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毒是苗疆女子的傳家寶貝一樣的東西,且不是任意一個女子都可以修煉的。要想要得到這個東西,必定的付出同等的代價,這是那裏的規矩。”柳心蕪淡淡的敘述著,似乎自己從未缺少一隻眼睛一樣的。
“所以,你拿了自己的眼睛作為交換。”司空敬不敢相信的對著柳心蕪問道。眼睛是何其的重要啊,且不說他的功能,就說美觀那也是一個人一張臉上麵不可缺少的東西。而柳心蕪就這麽輕鬆地給人了。
“換?”情緒幾乎沒有波動的柳心蕪,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情緒終於有了不一樣的變化。嘲諷的對著司空敬問道“一個有求於人的人還有什麽可以談判的資本麽?”說著用手摸了摸已經沒有了眼球的眼睛,說道“眼睛,不過是那人提出的條件吧,”
“你是在是太可怕了。”司空敬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對著柳心蕪半是嘲諷的說著。是的,司空敬是陰狠,但是他也不會為了報仇就搭上自己的姓名,他要的是功成名就。倘若到時候自己的真的當了皇帝,試問一個獨眼的皇帝有誰會信服?
“哼。”柳心蕪不以為意的說道,“可怕,將我逼到現在這一步的不是我,是她!”說著柳心蕪激動地用手指著外麵的一個方向,大聲的對著司空敬像是反駁一樣的說道“要是她做好她的花癡,要是她不和我搶寒,要是她夜景清就那麽死了,要是她從來都沒有活到這個世界上麵,現在的這一切都是我的我的。”柳心蕪用手指戳著自己的胸口,一下一下的逼近了司空敬。
“夠了,”司空敬看著近乎瘋狂了的柳心蕪,臉色拉了下來的說道“我收留你不是為了要聽你這些的廢話的,我要你做完你該做的事情。”
“是。”柳心蕪停止了發泄,對著司空敬恭敬的說道“屬下一定完成任務,不過……”
“不過什麽?”對於司空敬而言,現在他身邊還可以利用的資源就隻剩下了柳心蕪這個人了,所以柳心蕪這裏一定不能出任何的亂子,“有什麽話你就直說,本王一定會努力幫你解決的。“
“屬下還差一味藥引。”柳心蕪垂下了自己的眼瞼,對著司空敬說著。
“是何物?”司空敬疑惑了臉色的對著柳心蕪問道,“這個世界上麵,還有什麽是錢買不來的?隻要你說本王立刻就讓他們下去尋找。”
“血。”柳心蕪對著司空敬輕輕地搖了搖頭,慢慢的將自己的眼神抬了起來,對著司空敬認真陰狠的說道。
“那不簡單麽?”司空敬聽著突然就放開了的說道,“你要多少?本王這就命他們去取。”司空敬之前的時候也聽說過有人會喝人血來提煉自己的功力,好在現在大牢裏麵還關著不少的人,取血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不。”柳心蕪堅決的打斷了司空敬的話,對著司空敬很是嚴肅的說道“要的不是一般人的血液,而是夜景清她自己的血。”柳心蕪盯著司空敬一字一句的說道。她記得自己是在一個破敗的小屋子裏麵和那裏的巫師說的話。自己將自己的眼珠子取出來了之後,巫師將自己的眼珠子一下子就扔到了自己身邊的一個盒子裏麵。
雖然說是取了一個眼珠子出來,十分的疼痛。但是柳心蕪還是用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慢慢的走到了盒子的麵前,將頭伸了過去,這不看還好,一看柳心蕪連自己的身上的疼痛都忘記了,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眼前的這一切。
之前那盒子裏麵裝著的一條通體是藍色的一條蟲子,那蟲子或許是嗅到了血的味道,順著那味道就慢慢的挪動到了柳心蕪的眼珠的麵前,突然,說時遲那時快蟲子對著柳心蕪的眼珠子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惡心的柳心蕪差點兒沒有將自己的胃都嘔吐了出來。
巫師在不知不覺之間走到了柳心蕪的身邊,對著柳心蕪說到“現在你是他的主人了。”說著看了看柳心蕪疑惑的樣子,慢慢的對著柳心蕪像是解釋一般的說道“這種蟲子它不是食肉的,但是也不會吃青菜,它吃的是血,且必須是人血。”
巫師陰冷的聲音現在似乎都還在柳心蕪的耳朵裏麵不停地回想著。“記住,你現在是他的主人了,它從現在開始在未來的幾日裏麵都會喝你的血,直到它的身子由藍色開始慢慢地變成了血紅色的時候開始,你方才可以停止喂它。還有一點,你的切記,就是它身上的紅色也會開始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開始褪色,而你必須在它完全褪色之前喂它你想要控製的那一個人的血液。否則過了這段時間之後你將不再是它的主人,它也不會再認識你。明白了麽?”
