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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紅素聖尊不虧是那什麽魔宗的人,做起事來果然令人發指,不過無論是霸王硬上弓了那個正道美男,還是調戲了其他門派的掌門始祖,紅素聖尊都是能夠全身而退,在修真界亦是名聲遠揚,稍微有點姿色的男修身聽到紅素聖尊的名字就聞風喪膽,簡直比見到無上魔主還恐怖。百裏賀兒也有預料,即使被紅素聖尊說道心跳加劇,表麵上也若無其事的看著石台之上。那名瀟灑翩翩的男子,某種欲望越來越強烈,百裏賀兒暗道:算起來,本姑娘也很久不近男色了,一時間也忘了男人是什麽味兒了。百裏賀兒想到遠在邊月鎮的百裏屠蘇,這幾年她查無音訊,估計除了父母,百裏臣是不會惦記著她吧。百裏賀兒搖了搖頭,對她第一個男人還是最有感情的。李彥墨和百裏臣同為靈虛期中段,相比而言,確實李彥墨氣勢壓住了百裏臣一籌。玄冥宗的姓張老者信心滿滿,微笑道:“李彥墨,這第一場,我允許你使用五成的修為!”此話一出,丹鼎宗眾人頓時麵色一變。丹鼎宗的五位老祖麵麵相覷,一下子神色陰沉了許多。玄冥宗的人不會憑空吹噓,既然能這樣口無遮攔的說大話,那麽八成能夠做到,本來就對百裏臣信心不是很大,隻求他能夠將李彥墨消耗的差不多,下一個人能夠一舉將李彥墨擊敗,踢下場去。可是,如果對方隻用五成修為就將百裏臣擊敗的話,恐怕隨後的比試就艱難的多了,勝算可以說是極低極低。李彥墨站在石台上,溫文爾雅,旭然無波的輕笑道:“百裏兄,既然我宗長老吩咐了,那這次比試,我就隻用五成修為。”也許是百裏臣的心性修為確實極佳,無論發生了什麽變化,百裏臣都是麵色不變,氣勢雖然處在下風,可是沒有一點躲避的念頭,百裏臣道:“李兄,請!”百裏臣說完,不等李彥墨他腳下一踏,手中多了把金色長劍,一朵朵金燦燦的奇花刹那間綻放,從劍柄到劍尖,撲湧而起,華麗異常。蜂擁而起的劍氣花朵,在半空中突然綻放又凋謝。無數花瓣如一片片鋒利的刀鋒一樣,交割著想李彥墨衝去!整個過程無聲無息,而且還別樣的華麗,空中的花瓣似乎還給人以幽香。宗主天戊露出微笑,讚道:“百裏臣這招劍氣化形,乃是我丹鼎宗開宗始祖的招牌仙術之一,雖然別具一格的走了修武者的招式,但是卻威力極大的仙術。沒想到百裏臣的劍氣化形已經達到了這樣的程度,十分不錯!”幾位大佬均不住的點頭,百裏臣這一手八成能一上來就將李彥墨壓製住,占盡先機。“哈哈,宗主,這趙龍是我最得意的弟子的門徒,他天資本就十分秉異,再加上這三年心性的突飛猛進,無論是境界還是修為,據算與曆屆弟子相比,也屬於翹楚!”騎龜老者,在一旁滿意的說道。“百裏臣平日裏隱藏的倒是挺深,閉關三年,沒看出來居然把劍氣化形練到這等地步!”眾弟子心中不禁的羨慕起來,吃驚不小。?此時石台上,百裏臣大喝一聲:“李兄,我這劍氣威力頗大,你要小心了!”在這一瞬,徘徊在百裏臣四周的金色花瓣突然凝聚成一道花牆,一片片金色的花瓣劃破空氣疾風暴雨般迅猛的掩蓋向向李彥墨。李彥墨麵色如常,神色微動,瀟灑的身姿依然不慌不亂,隻是單手一伸,手掌自掌心出現一道道水藍色的波紋,轉眼波紋匯聚成百上千條,相互如樹根般糾纏盤繞,迅速的結成了一道一人高的水幕。李彥墨隻是向後退了一下步,單手撐著水幕嘴中輕喝:“水盾!”一人高的水幕可謂是疾光電閃之間就被李彥墨撐了起來,猶如盾牌一樣,不過這盾牌看起來通透無比,就猶如水流一般,看起來根本難以承受住百裏臣的數百片鋒利的劍氣!聚集在李彥墨身前的水幕仍在不停轉動,煞是好看。玄冥宗的姓張老者搖頭,對身後弟子說道:“丹鼎宗的劍氣化形乃是一門極為難修的法術,如果被其外邊迷惑,把它當成修武者的劍氣的話,必然吃大虧。這劍氣化形不可力抗,應當以柔克剛,亦如彥墨用出防禦力不強的水盾,正所謂相生相克,那金係法術雖然看起來勢不可擋,可若是撞在了棉花般的水盾上,也是白搭。”