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夙歪歪話音剛落，夙小二便倏地提起她，飛身而起。兩母子想按照以前的方式遁去，隻可惜今次不同往日，有人的速度跟夙小二一樣快，始終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身後。一個時辰後，夙小二帶不動夙歪歪，兩母子坐在大樹下歇腿。“你做什麽一直跟著我們母子？”夙歪歪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男人。此男麵帶桃花，長得比仙人還好看，卻一直跟在他們身後，還說是她兒子的父親。兒子長得像她，這點無法考證。“小二是我的孩子，他走到哪裏，我便要守候在哪裏。”男人說著，突然在夙歪歪臉上親了一口。夙歪歪怔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在古代的親吻就這樣莫明其妙地毀了。男人見機會難得，趁夙歪歪犯傻的當會兒就要親上她的紅唇。“不準親我娘！”夙小二一聲怒嘯，小身子迅速鑽以夙歪歪和男人的中間。男人的吻照樣落下，在夙小二粉嫩的小嘴親了一回。夙小二傻眼，小家夥的傻氣模樣令男人沉聲而笑。他似笑非笑地越過夙小二，看向躲在小家夥身後的女人，魔掌突然在她腰間掐了一把。夙歪歪小臉漲得通紅，彈跳而起，指著男人的挺鼻怒道：“你知道上一個輕薄我的男人落了個什麽樣的下場麽？”男人眉眼含春，薄唇輕啟：“依我想，至今還沒有男人輕薄你吧？”夙歪歪小臉再次漲紅，這是被猜中心事的尷尬。她從小到大確實沒有男人緣，男人這種生物見到她便繞道走，否則她也不至於在夢中看到人家秀色可餐便色心大發，把人家吃光抹淨，還生下一個像小夙小二這樣的小怪物。“歪歪，我知道你饑渴了太長時間。放心吧，從今往後我來滿足你的饑渴。你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我現在要你即刻消失在我跟前！”夙歪歪忙不迭地接話。“好，我這就消失。”男人說完，起身便要走。夙歪歪和夙小二對視一眼，想不到這個男人真這麽聽話。男人邊走邊晃，而後腳步一頓，風情萬種地轉身：“歪歪，記住，你兒子的老爹名叫連城，複姓百裏。”百裏連城掀出一朵妖嬈的笑花，便飛身而起，轉瞬無蹤。“娘，我喜歡這個哥哥，他好好看，名字也特別，比我的夙小二好聽。”夙小二道出一句心裏話。夙歪歪一掌打在兒子的頭頂，語帶威脅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幫你取的名字不好聽嗎？”夙小二仔細想了想，決定不說實話，他對夙歪歪咧開唇角，露出兩顆小虎牙：“當然不是，娘取的名字好好聽，比百裏連城好聽太多了！”“兒子，你這話就是中聽。以後不準跟我提起姓百裏的那隻混球，這麽長的一個名字，叫起來都嫌累！”夙歪歪說著，伸了伸懶腰，睡意再次來襲。“娘若是乏了，枕著我睡一覺，我會保護娘親。”夙小二拍拍自己小小的身子板，故作老成地道。夙歪歪不以為這樣有何不妥，她理所當然地把夙小二當成抱枕，很快便呼呼大睡。兩母子偎在一起，一覺睡到大天亮，次日再漫無目的地往前走。“娘，那是什麽？”夙小二指向前方。