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傷後

  “唔……已經過去三天了。”


  錆兔趁著沒有任務的這幾日,回到了狹霧山。


  砰砰!


  “鱗瀧師傅!”


  “啊……錆兔啊!快進來,剛好要吃晚餐了,真菰她們也快回來了。”帶著紅色天狗麵具的鱗瀧左近次正忙活著晚餐,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蒼老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激動。


  “真菰她們?”


  推開門走進來的錆兔笑容燦爛,將日輪刀放在一旁,擼起袖子上前幫忙忙活起來。


  “對啊!選拔結束後,你們還在蝴蝶屋的時候,一個跟真菰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到我這裏。”鱗瀧左近次回憶著過去的日子:“很不錯的身體素質!每次訓練完都恢複的很快。”


  錆兔滿臉笑容的眼裏有一絲驚訝。


  難得鱗瀧師傅會誇一個剛來訓練的孩子。


  想起了自己以前剛來的時候被罵的狗血淋頭,甚至好多次都沒有飯吃的日子。


  就連真菰剛來的時候也是。


  一股心酸的感覺回味在錆兔心頭。


  “錆兔啊,義勇也回來了,在山下等她們。”


  “真的嗎!”


  “昨天回來的,看來最近鬼又隱藏起來了!”


  “嗯…應該發生了什麽事情吧!”


  錆兔如是想著。


  而鬼殺隊現任家主聽到烏鴉前來匯報的消息。


  “還是等孩子們醒來在問問吧。”


  思考了片刻,選擇了隱瞞。


  異常活躍的鬼們又開始隱藏了起來,令元氣大傷的鬼殺隊隊員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這一個月內沉悶壓抑的氣氛變得輕快起來。


  除了總部以外。


  蝴蝶屋內。


  煉獄杏壽郎、佐藤忍、宇髓天元分別占了一個床位,這一幕有點像灶門炭治郎他們三人從那田蜘蛛山事件後,躺在治療屋一樣。


  蝴蝶香奈惠在一旁收拾著帶著血液的繃帶與工具。


  “姐姐,他們怎麽還沒有醒過來?”蝴蝶忍看著依然沉睡的三人,溫暖的聲音裏有著擔憂。


  時不時跑到宇髓天元身邊看看,時不時跑到煉獄杏壽郎身邊觀察,時不時跑到佐藤忍身邊戳戳他的手臂。


  像一隻蝴蝶穿梭在治療屋內。


  綁著雙馬尾栗花落香奈乎睜著懵懂的眼睛,一副什麽也不懂的樣子,邁著短腿緊跟著蝴蝶忍身後四處遊走。


  “小忍呀!不要著急嘛!”香奈惠溫柔的聲音,讓蝴蝶忍心裏的不安逐漸平靜:“你想學毒藥的話,醫療這塊你也需要學習哦!不然你是駕馭不了殺死鬼的毒的哦!”


  “他們三個人受傷最輕的也要三個月才能恢複好呢,更何況還有一個至今都沒有恢複意識的他。”


  蝴蝶忍站在煉獄杏壽郎身邊,擔憂的目光看向最裏麵的佐藤忍,想到了三天前姐姐說的話。


  “心髒部位直接被貫穿,幸好他將心髒偏移,不然當場就死了,肺部大麵積被破壞,我猜測大概是上弦貳血鬼術造成的傷害,因為三個人的肺部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傷害。”蝴蝶香奈惠看著佐藤忍胸口的那個血洞,還有一部分心髒果露出來,在那裏緩緩跳動。


  才成為鬼殺隊兩個月就遭遇了如此強大的敵人。


  沒有死,真是太好啦!

  “唔……”


  一聲細小的呻吟打斷了蝴蝶忍的思緒。


  “醒啦?姐姐!煉獄大人醒啦!”


  “哦!真的嗎?”


