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陳囂突如其來的冷靜
石頭等三人同樣被初五給嚇得半死,一向傻憨憨的初五怎麽突然變作癲狂,而且看這架勢力道還不小。兩人都十分清楚這件事惡化下去的後果,於是也加入拉開初五的隊伍。
張士銘本來想上前去幫忙,但看到石頭他們上前之後還是決定靜觀其變。
場麵亂作一團之際,不知陳囂怎麽掏出一把槍,就在他與初五之間拉開局離的空擋,將槍口對準了初五。
“砰!”一聲槍響之後,初五恢複了平靜,在場的所有人也都被槍聲震住。張士銘心裏一緊張,以為初五被打中了,但仔細一看之後發現周延舉著陳囂的手臂,而初五抱著腦袋站在一旁動也不動,想必是緊要關頭周延救了石頭一命。
陳囂一看這還得了,立馬想要掙脫掉,石頭他們怕初五有危險,於是上前奪槍,一邊勸陳囂冷靜,一邊讓初五先走。隻是初五好像被槍聲給震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抱著頭,不聽任何人的話。
陳囂大喊大叫,讓他們放開,還讓巡捕逮捕這些人,但現場隻有他在掙紮,其餘的人都看戲一般站在原地。
張士銘一看這事沒完了,一咬牙趕緊跑了過去。
“放開,都給我放開。”張士銘帶著馮二虎趕到現場,上前拉開石頭他們。
幾個人知道張士銘來了,都鬆開了手。陳囂一得空,看見趕來的張士銘,氣的臉上的肌肉直發抖。然後舉起槍就對準了張士銘的額頭。
石頭等人一看不對,就要再次上前,但被張士銘舉手阻止。還有之前跟過張士銘的巡捕,見到這個情況不由自主地舉起了手中的步槍,一起對準陳囂,但看到張士銘的手勢之後又都放了下來。
“特派員,初五是個傻子,不懂事,何必要跟他計較呢?再說你不也沒事嘛!”張士銘毫無畏懼,甚至用額頭頂著槍口,一麵笑著對陳囂說道。
剛才那些人的舉動陳囂看在眼裏,本來他來這兒看見張士銘的人就感覺不對勁,想讓他們把張士銘給交出來,這樣就可以抓住張士銘的小辮子,哪知道自己演了半天戲都沒點動靜。現在張士銘是出現了,但確實從外麵過來的,拿他一點辦法沒有。
還有他也沒想到憨憨的那個人竟然那麽大力氣,現在自己的背和腰還疼的厲害。恰才他舉槍瞄準張士銘的確是一時衝動,沒有真想怎麽樣,隻是沒想到巡捕裏居然有人下意識地舉槍對準了他。
“哈哈哈,張隊長說得對,我怎麽可能跟
他一般見識呢!”說完,陳囂又笑嘻嘻地把槍收起來。
張士銘沒想到他這麽容易就放過了初五,但眼前既然如此,也總比一直僵持的好。
“好啦,張隊長自便。”說完陳囂就自己走進了客棧,那些巡捕們也都各自散開,有序的站到各自的崗位上,看來是陳囂提前安排的。
張士銘看了看幾人,都沒什麽事,就是石頭和周延臉上有淤青,因該是起衝突的時候造成的。
“都沒事吧?”張士銘問道,一邊走過去看初五怎麽樣。
“沒事。”幾個人異口同聲地答道。
初五還站在原地抱著頭,靠近了才聽到嘴裏還在小聲念叨,隻是聽不清念的是啥。
“初五?初五?”張士銘和其他人試圖把他的手從頭上拿開,但越拿他抱的越緊,而且肩膀劇烈晃動,想要掙脫掉。
“初五沒事了,是我們,別害怕。”石頭在旁邊小聲說著,聲音溫柔的讓其他人都有些不習慣,想不到一臉橫肉的石頭倒有這一麵。
石頭本來身材矮小,往初五旁邊一站更加顯得“袖珍”,跟初五說話的時候也是整個頭抬起來上仰,顯得有些滑稽。
