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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陳囂探監

  “你不在乎,難道跟著你的那群傻子也不在乎嗎?”陳囂冷笑道。


  張士銘心裏一驚,陳囂這意思是要用石頭他們來威脅自己,但他仍然問了一句:“你什麽意思?”


  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擔憂,陳囂的臉色再次帶上笑意:“你要不自己動手的話,等你死了,我會把跟著你的那群人也一並作為同案犯緝拿,到時候就說是你主使他們參與,要遭難你們一起遭。”


  “卑鄙。”張士銘幹脆罵了出來。


  “隨你怎麽說,現在等死的是你不是我,廢話也別再多說了,快點做決定。”陳囂一點時間都不想浪費在張士銘身上,一個勁的催促。


  “陳囂,你叫陳囂可是也別太囂張,人在做天在看,小心哪一天報應就發生在自己身上。實不相瞞,我和楊督軍有些舊情,你這樣殺了我,自己也要擔心點。”張士銘索性搬出楊潛,希望可以令陳囂有所忌憚,這時候他是實在沒法子了。


  陳囂聞言臉色大變,衝到牢門前對張士銘大吼道:“姓張的,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讓你自裁是給你臉,有些事由不得你。別說楊督軍,就是天王老子來今天也是你的死期。去,你倆進去幫一幫張探長。”


  陳囂對身邊的兩人一揮手,那兩人上前去把牢門打開。張士銘坐在地上一動不動,此時他第一次感到害怕,怕的不是自己會死,而是沒想到陳囂真的不計後果要殺自己。萬一真像他說的,自己死後對付石頭他們,那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張探長,這都是你自找的,可別怪我們。”其中一人站在張士銘跟前說,但陳囂立馬來了一句:“別跟他廢話,快點動手。”


  兩人上前把張士銘提拉起來,把他的手反綁在身後。張士銘在腦海裏飛快地盤算,接下來要怎麽做才能躲過這一劫。就在兩人快將他的手綁牢之際,他先向左邊那人一撞,然後趁右邊的人沒反應過來之際,一腦門撞在對方鼻梁上,手上快速掙脫繩索,人往門口跑去。


  陳囂已經反應過來,沒想到這時候張士銘還在反抗,他從腰間掏出手槍。張士銘眼疾手快,他的槍還未完全舉起,人已經到了跟前。張士銘借著衝勢往下一蹲,雙手準確抓住手槍,隻稍稍往反方向一使勁,陳囂手腕吃痛,將手鬆開。


  一時間局麵反了過來,張士銘拿槍對準陳囂,叫他的手下待在原地不動。


  “張,張探長,這槍不長眼,你小心點。”陳囂在張士銘的示意下舉起雙手,同時張士銘右手持槍,左手在陳囂的身上搜索,但沒找到其它武器。


  “少羅嗦。你進去。”張士銘推了他一把,讓他進牢房裏待著。陳囂明顯不樂意,這算怎麽回事,人沒殺成還把自己給關進了牢房,這要傳出去就沒臉見人了。


  “張探長,你把我關進來你也出不去啊,不如這樣,你放了我,我保證不對你怎麽樣。”陳囂


  一臉媚笑,希望張士銘能放他一馬。


  “哼,你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不過你這話倒提醒了我。”張士銘舉槍對準三人,一刻不敢放鬆,同時又讓他的兩個手下把牢門給鎖上,鑰匙扔了出來。


  “你們三個,把衣服給我脫了。”張士銘提了一個奇怪的要求,那三人不知道他要搞什麽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要不要做。


  “快點,別磨蹭,是不是想吃槍子兒。我給你們說,我現在已經是爛命一條,你們要是敢喊或是再給我磨蹭,我打死一個是一個,三個全打死也不算多。快點。”


  張士銘一邊威脅一邊催促,三人隻好老老實實的把衣服脫了,完了又被要求扔了出來。至此,三個人身上出了個大褲衩子,已經是光溜溜。


  張士銘撿起陳囂的衣服穿上,順便問陳囂關於劉申的死。他本來想問更多,但這裏實在危險,不能久留。把陳囂的衣服全部穿上,帽子一戴,不看臉的話還很難分辨出來。


  “你,給我把褲衩子也脫了。”張士銘衝陳囂說道,陳囂當然不樂意,緊緊拽住褲子腰部,還口出狂言威脅張士銘,無論無何都要掙紮一番,但張士銘顯然不吃這套。


  “快脫,不然把你命根子打了。”張士銘故意向前一步,拿槍對準他的襠部,嚇得陳囂捂住襠部躲在其中一名隨從的後頭。那兩人也怕死,現在哪還顧得上主仆關係,性命要緊。兩人同時往後頭躲去,把陳囂暴露在前頭,陳囂還想躲,但再次被張士銘喝止住。


