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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翻案

  石頭點頭答應,但又擔心起張士銘的安危來,畢竟他現在隻能東躲西藏,連個落腳的地都沒有。


  “你就不用擔心我了,明天晚上還是這個地方見,來的時候注意不要被人盯上。”張士銘叮囑在三,兩人這才分開。


  第二天同一時間,石頭準時來到破廟附近,不過來的不止他一人,還有褚學信也一起來的。張士銘一整天過的都提心吊膽,也不敢進廟裏和其他人相認,這個時候除了親近的人,他誰都不相信。見到兩人心中喜悅不用多說,不過隱約覺得褚學信情緒低落,顯得十分悲戚,張士銘不知道他為何會這樣,以為是為劉申的死所致,也就沒有多問。


  “探長,這是給你帶的吃的,董老板準備的,你這兩天肯定沒吃過一餐飽飯,她還挺擔心你的。她不方便來看你,但精心準備了些吃的,你趕緊吃吧!”一見麵石頭就快速說起來,然後從隨身帶的布袋裏拿出食物遞給他,看到這些豐盛的食物,張士銘內心泛起一股暖流,因為董倩依然記得他,在他最困難的時候給予幫助和鼓勵。


  “小褚你怎麽也來了?”張士銘還真有些餓,從昨天到今天就找了些野果子充饑,再沒吃過其它東西。他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一邊問褚學信。


  “是這樣的,我怕我記不住那麽多內容,就讓他和我一起過來,讓他當著你的麵說。”石頭搓著手回道,褚學信本來要回答的,但被石頭搶了先,隻好附和他的話。


  張士銘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大口吃著。石頭看他餓的夠嗆,趕緊打開水壺的蓋子,把水壺遞給他。張士銘又灌了一大口水,長長舒了口氣,這才晃過神來,看來剛才吃的急,被噎住了。


  “小褚,劉局長的死因調查了嗎?”張士銘繼續拿起食物吃起來,一邊等著褚學信的匯報。


  褚學信在腦海裏整理了一下語言,將劉申的死因告訴了他。


  劉申的全身除了頸部的割傷外,沒有其它傷口,而頸部的割傷較深,傷及動脈,可以肯定是大量失血而死。凶器開始以為是現場的那把水果刀,實際上卻是放在張士銘遺留下的外套裏的剃須刀,據證人證明,剃須刀就是前天張士銘剃胡子的鋪子裏的,這點已經找老板鄭樹達核實過,確認無誤。而且據鄭樹達說,張士銘離開後,鋪子裏不見了一把剃須刀,一開始鄭樹達以為是落在哪個地方,也沒有太在意,直到警局找上門,這才知道剃須刀出現在了命案現場。


  張士銘放下手中的食物,不知是已經吃飽了,還是聽到這個線索吃不下。


  “你說劉局長脖頸上的傷口是剃須刀造成的,你親自證實過了嗎?”張士銘怕他的信息來源有誤,所以重新確認一遍。


  “嗯,報告裏是這麽說的,我也去停屍房看了傷口,沒有錯誤。”褚學信語調平淡,雖然情緒有些低落,但他說起話來

  更加顯得沉穩。


  “你仔細想一想,傷口有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比如,有沒有可能是一個慣用左手的人造成的?”張士銘站起來盯著褚學信,不知道為何,他腦海裏第一個浮現的是那個慣用左手的凶手,所以才要向褚學信核實。


  褚學信沒想到他會這麽問,說實在的他也沒有認真看,即便是去了停屍房,也隻是確認一下傷口和報告上的是否一致。張士銘看他努力回想也無法想起答案,知道這有些為難他,於是說:“你回去之後再去確認一下,這一點很重要,我能不能翻案靠這一點就行。另外,你倆回城裏之後,去鄭樹達的鋪子確認一下,我走之後有沒有可疑的人去過。我懷疑有人那天跟蹤了我,我從鋪子裏出來之後他進去把剃須刀拿上。因為我問過鄭樹達剃須刀的事,所以鄭樹達的證詞可以間接證明我早有預謀一樣,偷剃須刀也就順利成章了。證詞上麵也是這麽寫的吧?”


  剛才的問題褚學信沒有答出來,所以多少有些內疚,張士銘這麽一問,他立馬告訴他報告中的確這麽寫了。


  “我還是得謝謝你們!”張士銘突然來這麽一句,石頭和褚學信互相看了看,都不好意思的笑起來。“這一整件事都是陷害,我既沒有殺局長,昨天從監牢裏逃出來也沒有殺害任何人。”


  說著,張士銘又把昨天在監牢裏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兩人這才知道陳囂那家夥真的可惡,竟然想出這麽卑鄙的法子。


  褚學信隨後也說了監牢裏的命案是怎麽回事。死者是兩名獄卒,證詞來自陳囂和他的兩名隨從。據說他們看見張士銘趁獄卒不注意奪槍而逃,獄卒上前追趕的時候被槍殺。


  張士銘問道:“命案發生的現場在哪?監牢裏還是外頭?”


