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林芳芳搖了搖頭道，“阿姨也看不出來。”妮妮又問老媽徐麗嬌，“媽媽你說小爸會贏還是老爸會贏？”徐麗嬌摸著她的小腦袋道，“你覺得小爸會贏還是老爸會贏？”妮妮想了想道，“老爸是遊泳教練，遊泳很厲害，但他不一定遊得過小爸。”徐麗嬌道，“這是為什麽呢？”丫丫搶答道，“因為小爸在洪水中都敢遊！”方瑞要是聽到她這話，肯定現在直接就沉水底去了……話說你小爸又不是淹不死的小強強，再多幾個膽子也不敢到洪水中遊泳啊……哦，你說上次是吧，上次你小爸都差點被你們掐死了，都在遊什麽啊？河灣子中心。方瑞跟鄭誌清仍在同一線了，兩人距目的地隻剩下五十米不到。鄭誌清笑道，“兄弟我可要衝了哦，你可要加把勁哦。”方瑞淡淡笑道，“老哥你別隻顧著嘴上加勁，要把勁用到四肢上來啊。”“好，老弟咱們終點見。”鄭誌清吸了口氣，哈哈笑道，倏地雙臂往地往前一伸，大力向後一劃拉，速度登時提上來不少。鄭誌清正全力往前遊著，忽地隻感覺眼邊一花，這什麽東西啊，遊得這麽快？？鄭誌清疑惑地定睛一看，隻見方瑞似出膛的魚雷般，高速向前掠去，這速度估計美媒們見了，怕是再無顏拿神馬菲爾普斯出來炫耀了……鄭誌清暈了，這，這速度也太離譜了吧，究竟咋回事啊？“哇，小爸好快啊！”岸上的丫丫興奮地喊了起來。“哇，小爸好棒啊，老爸要加油哦！”妮妮拍著小手掌歡欣地鼓勵道。鄭誌清聽到喊聲更悶了，心說以瑞子兄弟這速度，即使真給自己加滿98號汽油，再給自己裝個推進裝置都不攆不上啊。“哈，小爸贏了，小爸贏嘍！”丫頭倆又在喊著。鄭誌清回過神來抬頭往前一看，方瑞還真的到達了那片水草叢，此刻他正掉過頭來，往回遊著，而自己還差三十好幾米遠呢。方瑞輕鬆悠遊地往回遊著，經過鄭誌清的身邊時放慢速度，笑眯眯地道，“誌清哥，要不要再來賽一次啊？”鄭誌清苦笑道，“還賽？兄弟你這速度真是讓老哥汗顏都汗到姥姥家去了啊……老哥弱弱地問一句，你這是怎麽做到的呢？”方瑞一副高深莫測樣子地笑了笑道，“天機不可泄露！”說著就往岸邊遊去了，動作甚是悠閑，看上去半點都不吃力。鄭誌清百思不得其解地跟在後麵，看著方瑞的泳姿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咋這不像在遊，而是在踩水呢？方瑞遊回岸邊，丫丫妮妮躍到他的懷中，一人摟著他的一側脖子，兩張紅嘟嘟的小嘴毫不小氣地印了上去，啵啵啵啵地四聲，很是清脆。“小爸你真棒，不愧是我小爸。”丫丫妮妮膩在方瑞懷中，撒著嬌道。方瑞也不說啥，就嘿嘿直笑。“老爸你不行啊，要向小爸學習。”丫頭兩又朝還在奮力向岸邊遊來的鄭誌清扮鬼臉。林芳芳忽地指著河灣子下遊處最茂盛的蘆葦上空喊道，“快看，那對鳥好漂亮啊！”“哇塞，真的好漂亮哦，那是什麽鳥啊？”慕容容亦讚美道。“小爸那鳥那麽漂亮，是不是白天鵝？”丫丫看了後亦問道。方瑞抬手遮住太陽光線，蹙著眉頭看著天空中正展翅向遠飛去的一對大鳥。這鳥體型修長、線條勻稱，外形與鵝相似，渾身的羽毛潔白若冬日大興安嶺新下的雪花，純得沒有半絲的雜色，再看它那展翅的動作，優雅而輕盈，不正是河灣子失去蹤跡多年的白天鵝又是什麽？“是白天鵝。”方瑞淡淡地笑道。“小爸，那白天鵝真的好漂亮哦，咱們要是能像養小怪一樣地養一隻就好嘍。”丫丫妮妮神往地道。兩丫頭的話讓方瑞猛地想到，對哎，剛剛是一對白天鵝，或許它們在這河灣子裏安了家，甚至還下了蛋呢？嘿嘿，像兩個丫頭說的，這要是能養個一隻幾隻天鵝，該多美啊！