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夙歪歪第一時間把夙小二擋在自己跟前,夙小二被噴了一臉的唾沫星子,苦著小臉道:“娘,這個醜女人是誰啊,她的口水好臭。”“你這孩子是怎麽說話的?就算這是實話,也別當著人家的麵說出來呀。”夙歪歪皮笑肉不笑地接話。“娘不是常教育我要做一個誠實的孩子麽?我說實話怎麽就不對了。”夙小二眨著清澈的圓瞳看向臉色青紅交錯的夙雲雲,作驚恐狀躲回了夙歪歪的懷中:“娘,我好怕,這個婆婆想打我!”夙雲雲雙拳緊握,狠瞪裝瘋賣傻的兩母子,恨不能衝上前將這對母子一掌扇死。“兒子,你這又不對了,人家正值雙華,怎麽可能做你的婆婆呢?”夙歪歪笑嘻嘻地輕捏夙小二粉嫩的臉頰,輕斥他道。“可是我看到這位婆婆不隻有華發,眼角還有皺紋,我見過的婆婆都長成這樣。”夙小二一臉天真地接話。兩母子唱雙簧,完全不把氣得嗓子冒煙的夙雲雲放在眼中。“來人,幫本小姐把這個該死的野種綁了!!”夙雲雲終於失控,衝著她帶過來的丫鬟大聲怒嘯。丫鬟不敢怠慢,忙上前欲押下夙小二。夙小二嚇得抱頭鼠躥,縱身一躍,瞬間便到了夙雲雲的肩膀,揪著她的頭發用力拉扯,一邊作驚恐狀,大聲尖叫:“娘啊,我好怕……”他一邊尖叫,一掌又一掌地打在夙雲雲濃妝豔抹的臉上。他人小,力道卻不小,每一掌皆打在了實處。待夙小二停下,躥回夙歪歪的懷中時,夙雲雲才算是解脫。她嘴裏嚐到了血腥,不確定地吐出一口血水,卻發現自己被夙小二打掉了幾顆牙齒。更可怕的是,臉上傳來劇痛,丫鬟們見到她都驚懼地往後退,指著她的臉,滿眼驚惶。“姐姐,我的臉怎麽了?”夙雲雲摸上自己的臉,卻摸到一臉的血。夙嬌嬌臉色慘白地看著夙雲雲,搖頭回道:“沒,沒什麽……”夙雲雲不相信,她跌跌撞撞地去以銅鏡前,待看清鏡中的女人臉上有一道怵目驚心的血口汩汨流血時,她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便倒地不醒,徹底失去了意識。夙嬌嬌見夙雲雲倒下,手忙腳亂地命人抬起夙雲雲往歪歪閣外而去。她走到門口,腳步一回,回頭利眼掃向夙歪歪,冷聲道:“夙歪歪,你等著瞧,我們會回來找你算賬!”夙歪歪輕皺巧鼻,眉眼皆沾染了笑意:“夙老婆子,你出我別苑時可得小心點兒,千萬莫摔著了!!”夙嬌嬌輕哼一聲,便跨出了門外。誰知她才跨出一步,身體便不受控製地栽倒在地,摔了個結結實實。“小姐,四小姐的別苑好邪門。方才小姐分明什麽也沒踩到,居然摔著了……”丫鬟話未說完,便遭來夙嬌嬌的淩厲一眼。丫鬟不敢再多話,上前攙扶起夙嬌嬌,一行人急急忙忙地便出了歪歪閣,仿佛見了鬼。替夙雲雲包紮好臉上的傷口,夙嬌嬌這才前往主苑告狀,希望夙紹能出麵教訓夙歪歪,誰知夙紹反而訓斥了她一頓,叫她少惹事生非,便趕她離開了主苑。到了次日,夙雲雲臉上的傷好了許多,命人找來夙嬌嬌,直奔主題道:“姐姐,依我看,夙小二那小子很邪門。試問一個這麽丁點的孩子說話怎會如此歹毒?而且他下手的力道驚人,依我看,一定是個妖孽!我們要想對付夙歪歪,就得先把那個臭小子挫骨揚灰!”“若真的是妖孽,我們無法對付,除非……”夙嬌嬌眸中閃過狠戾的殺氣。“你一次把話說完行不行?”夙雲雲著急地道。