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夙歪歪樂得合不攏嘴，越想越開心。有了這株仙草，以後她就可以變得貌美如花，到時迷倒世間所有人美男子，當然也得迷倒那該死的眼高於鼎的北月落。此後，夙歪歪又揀了一些靈石，不管次品中品或上品，揀了再說。她也拔了一大堆靈草，便騎著小三屁顛屁顛地下了山。遠遠便聽得有人聲，小三迅速回到遺夢空間，夙歪歪唯有徒步前行。在交叉路口處，有幾個氣質非凡的男修士簇擁著一個女修士經過她身旁。所有人當她是透明，他們走在前麵，完全不察身後還有一個夙歪歪。夙歪歪根本沒看清那個女人的臉，隻見她的白色裙裾飛揚，看起來好不飄逸灑脫。“師妹聽說沒有？有一個女修士不自量力地喜歡北月落，還當眾向北月落表白。聽說那個女人奇醜無比，名字更怪，名叫夙歪歪，更好笑的是，那個女修士居然帶著兒子修行……”男修士滔滔不絕地數落夙歪歪的不是，完全不知他所說的人就站在他們身後。夙歪歪美眸半眯，敢在她背後道她是非，此男當然是活膩了。人家想死，她沒理由不成全人家不是？當下她退到一棵老樹下，小聲道：“花花，去，幫我把剛才道我是非的王八羔子的衣服給扒了，倒吊在樹上！記得，咱們要低調，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夙歪歪話音剛落，桃花劍便飛出，直擊剛才說夙歪歪壞話的男人。男人走在人群最後，還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便被一股力道用力向後拉。他想發出聲音，無數的花瓣堵住他的大嘴。男人在失去意識前，隻知自己被倒在了一棵樹上，好像還看到一雙靈動的美眸滿是譏誚地看著他……搞定說她壞話的修士，夙歪歪再若無其事地跟在眾人身後，隻見那名女修士啟唇道：“我若有夙歪歪的勇氣就好了……”夙歪歪美眸半眯，這話她聽出了一點門道，這個女人想必是對她家的禍水師父感性趣，女修士怨婦似的口吻，鐵定是想男人了。待到去至另一處分岔路口前，眾人終於發現身後有一人，他們同時回眸，待看到近在跟前的女人小臉時，所有人都嚇得不輕。“你，你是夙歪歪？”其中一個男修士結結巴巴地開口，目瞪口呆地看著朝自己逼近的小女人，被她靈動的美眸看得好不自在。“唉呀，我長得真這麽嚇人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見了鬼呢。”夙歪歪笑嘻嘻地回道。男修士氣短，畢竟方才他也曾譏笑夙歪歪，這會兒本人就在此，感覺像是被抓-奸正著，很是難堪。“方才各位師兄並非有意道師妹是非，請師妹見諒。”一道女人清潤的嗓音響起，夙歪歪看向來人，美眸半眯，很不喜歡對方。女人長得太好看，皮膚白晢，秋瞳若水，纖腰不盈一握，一襲白衣襯得她清雅出塵，竟有和北月落如出一轍的氣質。“你是哪根蔥？誰要做你的師妹？！你們在背後道人是非，小要遭報應！”夙歪歪冷笑回道，不屑地看著眾人。她話音剛落，便有人發現丟了一個人，眾人沒空再理會夙歪歪，急急忙忙回去找人。夙歪歪咧齒一笑，這才踩著輕盈的步伐回家。她才回到別舍，夙小二便飛奔而至，跑進她的懷抱：“娘，我好想你。”夙歪歪樂嗬嗬地抱起小家夥，輕捏他的嫩頰道：“我也想我的寶貝兒子。”“娘一定揀到了寶貝。”夙小二看出夙歪歪心情好，一語便點到重點。“你以為寶貝那麽好揀？我告訴你吧，我是抓到的寶貝兒，聽說是金蘭草，美容養顏的。據小三的說法是，吃了那東西練的丹藥，將變得美若天仙。小二，你說有一天我如果變得美若天仙，太多人追求，那可怎麽得了？”夙歪歪笑嘻嘻地問道。隻要一想到那樣的壯觀情景，她就會樂得從夢中笑醒。“娘現在也美，好多男人在追求了。”夙小二見夙歪歪高興，也樂得合不上小嘴。兩母子說說笑笑，前往用膳。席間不見北月落，夙歪歪了然地點頭：“我知道了，師父又離家出走了。”