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意外的收獲
“嗯,不短,你過來局裏都有五年了。”謝老九接過張士銘遞過來的煙,和他一起點上,見張士銘一上來就回憶過去,他也不好老是擺個臭臉。
“就是啊,時間過的快。我記得剛來時還是老哥你帶著我熟悉局裏的情況,包括縣裏哪家是鄉紳,哪家在省裏或者其它地方有做官的,從軍的。這些都是你告訴我的。”張士銘本來隻是想打打感情牌,哪知一想起過去,自己仿佛話匣子被打開了一樣說個不停。
“嗬,你還記得這些。”謝老九扭頭看了一眼張士銘,眼神、表情都緩和了許多。
“我這人可不是忘恩負義的,大家相處這麽久我是什麽人你應該清楚。”
“清楚,清楚,”謝老九轉過身子認真對張士銘說道,“其實啊,你要幹什麽我一清二楚,我呢,也不是要故意為難你,很多事情說開了也就什麽事都沒了。我這麽大年紀了,還會跟你一個小輩斤斤計較嗎?”
聽到謝老九這麽說了,張士銘喜上眉梢,連忙對謝老九說謝謝。
“那還有件事,謝哥,你別怪我多事啊。”張士銘剛才在腦海裏拚命想要不要和他說一說那件案子,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就是你現在不是手頭上有個案子,死者叫錢強的那個,我從別人那裏聽來的,昨晚想了一下,有點想法,不知能不能對謝哥說。”
謝老九意味深長的看了張士銘一眼,臉色頓時暗了下來,但立馬又恢複常色,笑著回道:“沒事,你說說看。”
“我聽說過一個案子,和錢強這個案子很像。妻子通奸,想要謀害丈夫,但怕懷疑到自己頭上,於是就想到這麽個方法。她找人做了一個尖底的竹籃,然後某一天對丈夫說要去外地,給他蒸了一籃子饅頭吃。她把有毒的一個饅頭放在了最底下,丈夫在她走後一個個饅頭吃下去,前麵都沒有任何事,當他吃到最下麵一個饅頭後,立馬毒發身亡。等到查案的人過來,丈夫已經死亡,妻子雖然有作案的動機,但卻有不在場的證明。”
張士銘說完後,謝老九的眼裏明顯一亮,看來這個故事給他破案找到了方向。
下午,謝老九主動找到張士銘,說錢強從外地趕回來的媳婦全都招了,和他上午說的作案手法一模一樣,不同的是作案動機。
錢強表麵上忠厚老實,實際上卻非常小心眼,嫉妒心極強,尤其是對他媳婦。不允許她跟其他男人說話不算,就連不小心對眼也不行,兩口子關上門後,錢強
對媳婦經常是又打又罵。由於錢強的家在村子叫偏僻的地方,每次打人的時候又不準媳婦喊叫,因此一直都不被人知曉。
久而久之,他媳婦產生了要殺他的念頭,最後想到把饅頭分成兩籃的辦法。她知道錢強有些強迫症,一籃沒吃完不會立馬吃第二籃,於是她把有毒的放在了第二籃。之後她回了娘家,坐等錢強吃到有毒的饅頭毒發。
張士銘聽完,心裏難免一陣唏噓,不得不說這是一起悲劇。謝老九為了感謝他,給他留了兩個人出來,至於組裏的其他人則是不忙的時候能幫就幫了。
臨走前,謝老九說知道張士銘的難處,把說服其它探長的任務包了下來,張士銘聽到後自然十分高興。
看著謝老九走出去後去找別的探長,張士銘臉上浮現出笑容,看來今天是事事順。他看了看手表,然後想著,現在就隻等褚學信把仇旻帶回來了。
看時間仇旻應該快回來了,張士銘探頭往門口看去,但進來的都是幾個巡捕。
“怎麽?就探親回來了。”一名高大的巡捕對一個瘦小個說道。
“早回來了,這會兒才來局裏,怎麽,哥幾個最近在忙什麽呢?”
瘦小個笑眯眯的對高大的巡捕說道。
“也沒什麽,還不就是那些事。昨天褚學信讓我們幫個忙,說要找個人在現成的蹤跡,沒人給了張畫像,跑了兩天了,沒什麽收獲。”
說完,高大個把畫像拿給瘦小個看,瘦小個本來隻是掃了一眼,沒想繼續多看,但他突然覺得畫像上的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於是拿過來雙手展開仔細看了看,在仔細回想和確認之後,他驚訝的喊出來:
“這人我見過。”
張士銘看到兩人說起話來後,低頭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但眼睛不往兩人身上瞅,但說的話還是不自覺地傳到耳朵裏,當他聽見瘦小個說見過的時候,一個激靈站起來就大步走到瘦小個旁邊。
“你說什麽?這人你見過?在哪見過?什麽時候?”
他抓著瘦小個的肩膀連續幾個問題問下去,瘦小個被他這舉動嚇了一跳,愣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然後答道:
“在縣長家附近,就縣長被害的那天晚上。”
聽到瘦小個這麽說,張士銘的心狂跳起來,想不到這家夥和縣長被害也有關係。他看了看瘦小個,然後把他推進辦公室,把門關上之後對他說道:
“來,你慢慢說,是怎麽
回事。”
瘦小個看張士銘這個舉動,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整個人頓時處在一個十分緊張的狀態。
“那晚不是我和丁三兒去縣長家附近盯梢嘛,然後中間有一會兒他尿急跑開了。就在那會,一輛車來到縣長家門口,從裏麵下來的人就是畫像上這人。”
張士銘聽他這麽說,本來想問為什麽之後不報告這件事,不過他馬上想到這種事在縣長家裏發生也很平常,家裏來個客人拜訪不會是件特別引人注意的事。更何況那天派人盯住縣長家,是怕爆炸案的凶手再下毒手,隻是沒想到最後縣長會被殺害在書房裏。
“你確定,沒認錯吧!”張士銘需要他再次確認一下。
“錯不了,盯了一晚上,就那輛車來過,而且就他下了車。車裏還有什麽人我就看不清了。”
聽瘦小個說完,張士銘注意到他說車上還有其他人,隻是不知道是誰,於是問道:
“這人出現的時候是幾點?下車後去哪了?如果那輛車再次出現,你會認出來嗎?”
“他出現應該是七點左右吧!下車後就去從後門進了縣長家裏,中途再沒有出來過,後來我們知道縣長被殺了,就從暗處走了出來。我看這些車都差不多,也不敢保證能不能認出來。”
瘦小個老老實實回答,張士銘想想也是。七點多天已經黑了,能夠認出人臉已經很不錯了,車子的話都大同小異,隻要不是特別的車輛,還真是很難分辨出來。
“車馬上就開走了嗎?”
“嗯,這人一下車,車就開走了。”
張士銘心想這就有些蹊蹺了,進去後再沒有出來的話,他去到縣長家裏後應該把房子裏的所有人都見過,但對這個人卻沒有任何印象,這就非常奇怪了。
瘦小個看張士銘想的出神,又不知道他還有沒有什麽要問的,猶豫一陣之後才試探性的問道:
“那個,張探長,你要沒什麽事了的話,我就先出去了,剛回來還沒向劉新朝探長報告呢!”
張士銘也從思考中回複過來,意識到剛才把瘦小個晾在了一旁之後,讓他先走了,嘴裏還一個勁地說不好意思。
想起這個巡捕是劉新朝地手下,他心裏有些難堪。劉新朝可以說是所有探長裏和他結怨最深的,現在自己關上門把人留了這麽久,被劉新朝知道了又不知道會怎麽說。
正想著,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