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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百餘年前一直的蒼天大派,這無形防禦大陣,果然有些門道,居然可以把所有的進攻分化開到無影無蹤,不過老夫今天倒要看看,這陣法就你們幾個小小元嬰期坐鎮,能承受老夫幾次攻擊!”決明子冷笑一聲,右手一揮長鋒巨劍,飛快變化法訣,頓時巨劍鋒芒畢現,立刻旋轉起來著再次戳了下來。幾位老者麵色大變,天戊宗主憑空一抓,手裏出現一塊玉板,幾位老者也同是完成動作,手裏皆是拿著一塊相同的玉板,玉扳指上各色異光閃耀。此時,那把巨劍戳了下來,光幕發出刺耳的巨響,起色彩光急劇的閃爍,這一次攻擊,大陣的光幕隻是堪堪抵抗住。幾位老者與那老婦人紛紛將玉板同宗主一樣拋向空中,分別盤膝坐在四周,雙掌向各自的玉板上輸送著靈力。空中的玉板兩兩疊加,形成了一個奇妙的小型陣法,與護宗大陣隱隱相連。操作玉板的老者們,一個個口吐白氣,那白氣應該說是嬰元,元嬰的元氣精華,他們一個個麵容愁苦,露出不安之色。“我丹鼎宗千年來最大的浩劫,就在今日了。各位,盡力而為吧!”天戊說道說道,說完,手訣一變,所控製的玉板瞬間抬高了一分。眾人都紛紛加大了力度,來抗擊決明子接下來的攻擊。“哼,居然能接得住老夫兩次進攻,這第三次看它還能扛得住嗎,給我碎!”天空中的決明子冷哼一聲,嘴裏也是突出一口元嬰之氣,隻是這口元嬰之氣極為濃鬱,頓時巨劍又是一長劍身變大了不少,凝聚的鋒芒簡直無法讓人直視,瞬間,狠狠的向陣法光幕上斬了下去。轟的一聲過後,一排玉板全部向下壓了一分,其中數塊甚至差點掉落下來,幾個老者七竅滲出血漬,仍舊不管不顧將玉板重新祭起。“給我碎!給我碎!碎!”決明子猛地不顧招式,手掌中控製的巨劍瘋狂的砸在光幕之上,一陣陣的漣漪,百裏賀兒感覺著腳底下的狂震,情勢越來越糟糕了。“哢……哢……”一塊玉板碎裂,一個老者口噴鮮血,倒了下來。緊接著又是一聲,倒下了第二個。決明子拋出一塊紅色的血玉,口中不停變換聲音,隨著手裏巨劍所指,血玉一顫,竟然噴出火焰,火焰由小瞬間變成火雲,將內宗所在的三座山峰全部掩蓋在火雲之中。小石珠內的紅素聖尊輕聲歎道:魔法。可是百裏賀兒根本沒心思管紅絲聖尊歎什麽,這一場麵太壯觀了,丹鼎宗的弟子們都呆呆的看著光幕之上燃燒著的漫天火焰。“燃!”決明子低喝一聲,火焰在光幕上盡情的燃燒著,一道道網狀裂痕出現在光幕之上,密密麻麻的飛快向四周波及。光幕猶如玻璃一般,遍布的盡是碎痕,但是就是沒有真能破裂。“哢……哢……”又有兩個玉板連續碎裂,倒下了兩個老者。?此時隻剩下三個人苦苦支撐,除了天戊宗族和那美貌婦人之外,僅剩下的騎龜老者已經到了極限,麵色如土,已經無法再撐太久了。空中的決明子麵色陰沉之極,這無形護宗大陣確實不是一般的結實,已經完全超過了決明子的想象,他心知肚明,這大陣絕不是隻有眼前這些威力,隻不過如今隻有些元嬰期修士維持,根本不能發揮出大陣的真正威力。別的不說,現在這大陣隻能防守,不能進攻,而若是對方有離合期修士坐鎮,定可發揮大陣恐怖的攻擊力,就是給他決明子十個膽子也不敢在大陣前叫板,更不用說去攻擊陣法了。此時那美貌婦人大聲喊道:“決明子,玄冥宗與我丹鼎宗一向交好,您難道真要趕盡殺絕麽!”決明子哼了一聲,笑道:“方敏小師妹,百餘年沒見,你這個所謂的天才也不過停留在元嬰頂峰的層次,當初我可是敗在了你手下,如今我早一步踏入離合期,算你們不走運,這護山陣法毀之可惜,你若主動打開,那一切都還好說,我不會太為難你們。”