一個大男人，一天到晚玩這個弱智的遊戲，她身為人家的徒弟都看不下去。不過這一回有點特別，就是小小那隻鸚鵡也不見蹤影，莫非是兩主仆一齊玩失蹤？“師父說以後不再用膳，叫我不必做他的飯。”安安一貫的柔聲細氣，聽得夙歪歪好不受用。夙歪歪點頭道：“這樣更好，省點米飯錢，要知道，現在掙銀子不容易。”北月落不來用膳，她就不用跟那個禍水打照麵，不用打照麵，她就不會對人家心生旖念，這樣兩全齊美，省卻煩惱。沒有北月落的管製，兩母子當然又擠在一起坐，一邊說笑，一邊給對方挾菜，安安看到他們和樂融融的情景，好生羨慕。一直就處於酒醉狀態的蔡雲也感染了他們母子的興奮，偶爾搭上幾句話，一頓飯下來，所有人都很開心。待到吃了晚飯，夙歪歪哈欠連天，她讓夙小二先回屋洗浴，她怕等得睡著，便索性在外麵晃一圈。夜涼如洗，月如長鉤，夙歪歪沿著田堤一路走過。正是春天，最溫暖的時節，晚風習習，吹得人好舒服，卻也困倦難捺。夙歪歪哈欠連天，暗忖自己這樣的人沒辦法學人家風花雪月，她隻想睡覺。她轉身就要離開，卻見不遠處有人相對而立，月色照在他們身上，看起來是非常相襯的一對璧人。夙歪歪美眸轉了又轉，露出賊笑，反正回去也是等，不如在這裏偷看人家怎麽談情說愛。有了打算，她便悄悄靠近對方。靠得越近，她秀眉便蹙得越緊，這男人的背影怎麽越看越熟悉？好像她那個禍水師父北月落。至於女人的背影也有點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像極了下午遇到的那個女修士……夙歪歪瞪大美眸看著靠得很近的白衣男女，在心底狠狠鄙視他們一番。真要不得，居然在黑天化夜之下談情說愛，還要當著她的麵談，這樣太不人-道。此刻她倒是沒想深一層，是她在偷窺別人。原來不來吃飯，是要跟女人鬼混，這個北月落可真會挑時候誘-拐女人。夙歪歪嫌棄自己離得遠，便索性靠近了一些。隻見男人俊，女人俏，氣質又相仿，看起來很養眼。可是越養眼，便越礙她眼。臭男人，一沒看緊就給她紅杏出牆，這種水性揚花的男人，人人得而誅之，她要施法誅死他！淫-蕩的女人，一逮到機會就想趁虛而入，這樣的死女人應該被抓去浸豬籠。夙歪歪在心中詆毀北月落和他的情-婦千百遍，猶豫著要不要現身，叫他們別當著她的麵做傷風敗德之事……“公子，這是我今日上山采到的靈草，公子幫我看看這株仙草有何益處。”女人的聲音婉轉動聽，在夜中清晰可聞。夙歪歪認為，隻有放-蕩的女人才會這麽嬌氣地說話，讓正常人聽了想吐。“機緣不錯，這株靈草可換一百上品靈石。”北月


  落聲音徐緩，聽了讓人如沐春風，身心上下無一不暢快。夙歪歪幽怨地瞪著眼前那對癡男怨女的背影，想象他們滾床單的情景，一定會壯觀。雖然她不能得到北月落的身體，但若能親眼看到北月落和其他女人滾在一起的情景，那也不失為一件美事，不是麽？原是想搞破壞，或是頭也不回地離開，夙歪歪在經過一番心理戰爭後便有了打算。今兒個若是看不到北月落破-身的一景，她就不走了！那廂夙小二在洗浴之後找不到夙歪歪，便延著小道一路尋來，過多遠便見有一個鬼祟的身影，像極了他老娘。他聰明地沒有大喊，有樣學樣，悄悄朝夙歪歪靠近，在她耳畔小聲問道：“娘在做什麽？”夙歪歪瞪夙小二一眼，幽然啟唇：“看我們親愛的師父怎麽被一個女色狼狠狠蹂-躪的過程……”夙小二聞言哭笑不得，他循著夙歪歪的視線看過去，隻見北月落和一個白衣女子並肩而立，隻是在說話，並沒有多餘的動作，這在夙歪歪眼中，怎麽就成了所謂的蹂-躪呢？又過了一小會兒，夙歪歪不解地問道：“夙小二，他們為什麽還不發展奸-情？”她窩在這裏好累，又犯困，這樣破-處過程一點也不刺激，她看得昏昏欲睡，好想回去睡覺。夙小二仔細考量一會兒，方回道：“想是師父沒有吃媚藥。”“也是喔，師父那樣的老處男恐怕也隻有吃了媚藥才有可能有激情吧？”夙歪歪聞言點頭如搗蒜，覺得夙小二這話很在理。那她要不要給他們來一點點催情劑？刺激一下他們，好讓他們快快滾床單？！“小二，你身上有沒有帶媚藥？