  陳囂沒有辦法,隻好照做。等到他把褲子扔出去,張士銘從牢房開始向外用腳量了兩步,把褲子和鑰匙放在了兩步之外。


  “我現在要出去了,在這個位置你們應該能夠著,就看你們怎麽想辦法了。你要叫人也行,不過你們三這形象,我賭你沒勇氣這麽幹。”


  說完,張士銘也不管陳囂那殺人般的眼神,把帽簷壓低大搖大擺的往外走。


  張士銘冒充陳囂順利的通過了所有牢門,走出來後看見陳囂的車就停在警局外,從大門出去是不可能了。於是他繞道後門,先躲在角落觀察一陣,看門的巡捕不在,他趕緊來到後門處,準備推門出去。沒想到向來不鎖的後門卻上了把心鎖,他拿鎖觀察一下,確定是新上的,抬眼看了一下,圍牆太高也翻不出去,這該如何是好。


  “特派員,怎麽不走正門啊?”身後傳來人聲,張士銘聽出這是守後門的老何,他以為這是陳囂。


  “有事,從後門。”張士銘壓低帽簷,肩膀也縮起來,還故意壓住嗓子說話,避免老何認出來。


  “哦哦,我來開鎖。”老何一瘸一拐的上前,掏出鑰匙把鎖打開。張士銘則緊張的在他身後張望,生怕這個時候來人。


  “好了。”老何把鎖拿在手裏,把門推開,頭都沒抬。


  “嗯。”張士銘低頭跨過門檻,就在他


  踏出大門的時候,老何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張士銘驚恐的向後一看,和老何正好打了個照麵。老何眼睛頓時放出亮光,但立馬又暗淡下去,鬆開了他的手。


  “特派員慢走。”老何說完,一邊推張士銘出去,一邊拉過門鎖上。


  張士銘長籲一口氣,老何的舉動已經讓他額頭冒汗,看樣子老何認出了他,但是並沒有聲張,雖然不知道老何為何如此,但他好歹躲過一劫,順利從牢房裏逃了出來。


  外頭是一片樹林,張士銘從沒來到後門這裏,辨別了方位之後,他往小樹林深處逃去。選擇逃出來是臨時起意,但活著就有機會調查清楚整件事,總比坐以待斃的好。


  也不知走了多遠,但張士銘感覺離縣城已經很遠,這才停下來。他席地而坐,一邊用帽子扇風,一邊大口喘著粗氣,稍微冷靜下來,他發現自己竟不知何去何從。


  陳囂出來後肯定會對他進行全城搜捕,家是不能回了,路路通商行也不能去,這兩個地方肯定被重點監控,一時間張士銘進不知道去哪裏好。思來想去,張士銘想起城郊的那個破廟,知道他去過的人很少,隻有石頭等人上次一起去過,還算是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做好決定,張士銘便等著夜晚的來臨,好借著夜色前往破廟。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他將從陳囂嘴裏得到的信息在腦海裏做了整理,將劉申遇害一事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大致情況如下:


  昨晚宴席結束之後,劉申邀請眾人來家中做客。在安頓好其他人後,劉申留在張士銘所在的客房繼續喝酒聊天。劉申的夫人知道兩人聊的投機,也沒有多打擾,就此,房間裏隻剩下張士銘和劉申兩人。


  第二天一早,劉申的夫人敲門但沒有回應,於是拿來鑰匙開門進入,發現張士銘身上濕漉漉的躺在牆邊,還處在睡夢中,怎麽都叫不醒,而劉申渾身是血倒在浴室,旁邊還有一把水果刀,劉申手裏還緊緊拽著一個煙鬥,就是張士銘經常用的那個。


  劉夫人趕緊報了案,等到陳囂帶隊來到,立即封鎖了現場。石頭和陳蕊他們住在其它房間也聽到這個不幸的消息,早就在房內等著。之後,陳囂叫人往張士銘臉上潑水,這才把他弄醒,之後發生的事張士銘就全知道了。


  據陳囂說,判定張士銘殺了劉申,是因為現場隻有他倆人,而且劉申的手上還拿著張士銘的煙鬥。張士銘自然對這個推論嗤之以鼻,因為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自己就是殺人凶手,一切都隻是根據現場推測而已。


  但陳囂顯然很會利用那些片段和七零八落的線索,將這起凶殺案拚湊成了一個剛升為總探長的人,為了掃除上升的障礙,選擇殺害頂頭上司的故事。


  張士銘想到劉申前兩天才和自己達成共識,今早就被人殺害,心中難免悲戚。同時,他也再想是誰殺的他,動機又是什麽,一切都是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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