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Ⅱ玻璃貴公子 第十三章.迷茫時刻

  重新回到唱片公司,負責人,經紀人,音樂人總算都鬆了口氣。


  “霏揚啊!你說你這段日子不來公司電話也不打一個。我們可急壞啦!”音樂人嘮叨個沒完,身旁的夏心光也是笑意蕩漾。


  姬宮霏揚向他們解釋了半天,其實負責人也原諒她了。同屬公司不少藝人說是她千金的身份,家世背景顯赫,以及和安氏大公子的關係,負責人工作人員等才讓其三分。


  對於同事們的議論姬宮霏揚沒太在意,要不是水湖每每路過底下走廊,聽得幾間工作室的藝人說三道四,也不會讓向來唯我獨尊的夏心光知道。


  那辣妹風火的脾氣圈內外是出了名的,與“平民歌姬”的情義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誰要欺到她摯友頭上等於跟她結下了梁子,直至在練習Dance時罵的五個前期出道的歌手狗血淋頭。


  一塊兒練就的水湖忙勸解,讓她心平消氣,想不到其中三個非主流女人動起了真格,當場挑釁上前把嘴裏嚼的口香糖吐在了她身上,憤怒不羈的夏心光迅即甩了她個大巴掌。


  一幫女人竟在舞蹈房裏打起來了,水湖與另幾個男星還真不知所措。隻待負責人來到,才平息了此不堪的情形。


  夏心光的臉上被抓傷了兩道口子,順直的長發也被抓散了。反倒是對方兩個女人狼狽的厲害,不僅穿的短衫被扯破,頭發雜亂不說,眼瞼旁還多了烏青,負責人和排舞老師實在是對她無語。


  水湖還有什麽想法嗎!所謂辣妹就是辣妹,有時說她狂野奔放也不為過吧!

  因之前那張新專輯整裝待發,進入了製作完畢的後期,姬宮霏揚是忙碌至極。


  昨天沒去醫院看安劍葉,今天中午她抽空回家熬了粥給他送去。


  走進病區的長廊,迎麵就看到前日傍晚見過的那個叫夜子的女孩子,正挽著換上了襯衫西褲皮鞋的他有說有笑,親密的樣兒。


  一刻,姬宮霏揚停下了腳步,之際安劍葉也注意到了咫尺站在那裏身著單色衣裝,披肩長發,手提著盒罐望著他的她。


  “呀!這不是霏揚嘛!”夜子走了上前,“你來探望劍葉嗎?”她爛漫地笑道:“劍葉經沒事了。昨天我陪了他一天,他的心情可是緩轉了呢!”她又回到了他身邊,勾過了他的手臂,“是不是啊!劍葉。有夜子在暢快多了吧!”


  安劍葉顯得很不自然,他敷衍了一聲,不由自主注目著姬宮霏揚。


  直到他們進了房,她把存放粥的盒罐放在了床邊的矮櫃上,夜子走上前說,“辛苦你了,霏揚。這兒沒你事了,你回去工作吧!”剛拉上他要走,“劍葉,我們去天台散散步吧!”


  “病人需要休息了。”一句話,要往門外去的他們停下了步。安劍葉反應快地回過身望向了她。“現在還是午覺時間,到下午四點後吃藥。”姬宮霏揚平常地說。


  正在此時,水湖,甄探和田思聰推門走了進來。一見到久川夜子處在他身旁,都驚異萬分。


  “真沒想到夜子會出現。好不容易平靜下來,這叫什麽事兒啊!”安劍葉睡著之後,久川夜子也離開了。出了他的病房,水湖忍不住胸悶地道。


  甄探很是煩瑣,“那個女人在安劍葉身旁準沒好事兒。他現在是失憶階段,腦子正是不清楚的時候,沒準兒那女人的花言巧語他就相信了。”


  “不管怎麽樣,我想試著幫助他恢複記憶。”姬宮霏揚感觸地說,“即便是抱著僥幸吧!”


  甄探和水湖都不約而同倒歎一氣。田思聰鼓勵地說,“你對安劍葉的關懷,所做的我們都看到了。希望天隨人願吧!”