給咱們師父加點外力。”夙歪歪看向夙小二，問道。“娘，試問一個未-成年兒童身上怎可能帶媚藥？這麽白癡的問題以後就別問了，外人聽了，鬧笑話。”夙小二沒好氣地翻白眼，真真服了他親愛的老娘，笨得要死。“我若是白癡，你就是小白癡，你說誰更白癡？”夙歪歪一掌打在夙小二的頭頂。這廂兩母子忘記自己在偷窺，音量不斷加大，那廂北月落聽得真切，眸中閃過一點笑意。莫欣兒看到北月落唇角勾起的微笑，心跳陡然加速，大概知道北月落心情不錯。“時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北月落感覺到莫欣兒的目光，柔聲道。莫欣然當然沒有異議，秀顏微垂，羞怯地看著自己的腳尖，跟著北月落往自自己的寢室方向而去。“娘，師父跟那女人跑了！”兩母子還在互相消譴對方，再一回神，夙小二眼尖地發現北月落和莫欣兒越走越遠。夙歪歪循著夙小二的視線看去，一掌打在他頭頂：“都是你害的，我差點忘了正事。你先回去，小孩子不宜看兒童不宜的畫麵。”“關鍵時刻我不看就是了。我要保護娘，不回。”夙小二笑嘻嘻地回道。夙歪歪拿夙小二沒辦法，又不甘心就這樣回去。沒理由潛伏了這麽長時間，什麽也沒看到，就這樣回去，不劃算。想了想，夙歪歪便牽著夙小二的手悄悄跟了上去，完全不知自己的行蹤被北月落掌握得一清二楚。再加上這兩母子說話的聲音那麽大，他想聽不到也難吧？這不，又來了。“小二，待會兒有兒童不宜的畫麵你真的不能看。你看看你，還這麽小，要是這麽早懂男女情事，然後去找女朋友，你娘我怎麽辦？你真的不能太早-熟，知道嗎，我這是為你好。”夙歪


  歪苦口婆心地道。聽這個女人的語氣，好像夙小二已經拋棄她，找了一位小女朋友。“知道啦，羅嗦。娘，咱們別跟這麽緊，師父是神仙，很容易就被發現我們在跟蹤他。”夙小二說著拉住夙歪歪。北月落讚許地點頭。事實證明，小家夥比夙歪歪那個女人聰明了太多。夙歪歪聞言很不滿意：“離得太遠看不清楚，我都懷疑我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重要步驟。再說了，師父有啥本事，不就是會耍帥麽？走路的時候比娘門還風-騷，還好現在我不喜歡他，如果有一個這麽娘的男朋友，我寧願一頭撞死！”北月落聞言冷笑，從古至今，還從沒有女人說他娘，他全身上下到底哪一塊娘了？“公子，你不高興麽？”莫欣兒再遲鈍，也感覺到了北月落身上散發的藤藤殺氣，小聲問道。北月落掀唇一笑，輕撫上莫欣兒的青絲，淡然搖頭：“你想太多了……”莫欣兒一聽這話，羞意更濃，差點沒把頭埋進脖子裏。“哇塞，終於有進展了，怎麽隻是摸頭發，趕緊摸人家的胸啊……”夙歪歪在一旁看得眼紅心跳，音量又加大了一號。北月落聞言俊顏在抽搐，這個死女人是不是巴不得他盡快跟其他女人有進一步的進展？！“公子……”莫欣兒再次發現北月落的情緒有變化。如果此前站在他身旁感覺有殺氣，這一回，北月落是直接出了殺手，若不然，她的全身血液像是凍結了一般，連呼吸都困難？北月落這才回神，淡聲啟唇：“走吧。”他的視線定格在莫欣兒微聳的胸部，在想要不要如那個女人所願，摸上人家的胸。北月落這廂在做思想掙紮，那廂夙小二聞言差點沒栽倒在地。小家夥小小聲道：“娘，當著我這個小孩子的麵，可不可以含蓄一點？”夙歪歪瞪向夙小二，上下打量永遠長不高長不大的小家夥一番：“是啊，沒戒奶的孩子，確實小了一點。好吧，我爭取含蓄一點，一定含蓄一點。”她說著看向北月落，差點驚呼出聲：“他，他們在親，親親嘴……”夙小二忙不迭地捂上夙歪歪的嘴，壓低聲音道：“娘，小聲點，這麽大聲師父聽得到，讓父師知道咱們在偷看師父談戀愛，這樣就不好了。”“他做得出還怕咱們看嗎？什麽道理！”夙歪歪氣得眼冒金星，胸口有一團火在燒。不對，她為什麽要生氣？北月落再不是她喜歡的男人，是以他是死是活，跟什麽女人在一起和她半點關係都沒有。如此這般安撫自己一番，她胸口的妒火才漸漸消失。