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你的第二次,賣給誰了?
苗盈東想了想,說,“就是一種飲料的名字,沒有什麽特殊意義!坐過來。”
“嗯?”
“坐我身邊來。我手傷了,沒法吃飯!”
喬悅然想了想,也對,坐到了苗盈東的身邊,跟服務員要了一雙公用筷子,吃飯的時候,果然就是她一口一口地喂苗盈東吃的。
回去,苗盈東也洗不了澡,他每天都洗澡,一天不洗澡難受。
洗澡的事情,他很坦然地拜托給了喬悅然。
“我?男女有別啊,苗先生!”喬悅然說道。
苗盈東施施然地笑了一下,“有別嗎?這種事情,一次和一百次效果是一樣的。又或者,你還奢望這一輩子和你那個男朋友發生什麽!他不行了。”
言下之意,她這一輩子隻有苗盈東一個男人,無所謂的,她也不是腳踏兩隻船。
而且,“他不行了”這句話多麽傷喬悅然的心。
喬悅然默然,的確,她和許世安這一輩子好像沒有希望了。
喬悅然下身穿的是牛仔褲,上身穿的上衣也不透明,即使在浴室裏,也沒什麽的。
他要在自己麵前暴露的話,她管不著,不過她——
她心裏還是有芥蒂的。
喬悅然穿得很厚,在浴缸裏給苗盈東衝洗身上,累的大汗小流,加上浴室裏濕氣很重,她的頭發都貼在頭上,一副楚楚可憐相。
苗盈東覺得自己挺變態的,他很喜歡看喬悅然的這副樣子,一副任人蹂躪的氣質。
洗完了澡,苗盈東從浴缸裏站起來,嘩啦的水響,整個人不著寸縷,傲人的尺寸,一下子刺激了喬悅然的眼球。
喬悅然趕緊轉過了身子,手裏拿著毛巾,嘴在哆嗦著,卻不知道說的是什麽,腦子裏一片蒼白。
她和苗盈東的關係已經結束了!
曾經看過,不代表以後她也可以看。
苗盈東從旁邊拿了一塊浴巾,裹在了身上,不經意地說道,“不敢看?比這更甚的事情都幹過,這會兒,又裝開清純了?”
他一步邁出了浴缸,穿上拖鞋,往自己臥室走去。
留下一句話:“這幾天就在這裏住,我不會對你怎麽樣。”
喬悅然籲了一口氣,在洗手間裏衝了個澡,也回房間去了。
苗先生說話算話,向來一言九鼎。
第二天,苗盈東沒上班,手傷了,沒法開車,公司的事情,他可以遙控指揮。
吃過午飯,喬悅然跟苗盈東說,下午想去學校一趟,畢竟家裏也沒什麽事兒了,她老不去學校也不好,下午午飯以前回來,準備飯。
“去吧。我要午休了。”苗盈東說道。
他的生活簡直規律得跟老年人差不多,還午休!
喬悅然很高興,走了。
上了公交車以後,她又開始發愁,許世安的腎還要不要換,這是個問題,可她是真的一分錢也拿不出來了。
公交車開的時候,她目光淡然地看著窗外的建築。
有一家很大的拍賣行,以前也經常看見,不過那時候是真的熟視無睹,因為她手裏根本就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貨,連她自己都不值錢。
她想起了什麽,從包裏拿出了那天許世安給她的那塊玉,這塊玉,她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麽特殊之處,不過現在,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而且,這個玉佩上寫的是“邱”字,希望人家不要把她當成小偷。
不過,她又笑笑,怎麽會呢,可能這就是塊塑料,人家看到會慌忙把她轟出去。
走投無路了,試試也丟不了她一塊肉,怕什麽?
喬悅然進了拍賣行
夥計是一個很年輕的小夥子,他拿著放大鏡仔細地看,很不敢確定,又去裏麵找了說得算的人,好像這個說了算的人還不能確定,又進去了一下,找了另外一個人。
喬悅然心生疑竇,那個小夥子對著喬悅然說,“姑娘等等,有些東西看不準的,要問大朝奉。”
喬悅然不懂什麽意思,就坐在椅子上繼續等,冷氣很涼,很舒服。
裏麵的大朝奉看到這塊玉,仔細地看,又從裏麵帶鎖的抽屜裏,拿出一張紙,這張紙,該有些年月了。
那張紙上,畫了兩塊玉,他一點一點地對照,最後發現,這個帶邱字的掛墜,是屬於麟玉。
這張紙,十年前邱太太發放給各個當鋪,如果有人看到,第一時間通知邱太太。
“給她當,死當!另外,看清楚來人!”大朝奉對著小夥計說。
“好!”