初五好像受到石頭聲音的影響,漸漸把抱著頭的雙手鬆開,試探性的看了看外界,然後一把把石頭抱在懷裏,用下巴抵住他的頭頂摩挲。
幾人雖然對這副場景感到奇怪,但初五冷靜下來就好。張士銘心裏想初五之前可能受過什麽刺激,剛才陳囂在罵他們的時候可能有哪個詞或者哪句話刺激到他,所以他才這麽大反應。
張士銘抬頭看了看客棧,然後在馮氏兄弟耳邊交代了幾句,隨後六人離開了那裏。
第二天,張士銘領上五人,就往牛家走去。路上馮氏兄弟把他交代的事情是怎麽做的告訴了張士銘,他才明白陳囂昨晚是怎麽回事。
昨晚張士銘讓馮氏兄弟一起假裝離開,然後再返回監視客棧。而據兩人交代,陳囂在他們離開之後不久便把王芬接上了車,兩人沒有代步工具,隻能在旁邊的巷子裏跑步追趕,好在城裏道路狹窄,車開的不快,兩人跟到目的地發現是陳囂的住處。
“想不到陳囂那家夥見人家漂亮,就特地送到城裏自己享用了。”馮一龍在一旁說笑道。
“可不是嗎?看樣子昨天我們是打擾到他的好事,所以才這麽動怒。”馮二虎在一旁附和,其他人也跟著笑笑,反正這種事當作茶餘飯後的
談資的確不錯。
不過張士銘雖然跟著笑,腦海裏想的卻是著火的那個案子。昨天跟王芬核實過了,很有可能她離開家之前並沒有把房門鎖死,而是故意將鎖掛上,目的就在於想要有人闖進屋裏,至於目的的話,雖然有一些線索,但張士銘不敢就此下結論,畢竟動機還說不準。
“隊長,我們這是還要去昨天著火那家嗎?”石頭認出這條路昨天來過,於是問道,其他人雖然也有這個疑惑,隻是沒有問出來。
“嗯,昨天陳囂他們突然就來了,還有一些線索需要尋找,也不知道現場被破壞了沒有。”張士銘顯得憂心忡忡。
按照昨天了解的,今天會有人去往臨縣把牛娃的父親找回來,但他心裏總有股不安,直覺告訴自己今天會有事情發生。
其他人看張士銘一臉愁容,也不好再吵鬧打擾,紛紛安靜下來。
“初五,你還記得你昨天幹了什麽事嗎?”張士銘走到初五旁邊,十分關切的問道,其他人也想起來這件事,都一起關注起來。
“昨天,昨天,昨天怎麽了?”初五抬著頭想了半天,吞吞吐吐的說了出來。
眾人心想看樣子他是忘得一幹二淨了,昨天把陳囂一頓好揍,把車身都撞的凹了進去。陳囂昨天心思在王芬那裏,根本沒時間理會他們,鬼知道今天或者以後他想起這件事會怎麽幹。
“你昨天把特派員打了你知道嗎?”張士銘雖然是在問話,但語氣輕柔許多,就像是對一個孩童說話一樣,經過昨天他才算稍微有些了解初五,生怕過激的語言會刺激到他。
“打人?打誰,誰了?初五昨天不乖嗎?”初五又在把玩自己的手指,同時好像知道自己闖了禍,眼神裏有些愧疚和委屈。
“沒,沒有的事。我就是問問,初五最乖。”張士銘看到他的情緒不對,趕緊收住話題,以免他情緒波動起來。
初五聽他這麽說情緒也緩和過來,張士銘想著這件事不急,以後有的是時間了解他的情況。與此同時,其他人心裏都對初五湧現出一股保護欲,並且不希望昨晚那樣的場景別再發生了。
很快,幾人來到昨天的火災現場。依舊是被燒毀的房屋,隻是走進去一看才發現,現場被人翻找過,看樣子昨天巡捕們走後,村民見牛娃和王芬都不在,跑進去找尋看看有沒有可以拿走的東西。
張士銘無奈的笑了笑,民風如此,再無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