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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不費吹灰之力地破案

  張士銘走進屋裏,看見床邊的地上仰躺著一個人,正是多日不見的陳澈。一時間,當時和陳澈在屋裏暢談的情景在腦海浮現,還有最後陳澈千叮嚀萬囑咐的要他幫陳家村度過這場危機,張士銘當時答應的好好的,想不到現在再見卻是陰陽兩隔。


  平複好情緒,張士銘慢慢環視屋子,並沒有著急去陳澈的屍體旁查看。根據門閂的完整度,還有屋內的情況來看,案件發生的時候並沒有發生激烈的打鬥。屋裏的東西也沒有被翻找的痕跡,入室搶劫的可能性不大。


  來到陳澈的身邊,見他雙眼緊閉,嘴角有血流出,左胸前一把殺豬尖刀全部插入胸腔,隻露出刀把。


  張士銘掏出手帕,蓋住刀把之後用手握住拔了一下,刀紋絲未動。他來到屍體的左邊,稍微用力抬起屍體的左側,趴下看了看。刀尖已經刺穿後背,地上也有一個凹痕。


  他皺了皺眉頭,再次起身看了看四周,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隨後他的目光來到牆角的櫃子,長長的籲了一口氣之後,慢慢朝櫃子走了過去。


  半小時後,陳澈的屍體已經收殮起來,靈堂就設在村裏的靈堂。之前被石頭和周延追趕的陳蛟也被抓了回來,盡管一再掙紮說抓錯人了,但張士銘並不理會,任他在一旁大喊大叫,隻是會讓初五看著他,不老實就給上一腳。


  陳蕊正在靈堂前跪著,陳澈的小孫子就在她身邊。也許是因為年齡小,不知道爺爺已經去世,他再也見不著,所以依舊嘻嘻哈哈的。陳蕊隻得一邊燒紙錢一邊哄他,看得出來,雖然兩人沒有血緣關係,但陳蕊並沒有把這個弟弟當作外人。


  村民們也很熱情,陳澈的那些子侄輩都幫著張羅喪事,一切雖然發生的突然,但沒有絲毫慌亂。


  忙活了一陣,夜晚也在不知不覺中離去,白天到來了。


  張士銘沒有參與到喪禮的進行中,回到陳家村,對於陳蕊來說就像是漂泊的船回到了港灣,已經不需要他的陪伴。這兩天可以任由她去享受這種感覺,雖然陳澈已經離世,但張士銘希望她能從悲傷中盡快解脫出來,回到原來那個樣子。


  不過,張士銘也沒有閑著。帶著那把殺豬刀問了一圈,終於搞清楚凶器的來曆。


  那把殺豬刀是屬於村裏的屠夫的,但是前兩天突然找不見了,以為是掉落在其它地方,反正有備用的,也就沒有在意,不曾想出現在了命案現場。


  同時根據調查,在陳澈遇害的那段時間,屠夫還在回村的路上,有同行的人作證,所以可以排除他作案的可能。也就是說有人從屠夫家中偷了刀,再去到陳澈家裏將其殺害。


  根據之前的調查,張士銘把所有的嫌疑都投向了陳蛟,同時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他將陳蛟單獨帶走審問。


  和之前的反應一樣,陳蛟一進屋就拚命喊冤枉,同時大喊大叫,希望引起村裏

  人的注意。由於一直都由初五看著他,而張士銘一直交代不讓他大喊大叫,所以初五衝上去就是一耳光,打的陳蛟臉上立馬顯現一個掌印。


  張士銘本來還打算先勸兩句,初五這一下把他嚇了一跳,但效果奇佳,陳蛟立刻閉嘴,變成了小聲哼哼。


  “陳蛟,我等會有些話要問你,你要不老實,或者是讓我知道你在說謊,我就讓這兄弟繼續這麽打你。順便和你說一下,他叫初五,下手不知輕重,你要被打死打殘了我是管不住的。”


  張士銘的語調平淡,但在陳蛟聽起來就像是魔音一般,讓他不得不對眼前的巨人重視。早在另外兩名巡捕抓住自己的時候,他就能感覺到絕望。當時許多村民都看見他被抓,但是大家都隻是感到好奇,並沒有幾個人出來阻止。他也知道其中什麽原因,一是由於抓他的是縣警察局的,二是由於他平日裏在村子的名聲不好,大家見他都避而遠之。所以見他被抓心中感到痛快還來不及,又怎麽會替他求情。


  張士銘見他看著初五出神,就當他是在考慮後果,也不多說什麽,直勾勾的問:“陳澈是你殺的吧?”


