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和誰一起過年
苗盈東不愧是商界精英,不愧是談判桌上的高手,不愧是比喬悅然大十二歲的男人啊,一句話,就讓喬悅然曾經說過的“沒有關係”這四個字,重重地打了喬悅然的臉。
他剛才不是問她是誰嗎?
既然連她是誰都忘了,怎麽還記著她說過的話?
這個男人的心,這麽錙銖必較麽?
喬悅然站在苗盈東的身後,雙手在身前攪弄。
苗盈東繼續和對麵的Ethan談話,喬悅然就那麽麵色難堪地站在那裏。
就連對麵和苗盈東說話的那個人,也一直抬起頭來看喬悅然,覺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
喬悅然站了五分鍾,她彎了彎身子,在苗盈東的耳畔說到,“您如果不去,您給個話,司機在外麵等著,不好停車!”
苗盈東還在和別人聊天。
喬悅然緊緊地咬了咬牙,說到,“您不去的話,我走了!”
轉過身,卻聽到後麵傳來一句,“我一會兒自己開車去!”
喬悅然放心了,總算不用三顧茅廬,可以對三兒交代了。
因為不能停車,並且苗盈東說一會兒他會自己開車去,所以,喬悅然上了司機的車,要回三兒的家。
過一個路口等紅燈的時候,喬悅然從車後座上,看到了旁邊開著車的苗盈東,終究是精英男人,從喬悅然的角度,隻能看到他目不斜視的側麵。
如同雕塑般的側麵。
矜貴的男人,送給喬悅然,她也不敢要的矜貴男人。
過了紅燈,苗盈東的車便超過了三兒家司機開的車,喬悅然落在了後麵。
苗盈東到了三兒家裏的時候,三兒還在沙發上哭,麵前已經卷了很多的麵巾紙。
苗盈東看到三兒這副模樣就想笑,“為什麽哭了?梨花帶雨的可不好看了。”
又抽了一張麵巾紙,遞給她。
“小喬呢?”三兒問了一句。
其實她是想問,小喬怎麽沒坐你的車回來?
“她?大概落在後麵,不知道。”苗盈東隨口說道。
三兒覺得剛剛分開一個月見了麵,怎麽兩個人沒有小別勝新婚啊?
不過現在,她連自己都自身難保了,沒那麽多心思想別人,哭哭啼啼說起葉茂琛的事情來,說了葉茂琛挖小喬,三兒才知道小喬的才能竟然被葉茂琛看上了,無意中說起葉茂琛來,然後兩個人上樓以後說的那番話,南瀝遠就不理自己了!
苗盈東一直聽著。
“葉一直在追你?”他問。
三兒覺得他這話問的有些深意,不過她沒多想。
“嗯,我每次去學校就能看見他,我每次都躲著他。可他偶爾會讓我心理上泛起漣漪,這不過分吧?很多人結婚了還看帥哥呢,更何況,他一直追我,步伐一直就沒有鬆下來!”三兒就是不理解啊,南瀝遠究竟在生的什麽氣。
不過,如果他告訴自己,他心裏還有另一個女人的話,她必然會氣到發瘋吧!
上次在學校裏摔課本,不就是?
可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啊!
三兒覺得委屈極了。
“瀝遠覺得自己戴了綠帽子了?”苗盈東笑著說,和剛才和喬悅然說話的苗盈東判若兩人。
“沒有!”三兒說到。
這時候,喬悅然進門了,她看到三兒的桌子上,全是麵巾紙,她彎下腰去收拾。
苗盈東的一根手指正好壓在一塊麵巾紙上,麵巾紙特別薄,硬拉肯定會拉斷,弄的茶幾上全是碎紙屑,很髒,所以,她輕輕彈了苗盈東的手一下,“你壓著這張紙了!”
苗盈東低頭看了一眼,把手拿開。
喬悅然轉身,準備把紙巾扔到垃圾桶裏。
“不過也對,女孩子怎麽個個都那麽花心,是不是覺得腳踩好幾隻船,挺刺激?”苗盈東信口說到。
“我哪有!”三兒慌忙辯駁。
苗盈東的目光在喬悅然的背影上停留了一秒,隨即轉開。
剛才他的話讓喬悅然挺臉紅的,他好像是在影射她腳踩幾隻船,可是她——也真的沒有!
