簽十年約，以前的違約金，我可以說服公司既往不咎。”
聽完了梁玉玲的話後，何姿沒有思考太久，就搖了搖頭。
她不是不想複出，隻是……她很清楚眼前的人，她能讓你紅，但你絕對不能擁有自己的自主權，隻能全部聽她安排。
何姿不希望這種生活，如果真的想要，她也不會撐到現在，當年解散違約地時候，就可以接過對方拋過來的橄欖枝了。
“項泰不是我男朋友。”
她用了這句話作為了回絕的理由。而梁玉玲無所謂的笑了下，道：“賣個幾年人設而已，到時候和平分手就行，你怕自己吃虧嗎？”
何姿再次搖頭，斬釘截鐵地說道：“他是不會答應這種事情的。”
“怎麽可能。”梁玉玲不信，就剛剛看到自己的第一反應，她就不信項泰對何姿沒有意思，這已經很護了好嗎？如果不是在意，幹嘛會這樣呢？
“如果你擔心的隻是這件事情，那就沒必要了。”梁玉玲說道：“不管你們是不是真的情侶，他那邊我會去溝通的，你們隻需要偶爾同進同出被抓拍一點照片就行，當然了，如果願意在公眾平台上秀一下恩愛的話，那也就更好了。”
“他會拒絕的。”
見何姿一而再再而三的否定，梁玉玲也猜到了這是她婉拒的借口。但她更清楚這女孩子的脾氣，道：“那如果他肯呢？”
隻要強硬一點，她會軟弱，會不受控製，會在意別人的想法。
何姿沉默了，隻是搖頭。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行吧，就住在對門是吧，我問一聲就是了。”梁玉玲自認很看得清楚這些小男生的想法，像何姿這種病弱型，簡直就是林黛玉在世，最是能激起他們的保護欲望。
他們可不會考慮那麽多現實的問題，腦袋一熱，就有可能直接答應了下來。她準備使用點小手段，直接在今天讓何姿確定下來，等過了幾天後，再以“你都已經答應”了這種話說幾句，她就會乖乖的同意了。
她沒有害何姿的念頭，隻是覺得，有這麽個機會可以賺錢當然不能錯過。而且，如果成功了，她的人生履曆上也會添上濃厚的一筆。雖然說沒有害她的心思，但在最初期使用點小手段也是很正常的。
商場嘛。
梁玉玲說做就做，走出去敲響了項泰的門，等到項泰開門後，直接扭曲了一些事實，說道：“何姿對你很有好感，你願不願意做她的男朋友？”
項泰翻了一個白眼，還是一邊抖一邊翻，特別賤的那種，說道：“我拒絕。”
真是這樣她不會自己來和我說的嗎？用你這個剛認識的人來說？肯定是想套路我項某人。自始自終隻有他項某人套路他人，哪有他人來套路自己的。
你看，都沒成就進度更新，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不能再假的那種。
梁玉玲楞了一下，沒想到對方的語氣居然透露著這麽的嫌棄，可明明視頻上表演出來的不是這樣啊？難道是串通好了故意的？
“不用急著拒絕。”梁玉玲很快就調整道：“那你希望何姿能變更好嗎？比如重返那個舞台。”
她準備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從頭到尾剖析一下給對方聽，隻要他希望何姿能夠變更好，就沒有理由來拒絕自己。
“不要……”項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聽都不聽，很實際地說道：“她要是出名了，豈不是我家附近都是狗仔了？我可不想過這種生活。”
“而且，她要是出名了，豈不是就不住在這裏了？”項泰說出了自己的擔憂，道：“我還得浪費不少時間來重新找租客呢。”
“……”
這家夥，故意的。
梁玉玲看的出來，對方和何姿身上有一種默契，故意不正麵回答自己的問題。現在說的話全部都是假話，她轉頭看了一眼，果然發現何姿在自己身後看著這裏。
剛才我沒注意的時候用眼神傳遞了？還是其他的手段？
梁玉玲也不氣急敗壞，自顧自地說道：“我真的很看好你們兩個，上次你的求婚視頻我也看了，不得不說，即使是我這樣子的人也有些被感動了。但我也知道，其實你一直都希望她能去一個更大的舞台不是嗎，你一直都支持她追逐著夢想……"
