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浪子突然癡情,挺嚇人
“她給你打工,難道不是你的人嗎?”顧三兒說道。
顧三兒又看了南瀝遠一眼,“我總花瀝遠的錢,我也是他的人,是一樣的。”
“我和她是雇傭關係!”苗盈東說道。
……
海城。
顧為恒在客廳裏打磨兩塊巴林石,拿著小小的刀具在打磨,細心地雕刻。
他的樣子非常認真。
顧明城進來了,看到顧為恒認真的樣子,沒打擾他,隻是走到了他的身後,看了看他寫的字——用小篆寫的“盈盈一水間”,另外一塊寫了三個字——小十八。
“二九一十八!”顧明城說了句。
爸能一下子猜出來,並不奇怪,畢竟爸的智商麽。
“盈盈一水間”是給誰的,顧明城也能夠猜到,非常明顯。
顧為恒隻是抬頭看了顧明城一眼。
“你是越來越像個女人了,幹起這種手工活來!以前調皮搗蛋的時候,沒看出來。”顧明城一本正經地說了一句,就上樓梯了。
顧為恒愣了一下子,做個印章,怎麽就是女人了?
爸好像以前從來不為了媽做這種娘們兒活。
不過他不是爸,苗盈九也不是薑淑桐。
顧為恒撥通了苗盈九的微信,要和她視頻,現在他們基本上一天要視頻好幾次。
現在苗盈九在辦公室裏加班,正在翻手上的材料。
苗盈東也在她的辦公室裏,他歪著身子,靠著沙發的扶手,一條腿搭在另外一條腿上,他今天來是邀請苗盈九去他的別苑玩,春天了,別苑裏虎虎有生氣,邀請上三兒和南瀝遠,再加上他的合夥人,該是一大高興的事情。
就在這個周末,苗盈九已經答應了。
苗盈九接受了上次,顧為恒先從視頻裏看到易柏成的教訓,這次,她特意在手機後麵放了一本書,所以,顧為恒還沒看到苗盈東之前,就出現了苗盈九的臉。
苗盈九怕他看到苗盈東,又想起以前考驗他的事兒,會不開心。
本來現在兩個人分開著,苗盈九就覺得這段關係非常脆弱,如履薄冰,萬一再有點兒小波折什麽的,苗盈九害怕分手。
追顧二這樣的男神,非常不容易。
他很容易交出自己的身體,卻很不容易交出自己的心。
怎麽聽起來,顧二有點兒像妓女?
“盈盈在幹嘛?”顧為恒還是冷冰冰的表情。
“我在加班啊,還沒有回家。再有一個小時,差不多了。”
剛才他叫盈盈的時候,苗盈東朝著苗盈九的方向看了一下,緊皺了一下眉頭。
“我給你做了兩塊印章,一塊盈盈一水間,一塊小十八,我寄給你,還是到時候見麵的時候給你?”顧為恒把兩塊印章拿起來,拿給苗盈九看。
苗盈九仔細地看著上麵的字,不錯,寫得挺好的。
想不到他還有這種耐心。
刻這個是挺耗費時間的,苗盈九便知道,他刻這個的時候,沒有出去和女人鬼混。
“你見麵的時候給我吧。很快的。”苗盈九手撫著下巴,有一種上位者的霸道。
“好。還有,今天也很想你。”顧為恒又加了一句。
以前他從來不表達的,自從這句“我想你”說出來以後,他每日都說。
可能過了自己心裏那一關了。
“乖。”苗盈九說了一句。
掛了視頻以後,苗盈東問了一句,“小十八指的是你還是他?”
“我們倆。”苗盈九一個人低下頭寫字,一個人偷著歡喜。
以前知道他壓力大,想不到竟然還給她做印章。
“肉麻!”苗盈東嘀咕了一句。
“哥,以後也有你肉麻的時候。”
“還有,他叫誰盈盈?”苗盈東皺起了眉頭,“叫的是你還是我?”
“哥,別鬧了好麽?就你這樣,還盈盈。”苗盈九非常不滿。
苗盈東也低頭笑了一下,他知道顧為恒叫的不是他。
這浪子一旦癡情起來,還挺嚇人。
周末,苗盈東在別苑開了一個小PARTY,人不多,五六個吧。
這些人裏,隻有苗盈九會做飯,而且做的不錯,但是顯然不能讓苗盈九做。
他給喬悅然打了電話,讓她來別苑。
喬悅然答應了,可是具體的位置,她並不十分搞清楚。
下了公交車以後,她在一片綠樹中穿梭,過了一大片湖水,就是別苑的位置,與世隔絕,仿佛天堂,果然是有錢人的生活啊!