  陳蛟一聽這話臉上立刻浮現慌亂的神情,但嘴裏依舊在狡辯:“瞎說什麽,我怎麽會害村長,你沒證據別亂說。”


  “還狡辯。整個村子裏就你最擁護遷移,還組織村裏那些流氓和陳澈對著幹,別以為我們外來的就什麽都不知道。說,陳千鬥給了你多少好處。”


  張士銘一半實話一半唬他,在這之前他卻是了解過,陳蛟整天無所事事,跟著村裏的流氓到處晃蕩,盡幹些偷雞摸狗的事。而陳蛟一聽陳千鬥這個名字,臉上慌亂的神情更加加深了些。


  他臉上的變化逃不脫張士銘的觀察,由此更加確定陳蛟就是殺害陳澈的凶手。


  “陳千鬥是誰,我不知道。”陳蛟還在嘴硬。


  其實張士銘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陳蛟就是凶手,這些都是他的猜測,但是有一定的根據。陳澈死掉後,誰最不希望他的死因被查清,自然是凶手,或者是和凶手相關的人。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張士銘覺得凶手可能不止陳蛟一人。從現場來看,陳澈的雙腳附近有噴射的血液,胸口周圍的地上也有。他極有可能是站著的時候,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用刀刺中胸口,他本能的用手握住刀把,身體向後退了幾步。


  在他嚐試把刀拔出來的時候,傷口鬆動,血噴射和滴落出來,造成腳附近血跡的形成。沒過多久,有人阻止他拔刀,並把他放倒。顯然之前一個人的手勁不夠大,或者說由於害怕引起雙手發抖,所以刀插的不是很深。之後出現的那個人在把陳澈放倒之後,用力把刀壓進胸膛。


  從現場痕跡來看,這個人的手勁極大,用力壓下的瞬間,刀身將陳澈的胸膛穿透,直達地麵。所以在地麵會有清晰且較深的凹痕,


  同時刀尖也有些卷刃。


  所以張士銘推測,陳蛟很有可能是第一個捅陳澈的人,之後又有人上去動手,加快了陳澈的死亡。


  “陳千鬥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對村長下手,虧他的孫女待你那麽好,你居然還敢唆使他去縣城行刺我。”張士銘繼續唬他,其實這些他既沒有問陳蕊,也沒有去跟村裏人證實。在他看來陳蛟的本事沒多少,就是一個見利忘義的家夥,能夠用這種方式引誘他說出真相,比去找真憑實據要節省時間的多。


  果然,陳蛟他提起了陳蕊,臉上的表情又開始變化,一臉吃驚的看著張士銘問:“你怎麽知道這件事,陳蕊告訴你的?”


  聽到這個不算回答的回答,張士銘已經完全鎖定陳蛟。


  “這個你就不需要擔心了,你隻需要老老實實的交代做過的事,你還有那麽一丁點對得起對你那麽好的陳蕊。想想人家陳蕊,對你像兄長一般,你倒好,不僅騙她去做行刺這麽危險的事,還把她唯一的親人殺了。我要是你,根本沒臉活在世上。”


  張士銘繼續刺激他,看他的表情好像對陳蕊有那種意思,現在出了這種事,估計他也沒臉再見陳蕊了。


  屋裏其他人都默不作聲,雖然不知道張士銘是怎麽知道這些的,但知道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保持沉默,千萬別多嘴壞了張士銘的事。


  陳蛟變的悲痛起來,本來蹲著的他一下坐在了地上,也許他的內心也在受著煎熬,明明犯了錯,但又害怕承擔責任,所以一直躲避,直到現在他還在心存僥幸。


  張士銘猜測是幕後指使他的人給了他什麽承諾,要他死死扛著,不然明明已經這副模樣了,卻還在硬撐,太不正常了。


  “你不承認也行,有時候隻要證據有,依然可以抓你去槍斃的。”張士銘瞅了他一眼後繼續說:“你不覺得奇怪嗎?你去殺陳澈的時候,他的孫子哪去了?”


  陳蛟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心裏馬上意識到確實有些不對勁,那小家夥一天到晚跟著陳澈,那天居然不在家裏,現在想起來確實不正常。


  張士銘看他這副驚慌失措的表情,臉上浮現笑容,給他來了最後一擊:“陳澈的孫子一直在房間裏,隻是你因為害怕而疏忽了。我猜陳澈意識到那晚有些不對勁,於是事先把孫子藏在了衣櫃裏,讓他無論如何不要出來。你們進去殺人的過程被他看在眼裏,但由於陳澈背對著衣櫃,所以小孩看不清你們在做什麽。等你們離開後,小孩竟然睡著了,直到我去了之後才發現他一直被遺忘在衣櫃裏,整整一天時間。而你的樣子他倒是記得很清楚,不然我怎麽那麽確定就是你幹的。”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陳蛟突然抱著雙腿哭起來,張士銘見他的心理防線已經奔潰,再沒有威脅或引導的必要,自己也長籲一口氣,等著他情緒穩定下來之後把事實交代清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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