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柱合緊急會議召開
前不久斬斷無麵鬼脖子的佐藤忍老實躺在便宜旅店裏的榻榻米上。
因為沒有找到可以提供鬼殺隊休息的地方,也就是擁有紫藤花印記的臨時落腳點,隻能用不多的錢在一個小旅店住宿一晚。
“說是來調查關於是不是鬼造成失蹤人口的問題,結果差點就沒命了。”
佐藤忍躺在地上,蓋著單薄的被子,感受著自己身體發動第六型後產生的虛弱感,暗暗心驚:“這是拿命在揮刀啊!”
那隻跟隨自己的烏鴉已經被佐藤忍喊回去匯報情況,但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希望主公通知鬼殺隊所有隊員小心行事。
“若不是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不是那個消息牽製住他,我可能在那一刻就會被他殺死。”
直到現在安全下來後才感到一陣涼意,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隻能深刻記住這一種狀態,免得以後自己再次發生類似的事情。
雖然有性命之憂但也不是沒有收獲,精神在幻境中的影響下,迷亂的內心有了新的想法和決心,也可能是最後自己父親的守護讓自己變得更加堅強。
明悟的第六型劍技月下亡魂,遮蔽了多餘的感官以此來達到初窺通透世界的大門,那個狀態下的佐藤忍屏蔽了多餘的思考,經過多年訓練千錘百煉的本能反應揮出最合理的一劍。
當然現在的他還不足以領悟通透世界,但能模仿。
通透世界的本質就是身體下意識的本能反應,這點佐藤忍清楚得很,隻是這個世界的這種力量能看透別人的身軀,看清肌肉的運動提前一步知曉敵人的動作。
擊殺無麵鬼之後兌換點從260來到了982。
鮮紅的數字代表著無麵鬼手裏的諸多生命,想必那些失蹤的人已經不會再回去了。
那個夕陽下等候自己兒子回家的老人,此刻的心情估計會很難過吧?
夜深卻不能入眠。
心心盼盼著重要的人。
佐藤忍收拾好心情準備睡覺進入夢鄉的時候。
不知名的一處小山村。
土牆上、門沿邊、屋內、大街上全是被斬斷的殘破身軀,血液像小溪一般灑滿了大地。
黑死牟六隻血紅的眸子盯著月亮許久不動,一隻烏鴉驚叫著飛過頭頂。
“找人.……我不擅長……動靜不能太大……練劍去.……”
又消失了。
童磨拿著合起的扇子背著手走出萬世極樂教總部,臉上依舊是那副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模樣,隨意尋了一條路走下去。
“可愛的女孩們,我來了。”
彩色的眸子裏盡是嬉笑。
又是一座城鎮。
猗窩座舔著手指上沾染的血液從一座道場走出。
“盡是廢物!”
“變成鬼的資格都沒有!”
布滿深藍色刺青的麵容盡是不屑。
傳承許多年的道場在這一刻消失。
……
半天狗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走在無人的街道上,時不時轉頭看向身後,賊眉鼠眼的模樣實在讓人難以讓人信服這是上弦肆!
還有其餘等等……
接到命令的十二鬼月等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吸引鬼殺隊的目光。
天光乍起。
有些明亮的天空飛舞著大量的黑色烏鴉,陣陣烏鴉的叫聲此起彼伏,彰顯不詳的味道。
產屋敷耀哉擺動著自己病弱的身體從被子裏爬起來,鬼殺隊選拔時出現的那兩個小孩在一旁默默侍奉他穿起衣服。
推開房間的門。
看著天上盤旋的大量烏鴉讓產屋敷耀哉心頭變得越來越重。
“佐藤忍那個孩子傳來的消息看來不是無根之萍,多久沒有這樣的夜晚了?又有多少人在這個夜晚死去?”
一隻一隻烏鴉排好隊落在產屋敷耀哉肩膀傳回諸多消息。
“東北方向青魚村死亡四十七,村裏無人幸存,疑似下弦三。”
“東南南方向大台鎮道場死亡十四人,道場無人幸存,疑似上弦三。”
“西北方向大山深處,不知明山村死亡三十六人,村裏無人幸存,未知。”
“西南方向久石鎮死亡一百三十六人,疑似上弦肆。”
“西北北方向幸河村死亡八十三人,未知。”
“.……”
分散在世界各地的消息部門傳回一個接一個沉重的消息擊打著產屋敷耀哉心底。
當最後一隻烏鴉飛走的時候,消瘦的背影顯得有些滄桑,比佐藤忍大不了多少的男人在這一刻變得更加成熟。
“躲藏許久的十二鬼月怎麽突然就開始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裏?”