玄冥宗的弟子馬上有所悟,對於百裏臣華麗的一擊均不在放在眼裏了。丹鼎宗的大佬在看到李彥墨撐起水盾之時就皺起眉頭,他們是何等的修為,隻要一眼便知結局如何。百裏臣手中金色長劍幾個擺手,成百的花瓣飆射向李彥墨的水盾,隻是那看起來不堪一擊的水盾卻顯然出乎百裏臣的預料,花瓣樣的劍氣直接如射入泥潭一般,沒入水幕之中就不再前進了,更詫異的是,這些被包裹住的劍氣竟然與百裏臣斷了聯係,也不會消散!百裏臣眉頭一皺,感覺到了不妙迅速的從儲物袋中拿出了另外一把長劍,這把劍明顯分量極輕,倒像是初入門派之時的長劍,可是又與期不同,百裏臣目光一曆,將這把長劍向李彥墨扔去!“他這是要幹什麽?難不成狗急跳牆,想用那破劍砸開大師兄的水盾不成?”玄冥宗的弟子笑弄道,不管是玄冥宗還是丹鼎宗的人,都看著這荒唐一幕…………“不好!”那姓張老者大駭,忽然發現那柄破劍根本沒朝水盾砸去,而是突然飛了起來,根本就是一柄飛劍!而百裏臣手中還有一把金色長劍,同一時間也拋向空中!拋出的那柄飛架分明是極快的沿著水盾的邊緣向李彥墨的後方繞去,要知道李彥墨的後方可沒有水盾,一片空虛。而李彥墨前方的水盾又被百裏臣不斷攻擊的金色花瓣劍氣攻擊,根本就移不開。“不可能!”同是玄冥宗的幾位老者也發現了百裏臣使出的手段,異口同聲的驚道。天戊宗主皺緊了眉頭,心裏暗驚:“怎麽會這樣!”“難道這小子是精神念師?”天戊宗主身旁的婦人道。?“奇才啊!我丹鼎宗的奇才!!”丹鼎宗的幾位老者頓時激動了起來。若真是一個精神念師的話,那丹鼎宗地位將會驟升,對於一個宗派而言,絕對是天大的好事。百裏臣能夠一邊精妙的控製飛劍攻擊,一邊還能施展仙術攻擊,這一點已經可以確定六成,百裏臣是精神念師!精神念師與普通修仙者的區別就在於精神念力,也正是一種十
分強悍的神識,這種神識與實質性的靈力十分接近,然而這種精神力強大的精神念師卻是極少極少。精神念師的基本標準就是能夠掌控兩柄飛劍,進行精妙的攻擊,一心二用,一心多用!普通的禦劍傷敵都是直來直去的攻擊,能是較大範圍的移動傷敵,難以達到詭異的精妙控製,精神念師則是可以將飛劍控製在絲毫之內,靈活度高的可怕。有些神識念力高的修士也能同是操控兩把以上飛劍,不過這樣以來威力還不如一柄飛劍來的大,所以修仙者與精神念師之間仍然存在這不可逾越的間隔。“彥墨快躲開!!!”那姓張老者大吼一聲,手指掐了個手訣,憑空出現一道龐大的氣浪,向石台推了過去,打算攔截住那柄跳到李彥墨身後的“破劍”!姓張老者氣急敗壞的破壞了比試的規矩,竟然擅自幹涉起來比試。“哼,玄冥宗真是越來越不守規矩了,欺我丹鼎宗無人嗎!”宗主天戊頓時腳下一跺,遠隔百米之外的石台頓時起了一道紫色防禦罩,那道氣浪碰觸到紫色防禦罩瞬間化為烏有!“衍天陣法,好你個天戊,老夫本以為這淩秀峰隻是尋常山峰,沒想到還是被你動了手腳!”姓張老者一看那紫色防禦罩就知道這是丹鼎宗的極為厲害的防禦陣法,布陣之物正是天戊手裏的一件靈器,以他的修為根本不可能動這靈器布置的衍天陣法分毫!姓張老者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飛劍朝李彥墨偷襲而去!就在這時,對戰的兩人發生了變化,水盾後的李彥墨忽然露出一個古怪的微笑,另一隻手向身後一伸,連時間間隔都沒有,憑空出現了一個與另一隻手上相同的水盾,兩麵水盾如蛋殼般,晶瑩的將李彥墨包在其中。“鏡影術!!!”姓張老者心髒頓時狂跳不已,這鏡影術縱然是他親自施展也不可能這般快速,沒想到李彥墨這個隻有靈虛期的弟子這樣完美的將鏡影術施展了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水盾,這就是鏡影術的作用,在玄冥宗絕對是屬於秘法級別的仙術,姓張老者也來不及想李彥墨從何途徑學到的鏡影術,總而言之,李彥墨是玄冥宗的人就夠了。