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走了

  李心蓮要是知道哥哥嫂嫂覺得她沒有人要,肯定嗤之以鼻,自己這麽活潑可愛,怎麽會沒人要呢?

  “衛大哥,你忙嗎?”此時李心蓮正在衛府。


  “是心蓮妹妹啊,怎麽了?”衛舒麒正在準備下一次的拍賣事宜。


  “是這樣的,嫂子走之前吩咐的店麵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沒有經營的經驗,想來請教請教你。四姐正在進布匹,小瑜姐和禮哥回你們寨子取茶葉了,一時半會來不了。然後,我,我就...”李心蓮有點緊張,她什麽都不會,不知道行不行。


  “嗯,那辛苦心蓮妹妹了,我先和你說幾個開店一開始的技巧吧。”


  心蓮點了點頭,找了個小板凳坐了下來,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掏出來的紙和筆,乖乖的準備做筆記。


  衛舒麒哭笑不得,外人都說李心蓮刁蠻任性,可是眼前這個女子明明單純可愛。


  第二日一早,也不是早,是天都沒亮,所有人都被管家叫了起來。


  陳鋒趴在桌子上。“困死我了。”要知道他根本就沒怎麽睡啊。剛吃飽了準備睡覺,管家便來敲門了,欣兒累得很,就留在了屋子裏。


  “知道困,你還讓管家這個點把我們叫起來?”心柔翻了個白眼。


  “我知道叫人早起的都是罪人,所以我不是讓管家來麽。我們要趁早把東西都收拾了,上午就走。”陳鋒揉了揉眼睛,讓自己清醒起來。


  “砰。”


  “老爸我吃完了,老公我回去補個覺。”心柔覺得自己實在太貼心了,知道老爸犯困控製不住自己,就讓他出乎意料的摔一跤清醒一點。而且她都不要求說謝謝的,太善良了。


  李承禦點了點頭,心柔隻是想吃口熱早飯而已,李承禦怕上路沒早飯吃,就讓她先起來吃一點,然後再回去補覺。


  “你個臭丫頭!”陳鋒覺得自己腰快斷了,媳婦,媳婦你管管你女兒,嗚嗚。


  李承禦把陳鋒扶了起來,兩個快速把粥喝了,然後去收拾東西了。要說這男人和女人收拾東西的區別,可能就是女人覺得,這個要留下,那個舍不得,到最後簡直就是把一模一樣的府邸挪走。


  而男人呢,這些都不要了,換新的,那些也不要了,買得到。收拾起來就會快很多,當然,陳鋒是經過良好道德教育熏陶的,他讓管家在他走後,把府裏的生母床單被套被芯這些,送去貧窮百姓那裏。再把宅子賣了,錢給新上任的丞相,救濟災民。


  “管家,你日後多多保重。”陳鋒男人式的拍了拍管家的背,老夥計,天下無不散的宴席。


  管家點了點頭,“鋒大哥,走好。”陳鋒說了,他不再是掌櫃,他們不再是上下級,認識幾十年,從未稱兄道弟過一回,這第一回稱兄道弟,沒想到日後難見了。


  兩輛馬車出發了,一輛是四人的,柳扶欣和心柔都還在深睡,怕是連已經在車上都不知,而另一輛由善駕著,柳扶欣想讓善過自己的生活,可是善這一生都在柳扶欣身邊,哪裏有自己的生活?柳扶欣無奈,讓善繼續陪著自己。


  善還是有些受寵若驚的,畢竟,所有的財物,可都在自己這車裏,她馬虎不得。


  皇宮。


  早朝過後,新丞相算是正式上任了。一位大臣到了偏殿,前幾日說好了對陳鋒一家人下死手的,皇上怎麽又反悔了?


  “皇上。”


  皇帝在高位,一旁站著新丞相。


  “愛卿,告訴他前丞相讓你做什麽。”


  “是,回皇上的話,前丞相吩咐臣將府裏的能用的物什都捐到貧困地區。還將他的府邸賣了,所得錢財由臣負責,分批捐到北麵的水災區和南麵的旱災區。前丞相還留了封信,若要西涼強,教育要抓上,皇上太過辛勞,要微臣盡快上手,好輔佐皇上。”


  下麵跪著的大臣,臉一陣紅一陣白,讓自己聽這些,幾個意思?

  “愛卿下去吧。”皇上揮了揮手,不禁歎了一聲,陳鋒,是朕不好,你一心為國,而朕卻差點聽信讒言。


  “愛卿,你可聽到?陳鋒他,一心為西涼,朕怎麽能把這些忠信之人斬草除根?”皇帝看向跪下那人,沒有大作為就算了,還老是慫恿人心,仗著家族有錢有勢,都不把自己這個皇帝放在眼裏。


  “皇上說的是,是老臣太過於憂慮了。老臣錯了。”如果這時候還想著參陳鋒一本,那就是真的傻了。陳鋒,我等就放過你了,不要再讓我們見到你了,哼。


  皇帝揮了揮手,跪著的大臣也下去了。


  太子府。


  “太子妃,陳丞相一家走了,愛妃要不要去送送?”太子左擁右抱,看著身前的朱敏兒。


  朱敏兒應該有什麽反應?哭鬧?不會,她是公主。盛氣淩人的要挾?怕是這個太子在威脅自己把。


  “夫君為何如此說?丞相老了返鄉不是很正常麽?”朱敏兒笑著遞過話梅。


  太子一口咬過,還舔了舔朱敏兒的手。


  “那李承禦,不是愛妃的老相好嗎?”


  朱敏兒手頓了頓。“太子是聽誰說的?我與承禦哥哥從小就如兄妹一般相處,怎麽會是老相好?”


  “哦,是嗎?果然傳聞不屬實啊,不知愛妃身上的傷從何來?”昨晚看到她的傷疤,興致都少了一半,女子肌膚應該如玉脂,怎麽能損壞成這般!


  “是臣妾不懂事,頂撞了父皇母後,父皇氣急了,才對臣妾下了重手的。”朱敏兒手指顫抖,她怎麽會不知道太子介意自己的疤痕?可是事已至此,自己也別無他法,祛除疤痕的藥膏她都用了,傷口太深,沒辦法了!


  “哎,如此這般,太子妃還是應該在西涼小心些,畢竟公主父皇母後遠在祁天。”太子歎息了一聲。


  “謝謝太子關心,妾身正當要去尋嬤嬤學習西涼禮數,妾身先行退下了。”朱敏兒說。


  太子點了點頭,朱敏兒站起來,回身走了。


  屋內,桌子上放了瓶東西,還有封信。朱敏兒看完,那蠟燭點了燒去。


  陳心柔,李承禦,願你們安好。


  隨後叫了婢女進來,不知道給的這祛疤的有沒有用,死馬當活馬醫把。


  心柔在馬車上打了個噴嚏,不知道是誰在罵自己,也不知道朱敏兒看到藥膏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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