  蝴蝶香奈惠快步走來,溫柔的輕聲問候:“煉獄先生.……煉獄先生……”


  “啊!蝴蝶小姐!見到你真是太好啦!哈哈哈哈哈!”煉獄杏壽郎瞳孔無神的雙眼眨了眨,看到蝴蝶香奈慧美麗的臉龐,昏睡後模糊的意識開始清醒,中氣十足的爽朗笑聲回蕩在小小的治療屋內。


  “煉獄先生看來恢複的很好呢,心情也不錯,嗬嗬嗬。”蝴蝶香奈慧捂著嘴巴輕輕笑著調侃道。


  “那是當然的啊!那天我可是抱著死去的想法啊!哈哈哈哈!真是太好啦!”


  習慣性的摸著後腦勺,沒想到摸到的全是繃帶,尷尬一笑。


  一陣寒酸之後,蝴蝶香奈慧麵色一整,開始詢問那天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麽煉獄先生,能告訴我們那天發生了什麽嗎?”


  蝴蝶忍也瞪著大大的紫色眸子,帶著好奇的目光看著煉獄杏壽郎。


  想起那天夜裏。


  他就懶散的站在那,無力反抗的警鍾在心頭狂響。


  到最後那疑惑的眼神,挺拔的身體,依舊攝人心魄。


  “啊……那天晚上,名叫童磨的上弦貳,我們在他麵前沒有一點反抗的力量,我能感覺得到他還沒用盡全力,在擊傷佐藤少年後,莫名其妙的死了。”煉獄杏壽郎也是沒有頭緒,隻能照著那天發生的情況來說。


  蝴蝶香奈惠用右手撐著下巴,作思考狀。


  鬼舞辻無慘的動作嗎?

  一個月前十二鬼月一起開始出現,就是針對佐藤忍的行動!


  那為什麽他會突然死去?難道說,鬼舞辻無慘能知道當時發生的事情?

  思索的眼神逐漸清晰,結合所有惡鬼都不敢說出他的名字這件事來看,他能控製自己屬下的生死。


  “鬼舞辻無慘知道當時發生的事情!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他看見了童磨殺了他的目標,一怒之下引發了類似於詛咒的東西,所以童磨才會死去。”蝴蝶香奈惠將自己的推測緩緩道來。


  “他救了我們啊!”煉獄杏壽郎大大的眼睛一亮,右手使勁一錘,床鋪發出了一陣噶幾的響動。


  蝴蝶香奈惠又捂著了臉。


  蝴蝶忍也將頭撇開,不忍直視。


  跟在屁股後麵的栗花落香奈乎睜著懵懂的大眼睛,發出陣陣疑問。


  “好吵啊!煉獄杏壽郎!能不能安靜會。”


  不知道是不是被煉獄杏壽郎的大嗓門給吵醒的,宇髓天元這時也醒了過來,說著不耐煩的話語。


  “宇髓先生,你也醒啦!”


  蝴蝶忍邁著短腿興衝衝的跑到宇髓天元,帶著期待和崇拜的目光看向他:“能不能告訴我,你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啊,上弦貳呀,你們的戰鬥肯定讓人熱血沸騰吧!”


  虛弱的宇髓天元聽到這話,氣勢突然變得正經起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哈!那就讓華麗的我,來告訴你那天晚上,我無敵的英姿吧!”


  “小天元,第一個暈倒的可是你啊!”


  “哇!如果不是我拖住他那麽久,你早點躺地上了!”


  “但是,第一個暈倒的是你啊!”


  “啊!!!你再說一遍!”


  “是你啊!”


  “.……”


  蝴蝶忍望著左右趟著的兩人開始互懟,無奈的歎了口氣,帶著栗花落香奈乎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好奇心也跟著消失了。


  “好啦好啦!佐藤先生還在你們旁邊休息呢。”


  蝴蝶香奈惠找了個借口來阻止他們的戰爭。


  “也對啊!忘記問了,佐藤少年怎麽樣啦!還好吧!”


  戰爭還沒結束,看著注意力被吸引過過去的煉獄杏壽郎,宇髓天元內心暗暗想著。


  “還好!沒有生命危險,什麽時候能恢複過來我就不太清楚了。”


  煉獄杏壽郎望著包裹在繃帶裏的少年,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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