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接近你
就是不懂,所以因為好奇,接近你。之後,更多的傷害了你。這也是青春。
回到家後,陸與澤將背包往書桌上一甩,就直直的倒在床上。不是因為身子太累,而是心太累。靜靜的想一些事,一些人。
那些事,那些人裏,有許筱沫的身影,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他對她有太多的感覺,但覺得她和別人一樣卻又很一樣。她眼睛裏藏著深深的仇恨,表麵上是看不出來的,但他可以,他甚至可以看到她內心裏的血淋淋。
陸與澤習慣吧心裏的想法寫進日記,並給自己的日記本的取了一個名字:微微天亮。從小就在美國長大的他,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而且發明過無數小玩意,有些甚至能在英國的市場中看到。他知道怎樣種花,怎樣做飯,怎樣養狗,怎樣泡茶,怎樣急救,最重要的,他能看出別人心裏想什麽。他習慣默默地做事,默默地接受,默默地連他自我介紹時都沒有去,所以同學們都沒有發現他這個帥哥,他也是長得很帥啊,又白白的。
從小就自己一個人生活,所以活得很孤獨,在美國有許多女同學和他說話,他不願意理,漸漸地,大家都對他“遠觀”,而不“褻玩”了。許多女生仍然叫他foever-prince,永遠的王子。他每天我行我素,靜靜的,一坐就是一天,也可以不說話。但這不能說他性格孤僻,有人跟他講話,或問問題什麽的,他能幾句話就精辟的解決了。
陸羽陽看見弟弟這樣,心裏很不是滋味。父母從小就不喜歡他,隻因為他是個多病的孩子,總是發燒卻不見好,到美國去後,醫院裏呆了幾年才好的。近年回來,發現弟弟不愛說話,所以他要給弟弟更多更好的照顧。這裏麵有一半是對宛宛和楚楓的愧疚。自己最愛的女人和同父異母的弟弟都消失在天際了,如果不是他的固執,他們應該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快樂的生活著吧。陸羽陽知道弟弟和孤兒院那群孩子同齡,所以安排他們一個班,希望弟弟能和他們成為朋友,不再那麽孤單,這也算在彌補弟弟吧。現在他隻希望自己身邊的每個人都安好。
許筱沫一覺醒來,天已經亮的很透徹了,看來又是炎熱的一天。
今天那個教官會有什麽反應呢?許筱沫撐撐懶腰,起床上學了。
每天早上,蘇安華總會在許筱沫起床之前為孩子們做好早餐,然後和許筱沫一起上學,這讓許筱沫挺感動的。
果然,今天那個教官的麵部表情對陸與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僅不讓他訓練,還讓他坐在樹下,不是給他弟冰水,他也一副受之有理的樣子,還看起來一本厚厚的書。
許筱沫頭頭看他,臉上竟是均勻的白,沒有黑一塊白一塊的印子。這是怎麽回事?
休息的時候問他,他才說他怎樣都曬不黑,昨天剛好撲了點水洗臉。
許筱沫笑了一下,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說不上來,總之,這個男生就是很奇怪的。
今天下午到不怎麽熱,沒有毒辣辣的太陽,可能像那個教官的戾氣一樣藏進了雲朵裏吧。這大家自然是很高興的,但是,這樣的訓練太累了,別的班早已休息,而他們卻還在練,不停練,一直練。好在明天就要結束了。
“集合!”那腫著鼻子的黑臉教官吹了一下哨子,將大家集中起來,看他那副表情,就知道他又有自己英俊的屁要放了。
“你們是怎麽回事?才站一會兒就喊累!我們當時可比你們辛苦多了也沒抱怨一句。現在的學生啊,一點忍耐力都沒有,將來……”
“喂!”那教官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正欲法貨,卻回頭看見了他的小祖宗陸與澤。
“怎麽啦,想喝水了嗎?”教官剛剛那副凶殘的樣子一下子就變得構圖起來。
“怎麽還在訓練?”陸與澤蹙眉,眼中頭過一絲怒火。他其實並不想多管的,但是他要找許筱沫。
“啊嗬嗬,我正要解散的,勞煩你提醒我了。咳咳咳……解散!額……還有什麽需要的嗎?”那副摸樣連狗見了都想捏拳頭。
“許筱沫,跟我來。”陸與澤直接無視教官,牽起許筱沫就往學校門口走去。
“筱沫。”蘇安華不安的喚了一聲。
“嗯?沒事。我很快回來。”許筱沫淡淡的笑了一下。
“哦……”聽許筱沫這樣說,蘇安華心裏好失落,還有,那個男的居然牽筱沫的手!再見到他一定把他的手給剁了喂易布眠!
易布眠雙手枕頭大步向前走:“老尼姑終於開花了……”
餐廳
“帶我來這做什麽?”許筱沫好奇的看著他,卻聽不見他的下文,隻好環顧起周圍來。
進了旋轉門後看見大廳中央有一個噴水池,周圍有盆栽的紫色蝴蝶蘭。大廳內的水晶燈多為橙黃色,加上金色的柱子,交相輝映,這裏看起來真是富麗堂皇。
陸與澤帶許筱沫到靠窗的一個位置坐下。沙發是紅色棉紡布做的,桌帕是方形的,邊上有白色加金色絲線的流蘇,紅色和白色組成的小格子花紋,桌子中央有一個長頸玻璃瓶,插著一朵紅色玫瑰花,這一看就是高級餐廳了,連煙灰缸也沒有,進這裏麵的人都是高素質的人吧。
突然,陸與澤說:“請你吃飯。”
咦?這麽久了才回答那個問題,這讓許筱沫很費解。
“陸少爺,請問需要點什麽?”一個穿著黑色製裙長得頗清秀的女服務員恭敬的問道。
“按照平時來的那樣就好。兩份。”
“好的,請兩位稍等。”
“為什麽請我吃飯?”許筱沫等服務員走後才問道。
為什麽請你吃飯?陸與澤也差點忘記了為什麽請她吃飯。他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個女生一定和哥哥有關係,似乎很恨哥哥。哥哥是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一個人了,所以誰也不能傷害他。但又覺得她不是,就先試著交個朋友吧,了解了再說。
“嗯……就是想啊,不可以嗎?”難得陸與澤這麽可愛一次,這才是這個容貌該有的性格嘛……
“嗬嗬,可以。”
之後又是一陣沉默。
許筱沫倒不覺得他是單純地想要請她吃飯,不然走的時候怎麽那麽急?還來這種高級餐廳。不是許筱沫疑心太重,這之中恐怕沒那麽簡單。一般平時不怎麽說話的人城府最深了,至少她那麽覺得。不過,這樣正好,接近他那哥哥就更容易了,上他們家門見陸羽陽也不會是什麽難事了吧……一定要和他搞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