丹鼎宗的美貌婦人原來和決明子是古人,美貌婦人麵露猶豫之色,此時她身邊的天戊宗主,怒聲說道:“決明子就算你是離合期,在下也恕難從命!”決明子冷笑一聲,麵色一緊,猛喝道:“罷了,你等不服,那我就硬闖了!給我碎!”說著,他右手一揮,黑色的長風巨劍慢慢升高,接著他深吸口氣,麵色一沉,張開嘴噴出一大口元嬰之氣,黑色巨劍猛然亮起。“破!”決明子雙手,劍指內宗,緩緩下壓。陣法發出嗡嗡之聲,慢慢的壓下一寸!又一寸!護山大陣咚的一聲,網狀裂痕開始崩潰,內宗的廣場上,騎龜老者手上的玉板崩裂,騎龜老者倒在了龜背上。巨峰再次下壓一寸,天戊宗主和美豔婦人同時噴出一口鮮血,神態萎靡倒了下來。“破!”決明子大喝一聲,巨劍鋒芒一漲,直接落下三尺,隻見內宗三座山峰渾然一震,瞬間塵土飛揚,鳥獸死絕,百裏賀兒用精神念力護住七竅才幸免遇難,其他的弟子就慘得多了。山搖地動過後,丹鼎宗的護山大陣開始徹底崩潰,發出鏡子破碎的聲音,整個光幕瞬間變的支離破碎,隨著塵土消散一空。天戊宗主與美豔婦人對立而坐,嘴角滲血,麵容苦澀,說不出話來。決明子冷哼一聲,龐大的黑蟒帶著決明子從上空飄了下來,落到了廣場中央,淩厲威嚴的目光掃了一圈,在百裏賀兒身上頓時停住了。“你就是百裏賀兒?”決明子落下後,神情冰冷的問道。百裏賀兒本已經退到廣場之外了,奈何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個決明子是衝著她來的,居然第一句話就是找她的。百裏賀兒心裏嘀咕著,難不成自己打敗了李彥墨,那小子回去向決明子告狀,然後決明子護短的來複仇了??四周弟子紛紛把目光投向百裏賀兒,決明子淡然的盯著百裏賀兒,眉頭輕挑,暗道這個其貌不揚的女弟子應該就是百裏賀兒了,之前聽李彥墨說起慘敗經曆,以及玄冥宗的所有弟子都無法敵過,最重要的是百裏賀兒乃是精神念師,這可是個稀缺的天才,頓時對決明子對百裏賀兒有了拉攏之意。決明子本就對丹鼎宗垂涎不已,這是玄冥宗幾百年裏都打的主意,這次終於有了機會,原想著這次交流派李彥墨兄妹出馬,以正式比武,定然可以獲勝,這樣一來,也不用撕破臉就可輕易的名正言順奪取丹鼎宗。但這百裏賀兒的出現,卻打亂了他的計劃,這才親自出手,憑借強大的實力,強行奪取。“你是百裏賀兒?”決明子神態冰冷的問道。百裏賀兒深吸口氣,恭敬的點頭說道:“弟子百裏賀兒,拜見玄冥宗決明子前輩。”決明子點了點頭,轉身對天戊宗主與美豔婦人說道:“你丹鼎宗幾個離合期始祖,也已經全本在荒蠻戰場中身亡,這丹鼎宗的山門,你們就是想保也不住,與其讓其他宗派搶去,倒不如給我玄冥宗,你我兩家也不便宜別人。”天戊宗主的與美豔少婦對視一眼,低聲道:“決明子,請看在昔日兩派交好的份上,能不能……”沒等天戊宗主說完,樸南子立刻打斷,極為不耐煩道:“閉嘴!你看你現在的摸樣,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看在兩宗的昔日之交的份兒上,除了人之外,任何東西都不能帶走,再囉嗦,老夫不介意滅你丹鼎宗滿門!”美豔少婦滿臉怒氣正要張口辯論,天戊宗主連忙拉住她,沉聲怯怯說道:“我答應你,不過這三百後山畢竟是我丹鼎宗千年山門,晚輩更是無權送予前輩,隻能約定借出,他日若我宗……”決明子冷笑一聲,再次打斷天戊宗主的話,傲聲說道:“借?行啊,那就將你丹鼎宗所有的東西借我玄冥宗一百……………………萬年吧!!!”所有弟子紛紛敢怒不敢言