“除非我們請來得道高僧,對付那個臭小子。”夙嬌嬌冷笑啟唇。“這個簡單。仙隱寺不是有一個得道高僧張雲鬆麽,他專門收妖魔鬼怪,而我們相府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夙雲雲露出和夙嬌嬌一樣的狠戾笑容。二姝對視一眼,笑在了一起。當日下午,張雲鬆便被夙嬌嬌請到了相府,往歪歪閣而去。正在午睡的兩母子正在主苑睡得酣暢,翠環在看到夙嬌嬌和夙雲雲來到歪歪閣時,第一時間去叫醒正在酣睡當中的母子。另一方麵,張雲鬆才走到別苑門口,腳步便頓住,心微微一悸。他手中的伏妖袋迅速震動,更甚至不斷緊縮,大了脫手而出的跡象。他好不容易才拽緊伏妖袋,若有所思地看著“歪歪閣”三個字,有些猶豫。“大師,怎麽了?”夙嬌嬌見張雲鬆神色有異,不解地問道。“大小姐,這裏魔氣太重,老道難以……”張雲鬆說話間,突感壓力減輕,胸口的窒悶感也消除無蹤。他詫異地踏進苑內,看向走到自己跟前的小寶寶。小家夥唇紅齒白,一臉稚小,還未及他的膝蓋高。在看到他時,小家夥對他露齒一笑:“伯伯,你是誰啊,來我娘這裏做什麽?”“大師,就是他,就是這個妖孽!他是夙歪歪生的孽種,試問夙歪歪才離開三個月,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一個兒子?!”夙雲雲指著夙小二大聲道。夙小二朝張雲鬆咧齒一笑,迅速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笑眯眯地咧開小嘴:“伯伯覺得我是小壞蛋麽?”張雲鬆識妖無數,可眼前的這個小孩,他完全感覺不到小家夥身上的妖氣,這分明就是一個正常的孩子,哪是什麽妖怪?“乖孩子,你當然不是。”張雲鬆仔細察看夙小二的印堂,還是看不出任何不妥,這才起身告辭。“大師別走啊,那分明就是一個小妖怪,大師怎麽不收了他——”夙嬌嬌追到門口,又再發現張雲鬆臉色劇變。張雲鬆回頭看向歪歪閣,再抬頭看向被烏雲籠罩的天空,隻見烏雲迅速形成一張人臉……他心下大駭,退後一步。夙嬌嬌循著張雲鬆的視線看去,什麽也看不到,她完全不了解張雲鬆為什麽臉色劇變。“大小姐請好自為之,有些人,你招惹不起!”張雲鬆說完一拱手,便頭也不回地舉步離去。以他的道行,收一般的小妖還行,但要收妖魔鬼怪的頭目,那隻是送死。可夙小二身上全無妖魔之氣,照理說一個孩子再能耐,也不可能成為魔尊或妖王。這就說明,在相府之中,另有高人。他惹不起,唯有躲。雲嬌嬌無功而返,唯有往皇宮那邊打主意。她浪費一番唇舌,好不容易才能進宮,跟她的親姑姑惠妃見上一麵,是欲想辦法讓太子爺夏候給夙歪歪難堪。全京城的人哪一個不知道夙歪歪迷戀夏候,夏候若要夙歪歪去死,相信夙歪歪也沒有異議。是以要打擊夙歪歪,隻要夏候一出手,便能手到擒來。惠妃最終答應了夙嬌嬌的要求,恰逢快過年,宮中要舉辦過年晚宴。此時是宮規最鬆動的時間,凡是皇親國戚、朝廷重臣皆可帶家眷一起參加晚宴。夙紹既是皇親,又是重臣,毫無疑問也在被邀之列。隻是最多隻能帶兩位家眷,平日裏夙嬌嬌和夙雲雲定是不放過任何進宮的機會,這一回二人達成一