  她平和地笑了笑。水湖又像豁達開朗,“嗯!霏揚,我們都會挺你的。放心吧!要是夜子再出現,我們來搞定。”


  甄探也是元氣滿滿,“我堅信安劍葉會恢複的。你們之間擁有過多少美好回憶,這種羈絆不是那麽輕易就擊垮得了的。需要幫忙告訴我們,朋友之間無須客氣!”


  姬宮霏揚應了一聲。她期許地道:“但願一切順利吧!”


  話雖如此,要讓安劍葉複原記憶並不是簡單輕鬆的事情。


  安大少爺當下的態度脾性完全是五年前高中時的格調,那個桀驁不馴,玩世不恭的他。除了他的三個同黨兄弟外,幾乎沒有人可以真正走進他心裏。


  近段日子,水湖和藍怡兒也是因丁香玲的介入鬧得不快。雖時常來醫院看望安劍葉,但大家都覺察得出他們的隔閡。


  姬宮霏揚勸藍怡兒好好跟水湖談談,說不定事情沒有她想象的那樣糟呢!藍怡兒卻不肯低頭主動向水湖開口。她說親眼看見丁香玲同水湖眉來眼去,親密無間的樣子,還能有假。


  身為學生時期伴同走來的知己好友,姬宮霏揚當然希望她的感情生活和睦美好了。可是當前她自己的事情也是一團亂,陰晴不定的大少爺每天都給她出難題。不是喊她,“甄探的女人,甄探的女人。”就是故意使壞,讓她進進出出。一會兒要泡茶,一會兒要喝咖啡的,搞得她忙活不已。


  往往傍晚時工作結束到醫院為他拿完藥,看他這些天精神狀態調整得還不錯。主任醫生也說,安大公子記憶受損外已沒什麽大礙,再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該是高興才對,但他那副高傲自滿,應由差遣她無謂忙碌來去的架勢,姬宮霏揚真是尤為惱火。


  看在他記憶受創傷的份上不予他計較了。安劍葉卻變本加厲,玩世不恭成了放肆挑逗。


  這些天久川夜子仍是每日來同他相伴,龍玲通常到中午就要回去。他的父親公務繁忙,在得知兒子的身體狀況無礙之後也單來探望過兩次,其中一次還遇見了姬宮霏揚。安臣興並未對她有任何過激的反應,也沒有幹涉什麽,隻是與她漠然地走過了。


  那天周末,也是安劍葉出院前一天。下午時,姬宮霏揚照例去醫院為他拿完了藥,去到他病房他竟不在。


  還想他可能又與夜子去散步了吧!一名護士小姐走了進來,說安大公子在住院部樓的天台上經等她多時了。


  上了樓頂天台,隻見他悠閑地站在圍欄前朝外眺望著。聽到有人走近,便衣的安劍葉轉過了身。


  迎然走上,姬宮霏揚關心地道:“藥已經放在你病房裏了。今天頭痛好一點兒嗎?要是感到不適的話……”


  “去泡杯咖啡上來。加糖,不要太甜。”他打斷了她的話,傲氣淩然,“本少爺不喜歡等人,你今天已經讓我等了很長時間了。別以為自己是名門財團的千金就可以肆無忌憚在我身邊打轉。”繼之,瞟了她一眼。“想做女仆就要有女仆的樣子。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形象,那麽正經八百給誰擺架子呢!”


  仿若又回到了一年多以前她和他相識初的情態。姬宮霏揚平複著心情,“你有施虐傾向嗎!你以為誰想圍著你每天沒事幹的轉悠嗎!小玲也好,我也是,還有身邊的朋友們,大家都希望你能盡快恢複成原來的你。”不由感傷,“你那段空白消失的記憶你可以不在乎,但你的心誌和過往經曆的思想是不完整的。”她正顏望著他,“也許我說的傷害到了你,抱歉。我隻是希望你能考慮到內心的感知,回到真正的你。”


