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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命懸一線

  “周延你沒事吧?剛看你傷的挺重,你在旁邊休息下,讓別人來做。”張士銘看到周延的行動有點遲緩,料想是身上的傷導致的。


  “沒事。”周延勾著腰笑著答道,但明顯看出來受的傷讓他無法做出正常的彎腰動作,“剛才石頭已經給我包紮了一下,沒什麽大礙。”


  老鼠聽著“嗤”了一聲,然後搖搖頭。這舉動在張士銘他們看來有些古怪,但沒人去在意,隻顧自己做自己的。


  張士銘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讓旁邊站著的一個巡捕把周延替換掉。周延本想客氣一下,但直起身來的時候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冒金星,往後退了兩步。石頭趕緊上前攙扶住,周延尷尬的笑笑:“沒事,沒事,有些暈。”


  張士銘過去接過還沒綁好的繩子,繼續捆綁老鼠,一邊讓他們把周延扶到一旁坐下休息。


  “嘿嘿,我勸你讓他有啥沒了的心願趕緊說,那一刀我用的全力,他也就再活個半天吧!”老鼠滿不在乎的說出這句話,卻令其他人大吃一驚。


  石頭從牆邊撿過一根木棍,來到老鼠麵前指著他:“你胡說八道什麽?再給我說一遍。”


  說完就要一棍子打下去。這時張士銘已經將他捆好,一把抓住石頭的手臂,說:“別亂來,你去看看陳蛟的事處理的怎麽樣了?沒什麽特別的地方就安排村裏人把他葬了吧!”


  “可是,他……”


  “快去。”


  石頭還想說什麽,但張士銘火氣也上來了,所以對他吼了出來。石頭向來比較沉穩,相處這麽長時間,張士銘還沒見他慌亂過,但這次見周延受傷,又聽老鼠說他活不長了,石頭也忍住動怒。


  石頭“唉”了一聲之後把棍子往地上一扔,然後走了出去,老鼠看著兩人就像是在看戲一般,臉上依舊帶著不屑的笑。


  周延聽到老鼠的話則先是一驚,隨後笑了笑,往身後的牆上一靠,不知是不相信還是聽天由命了。


  張士銘見了,腦海裏閃過許多事情,眼神不自覺地瞟到了地上的木棍。他彎腰拾起來,放在手上掂量幾下之後,招呼門口的一個巡捕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兩聲之後,對方轉身離去。


  沒一會兒,回來的巡捕手上拿著一個黑色的方布袋,張士銘接過布袋,然後緩緩走近老鼠,故意在他麵前甩了甩。


  “你想幹什麽?”老鼠疑惑的問道。


  “沒什麽,你知道的,我肯定有些話要問你。不過像你這種人,肯定是寧死不屈,所以……”張士銘話說到一半即止,然後拿著一根短繩讓他含著綁上,最後把布袋給他套上。


  老鼠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張士銘則把木棍遞給其中一名巡捕,對他點了點頭之後再沒有管了。


  張士銘過去把周延攙扶上,慢慢走了出去。關上門,屋裏傳來棍棒打擊的聲音,還有人因痛苦發出的呻吟。


  兩人來到之前安排好的房子,這裏住著其他巡捕,


  見到張士銘來了後一個個都起來打招呼。張士銘讓他們都坐下,別管這一套了,因為之前抓老鼠的時候許多人都受了傷,但周延想必是最嚴重的。


  有人給周延讓出一塊地方,張士銘說了聲“謝謝”後把周延扶了上去。突然他感覺手裏黏糊糊的,抬手一看全是血,再一檢查他的腰部,血已經滲了出來,紗布都被染紅了。


  再看看周延,已經變得十分虛弱,嘴唇發白,眼神渙散。張士銘十分難受,看來要重新包紮一下,於是用剪刀把紗布剪開,看見腰部的傷口正往外流血。


  此時屋子裏的其他人都過來看著,但一點忙都幫不上,隻能幹著急。張士銘看到桌上還有幾瓶藥粉,索性一把全拿過去,準備給周延全上上。


  這時陳蕊推門而進,後頭還跟著石頭,看樣子應該是從石頭那裏知道了周延的情況,特地過來看看。她撥開人群擠了進去,看見張士銘正準備上藥,趕緊抓住他的胳膊製止:“他傷口太深,血流得太快,你這樣把藥全倒上也止不住。”


  張士銘是死馬當活馬醫,聽見陳蕊出言阻攔,剛想對她發火,但陳蕊緊接著說:“你取幾顆子彈,把彈頭卸下,火藥取出來。還有,去村裏找幾瓶烈酒過來。”


