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密道出口橫生枝節
第214章密道出口橫生枝節
晏氏一見到他就愣了一下,隨即朝著密道裏麵張望,卻沒有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皇上沒來?”晏氏奇怪地問了一句。
龍鈞瞬間反應過來,原來這密道修建出來並不是為了逃命,而是為了幽會用的!而這幽會的對象,就是沐家的當家主母!
龍鈞的刹那沉默已經足夠讓晏氏反應過來了,她大驚,秘密暴露了!
不能讓別人知道!晏氏第一反應就是撲上去要製住他殺人滅口,慌亂之中,她根本就來不及考慮對方和自己之間的實力問題,隻是一股熱血衝上頭頂,想要殺了龍鈞,從此掩埋事實的真相。
龍鈞剛剛從危機中逃脫,還沒有緩過神來,乍一看到她朝著自己撲上來,下意識地就舉劍。
長劍穿透了晏氏的胸膛,染紅了大片的衣襟。
“啊!”一聲短促的尖叫傳來,龍鈞大驚,身後竟然還有人!
“小心她的手!”身後的聲音大聲地提醒道。
龍鈞下意識地就去看晏氏的手,見她精致的指甲裏麵竟然彈出了一跟細針,慌忙一抽劍,砍掉了她的胳膊。
晏氏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吐血,然後就慢慢合上了雙眼,失去了生機。
因為緊張,龍鈞耗盡了所有的體力,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扭過頭去看背後的人。
隻見一身杏色衣裙,寡淡如水的沐雨歆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她的臉色很難看,可見平日的生活就不是很好。她看著龍鈞滿身的鮮血和臉色的血點,擔憂地走過來問道:“三殿下,您身上好多血,是受傷了嗎?”
龍鈞下意識地舉起劍擋在自己的麵前。
沐雨歆被迫後退一步,有些無奈,又有些心疼:“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隻是你剛剛殺了我們沐家的主母,若是被人發現,隻怕會有大麻煩。此地不宜久留,你快跟我走。”
“我憑什麽相信你?”龍鈞警惕地問道。
“我……”沐雨歆還來不及開口,就聽到密道口那裏傳來動靜。
龍鈞一個激靈跳起來,一把抓住沐雨歆的手就飛奔起來:“快帶路,他們追來了!”
沐雨歆被他突然的一握給嚇得心中小鹿亂撞,但是一聽到有人追殺龍鈞,又立刻回神過來。
迅速將龍鈞帶到自己的閨房裏藏起來,拿出一套衣服塞給他:“你快換上,然後把帶血的衣服燒了,我去引開他們。”
沐雨歆說著就往外跑。龍鈞看著手裏的衣服愣了一下,這不是他的衣服嗎?
他突然想起來有一年看燈會的時候,遇到一個女子被人調戲,他就出手相助了,然後隨手給她披了件衣服。原來,當年那個女子,是沐雨歆啊。
但是來不及多想了,趕緊按照她說的去做了。
沐雨歆離開房間,假裝是去院子裏散步的。正趕上龍澤的人從密道裏麵出來。她大聲尖叫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殺我母親?”
這一聲尖叫,將沐家裏麵留守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沐雨歆一見人來了,大聲喊道:“快抓住他們,就是他們私闖沐家,殺了母親!”
沐家人於是立刻蜂擁而上,與龍澤的人打成了一團。
沐雨歆趁著這個空檔立刻掉頭回房去找龍鈞。
“殿下,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會有人追殺你?他們是什麽人?”沐雨歆鎖上房門,立刻問道。
“是龍澤的人。”龍鈞沉聲說道。
“二皇子?怎麽會……”沐雨歆十分驚訝,但是見到龍鈞嚴肅的表情,又將話吞了回去,想了想,問道,“二皇子他想幹什麽?”
“他想登基做皇帝。”龍鈞一想到自己這一次滿盤皆輸,前途渺茫,就覺得十分地絕望。
“怎麽會這樣?他不是殘廢……”沐雨歆說著突然反應過來什麽,“難道,他是裝的?”
“是啊,他是裝的。他根本就不是殘廢,相反,他深藏不露。早就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知道我今天逼宮,就趁機殺了父皇,想將罪名都嫁禍在我的頭上。”
“什麽?二皇子他怎麽能這樣做呢?”沐雨歆有些不可置信,“弑殺親父,還嫁禍兄弟,這還是人嗎?”
龍鈞一愣,抬眼看她:“你相信我?”
“啊?”沐雨歆還沒反應過來,“相信什麽?”
“你相信是龍澤殺了父皇嫁禍我的?”龍鈞又問了一遍。
“當然啊。我知道殿下其實宅心仁厚,絕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的。”
外麵的聲響漸漸近了,沐雨歆將門打開一個小縫看出去,隻見龍澤那邊派來的援軍已經將沐家的人打退,朝著這個方向過來了。
“他們來了,快走!”沐雨歆說著,隨手從首飾盒裏麵拿出積攢的銀兩,就拉著龍鈞從窗口翻了出去。
同時,對方開始“梆梆梆”地拍門:“開門開門!”
兩人一陣風似的跑向後門。同時,對方終於將門踹開,看到窗子開著,就追了出去。
水憶初騎著瀾風,速度極快地向著帝都這方飛來。
遠遠的天幕之下出現了一個黑影,正極速地朝著她這一方襲來。
水憶初瞬間就提高了警惕,同時心念傳訊給瀾風,讓它稍微減慢速度,小心一些。
黑影越來越近,水憶初這才發現,來的人,竟然是晏秋白!
好家夥,一陣子沒見,他變得她幾乎都快認不出來了。
一身黑色勁裝,配上他越發陰鬱的氣質和略帶陰柔的長相,簡直暗黑十足。就連他的周身也環繞著若有若無的黑色氣息。
再一看實力,霍,靈魂期了!比水憶初還要高上兩階,靈魂巔峰!
腳下踩著一隻黑色的雙頭鳥,他手裏拿著雙鉤,正冷冷地盯著她。
“好久不見了水少主,別來無恙啊!”他邪氣地笑道,笑容裏透著詭異,甚至臉上還有似有若無的黑色絲線在遊走。
“晏秋白,你是特意在這裏等我的?”水憶初心裏沉甸甸的。
晏秋白既然在去帝都的必經之路上等著,那說明水家的情況不妙了。他就是知道自己無論身在何方,隻要水家出事都會現身,才會在這條必經之路上等著。
“當然了,我等你很久了。這一次,新仇舊賬,一起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