柳心蕪認真的聽著,記著不敢有一絲的怠慢。從自己回來到現在這條蟲子已經被柳心蕪養成了一條通身都是血紅色的怪物。這是三天的第一天,柳心蕪看過蟲子,還是血紅的讓人愕然,但是柳心蕪也知道自己必須在三日之內從夜景清的身上取到血,不然的話那個時候該死的就不是她而是自己了、
“這個實在是麻煩,”司空敬重新的做到了位置上麵,對著柳心蕪說道“現在宮中因為夜景清中箭的事情而加派了大量的人手。清苑裏麵更是有司空寒等人輪流的守著,我們實在是不容易找到機會。”
“但是,倘若我們在宮中有一個隨時等候的人呢?”柳心蕪對著司空敬想了想之後說道,“我們是沒有辦法隨時在宮中看著夜景清,但是相對於我們我想有一個人和我們一樣不想夜景清活在這個世界上麵。”
“你是說殷媛媛?”司空敬看著柳心蕪像是猜測像是肯定的說道。
“是,”柳心蕪對著司空敬點了點頭的說道,“她不可能放棄了司空寒,也不會和夜景清和好,更不會是姐妹相稱的,”柳心蕪說的肯定,讓司空敬有一種不得不相信的意味在裏麵。
“既然如此,”司空敬看著柳心蕪很是有把握的樣子,順水推舟的對著柳心蕪說道“這件事情現在就交給你去辦了,若是需要什麽的話就盡管的對著本王開口。”說著,司空敬就複手離去了,留下了柳心蕪一個人站在偌大的一個偏廳裏麵。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柳心蕪的怨念太過的深了的緣故,所以夜景清也在當晚的時候醒了過來。夜景清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司空寒顯得疲憊的雙眼。
司空寒剛從司空玥的手中接過了要喂到夜景清的嘴巴裏麵的藥。輕輕地吹了一口放在嘴邊,然後才打算送到夜景清的嘴巴裏麵,可是誰知道司空寒才將眼神看向床上的時候夜景清就睜開了眼睛。
“司空寒,”夜景清用著舌頭舔了舔自己的過幹的舌頭,用著很是幹澀的聲音對著司空寒喊道。
“清兒,”激動地司空寒一把就將藥放在了床頭旁邊的櫃子上麵,可憐的藥碗裏麵還時不時的會有好些的湯藥會從裏麵慢慢的撒了出來。司空寒的雙手輕輕地放在了夜景清的臉頰上麵,像是捧著一個瓷娃娃一樣的不敢稍微的用一點兒的力氣,生怕就那麽用力了之後就會將夜景清弄散了一樣的。
“水,”夜景清從司空寒的眼神裏麵看的明明白白的是深情,但是不幸的是夜景清現在的嗓子就像是快要被燒幹了一樣的,實在是不能與司空寒好好地矯情一番。司空玥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屋子裏麵出去了。
司空寒一聽夜景清要喝水,立刻就到了桌子旁邊為夜景清倒上了滿滿的一杯子的水。之後才坐到了夜景清的床邊輕輕地將夜景清扶了起來,讓夜景清依著自己的手臂的力量將滿滿的一杯子的水喝了進去。司空寒看著夜景清喝的猴急的樣子,不停地在夜景清的耳邊說道“慢點兒,你慢點兒,那還很多,沒人和你搶。”
可是夜景清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的,還是咕嚕咕嚕的大口大口的喝著,不一會兒的時候這一杯的水就被夜景清喝了一個見底。“我睡了多久了?”夜景清用袖口將自己的嘴巴擦了擦之後對著將杯子放好了的司空寒問道。
“一天。”司空寒皺著眉頭說著,一臉自責的將手放在了夜景清的頭頂上麵,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溫柔的像是一個用水做成的男子一般。
“該死的,”夜景清絲毫沒有顧忌到現在正是兩個人獨處的好時光,低著頭用手捏住了床單低聲的咒罵的說道。“曾小柔現在何處?”
“好好地提她作甚?”司空寒收斂了自己的目光,收回了手掌對著夜景清厭煩的問道。像是曾小柔是一個多麽令他仇恨的人一樣的厭惡。
“你快告訴我,”夜景清腦子裏麵隱隱約約的記得昨晚的時候在自己昏迷之前,曾小柔和銀霜似乎都已經被司空寒還有司空琦等人挾持在了手中,但是因為自己實在是hi撐不住的緣故,所以在後來發生的事情夜景清可以說是全然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