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冥修怨婦般的語氣
夏以寧覺得,這個樣子的穆哲,真的好奇怪哦!
“我以為那天,我把你惹生氣了,你以後都不理我了。”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穆哲始終執著著這個問題。
“怎麽會呢?”夏以寧好哥們似地,拍拍穆哲的肩膀,“從小到大,我都把你當成我的哥哥,安啦,今後我罩著你。”夏以寧努力壓下心中那個古怪的想法,照舊和穆哲聊天打屁。
“好,今後換你來罩我。”穆哲艱難地說。
也就是說,從今往後,他除了和這家夥以兄妹相稱之外,再無其他關係了。
可是,他們兩個人之間不就早也沒了其他聯係了嗎?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我們趕緊把凰叔弄醒吧,這家夥大半夜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會不會著涼?”夏以寧說著,還上前拍了拍凰叔的臉,叫了他兩聲,可是還是沒有任何的回應。
最後,凰叔是被穆哲背著從廢棄幼兒園裏出來的。
直到天亮時分,穆哲開著他的車,從北新回到南新的路上,凰叔才徹底醒了。
“凰叔,你醒啦?”車裏,夏以寧還在啃著鴨脖。
醒來的凰叔,俊臉上明顯寫著“我在哪兒我是誰我要到哪裏去”這些字。
夏以寧實在忍不住了,笑得將凰叔被穆哲嚇暈倒,最後被穆哲從裏麵弄出來的事告訴了他。
“那個……”凰叔臉色鐵青,這麽丟臉的事情,今後要是被人在圈子裏傳頌的話,那他的一世英名不就沒有了,“那個這件事,你們能不能告訴其他人?”
“為毛啊?你多英勇啊,都被鬼嚇暈了?”開著車的穆哲,罕見地損起他來。
車裏的氣氛,一下子好了很多,不再像之前一樣,一直彌漫著一股若有似無的尷尬。
穆哲的樣子,應該是調節好自己的心情了,凰叔也跟著開起玩笑,“英勇的事情可以傳,就是暈倒的不行。”
“哈哈……凰叔,沒想到您還聽顧及臉麵的。”大笑的夏以寧,說話間直接將手裏的一塊鴨脖塞進凰叔嘴裏,“吃點東西吧,昨天跟我到這裏之後,就一直沒吃過東西,還暈了那麽長的時間,現在肯定餓了吧?”
“什麽玩意兒啊,辣死老子了!”顯然凰叔不吃辣。
原本這氣氛已經很好了,隻是穆哲接下來的話,卻讓一直笑嘻嘻的夏以寧,瞬間沉了小臉。
“我這一次做出這樣的混賬事,真讓大家擔心了,有空的話我一定會親自上門和夏叔叔道歉的。”穆哲的想法很簡單,他的事情,夏以寧肯定也告訴夏晉華了。讓長輩擔心本來就是他的不對。
隻是穆哲沒想到,夏以寧會這麽說:“我爸爸應該會很高興,如果他還有這個機會的話。”
夏以寧的話,讓車裏的其他兩人感覺到一絲悲涼。
看著車的穆哲忍不住轉頭,“寧寧,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夏叔叔他怎麽了嗎?”
深吸了一口氣,夏以寧才將這段時間發生在夏晉華的事告訴他們。
“怎麽會這樣呢?為什麽外界一點消息都沒有!”穆哲疑惑。
夏以寧將常聰的想法說出來,又補充道:“雖然這樣不知道能不能抓到真凶,但是總要試試,不然我爸爸豈不是太可憐了,海水那麽那麽冷。”
一時間,整個車廂又沉默了。
怪不得呢,夏以寧雖然是個暴脾氣,但做事還是有分寸的,現在算算時間,她暴打任子晨的時間,不就剛好是夏晉華出事的那幾天嗎?
現在想想,這個任子晨或許還要謝謝夏以寧的不殺之恩呢,換做是他們,現在任子晨早就過了頭七好嗎?
“怪不得那段時間,你總是黑著一張臉,我還以為是不是我哪裏做錯了!”回想起那段時間的事情,凰叔同樣唏噓不已。
“對不起啊凰叔,是我一開始就沒有和你溝通好。”夏以寧訕訕地說著,“不過,以後也沒有機會了,你再也不用被我氣了,真是太好了。”
“你說夏董的事情,還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那你怎麽肯讓我知道啊?”關於這一點,從剛才開始,凰叔就一直想問。
聞言,夏以寧露出一個純淨的笑,“因為凰叔不是其他人啊。”
在夏以寧的心裏,真心為她好的人,就會被她自動納入自己人的行列。早在和帝皇解約那一天,夏以寧就知道凰叔已經從心裏完全接納了她,不然在麵對那些人的質問時,他也不會那麽氣憤了。
以前帶顏子軒的時候,就算兩個人的關係再怎麽好,但他始終覺得和顏子軒之間,始終隔著一層若有似無的薄膜。但是自從帶了夏以寧之後,真的很奇怪,一開始他總覺得夏以寧對自己實在太隨便了,可是現在他才知道,那不是隨便,而是隨和。
如果不將自己當成自己人,又怎麽會展現那樣的一麵呢?
這丫頭,該讓他拿她怎麽辦才好呢?凰叔心裏想。
被凰叔和夏以寧找回來的穆哲,直接回了帝皇。該他麵對的,他從來都不會逃避,除了夏以寧。
夏以寧則終於在天亮之前,回到了他們溫暖的小公寓。
然而,一進門,她就覺得氣氛有點怪怪的。
沙發上,男人那無處安放的長腿,隨意地搭在茶幾上,嘴裏還叼著一根沒有燃盡的香煙,在夏以寧進門的那一刻,滿含瀲灩風情的眸,就那麽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臥槽,這特麽的,要是能帶出去,告訴全世界的人,長成這樣的妖孽,是她夏以寧的男人,可不得將那些一直看她不慣的女人給氣死!
正當夏以寧因為自己心裏可笑的想法而雀躍的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男人終於說話了,“嗬,還舍得回來啊?”
夏以寧:“……”這語氣,怎麽那麽像守著徹夜未歸,在外麵花天酒地的無良丈夫回家的妻子呢?她和冥修之間的定位,是不是錯了?
不過,不管冥修怎麽說,夏以寧始終覺得,這一次是她自己錯了。她不應該在沒有和冥修說明的前提下,就一聲不吭地和凰叔到北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