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追姑娘就好好追
杜箬經過一番思考,覺得總裁顧明城的做法是正確的。
她向總裁投訴了薑潮源,若是:顧總一方麵說了要教育薑潮源,一方麵又同意了她的辭職申請,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總裁的思維果然是不一樣的。
顧行疆絕對想不到,他的舉動,已然給顧明城身上貼上了深謀遠慮的標簽,杜箬對顧明城的敬仰已然如滔滔江水。
所以,第二天,杜箬又去上班了。
剛好今天顧為恒也來了大哥的公司,一樓大廳裏,顧為恒去了趟洗手間,顧行疆站在大廳的展示牌前等他。
杜箬走了進來,一眼看到站在一側的薑潮源。
她沒說話,要徑自走過去,恰好顧為恒打了個照麵走過來。
杜箬的位置,已經和顧行疆站在一條水平線上,三個人之間呈現一個等邊三角形。
杜箬看到顧為恒,愣了一下,隱約記得,顧總曾經說過,他有兩個兒子。
這個人,活脫脫就是顧明城翻版,如今又出現在藍疆集團,肯定是顧明城的兒子。
顧總另外一個兒子呢?
杜箬看到顧為恒是朝著薑潮源走來的。
顧行疆也側過頭來,微皺著眉頭,顧為恒沒見過杜箬,也不知道顧行疆三重身份的事情,萬一他這個時候叫一聲“哥”,那什麽都露餡兒了!
可是這事兒現在也不能表現出來。
顧為恒看了杜箬一眼,又看了顧行疆一眼,顧行疆也在看他,且目光不斷地朝著杜箬看去。
恰在此時,沈科從樓上下來,看到三個人呈現三角形的這一幕,他說了一句,“薑潮源,總裁說讓你回海城一趟,他有事找你!”
“薑潮源”的典故顧為恒自然也聽說過,知道顧行疆在刻意隱瞞身份。
於是,顧為恒也慢吞吞地走到了顧行疆麵前,用杜箬能夠聽到的聲音說到,“Ken,正好改天送我回家!我爸找你!”
還算顧為恒反應快!
一個念頭在杜箬的腦子裏浮現:原來他還有英文名:Ken。
杜箬沒有繼續停留,上了電梯。
電梯合上的那一刹那,她透過沈科的肩膀,看到薑潮源的目光朝她看來。
她的心忽然跳的好快。
昨天,她可是下定決心,要恨他一輩子的。
剛才顧少爺說,要讓他回海城去,肯定是回去接受教育的。
“總裁,放心,您的大名我已經告知了全公司的人,除了杜箬,您的假身份,也都通報過了,以後沒有人叫您顧總,隻會叫薑師傅,怎麽樣?”沈科笑嘻嘻地邀功。
薑師傅?
顧行疆微皺了眉頭,腦子裏瞬時浮現出八十年代車間裏穿工作服的工人。
怎麽感覺這麽別扭呢?
顧為恒也下上打量著顧行疆,“這就是小嫂子?不錯麽,靜若處子,動如脫兔!和咱媽不是一個類型,她比較高冷!”
顧行疆看著杜箬的電梯,那裏已然空無一人。
他忽然覺得悵然若失。
顧大總裁在公司又待了兩天,兩天之後,顧明城和薑淑桐從馬爾代夫回來了,讓兩個人回家。
顧行疆開車,他還不知道杜箬已經投訴他了,以為隻是父母想他了。
兩個人到家的時候,顧明城坐在沙發上,胳膊靠在扶手上,手撫著下巴,目光相當睿利,薑淑桐坐在他身邊。
顧行疆剛進門,那如電光石火的目光就聚焦在了顧行疆的身上。
顧為恒也看出來事情不對了,慌忙要把禮物給父母拿出來。
顧明城站起來,走到顧行疆麵前,“嘩啦”一下子撕開了他的襯衣。
於是,杜箬給她咬得清晰的牙印,就露了出來。
顧行疆皺著眉頭看著顧為恒,目光中譴責的意思已經很清晰了,“為什麽私自告訴爸?”
顧為恒已經躲到了沙發後麵,扶著顧明城的肩膀,“天地良心,哥,不是我說的啊!”