夙歪歪循著夙小二所指的方向看去，卻見一個女子倒臥在草叢。夙歪歪忙上前攙扶起衣衫襤褸的女子，對夙小二使了個眼色。夙小二的小手在女子跟前一揮，女子便幽幽轉醒，一臉茫然地看著她。“姑娘你可還好？”夙歪歪對女子笑得溫柔。女子小巧瓜子臉，美眸如水，臉色蒼白，脆弱的樣子令她不敢大聲說話，就怕驚擾了她。“是姑娘救了我麽？”女子虛弱地倚在夙歪歪懷中，啞聲問道。“隻是舉手之勞。敢問姑娘家住哪裏？”夙歪歪才問出這話便後悔了。她從來不是什麽良善人士，也非多事之人。她和夙小二還在流浪，卻想管閑事，活膩了！“我，我住在百裏城，和家人吵架離家出走，不料遭遇山賊，差點命喪黃泉……”女子如此這般道出自己出事的經過。女子名為昕雪，夙小二和她一見如故，感情好得要死，“姐姐姐姐”地叫個沒完沒了。於是，兩人行變成三人行，一起前往百裏城。“公主回來了，公主回來了……”昕雪才回到百裏城，便有人大聲歡迎。夙歪歪聽了直蹙眉，不解這些人為什麽叫昕雪為公主。直到有步輦停在昕雪跟前，夙歪歪母子一起上了步輦，還沒弄清楚狀況。而後，他們到達一座鑫碧輝煌的宮殿前。乍一眼看過去，金牆琉璃瓦，好不壯觀氣派。夙小二像是鄉下土包子哇個沒完沒了，夙歪歪踹了他幾回，小家夥還沒有收斂。直到他們進了宮殿，小家夥還在嚷嚷。“死小孩，你娘我的麵子都被你丟光了！”夙歪歪狠狠在小家夥頭頂打了一掌。夙小二心情好，左看右看，根本坐不住。夙歪歪眼角的餘光見到夙小二的小尾巴露出來，忙一掌狠狠掐上小家夥的尾巴。夙小二這才自己露了餡兒，忙收了尾巴。此時，步輦在一座名為昕雪居的別苑前停下，三人依次下了步輦，左方有一眾人等魚貫而行。清一色的高大男子，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尤其以最首的紅袍男子最為張揚打眼。夙歪歪美眸半眯，看著最前方的男子，問夙小二道：“小二，你覺不覺得最前麵那個妖孽有點眼熟？”夙小二點頭如搗蒜：“是眼熟，我們一定在哪裏見過這位帥氣的哥哥。”小家夥這話直接招來夙歪歪的一腿：“你個臭小子，見到男人就喊哥哥，還敢說帥，有沒有一點出息？”“可是人家哥哥確實很帥氣……”夙小二終於看清楚對方的臉，張大了粉嫩的小嘴，憨傻的樣子令夙歪歪頗覺丟人。她生的孩子就跟鄉下土包子沒兩樣，剛才已經夠丟人了，這會兒更加誇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遇到自己失散多年的親生爹爹。“娘，爹，爹爹……”夙小二輕拉夙歪歪的衣袖，指著前麵的男人，嗔目結舌。“沒出息，是個男人都認爹，以後你認得過來嗎？”夙歪歪說著看向走到他們跟前的男人。左邊是一個青衣男子，溫暖如玉的謙謙君子，大致便是指這一類男人吧？右邊的男子身著紫色錦袍，和青衣男子剛好是不同的典範，好看是好看，就是太過冷漠，這種人隻可遠觀。夙歪歪的視線最終定格在最中間的紅袍男子身上。她下意識地以為，中間這個應該是大人物中的大人物，好東西應該留到最後才欣賞，慢慢品味。可是看清楚對方戲謔的雙眼時，她和夙小二一樣張大了小嘴，指著對方的挺鼻道：“怎麽是你這隻妖孽？！”這個死男人，不正是昨晚曾有過一麵之緣的妖孽男麽？難怪走起路來那麽風-騷，渾身上下都有一股騷味兒，原來是昨晚那隻妖孽。叫，叫什麽來著，百裏連城？男人似笑非笑，輕佻地握住夙歪歪的纖指，放在唇間輕咬一記，笑意厴厴地道：“歪歪，想不到才見一麵，我已刻入了你的骨髓。”夙歪歪憤憤然抽回