  她那番話,特別是後幾句,不知為何讓他頭腦脹痛。好像過去,曾經在哪裏,和誰在一起也對他講過相像的話。


  事實上並不單是如此吧!為什麽每一次見了她,他的心裏都會揪愁茫茫。雖常常講她是甄探的女人,但真正內心是極其的不爽。有時她一天不來看望,他就像是丟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一樣悵然若失。


  這是什麽奇妙的感覺?!怎麽從未有過。不敢相信,不想承認,因此一次又一次的用話語刺激她,帶著冷嘲熱諷讓她避而遠之。可越是這樣,越發覺想把她留在身邊。


  她秀麗的天然氣質,舉手投足無一不讓他在意和莫名的熟悉。隻是每次想要接近她,頭總會異常疼痛。既是如此,他還是很想同她接觸。


  正當姬宮霏揚要走出天台敞開的門,隻聽見安劍葉不羈地道:“不愧是名門大小姐,講出的話真是有水準啊!”就在她停下腳步的一時,他上前猛地拽過她把她按在了牆,“你知道什麽是施虐傾向嗎!我告訴你!”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之至被他強行的索吻搞得無措。安劍葉猶如放浪形骸,“你不是說你不是甄探的女人嘛!那又有什麽關係!”


  縱使,掙開的姬宮霏揚甩了他一個耳光,安劍葉有些讓打悶了。


  恰逢這個時候水湖,甄探和田思聰走了上來。看到他們爭其對峙的情景都奇怪連連。


  “不可理喻!”丟下一句話,姬宮霏揚奪門離去。水湖喊了她兩聲,她依是下了天台的樓梯走了。


  “怎麽了嘛!發生什麽事兒啦!霏揚氣成那樣。”水湖愁眉道。


  甄探,田思聰都同是看向了一旁不遜置之的安劍葉。甄探想,準又是他紈絝不恭惹出的狀況。


  雖說安大公子也沒那個喜歡玩女人嗜好。但風度翩翩,瀟灑倜儻,以及各方麵優越的條件和氣勢,使得他身邊向來是不缺女人主動貼近的。


  三個同黨兄弟是早看出了他失憶住院以來對姬宮霏揚的關注與不尋常態度。若要問他,他肯定會全盤否定了。罷了!甄探說,他們兩人之間就好似彼此牽引的線一樣。“就像不管剪斷了哪一頭,還是會奇異的連接上吧!”


  田思聰符合感歎,“也許那就是命定的囉!”


  水湖活力地道:“哎呀!月老一定覺得光一根紅線牽一對有愛人不好玩兒啦!中間要是不多打幾個結怎能考驗他們可否白頭偕老呢!”


  他倆兒整個對奧妙小子沒想法。田思聰隻是無奈的苦笑,甄探汗顏的神情,“你已經想到白頭偕老啦!拜托哦狐狸!那位狀況百出的大少爺腦子還沒恢複正常呢!想得還真遠。”


  水湖盡不以為然,“劍葉和霏揚緣分是天注定,終成眷屬那是早晚的事兒。我們應該力挺他們,多鼓勵才是。”


  這小子果真不論任何情形下都是十足的樂天派啊!

  甄探朝他直斜眼,“鼓你個大頭鬼啊!搞得像你是月老一樣。”不免又要開刷他,“哦!狐狸望月啊!你家嫦娥姐姐呢!”同是與身旁的田思聰偷笑。


  水湖被嘲得摸不著頭腦,“怎麽成狐狸望月啦!明明嫦娥帶著的是兔子好不好。”他還奇妙地解釋,“我家隻有小怡,沒有嫦娥。”直讓甄探和田思聰捧腹大笑。“笑什麽啦!真是奇怪!”


  唉!水湖真不愧是明朗盛氣的大活寶啊!晚間,三人走出住院部的走廊其樂融融。隻可惜“四人幫”同黨的他們還少了一位舉足輕重的風流人物吧!

