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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時光,悄悄溜走

  又是風和日麗的一天,烈日高掛。


  臨近九月份的一天,白天的氣溫越來越高了。


  帶著關於鬼舞辻無慘消息的烏鴉,早已從蝴蝶屋飛向炙熱的天空。


  “希望主公能給予重視吧。”


  剛剛做完任務回來的蝴蝶香奈惠坐在窗台,用抹布擦拭著日輪刀。


  日子一如既往的度過,每一次黑夜,活在太陽底下的人們關起了門窗。


  而鬼殺隊,依然遵循著那千年不變的信念,走在黑夜裏。


  若是沒有今年的黑色七月,鬼殺隊也不至於如此虛弱,在柱重傷四人的情況下,剩下的最後一個柱還要出去做任務。


  五百多名鬼殺隊,在那一個月內,死了將近四成!


  換來的僅僅是五個下弦,一個上弦。


  當然!如果沒有鬼殺隊舍棄性命,不辭辛苦的獵殺惡鬼,那些普通人的死傷會上升到另一個高度,可能這一個月都夠五年裏被惡鬼殺死的人數!

  這一切!都是為了奪回黑夜的和平!

  從鬼舞辻無慘手裏!


  佐藤忍依然躺在病床上,與現代相比,簡陋的醫用設備擺放在床邊,維持著他的生命。


  整個人的狀態跟受傷前完全不能相比,消瘦的臉頰特別明顯。


  昏倒的這一個月裏,中間隻醒來三次。


  與佐藤忍一起抬進來的煉獄杏壽郎和宇髓天元早在幾天前就開始了恢複訓練,雖然身體依然虛弱。


  不死川實彌也在幾天前離開了蝴蝶屋,傷勢已經完全恢複。


  訓練屋內。


  “一千一百三十五……一千一百三十六……”


  煉獄杏壽郎單手吊在單杠上,左手纏滿了繃帶,幾塊木板夾在其中,三名小女孩綁在他背上、腿上嘻嘻哈哈的打鬧著。


  多麽幸福的負重!

  宇髓天元內心有些嫉妒,偏頭看向在角落一旁訓練的蝴蝶忍和她的小跟班,舉著的巨石突然就不香了。


  “哼,我可是有老婆的人,我不羨慕!我不羨慕!”


  小聲的碎碎念被在旁邊享受著治療人員,名叫小鹿按摩的悲鳴嶼行冥聽見了。


  “嗚嗚嗚!!!我們可愛的天元說出了不得了的話呀!南無阿彌陀佛!”悲鳴嶼行冥流著不知道為什麽流下的淚水,悲嗆的說著。


  “喂!不要偷聽我說的話啊!”


  仿佛被偷窺到內心的秘密,被嚇了一跳的宇髓天元,披散的白色長發都倒立起來,憤恨的大聲吼著。


  “阿彌陀佛!我沒有偷聽啊!是你太大聲了啊!”


  悲鳴嶼行冥躺在能夠移動的病床上,全身猶如木乃伊,隻有那流淌的淚水證明這人的身份。


  “一千三百二十八!”


  單杠上的煉獄杏壽郎耳朵豎起,仿佛聽到了什麽暗地裏發生的詭事,溫柔的麵容露出一絲猥瑣的笑容,還好沒人看見,不然暖男的人設就崩了呀!


  “小天元啊!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話說出來聽聽。”


  “呀!!!粗眉毛!你想死嗎!”本來處於驚慌狀態的宇髓天元聽見這個人的聲音,仿佛被觸動了什麽機關,雙手猛地發力,巨石直接飛了出去。


  轟!

  煉獄杏壽郎吊在空中,機械式偏頭,大大的雙眼有些懵,看著身後的牆被砸了一個大洞,心裏不自覺的咯噔一下。


  意識到什麽的宇髓天元內心也咯噔了一下。


  場麵一時沉默起來。


  “小家夥們,如果有人問你的話,就說你們今天沒有看見我哦,下次我過來帶好吃的給你們吃啊!”煉獄杏壽郎將綁在自己身上的三個小女孩解開,溫柔的麵容露出一絲燦爛的微笑,循循善誘。


  “嗯!我們要吃豐盛的會席料理!煉獄大人可以嗎?”


  “可以呀!那麽我先走啦!這個洞是那邊那個小子幹的,有人問你們就悄悄告訴她哦!”


  得到三個小家夥點頭的煉獄杏壽郎應許了一頓大餐,為自己做不在場證明,順便悄悄的舉報了一波後,悄悄溜走。


  三個豆豆眼的小家夥邁著小奶腿興衝衝的將瞳孔失去焦距的宇髓天元抱住。


  悲鳴嶼行冥流著淚水,說出了堅決的話語:“小鹿啊!我們今天在單獨的治療屋裏,哪裏也沒有去啊!”