致,由夙嬌嬌和夙歪歪進宮。夙歪歪很快便收到這個消息,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夙紹的好意:“爹,我去隻會給爹落麵子。娘身子未痊愈,我還是留在家中照顧娘吧。”“這回太子爺指名點姓要你進宮一趟,說是要贈你禮物。”夙紹為難地道,也覺得這事不大妥當。上回夙歪歪的事鬧得街知巷聞,這回若再出什麽差錯,他怕夙歪歪會受不了打擊。“那我能不能帶小二進宮看熱鬧?”夙歪歪話音剛落,夙小二就在一旁點頭如搗蒜,表示很讚成這個意見。“歪歪,我進宮保護你們母子。”守在門外的蘇複聞言,突然也衝進了室內。“當然不可以!”夙紹毫不猶豫地拒絕。若是讓人知道夙歪歪已經有了蘇複,夏候和夙歪歪便沒機會再發展。他總覺得,夙歪歪的本領非一般,也許將來還能為夙家光宗耀祖。“蘇複,你跟著我們進宮做什麽?好好待在相府,照顧我娘,不得有誤!”夙歪歪指著蘇複的挺鼻道。“宮中魚龍混雜,我怕你們母子吃虧。”蘇複憂心忡忡地道出自己的疑慮。“你以為我們還是孩子,需要你的保護?”夙歪歪輕蔑地瞟一眼蘇複,她最恨有人瞧不起她,尤其恨長得好看的男人瞧不起她。誰瞧不起她,她跟誰急。蘇複見夙歪歪生氣,不敢再有異議,便退回原處,不再吱聲。時間一到,夙歪歪便拉著夙小二上了宮轎,前往皇宮。在看到紅色宮牆的一瞬,夙歪歪的美眸變得灰朦。她想起在百裏城的皇宮,不像一般的紅牆綠瓦,那裏的一切,都要比這裏奢華,要更不真實。“娘還在想念那個爹爹麽?”夙小二趴在夙歪歪的大腿,看著夙歪歪問道夙歪歪回神,搖頭道:“都過去了,什麽都不再想。”夙紹聞言一愣:“小二,那個爹爹是誰?”“就是百裏連城,那個爹爹可好看了,娘也喜歡,不過……”夙小二的大嘴巴被夙歪歪用力捂住,她幹笑道:“爹,別聽小二瞎說,我哪有喜歡百裏連城啊。”夙小二好不容易才掙脫夙歪歪的控製,搖頭道:“看吧,娘自己都承認有百裏連城這個爹爹了。”“百裏連城?”夙紹聞言,默默地記在心裏,打算查一查百裏連城的底細,指不定夙小二這個孩子就是百裏連城的種。夙歪歪當然不知道夙紹另有打算,夙氏母子進了宮後,兩人在皇宮內外跑遍,待到快晚宴時才前往宴會場。宴會場很大,成千上萬的人密密麻麻。官小的隻能窩在包圍,夙家是名門望族,理所當然地往貴賓席擠。夙歪歪帶著夙小二一路跑進了宴會場,他們的來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太子殿。夏候坐在首座意興闌珊,宮女夏夏提醒了幾回,他才不耐煩地道:“本宮不喜歡參加什麽晚宴,別再吵本宮!”“可是皇上特別交待,太子爺無論如何都得參加晚宴。太子爺莫忘了,這一回夙家四小姐也要參加晚宴,聽聞四小姐生了一個孩子,還帶進了皇宮……”夏夏話未說完,便招來夏候的一記利眼。“上回見那個花癡還是三月前的事,試問一個女人三個月能生下孩子麽?這等荒謬之事你也信?”夏候淡聲回道。“可是見過的宮人都說那孩子跟四小姐長得相似,就是四小姐生的孩子。奴婢還聽得一個傳聞,四小姐生的孩子是妖怪,進府第一日便把夙家大小姐和二小姐打得滿地找牙呢。”夏