  自己纖指，怒道：“我跟你沒關係，還有，請你不要太自戀！”她之所以記得住他，實在是因為他太風騷，隻要是個女人都能記住他吧？“皇兄，這位是？”百裏雲直勾勾地看著夙歪歪，眸中閃著點點笑意。他見過的女人甚多，但從未見過說話這麽直白的女子。哪一個女人見到百裏連城不是大發嬌嗔？這一個剛好相反，有意思極了。“我是夙歪歪，很高興認識你。”夙歪歪主動向百裏雲示好。百裏雲看上去乃謙謙君子，再怎麽樣也比百裏連城討喜。百裏雲聽到夙歪歪的名字，很不客氣地“卟哧”一聲笑出來。不隻是人有趣，就連名字也特別好玩兒。他正想握上夙歪歪的小手，百裏連城卻搶先一步，他拽夙歪歪入懷，大掌扣在她的纖腰，笑如妖蓮：“這是我孩子的娘，簡而言之，這是我的女人！老七，你可還有疑問？”百裏雲訕笑退至一旁，“沒，我哪敢有疑問？”可惜了，生下了這麽大的一個孩子。奇怪的是，百裏連城居然會跟女人生孩子？緣何夙歪歪有此能耐？百裏雲看向冷站在一旁的百裏風，百裏風跟他沒有視線交流。“誰說小二是你孩子？不知羞！”夙歪歪掙紮無果，朝夙小二求救：“小二，救我！”夙小二正想出手，百裏連城對小家夥笑得“和藹可親”：“兒子，我和你娘要培養感情，你今晚在昕雪居睡睡……”“小二，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如果跟這個大壞蛋在一起會生下一個小壞蛋，你希望你娘的偉大母愛跟其他小屁孩分享嗎？”夙歪歪忙大聲打斷了百裏連城的口蜜腹劍。夙小二囁嚅道：“可我沒感覺到娘的偉大母愛……”?夙小二囁嚅道：“可我沒感覺到娘的偉大母愛……”小家夥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很不客氣地放聲大笑。“你這臭小子，虧我十月懷胎才生下你，差點沒了半條小命……”百裏連城見懷中的女人叨叨不休，實在看不下去，索性一把捂住她的小嘴，將她當麻布袋扛在肩上。夙小二憂心地跟上一步，百裏昕雪見狀，安慰小孩道：“皇兄對女人一向很好，他不會對你娘怎麽樣，小二，放心吧。”夙小二聞言眉頭蹙得更緊，憂心忡忡地道：“我是擔心我娘會對哥哥怎麽樣……”還未走遠的夙歪歪聞言差點吐血，她到底生了一個什麽樣的異類？居然幫著外人也不幫她這個娘親，氣死她了。夙歪歪被百裏連城一路扛到了太子殿，剛進大殿，她便見有一個低著頭的宮女，她忙朝對方大聲喊道：“喂，救我……”宮女根本未曾理會她，她便被百裏連城帶進了寢房，扔在了榻上。她被摔得頭暈眼花，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百裏連城便欺身而上，動手脫她的衣裳。夙歪歪擋得了上麵擋不了下麵，怒道：“喂，我跟你不熟，小心我告官！”她就沒見過這麽猴急的男人，這才第二次見麵，居然就把她往床榻拉，是不是太沒羞恥心了？！“很不幸地告訴你，在百裏城，本宮就是老大。本宮要一個人死，那人活不過下一刻。歪歪，你就乖乖從了本宮，做本宮的女人！”百裏連城不耐煩地一用力，便將夙歪歪的衣裳扯了個稀巴爛。夙歪歪頓時石化，看著自己破碎的衣裳碎片欲哭無淚。怎麽能這樣？就算百裏城是他們百裏家的天下，也不能大得過當朝皇帝吧？不，不對，有什麽地方不對勁。百裏城如果隻是西夏的一個都城，他們不可