“噗……”飛劍刺到水盾之上,已然被水盾給黏住,姓張老者頓時舒展了眉頭,玄冥宗頓時歡呼了起來。剛還沒高興多久的天戊宗主一下子麵色沉了下來,百裏臣的殺招就這樣被擋住了,大事不妙!隻是有規矩在,他也不能擅自幹涉弟子的比鬥。李彥墨盯著一臉愕然的百裏臣輕聲道:“百裏兄,來而不往非禮也,這金色劍氣恐怕凝練不易,我就還給你吧!”水盾瞬間變得模糊起來,百裏賀兒沒敢動用神識去觀察,隻能憑借肉眼去看,水盾之上一圈圈白色水珠練成一線,形成數百水鞭,剛才百裏臣發出的金色花瓣劍氣,立刻從水幕內被摔了出來,同樣的法術,同樣的華麗,卻是不同的劍意,不同的威力。百裏臣麵色大變,身子爆退,但是李彥墨甩出的劍氣速度更快,眼看就要來不及閃躲,百裏臣一咬牙,飛快從儲物袋內扔出一遝仙符,這些仙符剛一出現,便立刻閃爍金光,無火自燃,形成了一道金牆。?百裏臣
麵色大變,身子爆退,但是李彥墨甩出的劍氣速度更快,眼看就要來不及閃躲,百裏臣一咬牙,飛快從儲物袋內扔出一遝仙符,這些仙符剛一出現,便立刻閃爍金光,無火自燃,形成了一道金牆。然而仙符施展倉促,劍氣射在其上,金牆也紛紛粉碎,最終勉強把一半的金色花瓣劍氣擋住,卻仍然有一些劍氣並未化掉,直接射向百裏臣的身體。百裏臣的身子上白一閃,又一道不知名的氣罩應聲而碎,這一次已經將剩餘的劍氣幾乎全部抵消。可是這還不算,可謂自作孽不可活,那柄被李彥墨水盾粘著的飛劍同樣被李彥墨連帶拋了過來,李彥墨還不忘在那柄劍上多加了幾成力氣。毫無懸念,百裏臣已經沒有反抗之力。劍刃直接將百裏臣肩膀洞穿,強大的衝擊力將百裏臣帶起,遠遠的向後拋去,半空中他不斷的口吐鮮血,俊俏的臉上已經扭曲,掙紮了幾下愣是沒站起來。看到這一幕,百裏賀兒心裏甚是快意,可是也同樣糾結,百裏臣就這樣被虐的體無完膚,真有點同情他了。一位老祖立刻過去給百裏臣喂了一顆丹藥,這點傷勢對於修仙者而言,根本沒生命危險。李彥墨麵露得意之色,就地站的筆直,臉上全然沒有因為剛剛的危機而後怕。李彥墨對姓張老者說道:“弟子幸不辱命,僅用了五成修為。”“好!好!稍後本長老一定重重有賞!”姓張老者高興的說道。玄冥宗弟子,一個個麵露喜色,相互議論紛紛。“靈虛期就想和大師兄比,真是不自量力,我剛才就知道,第一場一定會贏!”“這還用說嗎,大師兄的水盾何等威力,而且還會鏡影術,那百裏臣會贏的話,豬都會上樹了,哈哈!簡直是做夢!”“可不是,這丹鼎宗,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我看呐,剩下的那幾個根本不用比了,第一場就這麽懸殊,在比下去簡直是丟臉。”“也不能這麽說,遠到是客,咱們先贏八場吧,最後一場算作平手,給丹鼎宗留點麵子算了。”玄冥宗的嘲笑之聲不斷,肆無禁忌的聲音令丹鼎宗的眾人不免有些失落。天戊宗主更是麵沉入水,許久說不出話來,對方這個弟子出乎預料的有眾多不凡之處,雖然百裏臣也出乎他的預想,而且還是精神念力不錯的精神念師資質,可是畢竟運用生澀,難以發揮出精神念師的彪悍威力,否則就算李彥墨會鏡影術也不可能贏百裏臣。這才第一場,就已經輸了,讓他心底不由苦澀起來,丹鼎宗,看來這次是輸了。他看了眼身邊的四位,這些人也沉默不語,與他的心情一樣糟糕。這個時候的百裏賀兒正在仔細的打量著李彥墨,剛才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裏,雖說在李彥墨用的水盾看起來頗為難纏,整個就是一個厚厚的蛋殼,可是百裏賀兒卻沒將這個蛋殼放在眼裏,而是想著一會怎樣將李彥墨給玩弄一番。玄冥宗姓張老者微微一笑,高聲說道:“丹鼎宗的道友們,這第二場,你們派誰出來,難道要直接認輸嗎?哈哈。”天戊宗主臉上肌肉抽動了一下,抬頭目光從剩餘的八名參與大比的弟子身上掃過,眾人都低下頭,顯得沒什麽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