“你的包……好像是高仿吧，估計你也不知道，是找熟人代購的吧。”項泰突然轉移話題道：“現在熟人代購也坑的啊，人家跟你玩九真一假，八真兩假，你最好去問清楚一些。你以為他們代購真的那麽好心，每次隻賺一點點的差價啊？像他們這些代購，經常會被那些專業的造假公司纏上。最後也變得假假真真了。”
梁玉玲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的這個包。這個包的確是自己找朋友從英國寄回來的，到手也沒多久，一貫的信任下，並沒有任何考慮任何的真假問題。難道真是假的？
像她這個年紀的人，再有錢也會想著省著花，不會傻嗬嗬在國內買溢價商品的。代購是經常的事情——別以為明星找代購少，這事還挺多的。
等等，差點話題被他徹底掌控了。這個人真的有些油鹽不進嗎？
“多謝關心。”梁玉玲不再維持過於禮貌的笑容，而是說道：“她的情況你也清楚，我現在給她鋪一條路出來，隻是這路上需要你的一點點的小幫助，對你沒有任何吃虧的地方。這是我的名片。”
她拿出名片，遞給了項泰，說道：“我相信過一陣子你會主動聯係我的。”
“那麽我今天就不多打擾了。”梁玉玲轉頭看著何姿，也沒有遲疑，道：“替我向你媽問好，下次再見。”
對方故意提到了“媽”，讓何姿感到很不舒服，但她還是假客氣的一下，送對方進了電梯，才回到了房間門口。
此時項泰也沒有進去，而是問道：“我沒給你添亂吧？”
他感覺的出，何姿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希望自己拒絕，所以他後麵拒絕起來毫無壓力。
“沒有。”何姿搖了搖頭，剛想給項泰說一聲“添麻煩”了，卻想到剛剛聽到的那幾個問答，心情一下子鬱悶了下來。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到底是說謊還是實話。
“抱歉啊，剛才為了配合你，撒了一點慌。”項泰也知道剛才自己的話可能不太好，雖然是順著對方的意思說的，但還是得先抱歉一下，道：“別往心裏去，不是真心話。”
“哪句不是真心話？”何姿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但問完了以後就知道自己這嘴真的是賤。沒事問他幹嘛這種話幹嘛。
如果是一些經驗老道的男生，肯定不會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你猜我哪句是真是假”，把戀愛的問題混雜在其他裏麵讓女孩子自己去瞎想。不戳破，繼續保持曖昧。
如果是喜歡自己的，沒啥心計的男生，肯定會焦急的解釋，或者幹脆不解釋。
如果是項泰的話……
“收房租那個啊，你放心吧，你要出道了我肯定不會趕你走的，估計你也沒時間住過來。”項泰說的還真是真心話，如果何姿成為明星了，以後火了，自己搞不好在找下個租客的時候，還可以再抬一抬房價呢……
果然，這就是項泰啊。哪怕是處於“遷就自己”的狀態時，也不會真給自己留下點什麽曖昧。
不過也挺好，省得大家亂想。
如果大家真的隻是做朋友的話，肯定能相處的很好，就怕有一個人，先動了念頭。
“嗯，沒事。我知道的。”何姿露出了一個輕鬆一些的微笑，她還真怕項泰對自己有意思，因為她現階段完全沒辦法回應這種事情。既然沒有，那就不必有心理負擔了。
“那你怎麽想？”項泰有些好奇地問道：“我看你是肯定會回到舞台上去的吧？”
何姿雖說抑鬱是處於好轉的上升通道內，但最近有些努力的過分了，可以看得出，她的目標就是重新出道。隻是……雖然現在很好，但項泰也挺擔心她下次犯病的時候，直接會一下子跌下去。
“放心吧，我已經有聯係過人了。”何姿也不知道為什麽，她不希望別人對自己太操心，所以說道：“等這邊事情穩定下來，我再考慮回到圈子裏的事情。”
“加油啊。”項泰鼓勵道：“多賺點錢，到時候如果合租覺得對不上身份的話，我把我家租給你，我去住你原來的房間。咦……”
怎麽又突然關門了啊，這孩子怎麽這麽沒禮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