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助人為樂
聽董倩這麽說了,張士銘也就不好打哈哈,一五一十把劉申交給他的任務給說了一遍。
“你意思是說向來不注意人際關係的你要跟其它探長套近乎,而且你平時還處處給人家拆台?”
董倩說出了她對這件事的看法。
“你別說的這麽難聽,什麽叫拆台,我那是辦事有原則。”
張士銘皺著眉頭極力反駁,雖然心底裏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但嘴上的理要占了去。
“你要真有原則就別去巴結人家啊?平日裏不給別人台階下,現在了到處拜碼頭,人家能輕易放過你嗎?”
董倩算是看明白了,那群家夥根本每想讓張士銘輕易過了這關。
張士銘一時被說的啞口無言,感覺繼續和她強下去也沒個結果,趕緊麵色一轉討好董倩。
董倩也不是要故意為難他,隻是兩人以前的互相懟習慣,現在好不容易有這機會,她怎麽能輕易放過。
“你找他們聊過了嗎?”董倩問他。
張士銘想了一下,把找謝老九的事情給董倩說了。對方一聽就要再數落一遍,但看到張士銘祈求的小眼神,她覺得好氣又好笑,話到嘴邊又收了回來。
“你想的沒錯,謝老九在他們一群人中資曆最老,確實應該最先贏得他的支持。不過你光給人家倒倒水,說幾句好話恐怕沒那麽容易。”
董倩邊說邊給張士銘想主意,張士銘聽她說得對,更加豎起耳朵認真起來。
“我看你還是從自己的專長入手,看看謝老九這段時間有沒有難纏的案子,你暗中給點幫助,他這種上了年紀的,無非是要從你這小輩身上找到對他得尊重,你做了他自然看在眼裏。到時候你再說說好話,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嘛!”
經董倩這麽一說,張士銘也覺得這個方法可行。本來他還想送個禮啥的,但據他所知,謝老九雖然偶爾也賺點外快,但大多數是給手底下的人賺的福利,自己還真沒拿多少好處。
“等擺平了謝老九,你看看其他幾位探長的難處在哪,貪財的送點錢,手上有案子的多幫幫忙。但有信號一點,千萬別越俎代庖,別一時興起把別人風頭全搶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董倩補充道。
從商行出來,張士銘覺得董倩說的還挺有道理,自己這麽些年光鑽到案子裏去了,可以說為了破案都有些六親不認。
雖然自己的專業技能得到很大的提升,但人際關係變得越來越差,到
了要別人幫忙的時候,竟然每一個人站在自己這邊,不得不說自己還是失敗的。
董倩說謝老九的那個方法倒提醒了他,剛才在等謝老九的時候,對方好像的確是碰到一個棘手的案子,看來去了解一下從這方麵入手。
正往局裏走著,路上正好遇見褚學信,他正拿著畫像去沿街的店鋪挨個問有沒有見過那人。張士銘上前打了聲招呼,想到回局裏這會也沒什麽事,於是張士銘決定和他一起去問。
“小褚,我看你辦事還挺有一套的嘛!”張士銘這話可不是客套話,自從在局裏看到褚學信和其它組的人關係弄的很好,幹起活來輕鬆很多,張士銘越來越覺得自己當初的眼光不差。
“探長哪裏的話,還不是按照命令執行嘛!”褚學信不知道張士銘的話所指什麽,於是說了句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回答。
“嗯,剛才在局裏見你和其它組的兄弟混的不錯,你比我會來事兒。”
褚學信一聽這話就明白過來,但他不確定張士銘什麽意思,於是試探性的答道:
“探長你聽我說,我就是見我們組的人不夠,想到讓他們幫幫忙,我是堅決站在你這邊的。”
張士銘聽完笑起來:“你別多心,我是在誇你,沒別的意思。處了這段時間,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我這人其它毛病不說,最大毛病就是直來直去,眼裏揉不進沙子,所以跟其它組的兄弟融不進去。”
“那是你有原則。”褚學信隨口答道。
張士銘一聽,今天兩次聽到有人說自己有原則,要是老這麽有原則有用的話,今天也不會在謝老九那裏吃屁了。
“就算是吧!你按你的方法來,把任務給我完成就行。順便問你個事,最近謝探長在忙什麽案子。”
“哦,你問九哥啊,他最近遇到一個謀殺案,聽他手底下的小六說還挺棘手,完全找不到凶手的痕跡。”
張士銘聽到這個名字想了起來,之前被謝老九罵的那個就叫小六,局裏人太多,很多人他都認識,但叫什麽名字可能一下記不起來。
“這樣,你晚上把小六叫到警局後麵那條街的酒館裏,請他吃頓飯,然後把那個案子的點點滴滴都弄清楚,然後回來告訴我。”
褚學信雖然不知道張士銘葫蘆裏賣的什麽的藥,但他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遲疑接下了這個任務。
晚上十點多,有些醉的褚學信從張士銘家裏出去了,留下他一個人坐
在桌旁想剛才得到的案件信息。
據小六交代,謝老九負責的轄區裏前幾天發生了一宗命案。三十多歲的錢強在家中暴斃,檢查過屍體之後發現是中毒身亡。
發現屍體的人是隔壁的鄰居,據說是好幾天不見錢強出門幹活,而且房門緊閉。鄰居覺得有些異常,就翻牆進了院子,在窗口上一看,錢強倒在桌子旁一動不動,叫也叫不醒。於是趕緊找人一起破門而入,這才發現錢強已經死了。
而在那段時間,錢強是一個人在家,他媳婦回了娘家,昨天才派人去通知上,這兩天正往縣城趕回來。
根據村子裏其他人的交代,錢強為人忠厚老實,家裏也沒什麽家產,平日裏就看種種地,打打短工為生。認識的人都說錢強從來隻有吃虧,從沒占過別人便宜,因此也沒見得罪什麽人。
前兩年在別人的介紹下,和現在的媳婦結了婚,兩口子日子過得平淡。
從這些證詞中張士銘暫時排除了有人劫財殺人的可能,畢竟村裏比錢強家有錢的多了去,到他家裏劫財很有可能會見著可憐而留下點東西。
仇殺也沒理由,難以想象一個平日裏溫和又不貪小便宜的人,會得罪什麽人到要殺他滅口的地步。
張士銘想會不會是毫無準備的臨時起意殺人呢?這個想法剛出來,張士銘馬上否定了。
若是臨時起意,用凶器不是更方便快捷,下毒的話對方還有反抗的餘地,說不定會弄出不小的動靜,更何況錢強也不會坐以待斃等著別人給自己喂毒。
想到毒,張士銘反應過來,小六交代錢強的手裏還攥著半個饅頭,後來也證實那半個饅頭裏和在他身體裏發現的毒是同一種類。看來問題出在饅頭上,突然他腦海裏靈光一現,想起了聽說過的案子。
“難道一模一樣的手法嗎?”
張士銘自言自語到,同時他站起身來,穿好衣服往局裏走去,他要去證實一個東西。
又在局裏折騰了一陣,回到家已經到了淩晨一點多,張士銘的心裏也終於對這個案子近一步的了解。
第二天一早,張士銘來到局裏後本來想找褚學信了解下昨天的收獲,但意識到他去接仇旻回來之後,他轉而去找謝老九去了。
不過這時局裏人很多,張士銘把謝老九約到警局大樓後院停屍間入口附近,說是有話對他說。
“謝大哥,我們相處的時間不短了吧?”張士銘先開口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