夏越說,聲音越大,神情越是激動。夏候聞言心微微一動,挑眉問道:“真有這等奇事?”“奇事多著呢,太子爺若不前往瞧個究竟,便真對不起自個兒,不是麽?”夏夏話說一半,目的就是引起夏候的興趣。夏候聞言一躍而起,往太子殿外而去:“也罷,本宮就前去會一會她,最好是再奚落她一頓,將她擰出宮門——”“千萬不可。這回皇上特意交待,不能再讓相爺沒麵子。”夏夏急急忙忙打斷了夏候的話。他們出了太子殿,率領一眾人等浩浩蕩蕩地前往宴會場地。夏候趕到宴會時,遠遠便見有一個嬌俏的身影來回穿梭,昏黃的燈火下,卻也覺得此女容顏俏麗,笑厴可愛,看起來有點意思。待走得近了,他腳步一緩,蹙眉看著前方的小女人道:“她就是夙歪歪?”“回爺的話,正是。”夏夏忙回道。夏候薄唇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急步上前,直接去到了夙歪歪跟前,挑起她的雪齶。夏候還未來得及開口,夙歪歪便不知死活地拍開他不規矩的手,衝他吼道:“哪個登徒子敢輕薄老娘?!”?待看清眼前這張帶著玩味笑容的俊顏,夙歪歪怔了一回,心髒突然一陣緊縮。死了死了,這具身體的前主人都走了,為何看到夏候這張臉時,她的身體會這麽不舒服?夙小二見夙歪歪怔在原地,忙衝到夙歪歪跟前,輕拉她的褲腿問道:“娘怎麽了?”夏候的注意力從夙歪歪略顯蒼白的小臉轉移,看向地上的小不點,見小家夥長得可愛,粉粉嫩嫩,手一癢,便把他懷在懷中仔細打量。“你是夙歪歪的兒子?”打量一番後,夏候淡聲問道。夙小二沒好氣地回道:“怎麽是個人都問這個問題?我正是我娘的兒子,如假包換!”“那你是從你娘肚子裏鑽出來的麽?”夏候眸中閃過一抹精光,又問道。夙小二一時語塞,下意識地看向夙歪歪。夙歪歪接過小家夥,抱著他的小臉親了一口,轉身就要離開。夏候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小家夥還沒回答本宮的問題!”“答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從心底裏喜歡小二。太子爺可以鬆手了麽?”夙歪歪美目左移右瞟,就是不看夏候妖嬈的臉龐。雖然記憶中有這個男人,可是看到後,總覺得此男太過妖豔。一個男人長得太好看,絕對是壞事一件。夏候自然發現夙歪歪不敢看他,他放聲而笑,輕捏她的粉頰道:“歪歪,來,你跟本宮坐一起。”“我為什麽要跟你坐一塊?我跟我爹來的……”在夙歪歪的□□聲中,夏候已拉她到了龍座下的位置,並搶過她懷中的小家夥,擱在他身畔的位置。眾人看到這奇異的一景頗感詫異,在一旁竊竊私語。夙歪歪見眾人異樣的眼神膠著在她臉上,她壓低聲音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玩什麽花樣。你想看我出醜,門兒都沒有!”“是麽?”夏候淡掃她一眼,眸色詭異。夙歪歪心生警惕,覺得此男一定是隻老狐狸,指不定在想辦法讓她出醜。“告訴你吧,我能文能武,你做什麽都難不倒我!”夙歪歪咬牙切齒地道。她沒發現自己離夏候的臉有點近,待發現時,發現自己差點親上了人家的臉。她忙不迭地退後一步,手忙腳亂之下,差點沒摔個四腳朝天,糗大了。夏候淡定出手,剛好將嬌小的她圈在自己懷中,垂眸看向她的胸口,目不轉睛。夙歪歪忙