扔了垃圾回來,喬悅然背起自己的書包,對著三兒說,“我先走了!還有功課沒做完。”
三兒讓司機送她回去,小喬說不用,公交車可以了。
她說話的時候,苗盈東一直側著臉,不看她。
“想去找你男人麽?”喬悅然走了以後,苗盈東問三兒。
“我怕他不見我!”三兒嘀咕。
“笑話,老婆懷著孕去見他,他不見?”苗盈東已經站起來,他讓三兒坐他的車。到了南瀝遠的公司,苗盈東讓三兒在車裏待著,他把車鑰匙給她,如果冷就開空調,他先上去跟南瀝遠聊聊。
此時的南瀝遠,坐在窗前。
苗盈東知道他心情不好。
“向來看你秀恩愛秀慣了,怎麽也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們家三兒可是哭慘了,把我找來了!小女孩麽,心裏有個風吹草動正常。”苗盈東拍了拍南瀝遠的肩膀。
“等你到了我的位置,你就明白了。”南瀝遠說到,“全心全意地對待一個人,到頭來不是她心裏的唯一!”南瀝遠很沮喪地說了一句。
苗盈東拍南瀝遠肩膀的手定了一下,“你在她心裏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還想怎樣?她從小是被寵大的!你讓著她點兒,你也一把年紀了。她還小。”
南瀝遠沒說話。
三兒還在車上哭。
過了好一會兒,三兒鎖了車門下車了。
她進了南瀝遠的辦公室。
“瀝遠,我說錯話了!你打我罵我都行,你別不理我!”三兒從後麵抱住南瀝遠的胳膊,“不準你不理我!”
南瀝遠也想開了,葉茂琛一直橫插在兩個人中間,以前他的事情,兩個人一直避諱,都不怎麽說,現在說開了,以後兩個人便沒有禁忌。
終究三兒現在是他的太太,和葉茂琛無關!
苗盈東看到兩個人已經好了,這裏沒有他的事情了,便想走了。
三兒為了緩和和南瀝遠的關係,為了離葉茂琛遠點兒,決定今天回國去過春節,畢竟去年因為生孩子沒有回國,她想去江城看看,畢竟江城那是他們定情的地方。
今年帶著孩子們也去。
南瀝遠答應了。
這次是三兒哄的南瀝遠!
這在南瀝遠的生命中,是第一次。
……
明家。
宋陽去明家的時候,明源這次破天荒地沒在打遊戲,頭靠在桌子上,好像在想什麽問題。
“想什麽?”宋陽問。
“想今年春節怎麽過?”明源胳膊肘撐在桌子上,頭歪歪地靠著,他這副樣子,才有了點兒“傻”樣。
“你想怎麽過?”宋陽問。
“我想跟我妹一起過!”
這個想法挺別具一格的。
宋陽理解明源,自己的親妹妹,分開二十二年了,還沒見過,又是春節這種大日子,他自然想自己的妹妹了!
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你呢?跟不跟我們一起過?”明源問。
“自然好。而且,你的身份不方便曝光,隻能我來了!孤兒過年,想必應該很孤單的吧。”宋陽想起喬悅然平時就是一個人住在學校,過年可能也住在學校,那種孤獨,她想想就難受。
“爸說了,今年按照往年的慣例,大年初一一家人都去委內瑞拉找他團圓,我想大年三十和悅兒一起吃飯,你安排一下!別說是我請她,就說是你請,我就是一個陪吃的!也給你倆創造點兒條件。”明源說到。
“跟著哥哥有飯吃,跟著哥哥有錢花。到時候別忘了給我發紅包。”宋陽趁機敲詐。
“放心,有悅兒的肯定也得有你的!要不然讓她看出來就不好了!”明源想想就要跟自己的親妹妹見麵了,心中無比激動,日日盼著除夕的到來。
喬悅然並不盼著過年,以往的除夕,雖然美國沒有年,春節宿舍裏也有很多的同學,可是終究,春節對中國人來說,是一個大日子。
“每逢佳節倍思親”,可是她沒有親人,她從來沒聽說過在哪兒。
以前的時候,春節她都在打工中度過,有一年,還去了許世安家裏過年。
今天,她又要去哪裏呢?
爆竹聲中除舊歲,街上的鞭炮響起來了,歡天喜地地特別熱鬧。
喬悅然一個人在宿舍裏特別孤單,孤單到想把自己的心拿出來,放在窗台上曬。
如果心一直在自己的腹內,她怕那種孤單會侵透自己的五髒六腑,太難受。
宋陽給她打電話了,說今年除夕,要和她一起過。
喬悅然覺得,她和宋陽雖然一起去過委內瑞拉,宋陽對自己也很好,可終究,她和宋陽的關係算不上熟悉,和他一起過年,挺別扭的,所以,她拒絕了。
“別急著拒絕啊,我這次還帶了一個人。”宋陽說到,並不因為喬悅然拒絕了他,有半分的不自在!
“誰啊?”喬悅然問。
“我的學生!明氏集團總裁的兒子。”
喬悅然就特別吃驚了,總裁的公子為什麽要和她過年?
“他大年初一要飛去委內瑞拉,除夕沒事幹,要跟著我玩,而且,他——”宋陽頓了頓。
聽起來,宋陽的口氣不太好。
“他怎麽了?”喬悅然焦急地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