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多幾個這樣的誤會,多好
顧明城盯著桌子上的盒子,盯了十分鍾,最終決定——打開。
既然是寄到他家裏的,肯定是想讓他知道。
最終從裏麵拿出一套內衣。
他撫著下巴,坐在沙發上,開始笑。
他把這兩件衣服拍下來,發給了薑淑桐,還寫了一句:你穿上什麽樣?
薑淑桐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看到顧明城發的這身衣服的時候,臉忍不住發紅,心跳加速。
有些惱羞成怒。
她回:你簡直無恥不要臉,無底線。這種衣服,我不會穿的!
都是些什麽呀!
而且,這套衣服還是顧明城發給她的,好像她的隱私全都被他看了一樣。
他回:還有什麽罵詞?繼續!
薑淑桐繼續:你整天就想這個!這四年,你不知道讓多少女人穿過這種衣服!我以前不會穿,現在更不會。
嗬,吃醋了!
顧明城沉寂了許久許久的心,竟然又開始心花怒放:你為什麽把東西寄到半山別墅來?勾引誰的?恕我會錯意,我認為你是勾引我!
薑淑桐懶得解釋,以前她從未買過這種衣服,她隻簡單回了一條:不是我的!
腦子中想起一個女人的模樣:小瞿!
看起來小瞿對顧明城的暗戀並不全是心裏的,也會動點小手腳。
不過,小瞿的這點小手腳,反而讓薑淑桐挺高興。
從德國回來以後,對顧明城許許多多的心思,她都藏著掖著,不好意思說出來,
畢竟,即使心裏怎樣動,她和顧明城也有四年的陌生,她好像一直在等待一個契機,讓她對他徹頭徹尾地表達。
這次,小瞿誤打誤撞,給了她這個機會。
對他的悶氣,也因為這套內衣全都告訴他了。
她芥蒂這四年當中,他擁有的女人。
當初走的時候沒想過回來,如今回來了,她開始芥蒂。
瞧,女人多矛盾。
鬼是她,神也是她。
顧明城一直撫摸著下巴,坐不住了,拿起鑰匙要去薑曆年的家。
一個人進了他的家門——葉秋!
顧明城不待見葉秋。
尤其在知道葉夏還活著以後,知道父母不能複合,全是因為葉秋,顧明城非常惱怒,當年的事情,他不能大張旗鼓地宣揚,否則他會把父親推到萬劫不複。
葉秋見了葉夏,抱著她就哭起來,在加拿大的時候,她隻在地下室見過葉夏,過了四年,兩個人這是第一次見麵。
親姐妹,悲喜交加。
兩個人父母早忘,是葉夏一手把葉秋帶大,情感可想而知道。
葉夏的反應很淡漠,畢竟反應慢半拍的人。
顧明城惦記那個女人和自己的兒子了,跟葉夏說自己要出去了,對葉秋根本沒有遠道而來的熱情。
臨走前,他說小瞿一會兒會過來。
上了車以後,顧明城也想到,內衣是小瞿買的。
本來顧明城沒注意小瞿的,現在,她是司馬昭之心了。
他權當不知道,一來,沒造成什麽損失,二來,四年來,她對葉夏算是盡心盡力。
說實話,他挺希望小瞿多製造一些這樣的誤會的。
讓那個女人把她的心裏話全都說出來。
顧明城想了一路,把Ken的戶口轉到他名下。
上次求婚失敗,他不能求薑淑桐了,直接找戶主——薑曆年。
他抬腕看了看表,現在薑淑桐應該還在廠子裏,他趁這個機會去找薑曆年。
孩子戶口這事兒,不能拖。
到了薑曆年的家,果然薑淑桐和Ken不在家。
他和薑曆年坐在沙發上,談了很久。
薑曆年對顧明城的到來,根本不歡迎,甚至很排斥。
不過Ken終究是人家的兒子,海城首富的兒子,不得了,他可以隨意對待薑淑桐,可是對待這個外孫,他始終小心翼翼。
Ken和薑淑桐回來的時候,看到顧明城坐在沙發上,挺驚訝的。
顧明城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兒子回來,目光中帶有很多的內容,不過更多的還是上午剛剛嘲笑過薑淑桐的笑意。
薑淑桐因為上午他說過的話,不理他,直接拿著包進了自己的房間。
Ken看到爸爸來了,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裏,說,“爸爸,你怎麽來了?”
顧明城看著自己兒子眼中的光輝,撫摸了一下他的頭發,說了句,“我和你外公談幾個問題,先回房間去,找你媽!”
Ken有點兒掃興,本來想和爸爸好好玩玩的。
他本來對“顧叔叔”的印象就不錯,那天媽媽說了爸爸是那麽了不起的人以後,爸爸更成了他的偶像了呢!
這個人,是他的爸爸!