“娘該不會還喜歡師父吧？”夙小二不確定地看向夙歪歪，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之大。他老娘是典型的口是心非之人。喜歡就愛說不喜歡，就好比對他這個兒子，分明愛得要死，卻總說要奴役他。夙歪歪用力掐上夙小二的嫩頰：“開玩笑，我會喜歡像師父那樣的濫情胚子？就算死猴子都比他好，還有連城也比他癡情，蘇複比他帥氣，哪一個美男子都好過他吧？”“娘不喜歡就好，我就怕娘不自量力喜歡像師父這樣的冰山男。其實吧，我覺得百裏爹爹不錯，可癡心了，娘不知道，百裏爹爹為了娘瞬間……”夙小二的話倏地打住。神秘空間發生的事也許隻是幻覺，並非真實情況，這件事他不能亂說。“他為了我瞬間什麽？”夙歪歪見夙小二不再說下去，狐疑地問道。夙小二眼尖地看到北月落和莫欣


  然繼續向前走，忙轉移話題道：“師父沒再親嘴了，娘，快點。”“好吧，再跟去瞧瞧。今日看不到師父破-身，我不洗澡！”夙歪歪雄糾糾氣昂昂地跟了上去。夙小二哭笑不得，他是想不明白北月落破-身和夙歪歪不洗澡之間有什麽聯係。北月落在前方慢條絲理地走著。他原是想襲上莫欣兒的胸，可他著實做不出這種事，唯有退而求次，借位跟莫欣兒親嘴。當然，他不可能去親吻莫欣兒，這種不入流的事他不會做，最多就是滿足夙歪歪那個女人的心願而已。北月落送莫欣兒回到房舍前，身後那對鬼祟的母子還在跟蹤。原是想送莫欣兒回屋就算了，可夙歪歪接下來的一句話令他眸色微微一沉。“師父笨得要死，這會兒當然是借口要進去喝杯茶，再順便把人家的衣裳扒了，再順便把人家壓在身下，把人家吃光抹淨，想當初，我就是這樣把不知名的美男人給吃了，然後生下了夙小二你……”夙歪歪提起這件事，覺得很光榮。誰像她有這等豔福和兒福，不吃把人家吃了不用負責，還生下夙小二這樣的人中小龍鳳，夙小二是她平生最得意之作。夙小二聞言汗了一把，還好她老娘這樣豔遇的機會不多，不然看上一個便強了一個，得生下多少弟妹？北月落第一次覺得自己吐氣不夠暢快，呼吸有點紊亂，黑瞳染上一抹斥紅的殺意……“公，公子……”莫欣兒畏懼地看著眼前如此陌生的男子，被他身上散發的靈壓製得無法暢快呼吸，不覺小心翼翼地退了兩步遠。北月落掀唇一笑，徑自優雅舉步，率先進入莫欣兒的屋內。莫欣然怔了一回，臉上閃過一點羞意。若是其他男人，她斷不會讓那人進她的房間，毀她清譽，可這人是北月落，她一見傾心的男子。“夙小二，你有沒有覺得，師父青出於藍勝於藍，比我更直接，居然都不問人家的意見便進屋耍流氓！”夙歪歪磨牙，狠狠看著室內人影幢幢。都跟到這裏了，她要怎麽看人家卿卿我我？為什麽不幹脆在外麵野-合呢？！夙小二想了想才回道：“我覺得娘更直接。娘是沒問我親爹的意見便把人家強了，也沒問我親爹的意見便生下了我這個小孩。”夙歪歪瞪向夙小二，突然覺得她兒子這話很在理。“當時懷你的速度太快，我想不要你也沒辦法。夙小二，說正事，咱們現在怎麽辦？”夙歪歪狠狠瞪著眼前的屋舍，恨不能掀了它的屋頂，直接看看裏麵的男女是怎樣滾床單。夙小二茫然搖頭：“我對師父的身體不感興趣，娘若感興趣，自己想辦法。”接下來是兒童不宜的畫麵，他不能偷看。夙歪歪想找隱身符，可惜她至今還未有那玩意兒，最後隻能躲在窗台下，學人家以手指沾了點口水，刺破紙窗，看向屋內。位置不大好，瞧不真切，她看得心急，叨叨不休地道：“看不到人，怎麽一回事？師父到底脫了沒有？”夙小二看向夙歪歪身後的男人，輕拉夙歪歪的衣袖，想給他老娘一點提醒。偏生夙歪歪不識好人心，不耐煩地撥開他的小手。夙小二自認為盡力了，接下來的事，跟他無關，他還不如到一旁看好戲。“好徒兒，不如為師的衣裳留給你來脫……”一道熟悉的聲音響在夙歪歪頭頂。“戚，我對師父的身體半眯眯的性趣都沒有，幹嘛要我親自動玉手？”夙歪歪沒好氣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