不迭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怒道:“你想幹嘛?!”夏候眸中閃過一點笑意,突然伸手,輕輕撥開她的手,而後,襲向她的胸口……夙歪歪如遭電噬,完全忘了作何反應,直到夏候取出她懷中的的夙夙時,她才知道自己想歪了,頓時小臉紅通通的,覺得很丟臉……“你,你你……”夙歪歪後知後覺地發現夏候本事不小,居然可以拿起她的夙夙。她試驗過很多回,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拿起夙夙,就連她本事的兒子也提不起夙夙,為什麽夏候可以???夏候淡掃一眼像是撞了鬼的夙歪歪,不解地輕蹙修眉:“你很喜歡這顆珠子?”夙歪歪點頭如搗蒜。這是她的法器,就跟她的女兒一樣,她不喜歡才怪。“既然這樣,贈予本宮吧。”夏候說著,握緊了夙夙。夙歪歪這才知道夏候居心叵測,專門搶她心愛的東西。此男還是害死前歪歪的敗類,想想就不痛快。正當她要奪回夙夙時,坐在首座的皇帝發話:“夙歪歪,方才你說你琴棋書畫,樣樣皆能,現在你表演一個節目助興,如何?”夙歪歪聞言,下意識地看向夙小二。夙小二也瞪大雙眼看著她,對她擠眉弄眼。他們兩母子都知道夙歪歪就這點吹牛的能耐,什麽琴棋書畫,樣樣她都不能。“小二,你老娘我該怎麽辦?”夙歪歪以眼神征詢夙小二的意見。“硬著頭皮上。”夙小二給夙歪歪一個鼓勵的眼神。“你這是把你娘推往火坑!”夙歪歪拋給夙小二一個幽怨的小眼神。坐在他們母子中間的夏候見兩母子眉來眼去,淡笑啟唇:“莫不是歪歪你琴棋書畫皆不能,方才卻在父皇跟前誇下了海口?”夙歪歪被說中了心事,一掌拍在書桌上,怒道:“姓夏的,別以為你是太子就可以血口噴人!待會兒本姑娘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才女!”夏候似笑非笑地看著橫眉豎眼的夙歪歪,竟覺得如此鮮活生動的女子另有一番趣味。“娘……”夙小二憂心忡忡地看著夙歪歪,想幫忙,有心無力。方才他老娘的聲音之大,在場所有人都聽在耳中。“夙歪歪,朕迫不及待地想看你琴棋書畫的表演。”皇帝一聽,頓時來了興致,更信以為真。夙歪歪頓時垮下了小臉,囁嚅道:“若是民女方才隻是在說笑,皇上會怎麽處罰民女?”她此言一出,夙小二的小臉也垮下。夙紹恨不能遁地,一臉懊惱,後悔帶夙歪歪進宮。至於夏候,則是“早知如此”的神情。夙歪歪看在眼中,眯眼一笑:“方才民女就是說笑的,不說哪有笑啊,你們說是不是?”她去至皇帝跟前,朝他一拱手,笑著啟唇:“皇上,可否給民女一副圍棋?”皇帝欣然應允,很快便有太監遞上一副圍棋。夙歪歪憑著絕佳的記憶力,迅速擺放好黑白棋子兒,而後朝在場的所有人嫣然一笑:“方才我確實誇了海口,棋藝這方麵我很一般。我這裏有一副殘棋,誰若能解了這副殘棋,便是他贏!”在場有許多都是棋藝高手,聞言起身,自告奮勇解棋。剛開始很多人都抱著戲弄夙歪歪的心情,以為她所謂的殘局不外如是。待眾人都無法解開殘局時,眾人都詫異地看向夙歪歪。夏候初始也不以為然,後來見所有人異樣的眼光都膠著在夙歪歪身上,便也出列圍觀殘局。夙歪歪見夏候也在湊熱鬧,把握機會,壓低聲音道:“夙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