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誰死?誰活?
李碩良久後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看來晚上還要去找老衛一趟,自己不用知道對那母子的懲罰,相信他們會處理好的,隻是這麽多年了,老衛也是真心實意對他們的,他們怎麽做得出,哎。
“你能活下來就好,你剛失蹤那會,你父親命所有人都出去尋你,你護送的那條道,都要被他踏爛了,可是沒辦法,他們一點蛛絲馬跡都沒能留下。”李碩當時看不得衛父那瘋了的樣子,也是一同去尋的。
“我知道,隻是那時我不諳世事,覺得自己若是直接回去,也隻不過讓他們找個時間暗殺我第二次罷了。”父親為了自己心力憔悴,而自己則在龍吟享福,仁三突然覺得有些慚愧。
“恩,你這次回來我也有所耳聞,你已經從你父親哪裏接手了祈富了吧?”李碩點了點頭,如此想來,沒有立馬回來,也是有道理的。
“恩,二娘和麟兒已經關在祈富地牢,衛二已杖斃。伯父,此次前來,是因為父親邀請妹妹去祈富,不知可否答應?”仁三看著李碩。
“恩,不過,我也一同前去,可否?”邀請心柔,不難猜,兒子的命是她救得,兒子這幾年的安穩生活,是她給的,包括這裏回來能這麽快鏟除惡人,也是承禦幫的忙。
老衛這後半輩子都是為了產業,都是為了兒子,誰管過他的傷悲!
仁三點了點頭。
“哥哥。”心柔還聽得雲裏霧裏,懂是聽懂了,隻不過……
“恩?”仁三笑著看著心柔。
“你現在是祈富的主人了?”心柔歪著頭問道。
“明麵主人把。”仁三想了想。
“咦?那實際是誰?”心柔有些失落,本來以為是他的,就是自己的了。
“傻瓜,是你啊。”仁三爽朗的笑道。
心柔這才多雲轉晴,這下美男和錢自己是都有了。
“祈富權利到底有多大啊。”心柔眼巴巴的看著仁三。
仁三思量了下。
“能不能讓皇帝改變主意的那種?”心柔補充。
仁三愣愣的看著心柔,什麽意思?
“還不是李承禦外麵拈花惹草,那公主就是不肯放過他,都驚動了皇上。我們十日後要去參加個宮宴,他說那時候皇上會賜婚。”心柔扯著仁三的袖子,就是一個妹妹在朝哥哥抱怨。
仁三皺了皺眉,看著李承禦,當初在橫行說的不是這樣的,怎麽這麽大個麻煩?
李承禦也回視過去,怪我咯?
李碩打斷了兩人的眼神的交流。
“時間不早了,我們早些去衛府把。”不知道那是衛舒麒的想法,還是老衛的想法,將祈富給陳心柔嗎?自己的未來兒媳,怎麽越來越不簡單了?
“恩,妹妹,我們先去把,你的事,我也同父親商量下。”仁三說。
心柔點了點頭,六人便出了軍營。
李傲天一直在外麵等著,見一行人出來了,就跑去李承禦身邊,詢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沒人理他。
快走出軍營的時候,心柔停下腳步。
“表哥,今天是不能吃飯了,你明天再請我吧。”
李傲天停住了跟上去的腳步,忘了這茬了。今天就要定好包間定好菜了,不然這姑奶奶會饒得了自己?李傲天吩咐幾個清醒了的士兵照顧其他人,自己也先走了。
衛府內。
當心柔第一次見到仁三的父親時,就覺得他們很像,隻是……為啥他父親比他矮?看著怪怪的。
衛老也不在意心柔奇怪的眼光,見到心柔,他就直接跪了下來,磕了一個響頭。心柔嚇了一跳,李承禦立馬扶起衛老,衛老早已淚流滿麵。
“伯父,你不必這樣。”心柔尷尬的笑了笑。眼睛瞄到一旁桌子上的菜肴。便控製不住腳步了。
等衛老抬頭想說幾句,卻發現心柔已經坐在一旁吃了起來了。衛老無奈的笑了笑,就招呼大家一起去吃飯了。
七個人坐在一起,滿滿當當,心柔又有一腔沒一腔的搭話,顯得很溫馨。
兩個老人笑著聽衛舒麒在寨子裏一開始有多悶騷,摘茶葉直接把整棵茶樹給拔了下來,心柔嚷嚷著要衛老賠,衛老笑著點了點頭。仁三麵色微紅,少言的他也沒忍住多說了幾句。
飯後,心柔找到衛老,想去看看地牢裏的那對母子,衛老猶豫了一會,仁三是不想讓心柔去的,但是他也沒資格阻止她,便帶著她走去地牢。到了裏麵,李承禦還是想勸心柔不要看,可是心柔不聽。
陰暗濕漉的地牢,夾雜著發黴的氣味,陰冷的讓心柔忍不住發抖。仁三和李承禦都有些心疼。
走到裏麵,一男子正拴在木頭柱子上,一女子橫躺在一邊,聽到動靜,女子用力支撐起身軀。
“是老爺嗎?老爺,我真的沒有背叛你啊。老爺……”衛老轉過身去,不願多往前走一步。李碩也陪在衛老身邊,枕邊人才是要命人。
心柔走了過去,從腰間掏出一包粉末。
“吃下去。”
結合著環境,心柔的言語顯得冰冷,如同死神。
“你是誰?老爺呢?”地上的女人抬頭,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可是越看,越讓人後背發冷。
“衛老爺說了,你吃下這包藥粉,他會派人送你出去的。”心柔笑著說。
綁在架子上的男子睜開眼、
“娘,不要聽她的。”繼而轉向心柔。
“你是誰?你來做什麽?”
嗬,看著挺母子情深的啊。
“我?我就是新一任的祈富老板,陳心柔。”心柔囂張的說。
衛舒麟撲哧一笑,“祈富什麽時候輪到女人做主了?”
“我可是衛舒麒的救命恩人,當初救了他,他就答應把祈富給我。”
什麽!衛舒麟瞪大眼睛看著心柔,自己得不到的,居然如今給了一個女人?荒謬!荒謬啊!
“你來是做什麽的?要我們的命?那就拿去把。”衛舒麟閉上了眼睛,窮途末路,自己已經不想反抗了。
“來人啊,鬆開他的鎖鏈。”心柔說,
李承禦愣了愣,眾人都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但是李承禦還是上前照做了。
衛舒麟倒在地上,卻仍舊不肯給心柔低頭。
“你到底要怎麽樣?”
心柔笑了笑。“那的確是毒藥,我是女人,比較仁慈,你們兩人,隻能活一人,你們可以商量一下,到底誰死,到底誰活。”
這樣,才更有意思,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