喬悅然不知道具體位置,繼續給苗盈東打電話。
苗盈東就有些不耐了,但她實在不知道具體的地方怎麽走。
苗盈東實在無奈,出來接她。
喬悅然走了好遠的路,已經累癱。
她站在原地,扶著自己的膝蓋,氣喘籲籲地站在那裏。
就見不遠處,有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他穿著灰白色的襯衣,還開了上麵的一個扣子,正在朝著對麵看,皺著眉頭。
喬悅然知道,她肯定又惹先生不高興了。
苗盈東歪頭,才看到了喬悅然。
“這裏。”他站在原地說了句。
“就來。”說完,喬悅然站起來。
苗盈東沒等她,已經上了家裏的台階。
喬悅然進屋以後,自知低人一等,她想順著牆角進到廚房,誰知道,顧三兒看見她了。
她上來就喜滋滋地問,“小喬,那個大賽你報名了沒有?”
“你呢?”喬悅然麵色尷尬,問到。
“報了,高級。”
“我想報初級,就想弄個大賽給自己鍍鍍金。將來好找工作。可是我還沒報。”說完,喬悅然就去廚房裏配菜了。
飯菜是中午才吃,她現在配菜其實不晚,但是在客廳裏,她和這些上層人,真是沒得聊。
尤其是和三兒,天之嬌女,無論是事業還是家庭,都是拔尖兒,將來可能就是她們這行業裏的翹楚。
她不成,她學業不好,隻能靠給人做飯打工。
大家跳舞,三兒自然是和南瀝遠跳。
三兒跳舞的時候,一直盯著南瀝遠,接著,淺笑,低下頭去,眉裏眼裏都全是愛意。
南瀝遠也笑。
苗盈九是和哥的合夥人跳的。
說起來跳舞,她又忍不住想起上次,顧二從後麵弄了她的腰,她差點摔倒。
一點兒紳士風度都沒有,可她怎麽就是這麽愛他?
或許她犯賤,愛上了一個壞男人。
窗外是竹簾子,窗外是呼之欲出的春天。
苗盈九想顧為恒了,很想很想。
苗盈九現在的舞伴,極有紳士風度,可她還是想起顧二的霸道和不體貼。
那麽讓人難忘。
苗盈九心裏多少有點兒憂鬱。
其實即使媽不考驗他,這輩子,她也嫁定他了。
不過看起來,二寶寶好像越來越上道了。
“大哥,你怎麽不跳舞啊?沒舞伴哪?找你們家小喬啊。”顧三兒說道。
“我想找你跳呢,可瀝遠不讓。”苗盈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歪頭看著顧三兒。
“我可是有主的人了,你撬別人的牆角,這也不道德。”顧三兒說道,她還在南瀝遠的懷抱裏,跳起舞來挺動人的,接著她對著廚房裏又喊,“小喬,出來,你家先生找你跳舞!他不好意思跟你說。”
說完,三兒小孩兒心機地看著苗盈東要吃了她的樣子。
小喬“哎”了一聲,就從廚房裏跑出來了,走到了苗盈東麵前,“先生,你要找我跳舞嗎?”
“去洗手。”苗盈東皺著眉頭說了一句。
說實話,當初邀請這些人來的時候,怎麽沒想到五個人跳舞的尷尬呢?
“你別亂拉郎配,他們兩個不合適!”南瀝遠對著顧三兒說道。
“我看挺合適的。”顧三兒揚了揚頭,有些高傲地對著南瀝遠說道,“我看大哥這麽霸道的人,就適合這種逆來順受。”
“不光是盈東自己,還有苗家!你看看你二哥就知道了。”
顧三兒沉默了片刻,朝著苗盈東和喬悅然看來。
苗盈東低頭看著喬悅然,喬悅然膽戰地看著苗盈東。
“苗先生,你在看什麽?”喬悅然的手柔若無骨,被苗盈東握在手裏。
“我在想,今天做好了這頓飯,把你預支的薪水給你。”
“真的啊?先生?”喬悅然興高采烈地說道,忽然她的情緒又低了下來,“能不能多透支幾個?”
苗盈東繼續皺眉,“透支多少?”
“再加十萬。”
苗盈東沉默片刻,“你在我這裏打工,別說就一兩年,就算一輩子也賺不到這麽多錢,你心裏沒數嗎?還是賭錢賭得你腦子糊了?”
“我沒賭錢。先生,我沒賭錢!”喬悅然可憐兮兮地辯駁。
“突然的獅子大開口,以為我是印鈔機?”苗盈東皺眉說道。
“不是啊,先生,我認識的人,您是最有錢的了,我是試試看,如果不行,就算了。您說要透支給我五萬的,我今天好好發揮,這五萬透支給我行嗎?”
“可以!”
喬悅然低頭想了想,這五萬,比賽她就先不參加了,給許世安治病吧。
說完話,喬悅然就去做飯了。
果然如她自己所說,今天她發揮得很好,做了好幾道中餐,大家都表揚做的好。
三兒讓她上桌吃飯,她說不了,廚房有剩菜,她吃了就行,不講究。
三兒對著苗盈東說道,“大哥,勸勸小喬啊,她在廚房裏吃飯算怎麽回事?我可見不得。”
“別理她,視財如命的女人!”苗盈東平靜地說了一句。
這句話,喬悅然在廚房裏,又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