“如此大量的死亡人數,最近兩年加起來都沒有今晚多啊。”
“佐藤忍那個孩子.……”
“召集那些孩子們過來吧。”
“各地隱秘部門密切關注有關事項,保證好自己的安全。”
“.……”
產屋敷耀哉思考著,依然用那種溫柔的聲線發布諸多指令,隻是他心底蘊含了多少怒火旁人不得而知。
三日後。
鬼殺隊總部一個裝滿綠植的庭院。
黑色長發,紫色眼眸,身披彩色的蝴蝶紋羽織,頭發兩側戴著邊緣為紫紅色的紫色蝴蝶發夾的蝴蝶香奈惠第一個到達目的地,中途讓已經成為鬼殺隊的妹妹蝴蝶忍帶著在路上買來的栗花落香奈乎回蝴蝶屋打理一番。
等了沒多久,二十歲的岩柱悲鳴嶼行冥如往常一樣流著悲憐的淚水從外麵走了進來,淡白的眸子讓人一眼望去便知曉此人是個瞎子,額頭上那個長長的疤痕還沒有出現。
“行冥大哥!許久不見呀!”蝴蝶香奈惠溫柔的聲音在側麵響起。
“啊!香奈惠啊!最近應該過的好吧?”悲鳴嶼行冥淡白的眸子看向一旁的蝴蝶香奈惠,不再撥動手中的佛珠雙手合十,並且用那粗曠的嗓音還帶著些許心酸的感覺問候。
“還不錯呢,在這裏的日子過得很充實,話說回來,行冥大哥知道主公再次召集我們過來是為了什麽嗎?距離上次柱合會議才過不久呢。”蝴蝶香奈惠美麗的臉龐盡是笑意,又略帶一絲俏皮的問道。
要知道悲鳴嶼行冥可是將她們兩姐妹從惡鬼手中救出來的阿。
“啊!嗚嗚嗚!我也不知道啊!不過大概率發生了大事吧!”悲鳴嶼行冥想到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雙眼不斷的流著淚水。
蝴蝶香奈惠也收起了笑容,估計猜到了什麽,氣氛有些沉重,隻有旁邊哭泣的聲音間接告訴別人時間在流逝。
“你們好呀!”
煉獄杏壽郎穿著金黃色的羽織從門外進來,人還沒有進門就在門外豪氣的打了聲招呼。
悲鳴嶼行冥停下了淚水和蝴蝶香奈惠一同回了一句問候。
漸漸地庭院裏人越來越多。
產屋敷耀哉在自己兒女的陪同下從屋內緩慢的走到走廊邊上溫柔的問候::“孩子們都來了嗎?”
雙目失明的他看不到任何東西,身體也步入低穀,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卻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就這副皮囊之下跳動的那顆心髒包涵了怎樣的決心,隻有極少數人知道。
“主公!都來了!”
從他從屋內走出的那一刻,受令集結過來的幾人恭敬的半跪在地,目光裏隻有著沉甸甸的熱情與敬意。
當然,有一人除外。
岩柱,悲鳴嶼行冥!
炎柱,煉獄杏壽郎!
音柱,宇髓天元!
花柱,蝴蝶香奈惠!
風柱,不死川實彌!
五位代表著鬼殺隊實力的姐姐。
遠沒有劇情開始時九柱的強大。
不死川實彌滿是傷痕的麵容盡是淡漠,雙眼帶著傲慢的目光,站立在一旁默默看著眾人。
“那麽孩子們隨我進來。”
當產屋敷耀哉開口說話的時候。
剛成為風柱的不死川實彌還沉浸在好友死亡的痛苦中,尖叫著表達自己內心的不滿。
一番爭論後。
不死川實彌站立在原地痛哭失聲,傷痕累累的右手緊握著好友的遺書。
其他四位將不死川實彌大呼小叫對主公不敬的不滿藏在心裏。
也不是厭惡,甚至他們也同情不死川實彌的經曆,隻是單純的不喜歡他的性格。
但誰又不是從這一步走過來的呢?
當初也是麵前這病弱的少年開導他們,接納他們。
此間事了,隻是會議結束後幾人將不死川實彌包圍起來教訓了一頓。
一行人嚴肅的坐在屋內準備聽候調遣。
“這次會議很重要!關係到鬼殺隊的未來!”產屋敷耀哉坐在主座沉重的開啟了這次會議。
五人挺著背脊,目光如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