  從安劍葉車禍住院到現在已快一周了。姬宮霏揚基本每天到傍晚結束了唱片公司的工作就去醫院探望他為他拿藥,向主任醫生了解他隔三差五檢查的情況,也幾乎每天都在忍受他無理的冷傲脾氣。


  這些日子她都住在家裏,她的姐姐自是關心安劍葉恢複的狀況,每晚看妹妹回來鬱鬱的麵色就知道他記憶受到創傷還是一點兒好轉的氣色也沒有。


  “別擔心霏揚,他一定會好起來的。”姐姐總是站在她一邊給予她無限的勇氣和動力。


  母親就不同了,在得知安劍葉發生交通事故,關於和她之前的記憶全都消失了後,不但說風涼話,還嘲笑她的小女兒簡直是自作自受。


  “我早說過安氏沒一個好東西,你偏要跟他們家扯上關聯。”姬宮櫻愜意地靠著沙發,“他安劍葉發生了這樣的遭遇,他已經不記得你們在一起的過往,不認識你了拋棄你了,你還像傻瓜一樣興致濃厚,每天忙完了自己的工作還去照顧他幹嘛呀!”


  沙發上的姬宮霏紗關掉了的電視。姬宮霏揚放下了手上的音樂雜誌,憂憂歎了一氣。


  姬宮櫻見她滿腹心事的神思,她諷刺道:“現在才是他的本性顯露。有其父必有其子,你還是早點兒認清現實別欺騙自己了。我是好心提醒你,免得到時深受其害再跑回來訴苦。”繼之站起了身,對她的小女兒說了句,“好自為之吧!”便由女仆陪同回臥室去了。


  恍恍到淩晨,姬宮霏揚還沒有睡意。想想母親現在雖沒有強力阻絕她每天去醫院探望,但正如先前管家說的,要是他一直都恢複不了記憶,她難道真的要等他一輩子嗎!

  母親的話雖很犀利,可也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他已經沒有過去他們在一起的種種記憶,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與他從相識,交往,到現在這漫長的一年多時光裏,他們都走得很辛苦,經曆過浩劫,分與合,太多太多那些戲劇的事出。


  不經意又想起了她那幫義氣深厚的朋友,他們每一個人的鼓勵對她都是莫大的安慰。思緒著,姬宮霏揚躺到了床,蓋好被子關上了壁燈。


  今天安劍葉就可以出院了,他的父親還是因商談忙碌不能親自來接他回家。


  午餐過後,龍玲同三名安氏的保鏢來到了住院部他的病房裏。沒見到霏揚,卻見到那個久川夜子滿麵春光地挽著安劍葉有說有笑。


  龍玲“咳咳”了兩聲,他們才從窗前回過身。“該走了,少爺。”她道。安劍葉看了她一眼,之時在久川夜子的陪伴下走出了病房。


  這個女人真是叫人反感,一天到晚粘著她家大少爺笑容可掬別提有多假了。龍玲滿心不平,為什麽不是霏揚小姐在身旁照應?後來聽護士長說,姬宮小姐來過了,在他們到以前剛走沒多久。


  直到出了醫院大樓,安劍葉意要龍玲去駕車,還應由久川夜子同往,龍玲是氣極了。看在大少爺目前是病人的情況下不與他計較了。再者天空飄起了細雨,她便隻得從命,接過了其中一名保鏢手裏的車鑰匙去開車,三名保鏢也就要自個兒打車返回安氏公寓了。


  一路開往公寓途中,從駕駛座上的反光鏡看去,久川夜子親昵地依偎著安劍葉,喜笑顏開地與他逗趣著。


  作為經在安家大少爺身邊待了七年的警衛,龍玲自是對他少年以來的脾性,乃至性情的成長變化十分熟悉和了解。


  不可否認,他現在的狀態,給人的感官完全是六年前還在念高中時的輕狂格調。那副對誰都不屑一顧,以自我為中心的腔勢真的很讓人困擾呢!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車子開到快要到公寓時,在馬路中央遇上了堵車。從反光鏡裏看見坐在後麵的兩人矯情濃鬱的樣兒,一刹,在啟動了車子轉道兒的同時,龍玲一陣急刹車。安劍葉同久川夜子都嚇了大跳,望向了駕駛座的她。


  “對不起,下雨天車子打滑。”她冷漠地講了句。終於可以理解霏揚小姐每天抱著期望上醫院探他,卻總是失望而去的心情了。“這根本是擾亂視野嘛!”重新啟動了車子的龍玲憤憤地想道。


