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棲鳳鎮的調查(5)
張士銘接著說道:“本地人對義莊怎麽去應該很清楚處,外人則不會沒事跑義莊去,除了我們,所以說沒有人會為了極少數的人立這麽一塊牌子。”
“有可能是附近的居民出於好心立的也不一定呢?”石頭說出自己的想法,他現在已經能和張士銘互動了,看來進步不少。
“也有這個可能,但是別忘了這裏的民風極差,這一點從報案的時間上就可以看出來。明明是早上就發現的屍體,卻拖到了第二天才有人去縣城報案,雖然這都不是關乎自家的事,但作為一個人的良心都對不住,又怎麽能奢望有人特地在這裏立一塊指示牌。”
石頭還想就這個問題說點什麽,但被張士銘舉手打斷,隻好聽他繼續說著。
“你先別急,我知道光憑這一點還不足以說明什麽,但是剛才陳蕊一腳就把牌子踢倒便很能說明問題。試想一下,如果你要特地在這個地方豎一塊指示牌,你是不是得找塊像樣的木板,立柱,不說非常美觀,最起碼能看得過去吧!你們看這塊牌子,”張士銘彎腰撿起指示牌,給大家展示起來。“一看就是隨手在路邊撿的,用來立在地裏的就是根木棍,兩個用樹藤簡易的包了一下,試問這樣的指示牌能起什麽作用。”
張士銘說完幾個人都略微點點頭,同意他的說法,但隨即石頭又發現新的問題:“那這塊牌子是誰立的呢?又有什麽動機?”
“這個問題問得好,石頭進步很快。”張士銘滿意地看著石頭,然後繼續說道:“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這塊牌子是那個偷屍體的人立的。目的也很簡單,混肴視線。”
“誰的視線?那兩個冒充我們的人的?”石頭緊接著張士銘就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答對了,就是那兩個冒充者。”張士銘說起來臉上滿滿的自信,但剩下的人可能除了石頭懂一點之外其他人都是雲裏霧裏。
“那也說不過去啊!按照剛才所說,偷屍體的人要混肴那兩人的視線,這是出於什麽目的呢?讓他們走錯路?但剛才我們就是根據這塊牌子的指示才順利找到了義莊,那兩個冒充者來到著同樣可以根據這塊牌子找到義莊,說不通。”石頭百思不得其解,但能想到這一步已經讓張士銘很滿意。
“很好,石頭,你說的很對,我們就是順著指示牌才找到的義莊,
但假如指示牌被人動過呢?”張士銘看向石頭,眼睛裏有一股火焰,在逼迫石頭向真相靠近。
石頭想了想之後趴在剛才指示牌所插的位置看了看,由用手拋開旁邊的泥土,突然向發現什麽似的看向張士銘。張士銘知道他已經找到問題關鍵所在,衝他點點頭。
“我知道了。”石頭興奮的對大家說,“這塊牌子本來是指向另一條路的,但是被人重新調整了一下,指向了去往義莊,所以我們才能順著這個牌子的指示找到目的地。”
聽石頭這麽說,陳蕊和周延也都點點頭,初五則好像事不關己一樣,自己在旁邊玩著。
“嗯,不錯,就是這個意思。我的推測是這樣的,偷屍體的人知道了冒充者要來找屍體,於是想搶先一步把屍體偷走,至於說目的是為何暫且不知道。他先冒充者一步來到這兒,但相差的時間也不多,所以靈機一動想到這麽個法子,先把他們引向錯誤的路,這樣他酒有足夠的時間做自己的事。雖然說這個方法不一定可行,因為不能保證他就一定在這段時間能把屍體偷走,但足以碰碰運氣。”
張士銘說著來到另一條岔路,指著那條岔路通往的方向說道:“當冒充者順著這條路走遠,偷屍體的人估計早已經在義莊附近等著,就等瞅準時機動手。後來老李去了後山,他見時機來了,去義莊把屍體偷走,之後冒充者發現走錯了路,返回之後選擇另一條路來到義莊,但那個時候已經晚了。之後可能是本地村民,見指示牌指錯了方向,順手被擰了過來,這就造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偷屍體的人在立牌子的時候十分慌忙,並沒有插的很深,被人擰了半圈之後就變得更鬆了。剛才陳蕊並沒有用多大勁,把牌子給踢到,就可以證明這一點。還有旁邊的泥土都是舊的,隻有指示牌插進去的地方是新的,看得出這牌子立的不久。”
經過這麽一說,大家都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張士銘還是不放心,對石頭和周延說道:“你倆再去一下義莊,問一問這塊指示牌的事。雖然推理的可能沒有錯,但還是要靠證據和事實說話。”
石頭和周延正準備去,張士銘看了看另一條路,然後對兩人補充道:“我們三個往那條路走走,看有什麽發現沒,一個小時後這裏見。”
一隊人就此分作兩組,各自往各自的路上走去。張士銘突然想走這條路也是臨
時起意,並沒有什麽刻意的想法。
三個人沿著這條小路慢慢走著,上了一個長坡之後才返現接下來又是一個長的下坡,而此刻站的位置正好是附近地勢較高的位置。想到要是走下這個長坡待會爬上來可就費勁了,於是就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看著就地休息起來。
“怎麽樣?這都相處一天了,還覺得我是兩麵派嗎?”張士銘故意對陳蕊這麽說,想看看她什麽反應。
“所謂日久見人心,這才多長時間,我怎麽能確定呢!”陳蕊一臉的調皮像,就是不向他服軟。張士銘見了十分心疼,眼前的這個丫頭讓他想起某個人,而且那個人已經離開他很長時間了。
“行行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張士銘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對陳蕊如此寵溺,難道僅僅是因為她是陳澈的孫女,所以為了還他的救命之情才這麽做?還說說陳蕊本身就惹人喜歡,讓他不得不如此,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陳蕊聽張士銘這麽說,“嘻嘻”笑了兩聲,然後找初五玩去了。
“你爺爺怎麽樣了?他還好嗎?”張士銘問起陳澈的狀況,距離上次去陳家村已經有段時間了,但其實他更加想知道的是關於陳家村遷移的事怎麽樣了。畢竟自打上次和陳千鬥發生衝突,他就再也沒有什麽動作,張士銘不清楚他到底是在等待還是已經放棄。
“嗯,他還挺好的。我回家的時候他也常提起你。”陳蕊在旁邊一邊和初五打鬧,一邊回答張士銘的問題。
“上次去你家的時候你不在,聽你剛才說回家的時候你爺爺提起我,這麽說你不常在陳家村?”
陳蕊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本來還笑嘻嘻的臉上突然寫滿憂愁,初五一看她這個樣子,也停下來,兩個人好像心靈相通,歡樂一起歡樂,傷心一起傷心。
“我是爺爺撿回來的,很小的時候了,大概四五歲的時候吧,他把我從街上撿了回來。我身體一直不好,所以等我長到十歲的時候他把我托給了一對夫婦,那對夫婦是武學名家,爺爺和他們是舊相識,所以托付給他們的話既可以照顧我,也可以學功夫。我基本上一年回來看爺爺一次,所以很不湊巧,你剛走我就剛到。”
陳蕊邊說邊掉眼淚,大概是想起自己的身世,又或者是想起陳澈和那對夫婦肯收留照顧她而感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