  能在此建立宮殿，更不可能堂而皇之地建立太子殿，除非他們想造反。另外還有一種可能，百裏城根本就不歸西夏管轄。若如此，百裏城到底是什麽來路？“歪歪，有本宮這樣的美色當前，你還能神遊天外，你果然是奇葩。”百裏連城咬牙切齒的聲音驚醒夙歪歪的思緒。夙歪歪眸中的焦距對準眼前這張光芒四射的妖邪俊顏：“你到底是誰？！”“本宮是歪歪你的連城。”百裏連城迅速在夙歪歪唇角印下一吻。夙歪歪小臉紅了紅，她用若無其事地退後一步，找了件東西遮住身體若隱若現的春光，卻阻止不了百裏連城的色手在她的裸-露的玉肌遊移。他更是變態地在她的香肩輕咬一記，風騷的樣子令夙歪歪心跳漏了一拍。她怔在了原地，眼睜睜地看著百裏連城的俊顏朝自己靠近，他殷紅的薄唇最終落在她的玉頰：“歪歪，好香……”她的憨傻取悅了他。男人靠在她的香肩，沉聲而笑，這令夙歪歪很不痛快。真夠丟人，她方才居然被這個男人的美色所惑，忘了規避風險。?夙歪歪使出吃奶的力氣用力推開趴在她肩頭悶笑的妖孽，直接跳下榻，再翻箱倒櫃，找了一件衣裳遮住自己半-裸的身子，這才覺得自己有一點安全感。她轉身，堪堪撲進百裏連城的懷抱，更可恥的是，這個胚子居然光著上身。夙歪歪輕拍自己發燙的雙頰。真的不能怪她，她上輩子就沒有男人，這輩子在春夢裏撲了一個男人，其它真的沒臉說。如今一個這樣的尤物送上門被她糟踏，她真的很想直接撲倒完事兒……“連城，來，我們來聊一聊。”夙歪歪巧妙地鑽出男人的懷抱，走至一旁，笑意厴厴。百裏連城深睨夙歪歪一眼，沒有再對她動手動腳。夙歪歪滿意地點頭：“百裏城是什麽地方？為什麽你會是太子，昕雪為什麽是公主？！”“我們族人居住的地方就叫百裏城，並不屬於西夏管轄，將來本宮會是族人的領袖，自然就是太子，百裏信氏是我們皇族最尊貴的姓氏……”百裏連城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地靠近夙歪歪，打算與之親近一番。夙歪歪伸出纖手一擋，將他的臉推離老遠又問道：“你們是什麽族類？！”“你猜！”百裏連城淡笑，眸光流轉間，有如最上等的寶石散發耀目光芒。夙歪歪沒好氣地翻白眼，發現這個男人無時無刻不在對她施展美色，她看起來像是一個色女麽？“我若知道還問你做什麽？”夙歪歪冷笑回道。她準確地抓住百裏連城襲向她纖腰的魔爪，一字一頓地道：“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對我動手動腳，休怪我對你不客氣！”百裏連城想了想，終於還是縮了手。對付女人很容易，屋裏這個需要一點時間，不急。“太子爺，太子爺……”隨著一道聲音由遠至近，一道香風飄進了寢室。女人找準位置，直接鑽到百裏連城的懷中，圈上他的脖子，大發嬌嗔：“太子爺今日怎的不來找奴家？”百裏連城眸色迅速變冷，冷然啟唇：“本宮準你進入太子殿了麽？”女人一聽他冰冷如鐵的聲音，嚇得嬌軀一顫，跪倒在百裏連城的跟前：“奴家知罪，請太子爺網開一麵，奴家再也不敢了。”夙歪歪目瞪口呆地看著變臉如變天的百裏連城。人說女人善變，依她看，這個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歪歪，你說要怎麽處治這個女人？”百裏連城將橄欖枝拋向夙歪歪。夙歪歪看向

