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畫舞,”夜景清一麵說著一麵將自己的身子在這個禦花園裏麵慢慢的旋轉了三百六十度,看著這裏麵每一個人的臉上的表情,有不屑有嫉妒還有等待當然也還有期待和鼓勵,夜景清一一的看在眼中,聲音擲地有聲的說道“就是一邊作畫一邊跳舞。”
“這……這……”聽完夜景清的話,坐在一邊的孔老夫子不答應和不樂意的站了起來,狠狠地一拍桌子氣憤的對著夜景清說道“真是荒唐。”
“何出此言?”夜景清站在原地,眼神一點兒都不畏懼的仔細的打量著孔老夫子。
說實在的,在麵對著夜景清這個樣子的眼神的時候,孔老夫子不知道為什麽從心底產生了一種很是懼怕的感覺。在吞了吞口水之後,孔老夫子這才恢複了自己原本的氣勢,對著夜景清有些咄咄逼人的說道“你這根本就是信口雌黃。老夫在書畫上麵潛心將近二十年,都不曾達到,你一個小小的女子,”說著更是用著很是不屑的眼神注視著夜景清。
“夫子大人莫急,”盡管孔老夫子對夜景清的態度不甚的尊敬,但是夜景清對著孔老夫子的樣子還是很是尊敬的說道“無論本宮最後到底是行還是不行,”說著就將臉重新的轉了過來,麵對著軒轅湛和司空寒說道“這都不過是一次玩笑罷了,希望皇上還有軒轅帝不要在意。,”
“皇貴妃娘娘盡管嚐試便好。”軒轅湛一邊在心中感慨夜景清的聰明和想的周全,一麵又對著夜景清始終是不顯山露水的說道。
“既然軒轅帝都如此說來了,愛妃你也就權當是助興了。”對於夜景清,不僅僅是軒轅湛是從心中對其有求必應的,司空寒就更加的是有求必應了,當然,對於這個事情司空寒也在不知不覺中偷換了概念了。
“是,”夜景清對著司空寒彎了彎身子的做了一個宮禮,然後又對著軒轅湛行了禮的說道“本宮獻醜了。”夜景清做了之後就淡淡的站了起來,重新的直勾勾的看著司空寒,對著司空寒說道“還請皇上賜本宮紙筆。”
“這個簡單。”司空寒麵對著夜景清的要求,揮了揮手臂的說道。不一會兒的時候,夜景清就看到小圓子帶著後麵的人將夜景清需要的東西拿了過來。
“放在中間就好。”夜景清對著小圓子淡淡的交代著說道,“還勞煩公公再替本宮準備一張大的桌子。”
“是。”小圓子領命之後又顫巍巍的走了下去,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夜景清就看到了自己麵前出現了一張很是長很是寬的紅木桌子,上麵更是擺放好了自己等會兒可能會用到的一切的東西。
夜景清感動於司空寒的體貼,仰著頭對著司空寒了然的笑了笑之後,這才走到了軒轅雨的麵前,對著軒轅雨說道“還請公主為本宮鳴奏一曲,不置可否?”夜景清沒有想到自己對著司空寒淡淡的一笑卻讓某人在心中嫉妒的著了火。
“哦,哦,”軒轅雨完全被夜景清剛才一人敵萬人的樣子一般的氣勢給收複了,崇拜的看著夜景清,回過神來之後對著夜景清不住的點著頭的說道“妹妹自然是好的。”說著就走到了禦花園的中間。
而在軒轅雨準備表演節目的時候,軒轅湛就命令人將軒轅雨要用的樂器拿了過來,而夜景清也是在不注意間的時候看到了一邊的擺放著軒轅雨的樂器的時候這才決定了要用畫舞的。
軒轅雨施施然的走到了中央的琵琶的旁邊,對著在場的人輕輕地行了禮之後慢慢的做到了一邊的小凳子上麵。在抬頭看了看夜景清而獲得了一個清淡的笑容之後這才將頭低了下來。對著自己手中的琴弦輕輕地波動了起來。
而站在一邊的夜景清始終是沒有挪動自己的位置,在聽到了軒轅雨撥弄琵琶而彈出的第一個音符的時候,夜景清就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身子似乎就開始不由自主的隨著軒轅雨的音樂慢慢的搖動了起來。
軒轅雨用著琵琶在彈奏著,這本來是一件南方的樂器,但是因為軒轅雨居住的地方常年的在外圍有著黃沙的作用的緣故,所以在軒轅雨的彈奏之中夜景清似乎更加的感覺到了一股子的堅韌,這是和南方女子的柔軟所不同的。