  陳蕊邊說,邊拿過紗布往周延的傷口上按,疼的周延又沒力氣喊,隻能大口喘氣和哼哼。


  張士銘愣了一會兒,心裏想著這丫頭怎麽知道這些,但又不敢不信。子彈自己槍裏就有,他從彈夾裏取出子彈,小心翼翼地取開彈頭後,把彈藥倒了出來。


  火藥和烈酒備齊之後,陳蕊拿開已經被血液浸濕的紗布,拿起一瓶酒打開之後含在嘴裏噴向傷口,然後遞給旁邊的人,讓他們把酒給周延喂下去。


  這酒不知道是誰家的,隔著空氣都能聞見刺鼻的氣味,可見十分濃烈。周延勉強灌了幾口,沒一會兒臉上就紅撲撲的。


  此時的周延已經眼神迷離,分不清是因為酒的緣故,還是由於沒有多少力氣。縫好之後,陳蕊把火藥粉均勻的抹在傷口上,用火柴將火藥點燃。一陣火光閃過,空氣中充滿火藥和血肉燒焦的味道,周延連哼都沒哼一聲,已經完全暈了過去。


  陳蕊把藥粉灑上,讓後讓張士銘給他包紮好。


  “這就好了?”張士銘一臉疑問,邊包紮邊看著陳蕊。


  陳蕊點點頭,然後說:“暫時把血止住了,但是由於他之前失血過多,所以能否保住這條命還得看天意了。”


  張士銘明白她的意思,現在能做的隻有祈禱上天不要帶走他了。然後他又對一旁的石頭說:“你留在這照看他,有什麽情況及時告訴我。另外陳蛟的事處理好了嗎?”


  石頭看了看陳蕊,然後說:“陳蛟的事已經拜托村裏安排了,雖然他生前做過些壞事,但是他已經沒了親人,村裏人不管的話,隻有把他隨便挖個坑埋了。”


  張士銘知道這裏麵肯定有陳蕊在其中說話,不然沒那麽順利,也


  就不好繼續這個話題。於是他讓石頭按交代的去做,並要求和陳蕊私下說幾句話。


  兩人出來後找到一僻靜處,張士銘也不躲躲藏藏,直接開門見山的問:“村裏的地契在你身上吧!”


  陳蕊一開始以一種驚訝的眼神看著他,但馬上又垂眉歎氣道:“什麽都瞞不過你。其實爺爺一直讓我隨身帶著地契,他說這個很重要,絕對不能別人拿去。”


  “的確,被抓的那個人叫老鼠,就是他指使陳蛟背叛村子的。而他們殺你爺爺的目的就是想偷地契,有了地契,他們就能把村裏的土地合法的占有了。”


  張士銘向她解釋,陳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問他:“那麽我要把地契交給你保管嗎?”


  張士銘看著她眼睛遲疑了一下,然後回道:“不必了,你小心看管就好,千萬別被其他人奪走了。”


  陳蕊對此沒有異議,既然他說不用那自然有他的道理。張士銘又把那把匕首拿出來,說要暫時借用一下,陳蕊點點頭。


  等張士銘再回到關押老鼠的地方,地上已經散落好幾根被打斷的棍子。兩名巡捕正在喘著粗氣休息,看樣子累的夠嗆。


  “你們先出去,交給我就行。初五,進來。”兩名巡捕叉著腰走了出去,初五“哐”的一聲推門進來。張士銘為了看住老鼠,特地安排初五哪裏都別去,就在門口守著。


  張士銘揭開老鼠頭上的布袋,隻見剛才還好好的臉上,現在已經鮮血滿麵,有好幾塊地方已經又青又腫了。


  見到張士銘後,老鼠用怨恨的眼神看著他,誰都能看出那眼神裏透露出的殺意,初五也不例外。


  “誰,誰讓你,你瞪我們隊長了。”初五一拳砸在他臉上,把老鼠整個人連同椅子一起倒了。由於初五分辨不清隊長和探長的區別,之前叫隊長叫慣了,所以現在也沒改過來。他隱隱約約知道眼前這人很壞,雖然不清楚為什麽,但那些不重要,他要保護好張士銘。


  “把他扶起來。”張士銘內心毫無波動,隻是淡淡地吩咐初五把他扶起來。


  從新坐好之後,張士銘還特意繞了一圈檢查綁老鼠的繩子有沒有鬆動,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抓住的人就這麽跑了。不過這一檢查,還真發現了貓膩,之前綁了三根繩子,現在已經隻剩下兩根還牢牢綁住,還有一根鬆鬆垮垮的。


  張士銘心生疑慮,但不想讓老鼠有所察覺,於是打開門對其中一個巡捕說:“把石頭叫過來。”


  石頭來到之後,張士銘在耳邊小聲說了兩句,之後石頭帶人過來換了門口的兩個人。重新來到老鼠麵前,他的眼神緩和了一些,好像想開口罵張士銘,但嘴巴被捂住,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現在起我來問你,你要是回答的我不滿意,或是故意耍我,”張士銘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然後示意老鼠看看初五,“這位兄弟別的不會,打人,他能一拳把你手打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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