“的確不是他說的。追姑娘就好好追,弄得整個明城集團的人都知道了,不嫌丟人?第一次就這麽激烈,她不恨死你才怪!”顧明城譴責。
杜箬這件事情上說得比較隱晦,沒說自己是處女,隻說顧行疆幹了這件事情,讓她忍無可忍。
顧明城餘光看到薑淑桐在抿著雙唇看他,他側頭看了她一眼。
“顧總,我當時也恨死你了!”薑淑桐說了一句。
顧明城皺了一下眉頭,意思非常明顯:我在教育兒子,你背後掉鏈子。
果然,薑淑桐咳嗽一聲,不說話了。
顧行疆才知道,原來是杜箬投訴他了。
嗬,長這麽大頭一回被人投訴,還是被投訴到父母這裏。
第二天四點,顧行疆就醒了,睡不著。
秋天了,天亮得晚,家裏人還在睡。
顧行疆開上車走了,打算天亮的時候再給爸媽打個電話。
誰知道寧城有什麽東西吸引著他,讓他夜不能寐,一刻也呆不住。
沒回青山墅,直接去了公司,現在公司對他有無比的吸引力。
前台才上班,一般前台到公司比較早,員工還沒開始上班。
坐在前台接待客人的沙發上,頭痛難忍,他讓前台給他定了個外賣。
吃完以後,他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陸陸續續的,員工開始上班。
杜箬經過的時候,看見薑潮源坐在沙發上,飯桌上的飯盒也比較狼狽。
心裏竟有一種怪怪的情緒,她覺得自己向顧明城舉報的行為太唐突了。
害他狼狽成這樣,而且,她想了想,可能自己給顧總寫的郵件,明城集團的人也看了,不利於她的名聲,顧明城的冷酷她曾經聽說過,不知道他是怎麽“教育”的薑潮源。
現在,她後悔了。
顧行疆醒來的時候,看到杜箬站在他麵前,似乎在低頭想著什麽。
“怎麽?後悔了?覺得投訴我不對了?”他邪魅卻又不服氣地笑笑。
“如果—如果你有什麽需要,告訴我,算我補償你!錢我一直拿著,還給你。別忘了把欠條給我。”杜箬把卡放到了顧行疆麵前的茶幾上。
杜箬是真的心軟,看到這個男人狼狽的樣子,她就覺得心中特別愧疚。
“我還真需要你幫忙。”顧行疆說到。
“什麽?”
“從明天中午開始,給我做飯!我一個單身老男人,吃不好飯,胃不好。”顧行疆剛才睡覺的時候,身子特別歪,現在他正了正身子,姿勢如同顧明城昨天。
瞧,遺傳就是這麽奇妙!
“可我——”杜箬低下頭去,把耳朵前麵的短發往耳朵後麵弄了一下,那個樣子,讓坐在她對麵的顧行疆看了,無端覺得性感。
該死的女人!
“可你什麽?”顧行疆也恢複了平日裏的聲調,磁性的,吸引人的。
“可我不會做飯!”
“那你平時怎麽吃飯?”顧行疆的手指敲著沙發扶手,問她。
“有時候是何賽做好了我吃,有時候,我就隨便對付!”杜箬挺不好意思的,以前在杜家的時候,也沒覺得做飯時多麽大不了的事情,自己住了,才知道,做飯是一種多麽難得的技能。
去他媽的,又是何賽!
“還真不是當一個賢妻良母的好材料!”顧行疆恨恨地嘀咕,“不會那就去學!明天必須把飯給我帶來!”顧行疆拿起了杜箬給的卡,準備回自己的辦公室。
後麵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來,挺尖銳的。
如果沒猜錯,應該是上次在醫院去看杜箬的女人!
果然,杜箬一看到來人,臉都白了。
她絕對不想和姐在公司裏麵起衝突。
顧行疆還坐在沙發上,杜萱已經走到了杜箬麵前,說到,“怎麽樣才肯放棄繼承權?”
簡直咄咄逼人。
“那個家我不打算回去了,遺產我也沒打算要。爸不分給我我不強求,分給我,我不可能不要!而且,爸現在還健在,你現在就盼著爸分遺產,你是什麽居心?”杜箬冷著一張臉,朝旁邊轉去。
杜箬手抱在了胸前,“我說的是建江路那邊的公司!你連爸要把這家公司給你,你都不知道麽?還是跟我裝?”
杜箬茫然的神情看著杜萱,她真不知道!
“杜萱?一大早的在公司喧鬧?”一直被忽視了的、坐在沙發上的顧行疆說到。
杜萱歪頭看見了顧行疆,皺眉,“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再不出去,我就給杜金明打電話了!”顧行疆拿出來手機。
杜萱哈哈大笑起來,“你有我爸的手機號?我爸認識的人,可都是寧城的上層人物,你這種小人物,怎麽會有他的手機號?”
顧行疆低頭淺笑了一下,“那就試試吧!”
他開始撥打電話。
杜萱有些心虛,但更多的是強撐下來的平靜。
爸叱吒風雲,這個年輕人怎麽會認識他,絕對不可能的!
顧行疆雖然氣質一流,那種與生俱來的高高在上的氣質也在,但他終究年輕,不可能和杜金明有交集的!
杜箬也皺著眉頭看顧行疆,他身上的謎團越來越多。
“把你大女兒領回去!他在藍疆集團逼迫你的小女兒放棄繼承!很吵!”說完了這句話,顧行疆就放了電話。
“嗬,你不過虛張聲勢,誰知道你是真打了還是假打了電話,敢這種態度和我爸說話!”杜萱看著始終坐在沙發上的顧行疆,他雙腿交疊,胳膊肘撐著沙發扶手,撫弄著下巴。
“別急。等等看!”顧行疆一副看好戲的狀態。
片刻之後,杜萱的手機響起來,是杜金明打來的,“臭丫頭!滾回來!別去給我丟人現眼!”
杜萱愣了,臉色漲紅,好像真的是眼前的這個人命令的爸,可爸為什麽那麽聽他的?
杜萱走了。
杜箬目光驚訝地看著顧行疆,問了句,“你是怎麽認識我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