  “監牢裏。”


  “唔。”張士銘低頭沉思起來,兩人見他這副模樣,不敢多加打擾,隻是一旁等著。


  良久張士銘才像想通了所有事一樣,對兩人說:“你們回去之後,一個去鄭樹達那裏問清楚,一個去重新看看局長屍體上的傷口,確認是不是慣用左手的人造成的。還有,之前讓你注意陳千鬥的動向,尤其要注意他手底下有沒有一個慣用左手的人,回去之後要重點關注這一點了。”後麵這句話是對褚學信說的,他聽後連連點頭,“你倆確認這兩件事之後直接來告訴我,我就能和你們一同回縣裏了。”


  兩人一聽十分高興,也明白他交代的兩件事是非常重要的。


  到了第二天中午,張士銘如願以償的等來了兩人的好消息,帶著兩人大搖大擺的進城去了。三人還沒走到警局,就被巡邏的人給抓個正著。張士銘已經沒什麽好怕的,一路上挺胸抬頭的走著。路上有人認出他來,都沿街站著對他指指點點。那些人不知真相,言語裏有些汙言穢語,雖然不是罵自己,但石頭覺得臉上無關

  ,想罵回去又不敢,所以臉色有些難看。褚學信倒顯得泰然自若,和張士銘一樣昂揚的走著。


  剛到警局門口,陳囂已經聽到消息,又是全警局的人都在院子裏等著,門口還聚攏了一些圍觀的人群。


  陳囂一見到張士銘,臉上的笑就藏不住,準備上前打招呼的時候,謝老九從人群中竄出來,把張士銘拉到一邊,小聲說:“你怎麽又回來了?既然跑出去了就有多遠跑多遠,你回來不是找死嗎?”


  張士銘瞧他這副裝出來的關心模樣就覺得惡心,虧他當時還主動拉攏,想不到竟被反咬一口。


  “我不回來,怕良心上過不去,畢竟局長是在我的房間去世的。不知道謝探長做了那麽多事,良心上是否能安心?過兩天局長的葬禮就要舉行,謝探長肯定會去上兩柱香,燒點紙錢吧?”


  張士銘略帶嘲諷的說,謝老九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但覺得他這話肯定不是好話,又不好說什麽,一時噎在那裏。


  “張探長,這兩天我們可找你找的苦啊,怎麽?還是良心上過不去,回來自首了?”陳囂走過來調侃一番,他不知道張士銘回來的目的,還真以為是回來自首的。


  “自首談不上,不過你這身衣裳穿著不錯,待會換上我自己的就還給你。”張士銘看著他回敬道,同時拿逼迫他脫光這件事來取笑。頓時陳囂臉上餓笑就沒了,想起那天的事就來氣,要不是費盡千辛萬苦把鑰匙拿到手,等到有人進來,非得把臉丟光不可。


  “來人,把殺人犯、越獄犯張士銘抓起來,關進大牢,多派點人手看管,等到。。。”陳囂正說著,手下人也正準備上前將張士銘抓起來的時候,張士銘打斷了他。


  “等等,你說我是殺人犯、越獄犯,請拿出證據來。”


  陳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張士銘怎麽消失幾天就感覺失憶了,看他這胸有成竹的樣子,是要把前兩天的“罪行”全部推翻。


  此時,董倩帶著陳蕊他們也趕到警局,看樣子是為他加油助威來了。張士銘朝旁邊的董倩笑了笑,對方也還了他一個,兩人默契的沒有說話,雖然有太多的話想說,但過了今天,有的是機會。


  “是啊,你們說我們探長有罪,把證據拿出來,不然別血口噴人。”石頭他們也在那起哄,巡捕裏有些站在張士銘這邊也開始跟著起哄,場麵一時喧鬧起來。


  “安靜安靜,”陳囂大聲製止,等大家冷靜下來,然後說:“行,我就讓你見到黃河,死了想翻案的心。都進局裏吧!”


  說完,陳囂往屋裏走去,圍觀的巡捕讓開一條道,張士銘緊隨其後,除了一些早就擠進警局的圍觀者,其他人都被攔在外頭。董倩等人一步不離的跟在張士銘後邊,不管這次的結果是好是壞,都打定主意要陪著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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