一想及此，方瑞放開丫丫妮妮，一頭重新紮回了河裏，隻見他以飛快的速度往河下遊那處蘆葦叢遊去。鄭誌清氣喘籲籲地遊回岸邊，看著方瑞一如既往悠然踩水般的泳姿，不由得感慨道，“這瑞子老弟還真是深藏不露啊……”“老爸你輸了哎，輸了沒獎勵。”“老爸你要向小爸學習，等你贏了小爸了就有獎勵了。”丫丫妮妮又跳到鄭誌清懷裏撒嬌，點著他的額頭道。“好，老爸向小爸學習。”鄭誌清嘴上應著，心裏卻說別說你老爸，那什麽菲魚來了，一看瑞子兄弟這速度，還沒開遊就沉了。…………………………方瑞遊出了老遠，回頭看了看，大家夥的身影都很朦朧了。方瑞就露著兩排貝齒狡黠地笑了笑，隻見的手伸到水裏拍了拍，說了句，“hi，老夥計辛苦你了。”然後整個人似從什麽東西上翻落下來，再自個遊了起來。水裏一個身影浮了上來，一米多長的健碩身軀，渾身金黃色，不是金絲巨鯉又是何許魚也？金絲巨鯉興奮地甩了甩金紅色耀眼的尾巴，尾巴激起大片的水花到方瑞的臉上。方瑞閉著眼睛，任憑雨水的飛濺，待金絲巨鯉鬧乏了，就用手拍了拍它的頭，而它卻是身子蹭了蹭方瑞，動作極是親昵。“我說老夥計，前幾天天天來找你，沒看到你，今天我一下水咋你就出現了呢？”方瑞一隻手搭到金絲巨鯉的背脊上，跟它並排遊著。金絲巨鯉似乎聽得懂方瑞說的話，聞言後它竟是拿嘴拱了拱方瑞的手心，接著把嘴浮出水來，用力往上一噴，兩個小小的鼻孔裏竟是噴出兩柱水花來。方瑞一看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聞到了我的氣息？”金絲巨鯉忙把頭沉入水裏，又浮上來，再沉入水，浮上來，如此地往複幾次。方瑞愕然地看著它做著這點頭的動作，感覺這金絲巨鯉極是不可思議……從上次自己釣到它再放掉，它就表現出了非同一般的靈性，再有塌橋遇險千鈞一發之際它的橫空出現，再到今天它的所有表現，貌似還能聽懂自己的話，能以味辯人……這一切的一切，真的太匪夷所思了，難道這真的是一尾成精的金絲鯉魚？方瑞攀著巨鯉的身子，開始重新審視這跟自己有著不解之緣的大魚，看了半天，可是，它除了體形大之外，真的看不出什麽來。方瑞在打量金絲巨鯉的時候，巨鯉也瞪著圓圓的眼珠子在看著方瑞，它似乎不太懂方瑞的意思，於是就用嘴巴吸一口水，再噴到方瑞的臉上，見方瑞還看著它，又吸一口噴出來……那淘氣搗蛋的性子，讓方瑞忍俊不禁。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方瑞也懶得再看了，管它去呢，總之這金絲巨鯉是自己的生死之交，就沒錯。“嘿，老夥計你多大年紀了？”方瑞又遊到巨鯉的跟前，看著它，踩著水倒退。金絲巨鯉似沒聽懂方瑞的話，晃了晃腦袋，接著老規矩，吸口水噴他一臉。方瑞明白了，敢情這大魚不明白話的意思就跟自己噴水玩啊，當下摸了把臉上的水，不問這個問題了，“老夥計給你取個名字好不好？”金絲巨鯉忙是把頭浮出水來，又沉下去。“嘿嘿，看來這句你是聽明白了……你看你這麽大個了，年紀一定比我大，渾身又是金光閃閃的，我就叫你老金怎麽樣？”方瑞笑眯眯地道。也許是方瑞一口氣說的話太多，金絲巨鯉又吸了口水噴他。方瑞就摸著臉道，“我說給你取名叫老金，老金！”金絲巨鯉連忙一套搖頭的動作，看來不中意這名字。方瑞撓了撓頭，“是不是你不喜歡別人叫你老啊，那叫你小金怎麽樣？小金！”金絲巨鯉這回興奮地擺了擺大尾巴，完了還張著大嘴，似在學著方瑞張嘴的樣子，模仿著喊那兩個字……結果嘴裏在冒