  此刻,從醫院離開,乘地鐵出了站的姬宮霏揚眼見外頭傾盆大雨屬實盲從。而要急著趕時間返去經紀公司的她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直使拿挎包遮上頭就出了站台,跑入了雨中。


  戌時的下班時間,在街邊喊出租的空車是挺困難的事,何況還是在中心地帶。看著滿客的Taxi一輛輛從路旁駛過,麵對著大雨的澆盆,她已快成落湯雞了。


  恍而,一輛好似熟悉的轎車從斜對馬路駛來,在她的跟前停下了。伊薩隨即打開駕駛座旁的車門,催促她趕緊上車。


  因趕著回公司,再加上淋漓大雨,姬宮霏揚也就上了他的車。


  “真是的,竟然淋成這樣。”伊薩趕忙拿了幹淨毛巾擦拭起她濕透的長發。縱是麵麵相視的情態,仿如昔日的熟悉。


  “謝謝,我自己來吧!”姬宮霏揚接過了他手上的毛巾道。


  本要帶她去茶館或咖啡廳熱一下身子,再送她去跨國唱片。姬宮霏揚卻說要趕去公司處理很緊要的事情,如此伊薩隻好徑直朝她經紀公司的方向開去了。


  之前那張用中日兩國語言創作灌錄的新專輯已製作完畢。因耽擱了數日,預計上周發售的唱片整整拖延了三天。負責人說,明天開始正式以通盤上市,不再考慮初盤的出售。這樣一來,她今晚就得通曉趕通告了。


  雖不是商業包裝化的藝人。但歌手就是歌手,涉及歌壇的方方麵麵,該做的工作程序還是要完成,那是不能消除的規矩。


  一直忙到接近淩晨才到家,午餐以後又得去公司了。


  母親作為現任姬宮財團的理事長仍是非比繁忙。這個寬大的洋房往常隻有姬宮霏紗,管家,幾個女仆保鏢們在。


  午後,正當姬宮霏揚準備去經紀公司時,她的姐姐喊住了她。


  昨天晚間她在經過母親辦公室外,無意聽到母親對本宮說,讓他匯賬到安氏門下的某財行處。


  “好像是要拿回你原先租的平民屋。”姬宮霏紗是這樣說的。


  她默然的若有所思。母親那樣做必定有她的意圖,她總是拿錢說話慣了的。


  姬宮霏揚想,既然房子被收了回來,她就先通知房子原來的主人,住她樓下的房東老婆婆吧!不管怎麽樣,這屋子本就屬老太太的。等她這次新專輯的銷量一出來,說不定就可以還母親購回屋子的錢了。


  從進入公寓到吃完晚飯,久川夜子就粘著安劍葉到夜間十點還不肯走。


  這會兒他的父親還沒有回來,龍玲是頭大的要死,那個女人都快成女主人了,她打算今晚住在這裏嗎!趁她家少爺神經受損的時候來討這份本不屬於她的愛。


  龍玲清楚安劍葉高中畢業前夕毫無留情地對久川夜子提出了分手。當時她苦苦哀求,希望得到他的憐憫和挽留。


  可安劍葉很是果斷。一句,“是你接近我的,我從未喜歡過你。拜拜!”就上了來接他的家車揚長而去。


  想是久川夜子一定會不甘心了。龍玲覺得這個女人挺有心機,她鬥不過她,而且她還要考慮到她家少爺的身體狀況,免得刺激到他讓他更加窘困。


  如實想著,龍玲撥通了甄探家的電話。


  花美男小子還在看深夜節目呢!接到她的電話,聽她說了那些氣瞬即就不打一處來了。


  “明天禮拜六我休息。放心!會把狐狸一塊兒拖來的。”甄探在那頭意氣昂揚地道:“安大少爺我來陪,我倒要看看那個女人會出什麽花樣。”


  愜意地掛下電話,轉眼看到久川夜子下了樓。走過客廳時還眼眉上翹斜了龍玲一眼,出了公寓大門。


  龍玲也不與她計較了。“明天你要再來獻媚就等著自討苦吃吧!”她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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