小夥計出去探頭探腦地看了喬悅然幾眼,然後說道,“八十萬。死當!”
喬悅然驚得說不出來話,八十萬,那許世安的病就有救了啊。
她絕對沒想到,這塊玉能這麽值錢。
早知道,她還賣什麽身啊?
這塊玉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來拯救許世安的。
她非常欣喜,不管什麽叫死當活當的,馬上就同意了。
反正這八十萬就跟撿的一樣。
對方給開了票,這塊玉就不屬於喬悅然了。
不過能救許世安的病,怎麽都行!
今天她也不去學校了,上了公交車,要去醫院告訴許世安這個好消息。
大朝奉當即給邱太太打了電話。
一個小時以後,雍容華貴的邱太太來了,檢查玉。
看了半晌,最終說了句,“我還以為她死了!隻找到了麟玉?麒玉呢?”
大朝奉說是一個小姑娘來當的,隻有這一塊。
邱太太看著當票上的內容,“喬悅然?”
名字中還保留著那個悅字。
看起來,是她沒差了!
……
苗盈東在家,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投資的那家醫院,想找一個人,免費做換腎的手術,隻為了凸顯他們的醫術,在換腎方麵領先國際的水平,他們問苗盈東認識不認識需要換腎的人。
他們把這個機會先給背後的大財主——苗盈東。
苗盈東沉默了片刻,剛才他的腦子裏第一反應就是:許世安。
可他想了很久,終究,他說了三個字:不認識!
他從床上站起來了。
他覺得自己挺毒的,不知道自己存的是什麽心理。
都說他心軟,可是現在,他的心一點兒都不軟,甚至,很惡毒,很硬。
他要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人去死!
他點了一根煙,抽起來。
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想必每天需要換腎的人都多到數不勝數,他不認識,別人肯定認識。
果然,下午的時候,對方又給苗盈東打電話,說找到了,畢竟是免費的麽,很多人都等著。
喬悅然在公交車上,電話又響起來,說現在正好有一顆合適的腎源,問喬悅然要不要動手術,如果動,今天下午檢查,半夜就可以動。
喬悅然欣喜若狂,她當然同意。
想到從此許世安又能夠活蹦亂跳了,她心裏高興極了!
縱然沒有以前那麽好,可隻要活著,隻要活著就好!
他在,她的生命之柱就在!
喬悅然當即去了醫院,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許世安,她笑得很燦爛。
許世安問那塊玉真那麽值錢嗎?
喬悅然知道他懷疑錢的來路,從包裏拿出那張當票,“你看啊,這是當據!老天爺看你可憐,看我也可憐,給我們一條生路,隻要你活著,我也能活著。”
喬悅然說。
許世安笑容之中,有一些隱匿的東西,如果生命重來,他和喬悅然還能回到最初嗎?
回不到了吧!
那天來給喬悅然送書的那位雇主,眼睛裏有內容。
而且,畢竟他才是和喬悅然睡過的男人。
女人,一旦睡過了,不管她自己知道不知道,心都會偏向這個男人的!
許世安處在社會底層,很多的事情,他看得很透。
醫生今天下午給許世安做了詳細的檢查,因為是二次換腎,所以各項檢查,必須要合乎指標,非常嚴格。
喬悅然的心一直提著。
下午,喬悅然給苗盈東打了電話,說許世安要二次換腎,今天下午剛剛決定的,她下午回不去苗盈東的家裏了,實在過意不去得很,不過,她確實走不開,換腎手術估計要進行到半夜。
苗盈東皺了皺眉頭,這麽巧?
喬悅然著急,很多話沒說,就掛了電話。
苗盈東的電話又打給了他投資的那家醫院,問免費動手術的那個人叫什麽名字?
對方回答了,是一個外國人。
苗盈東就皺眉,她的錢究竟是哪來的?
不可能過了一個中午就這麽有錢了?
還有,今天下午,她究竟去哪了?
……
喬悅然一整宿都沒有合眼,許世安的手術相當成功。
喬悅然第二天的時候,電話都忘了給苗盈東打,心思已經全然在許世安身上了!
百感交集!
照顧了許世安一天一夜,許世安醒來是第二天的事情。
他和喬悅然相視而笑。
第二天下午,喬悅然趕在吃晚飯前去了苗盈東家裏。
今天苗盈東還沒有上班,手傷可不是一天就能好的。
喬悅然進門的時候,是興高采烈的,看到苗盈東,很歡快地叫了一聲“苗先生,我來了!”
苗盈東冷眼打量著她,喬悅然站在他麵前,無所遁形。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怎麽了?苗先生?”
苗盈東用滴水成冰的聲音問了句,“你的第二次,賣給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