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抉擇
黑白色的圓形波紋從佐藤忍眼裏開始出現，輻射的範圍極遠，好似整個視線範圍內的區域。
雪花飄落的速度漸漸變緩，直到停止。
從北方襲來的寒風也停止了呼嘯。
稀疏的鳥叫蟲鳴也消失在這個世界。
帶著怒容的猗窩座像似凝固在空氣裏，攝人心魄的壓製力也消失殆盡。
萬籟俱靜！
如墨的眸子目光悠然，染血的手掌輕輕握住停留在自己麵前的雪花，漸漸融化。
元魂-1。
鮮紅的字體從掌心飄出，浮現在眼前，有一股打遊戲的即視感。
“這是什麽？”
意外的提示讓佐藤忍緊撇眉頭，有些摸不著頭腦，也不敢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彷佛明白他心中所想，血紅色的字體開始了變化。
“因不可抗的因素導致主體係統與你眼內的晶狀體相融。
由於外界因素導致即將來臨的滅亡，應急程序自行啟動，不必經過主係統的管理。
……
其餘的消息我沒有權限。”
“不可抗？”
“那一位！是無法反抗的存在！
現在的你所持有的元魂數為負一！
這片空間是偉大的……？為你提供的最後保障。”
一個字一個字慢慢浮現的字體在那一刻有了變化，偏偏卻在那裏停頓了許久。
觀察到這點的佐藤忍，心裏有了一種莫名、奇妙的感覺。
“這空間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因為你擅自改變了空間的結構，導致支出了額外的費用。”
佐藤忍嘴角不斷抽搐，心裏有句話有句話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說：“我透！早說可以欠費！我還用這麽幸苦嘛！”
“不不不！你不是欠他的！你欠的是我的！”
紅色字體仿佛有些急躁，緩慢的節奏瞬間變快了起來，鮮紅陰冷的字體變得可愛了許多。
“話說回來，這個惡鬼也是屬於你的？”佐藤忍眉頭飛舞著，眼珠亂晃，看著依然定在空中的醜惡嘴臉，目光裏有些興奮。
“按照規定，這個空間是我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但我好像不能動空間裏任何東西，動了的話後果很嚴重。
隻要付得起價錢！你可以在這片天地間成為神！
而這種低等的小雜碎，很便宜。”
鋪天蓋地的字體在瞬息之間，全部出現在佐藤忍眼前。
這是急不可耐？
佐藤忍依然僵硬的仰著頭，眼神迷離，下意思的問道：“要多少？”
“從這裏走到他麵前需要花費兩千元魂。
按照這個世界的結構強度，加上你們之間的差距。
總計：三十七萬三千五百七十二。
鑒於你是第一次！給你一個超大大大大的優惠！
承惠三十七萬三千五百七十。”
“憑什麽這麽貴！就幾步路為什麽要兩千？還有！為什麽.……我不問了，別打擊我，對了，元魂是什麽？”
佐藤忍望著近在咫尺的猗窩座，強忍住揮手的動作，緊閉著嘴嘶啞的悶吼著，生怕呼出的熱氣，將嘴邊的雪花給融化。
被大量點數充斥腦海的佐藤忍，絲毫沒有看到他所說的第一次大優惠，僅僅便宜了兩點。
“人有三魂。
天魂，地魂，命魂。
元魂是命魂的核心。
掌控因果。
每一個生命隻要消散某一人手裏，他元魂裏所有因果，皆在某身。”
鮮紅字體洋洋灑灑的滑動，好似有一種妖豔的神聖感包含其內。
“那如血般鮮豔的數字，這就是它存在的意義麽？”
“沒錯！你不用在意，這隻是提醒你能花多少的東西而已，可惜那大幾千點被他給吸走了……唉……難受想哭。”
“怎麽可能，不在意？”
佐藤忍聲音越來愈小，一直明白這些道理的他，在被人確定了之後，修長的身軀顯得格外的落寞，孤寂。
血紅的漢字像墨一般融化飄開，四處遊蕩的血墨似乎想組成另一句文字，卻好一會都沒有成功。
那緩慢的過程，似乎在嘲笑佐藤忍的懦弱。
“回歸正題！你願意支付嗎？”
“太多了，我還不了。”
“不要緊，你可以一直欠著，當然，不能免費提供，有額外的利息支出，另外免費告訴你一個消息，殺了他會有大筆收入的哦。”
“一直欠？那我不還了。”
化開的血墨停止了動作，好像連它也被這片空間給凍結住。
“這不可能！我會為你提供一個絕妙的還款方式！按照那個規定執行！”
“其實大量元魂的來源很好解決，那些高高在上的一群人，大部分人手裏都有一筆巨款。”
“隻要你夠狠！”
佐藤忍注視著猗窩座矯健的身軀，沉思了一會兒，堅定的拒絕道：“這個辦法不行！我再也不想殺人了！你是一個程序麽？為什麽這麽像一個人？”
“我可是高級智能，遠不是那種垃圾係統能夠比擬的！”
字體微微變大，形如玉，有一絲傲意從筆畫裏勾勒而出。
“你還有一分鍾考慮時間，應急預案已經給你了，選擇權交給你，作為人，這一線生機，你不會讓他溜走的吧。”
“還有別的選擇嗎？”
佐藤忍彷佛任命般的歎息著，正準備同意來自應急係統的推薦，字體又開始變化。
“你怎麽知道還有別的選擇？即然你問出來了，那就介紹一下我自己。
作為主係統的夥伴，為他提供萬界的物品。
掌控空間的我！是主係統的最後一道防線！
當然不可能隻有這個選擇！
無論是大千世界，還是小千世界。
你隻要有足夠的元魂。
我無所不能。”
“
火影忍者
海綿寶寶
海賊王
虹貓藍兔七俠傳
黑貓警長
鬥破蒼穹
仙逆
凡人修仙傳
大頭兒子與小頭爸爸
……
蜀山
甲鐵城的卡巴內瑞
等等等等……
隻要你想得到的，就沒有我去不了的。”
“多少？”
“十萬。”
“沒有優惠？”
“沒有。”
“讓我想想。”
“隻有二十秒。”
佐藤忍閉目沉思。
內裏頭萬分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