,決明子有他狂妄的資本。丹鼎宗的老者們臉上露出悲意,一陣沉默。正等宗主做出決斷,如今都是重傷在身,想拚都沒發拚了,一群丹鼎宗的弟子躲得遠遠的,準備著自己的後路。決明子目光一掃,落在騎龜老者的身上,說道:“你,把這隻石龜留下,這隻靈獸,我徒弟看中了。”騎龜老者臉上一陣抽搐,握緊拳頭,差點吐出一口血,看著天戊宗主與美豔婦人,發現他二人均不說話,這才無奈的歎了口氣,摸了摸身下也是重傷的石龜,跳了下去。決明子右手一翻,石龜頓時一聲哀鳴,化成一道灰光被決明子收去。在石龜被收的瞬間,老者猛地吐出一口血,靈獸與他的靈魂聯係徹底被斬斷。天戊宗主與美豔婦人對視一眼,均都歎了口氣,天戊宗主神情黯淡,說道:“罷了,丹鼎宗所有弟子聽令,隨我等離開吧。”說完,她留戀的看了一眼內宗的三座大山,再次歎息一聲,身體飄升上空。?決明子眯起雙眼,忽然將丹鼎宗眾弟子攔下說道:“我玄冥宗在此大招門徒,你等若有想加入者,可留在此地,日後任然可以在此修行,老夫絕不會驅逐。”外宗幾名長老忽然停下身子,麵色糾結的收起了手裏的飛劍,留在了原地,一群弟子一看除了那幾名內宗老者之外,隻有少數後山靜音弟子升空,多數弟子還在廣場上猶豫不決,有人升空,有人降落,總而言之升空打算離去的人越來越少,最後隻剩下宗主老者們,以及一部分內宗□□弟子,外宗的長老和弟子竟然一個也沒跟上!天戊宗主一怔,麵色慘然,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卻說不出話來,暗歎一聲,搖頭升空,與美豔婦人站在一處。“人各有誌,不願隨本宗離去的,本宗也不勉強。”天戊宗主強壓心底憤怒,慘笑著道,連頭也沒有忍心回。方清羽本來已經升空,可是又猶豫了少許,竟然又降了下來,也沒跟上。至於百裏臣,自然是沒有跟上,離開了這裏,恐怕就成了喪家之犬了,其他門派是不會收的,倒不如直接成為玄冥宗弟子,畢竟他們這些外宗弟子對丹鼎宗的感情並不像內宗精銳弟子那樣深,何況□□弟子都大半留了下來,他們這些外宗的弟子留下就更有理了。百裏紫竹來到百裏賀兒身邊,對百裏賀兒說道:“賀兒姐姐,你難道也要留下嗎,哎,我倒是想走,可是我卻走不了,好想家裏的父母……。”百裏賀兒這才發現了百裏紫竹身後,正是那紫陽真人,目光瞄著百裏紫竹的動作,隻要百裏紫竹有禦劍升空的打算,他就會立刻將百裏紫竹攔下。紫陽真人深意的看了百裏賀兒一眼,扭過頭去。百裏賀兒神念一掃,百裏紫竹體內的靈力已經開始凝結,隱約間一股從未見過的木係靈力聚集在百裏紫竹的心口,雖然表麵山百裏紫竹沒有一點異常,甚至還麵色無比紅潤,實際上她已經將生命力凝聚在了那團古怪的木係靈力上,生機即將斷去。百裏賀兒道:“紫竹妹妹,你……”百裏紫竹苦澀一笑,搖頭說道:“賀兒姐姐,一言難盡!以後我的爹娘就有勞你照顧一下了,小妹感激不盡,這個儲物袋你拿著,裏麵有我這幾年存放的丹藥和藥材,還有幾塊不錯的靈石,算是小妹給你的酬勞吧……”百裏賀兒看了百裏紫竹一眼,知道這些話都是句句真心,也不再詢問,她沒有猶豫就將儲物袋接下放入懷裏。思量再三,百裏賀兒還是覺得自己身上秘密太多,一開始那決明子就注意到了自己,若是真留在了玄冥宗,定然有很多未知的危險,於是抬頭望天,便打定了主意。天戊宗主與美豔少婦,又等了一會,間丹鼎宗的弟子不再升空,而是一個個低著頭,地上的弟子再沒有想要跟隨的意思,二人歎了口氣,天戊宗主說道:“就此別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