  跪倒在地上的女人，秀眉緊蹙：“這是你的家務事，跟我有什麽關係？”“將來你是我的太子妃，我就是你男人，怎麽跟我沒關係？”百裏連城淡聲反問。夙歪歪沒好氣地翻白眼：“再說一次，我跟你沒關係！你有一天會有太子妃，但那個女人不可能是我。我已經是孩子他娘了，不想帶著拖油瓶連累你。”瞧，她多善良？“我就是孩子他爹，待你嫁予我之後，小二便是下一任太子。”百裏連城笑意厴厴地道，對夙歪歪的拒絕不以為意。趴在地上的女人見沒她什麽事，忍不住插話道：“太子爺，這，這位姑娘好像是人……”她話未說完，百裏連城便一腳將她踹到牆角位置。女人頭破血流，未來得及吱一聲，便不省人事。“一兩……”百裏連城眼角眉梢未動，淡然啟唇。“奴婢在！”一個嬌俏動人的小宮女應聲入內。“等等，你的名字叫一兩？”夙歪歪聞言哭笑不得。她覺得自己的父母已經很不負責任了，給她取名叫什麽歪歪，難聽得要死。卻沒料到還有人比她更慘，居然叫一兩，多可憐的孩子？“正是。”一兩對夙歪歪露齒一笑，有一點小可愛。“不如我給你改個名字吧，一兩實在太難聽了。”夙歪歪好心建言。“一兩，把人拖出去，死了扔到湖中喂魚，活著再打三十大板，永遠不準再出現在本宮的跟前！”百裏連城不耐煩地啟唇。“是，太子爺！”一兩脆聲應道，正要退下。夙歪歪忙上前拉住她道：“等等，我們的話還未……唔……”她話未說完，便被百裏連城以掌捂嘴，出聲不得。夙歪歪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兩走離自己的視線，她好不容易良心發現想幫人取個好聽的名字，百裏連城這個混球為什麽攔著她？夙歪歪好不容易掙脫出百裏連城的掌控，衝出了危險的寢室。寢室之所以危險，不是因為有百裏連城，而是因為有她這個意誌力不夠堅定的女人。百裏連城美得冒泡，她怕自己一不小心便把人家撲倒，再一不小心把人家吃幹抹淨，再一不小心要人家對她負責，那可怎麽得了？百裏連城追出寢室，夙歪歪嚇得往前飛奔，見站在室內有一個就手的女人，她一把拉住對方，往百裏連城的懷中一推。百裏連城這回不再像以前那般粗魯，他扶住對方輕聲問道：“蕭兒，撞疼了沒有？”本在拔腿狂奔的夙歪歪聞言頓下腳步，回頭看向那名叫做蕭兒的宮女，不滿地道：“我說百裏連城，你這人也太偏頗了。分明都是宮女，為什麽人家蕭兒的名字這麽好聽，一兩卻這麽俗氣？”百裏連城淡掃她一眼，放開懷中的宮女，踱步走向夙歪歪，用力拽上她的手臂，沉聲喝道：“跟本宮進寢房，咱們有很多事情需要在那裏溝通！”夙歪歪不樂意，眼明手快地抓住蕭兒的手臂。蕭兒吃痛間抬眸，看向夙歪歪，夙歪歪這才看清這個總喜歡低著頭的宮女。她呆怔地看著蕭兒纖弱的麵容，典型的東方美人。蕭兒生得並非傾國傾城，但就是有一種讓人想嗬護的羸弱美感，恨不能小心守護她，怕她受到半點傷害。她記得，此前她進太子殿時，蕭兒也是低著頭伺候在一側。她若不抬頭，沒人能看清她有一張絕塵脫俗的臉。而這樣的女人，僅僅隻是一個宮女……像她這種既沒有美貌又沒有智慧，更帶著一個拖油瓶的女人，百裏連城卻說要娶她為太子妃，上天多不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