  一頭黑色短發的小鹿仿佛明白了什麽,懵懂的點著頭,推著病床離開了這個地方。


  蝴蝶忍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沒有一點反應,自顧自的帶著香奈乎鍛煉著,輕輕歎了口氣:“又來了!”


  處在崩潰狀態的宇髓天元,整個世界都是黑白的,沒有焦距的瞳孔望向自己的雙手,嘴唇微微顫抖。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在幹什麽?

  疑問三連直接擊中了宇髓天元的心底。


  根本顧不上在自己身上亂爬的三個小家夥。


  “哦,宇髓先生,您的身體恢複的很快呀!”


  正自閉的宇髓天元身後傳來了無比溫柔的話語,那個剛消失不久的咯噔再次響起。


  剛回來沒多久的蝴蝶香奈慧,聽到不遠處的地方傳來的轟隆聲,連無奈的歎氣都顯得很溫柔,將日輪刀收入劍鞘,蝴蝶羽織隨著她的急促步伐飄舞。


  “哈哈哈!蝴蝶小姐.……”尷尬笑著的宇髓天元,腦海裏正努力尋找著借口。


  “啊,宇髓先生,我剛才可沒有看見熊哦。”


  “老虎也沒有哦,獅子更是沒有哦。”


  “惡鬼也不用說了,宇髓先生,現在是白天哦。”


  香奈慧微笑著打斷他的話語,紫色的眸子滿是笑意,指著門口溫柔的輕聲說道。


  “我錯了!請務必給我懲罰!不然實在辜負蝴蝶小姐對我們的悉心照顧!”


  說話被打斷的宇髓天元麵色一整,失去焦距的瞳孔變得十分誠懇,身上的三個小家夥都被突然站起來的他抖開。


  “那麽,跟上次一樣吧,宇髓先生!”


  “哈衣!謝謝蝴蝶小姐!”


  帶著躲過一劫的語氣,宇髓天元邁著三步當一步的大步,離開這個令人心裏發慌的地方。


  蝴蝶忍撇著紫色的眸子,餘光看著好像昨日的畫麵,悠悠的想著:“煉獄先生和宇髓先生感情真的深厚呀。”


  蝴蝶香奈慧注視著宇髓天元快速離開的背影,微笑著的臉龐望向了蝴蝶忍。


  “那麽,小忍呀,醫療知識學得怎麽樣啦?”


  “姐姐不要哇!嗚嗚嗚嗚!”


  被破壞的牆洞傳出一陣淒厲的慘叫,正在屋頂撫順羽毛的黑色烏鴉驚叫著逃跑。
……

  八個月後!

  穿著灰色羽織的佐藤忍躺在屋外的靠背木椅上,左耳的耳飾順著和煦的微風搖曳,純白的和服穿在他身上略顯消瘦,柔和的目光望著天空漸漸消失的太陽,溫柔的嘴角略微翹起,茂盛的樹林圍繞小屋。


  “咳咳!咳咳咳!”


  一陣咳嗽聲,打破了和藹的畫麵。


  “小忍啊!回屋裏去!別又倒到蝴蝶屋去了!”


  麵部戴著紅色天狗麵具的鱗瀧左近次的身影從林中小路走來,手裏拿著鎮上買來的食物,遠遠的就聽見了一陣細微咳嗽的聲音,習慣性的大聲斥責。


  “回來啦,鱗瀧先生。”


  “嗯……又在等她們?”


  “對啊!我說過,我會一直等她們回來的,況且我剛出來沒多久呢。”


  “好吧,注意好身體。”


  鱗瀧左近次告誡了一聲,就提著食材走進了木屋。


  佐藤忍溫柔的說了聲謝謝,看見鱗瀧左近次走了進去之後,繼續把目光看向晚霞。


  受傷開始治療的第五個月,佐藤忍擺動著虛弱的身體嚐試第一次下床,照著蝴蝶香奈慧的指示開始了肌肉恢複運動。


  直到第七個月才恢複完畢,隻是心髒前後留下了一道疤痕。


  過度使用的肺部加上童磨的血鬼術,留下了暗傷。


  肺部的傷不是現在醫療水平能夠治療的,隻能靠呼吸法來恢複。


  確認自己的身體沒有大礙的時候,告別了蝴蝶屋的各位,朝著狹霧山的方向行進。


  路途中,去看望了一番一年多以前,給予自己一頓晚飯的上川老頭。


  老頭的身體倍棒!


  重要的是他還記得他,一眼就看出來他的身體太虛弱了,走之前,深深的叮囑他注意好身體,生命如此難得,要珍惜。


  佐藤忍微笑著點頭稱是,眼波流轉。


  “忍大人!我回來啦!”


  思緒被打斷。


  佐藤忍將眸子望去。


  黑色的長發依然柔順,淡粉色的眸子有了很亮很亮的光,滿含笑意的麵容令人一陣心安,水藍色的羽織披在黑色的和服之上,腰間掛著離別前送給她的那把日輪刀,跑來的動作很靈活,身高也高了不少。


  “長大了!”


  他笑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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