Ken回屋了,薑淑桐正坐在梳妝台前梳頭。
好像她無所事事的時候,就喜歡梳頭。
譚木匠的梳子,一下一下落在頭發上。
也可能因為顧明城來了,她緊張。
又有可能,她在安靜地等待著顧明城來,因為她和Ken都在這個房間裏,她篤定顧明城不會走。
直接麵對他,她不好意思,從鏡子當中,就好多了。
“爸爸呢?”薑淑桐問了Ken一句。
“爸爸在和外公說問題,不知道說的什麽。”
薑淑桐微微地皺了皺眉頭,不知道他和薑曆年有什麽好說的。
推門。
薑淑桐的心馬上提了起來。
Ken又跑到了爸爸的麵前,乖乖地叫著,“爸爸!”
現在顧明城和Ken說話,都用德語,很流利。
他說德語的時候,薑淑桐就心虛,不知道以前的話,被他聽了多少。
“乖,出去找外公,爸爸有事和你媽說。”顧明城彎了腰,對著小人兒說道。
Ken就不樂意了,“剛才我在外麵,你讓我找Mummy,現在我在裏麵,你又讓我找外公!爸爸不愛Ken!”
顧明城就笑,這個小孩兒給了他當父親的安全感。
雖然是自己親生的,可他越來越喜歡Ken了。
有時候,他乖巧得跟他媽一樣,讓他心疼到不行。
心尖都在跳。
Ken委委屈屈地推門出去了。
“Ken,跟外公說不要讓他帶你出去!”薑淑桐對著門口喊了一句。
上次被綁架的餘悸還在。
顧明城就站在門口,薑淑桐刻意沒看他。
Ken走了,薑淑桐的房間裏又恢複了一室安靜。
“你剛才和我爸說什麽?”薑淑桐問。
顧明城走到薑淑桐的身後,彎下身子,手扶著薑淑桐的肩膀,看著鏡中的她,“說咱兒子的戶口問題!”
“咱兒子”,三個字,讓薑淑桐的心裏癢癢的。
“他同意你轉了嗎?”
“嗯!”顧明城望著鏡中的薑淑桐,“你給我寄這樣一身內衣是什麽意思?”
薑淑桐有些惱羞成怒,“說了,不是我!不是我!我要說多少遍?我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
顧明城從椅子上拉起薑淑桐,“你是什麽人,我自然知道。尺寸,深度,G點在哪兒。我了然於胸!”
薑淑桐漲紅了臉,“你——”
顧明城彎了彎身子,開始吻她。
她的唇冰涼,卻是一如既往地甜美而沁人心脾!
薑淑桐在他的懷中卻並不老實。
她的雙臂從顧明城的腋下穿過去,在捶打著顧明城的肩膀,在掙紮。
他們很少很少這樣擁抱。
單純的擁抱很少。
整個人被顧明城半抱著,她踮著腳,被他吻著。
薑淑桐覺得自己真是賤啊,離開的四年,那樣倉皇的求婚,明明她自己都說過不愛了,可是他一吻自己,便再也受不住,恨不得,今夜就要成為他的人。
“我想讓你穿!”顧明城在薑淑桐的耳邊說,低沉,沙啞,磁性,屬於男人的聲音。
這樣溫存的時候,薑淑桐已經四年不曾有了。
微醺的感覺,她醉倒在顧明城的懷裏,瑟縮著,整個人的重量被顧明城支撐。
“不穿。”她半眯著眼睛。
“早晚有一天,為我穿。”
薑淑桐沒說話。
顧明城把她橫抱起來,放到了她的床上,繼續吻她。
是薑曆年敲門,打破了兩個人的親密。
他說Ken找媽媽了,讓薑淑桐出來。
薑淑桐滿臉通紅,頭發亂蓬蓬的,趕緊出去了。
薑曆年盯著薑淑桐,非常不滿,不過因為顧明城在,他不好發作。
顧明城說他要帶著Ken出去一天,有個宴會要參加。
薑淑桐沒想太多,讓顧明城一定看好他,不要再發生上次的情況。
顧明城看了薑淑桐一眼,好像在笑薑淑桐的這個問題特別幼稚。
這是他的親兒子呀。
孩子明天才送回來,薑淑桐今天難得地輕鬆,看了看電視,做了做頭發。
薑曆年一直有話,卻欲言又止。
薑淑桐心情很好。
顧明城帶兒子參加宴會的消息,第二天薑淑桐就從海城大大小小的頭條上看到了。
她沒想那麽多,終究顧明城的身份在哪兒。
他的身影,和兒子的身影,在宴會上,非常搶眼。
別人都是帶自己的女人去參加宴會,隻有他,帶的是兒子。
海城的媒體還不知道顧明城有兒子了,都在猜測這個說德語的小孩是誰,這個孩子的媽又是誰?
薑淑桐有些心虛,隻是吃個飯呀,她沒想過會發生這麽多事情的。
薑曆年終於憋不住了,對著薑淑桐說,“你知道顧明城和我談的,讓Ken的戶口到他名下的條件是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