  出幾個大泡泡之後，喊出來的聲音怪怪的，離正確的發音差得十萬八千裏呢。“小金，好，以後就叫你小金。”方瑞也很是興奮，哈哈，沒想到自己竟能在儷河中結交到這麽好的一個朋友，看這事鬧的，歡喜啊！“吥吥……”金絲巨鯉吹著泡泡，還是在模仿小金兩個字的發音。“喂，小金是不是我一下到河裏來，你就知道我來了啊？”方瑞看這金絲巨鯉太逗了，心裏都爽歪歪了，看來哥們以後得常來這河灣子遊泳才成。金絲巨鯉點點頭，繼續吥吥地學著。往前遊了那麽一段，方瑞驚奇地發現，金絲巨鯉口中那兩個字的發音有那麽些接近了，看來這小金的靈性還真是不能以常理來論之啊！一路遊著，聊著，吥吥著。方瑞累了就爬到小金背上，讓它跎一陣。很快就來到那片蘆葦叢邊，方瑞扒開蘆葦，美美地想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天鵝的窩，甚至撿幾顆天鵝蛋……可這一扒不得了，驚動了各種各樣正休息的水鳥，隻聞啪啪啪地一陣振翅聲，成百的各色鳥兒從蘆葦叢中飛出……呼呼，貌似一架f35戰機高速飛行的嘯響從那邊傳來，方瑞趕忙抬頭一看，卻是一隻灰色的不知叫啥名的灰機朝著自己的頭頂飛來。灰鳥兒飛過時，它尾巴下的發射架瞬間亮出，旋即發射出一枚酷似戰斧巡航導彈的玩意來。方瑞一驚，趕緊把頭往水裏一縮。怦的一聲響後，方瑞重新浮出水麵，一看，神馬戰斧導彈，不就是大大一砣鳥屎嘛……嗬嗬，幸虧沒被它擊中，不然就糗大嘍……蘆葦叢中鳥窩倒是有不少。其中有的窩中有鳥蛋，有的甚至還有小鳥。因為少時常掏鳥窩弄鳥蛋的原故，這些鳥蛋跟小鳥方瑞雖識別不出具體鳥類，但還是看得出這些都是本地普通的水鳥，跟天鵝八杆子都打不著呢。又繼續搜尋了片刻，還是沒找到所想要的，方瑞就沒繼續找了，這種事情是可遇而不求的，沒必要勉強。鳥窩裏的鳥蛋小鳥方瑞也沒去禍害，離開蘆葦叢，坐上小金的背上，讓它駝著慢慢地往回遊，一路上靜靜地想著。剛剛那兩隻天鵝美麗而不失矯健的身影還真的讓方瑞動了心。若在沒有綠色未來前，方瑞也就動動心罷了，不會打什麽主意。但現在方瑞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話說哥們要是能弄兩隻天鵝來，把它們放到第三分空間，讓它們飛快高質地生長，繁殖，生長，再繁殖……周而複始的，屆時自己不是都可以像開養雞場一樣的，開間天鵝養殖場呢？美美地想著，方瑞就計劃著以後每次來遊泳，都到那蘆葦叢去看看，試試能不能撞大運。如果實在撞不上大運，幹脆就想個法子把那雙天鵝給網了……在離岸邊幾十米遠時，方瑞讓大魚小金回深河中去，自個遊回岸邊。關於金絲巨鯉的事情，方瑞還沒打算跟眾人說，這事情瞞著、到時嚇他們一跳才有意思呢。回到岸上，鄭誌清回去了，這大暑天衣服濕了得及時換，否則於身體不利，容易引起感冒。而其他等得無聊的眾人早又支開杆子釣起了魚，丫丫妮妮看到方瑞上岸，少不了又要撒撒嬌說道方瑞幾句。提著魚回到家裏，老媽剛好把飯菜弄好。方瑞也沒急著吃飯，把釣到的魚篩選一番，上到點的留下、食肉魚留下，這些是要宰了吃的。其餘比較小又有些長頭的魚通通放到大池裏，然後給池裏加注井水。…………………………下午約四點鍾的樣子，老扁騎著雅馬哈過來了。這廝把車騎到大門口時，得瑟地油門擰得震天響，正看著喜羊羊灰狼狼的丫丫妮妮被攪了濃濃興致，噘著小嘴跑出來，一看胖子叔叔正在那裏轟著油門把玩著摩托車，妮妮小蠻腰一叉，鼻子一哼，作勢就要為胖子叔叔開辦富有針對性的道德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