夜景清也不知道自己在舞些什麽,她隻是隨著軒轅雨的旋律,在撥弄著自己的身子。感覺就像是一隻蒼鷹在廣袤的大草原上麵翱翔,無憂無慮。但是隨著旋律越來越快的樣子,夜景清身子也是擺動的越發的厲害了。因為夜景清今日穿了紅色的衣服的緣故,在一旁的人看來夜景清整個人就像是一團燃燒的正旺的烈火,有著飛蛾撲火一般的決然、
突然,音樂開始變得緩慢了起來,一點一點的,似乎有力氣慢慢的從夜景清的身子裏麵抽離了出去,夜景清的身子沉靜了下來,眼睛自然也就慢慢的睜了開了。身子也開始慢慢的朝著中間的大桌子走去,上麵早就放上了夜景清命令下人準備好了的宣紙和毛筆。
那雙黝黑的眸子裏麵,慢慢的由開始的渾濁變得沉靜。夜景清始終都沒有將眼睛從畫紙上麵移動開去,也重來都沒有關心過自己的表演讓周圍的人都怎麽看。她就像是在裏麵迷路一樣的始終走不出來,隻有跟著旋律不停地在搖擺著,在舞動著,像是要耗盡自己的生命一般。
終於,旋律又開始變得激切了起來,甚至軒轅雨的腦袋都開始跟著自己手上的旋律而動了起來,或快或慢,或激切或清冷,或是熱切如火或是沉靜如山泉。而夜景清的舞蹈更是讓人沉醉。
這就像是一個煙火,到了最讓人激動的部分,之後就是慢慢的墜落。慢慢的冷卻,夜景清在軒轅雨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的那一瞬間,也停止了自己擺動的身軀,停在原地微微的有些喘息的夜景清,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這才慢慢的重新的睜開了眼睛。
夜景清看著軒轅雨激切的樣子,看著司空寒驕傲的樣子,看著軒轅湛癡迷的樣子,看著司空炎司空琦還有司空敬以及好多好多人不可思議的樣子,莞爾一笑。這一笑似乎才將司空寒的神智拉了回來一樣的突然激切的鼓起了掌來。
經過司空寒這麽一鼓掌,整個禦花園裏麵都開始出現了雷鳴一般的掌聲。夜景清對著軒轅雨淡淡的笑了笑。然後對著司空寒和軒轅湛在行李之後就緩緩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麵,而臉上始終是掛著謙虛的微笑。
然而,就在這樣的一幅和樂的景象裏麵,偏偏有人就像是看不管什麽一樣的,突兀的大聲的說道“不是說什麽畫舞麽?本宮這怎麽隻見舞了,這畫兒到了哪兒?”
而這朝中的大臣偏偏又都是個什麽都不知道,隻明白見風使舵的人,聽到殷媛媛這麽一提,大家都紛紛的對著這個所謂的畫起了興趣。
“皇上,”麵對著這樣的場麵,夜景清並沒有驚慌的說起來解釋什麽,而是依舊淡淡的喝著自己手中的水,一臉的淡然的樣子。
軒轅湛癡迷的看了看夜景清,眼神在禦花園的大臣的臉上慢慢的移動著,而目光在觸及到了禦花園最中央的紅木桌子上上麵的時候,心中卻是一陣的驚奇。碰巧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裏來了一陣的微風,這不大不小的風正好就吹起了畫的一角、
“軒轅帝有何高見?”司空寒聽著軒轅湛的聲音,應聲的就轉過了身子,語氣極好的對這著軒轅湛問道、
“談不上高見,”軒轅湛對著司空寒謙虛的笑了笑,然後說道“本王不過是想讓皇上派人去將那桌子上麵的東西取過來看看罷了。”
“小圓子。”司空寒聽軒轅湛說完之後,立刻就對著身後站著的小圓子說道“還不快去取。”
“是。”小圓子將手中的拂塵甩了甩之後就立刻托著自己的身子,快速的恨不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球兒一樣的上前將夜景清吩咐放在桌子上麵的宣紙取了回來。
小圓子先是將畫兒遞給了司空寒,司空寒在看了之後,臉色更是驚喜的將畫紙直接交給了自己下麵一點兒的軒轅湛。軒轅湛拿到了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種不出我所料的表情。這樣的兩個人做了先後的表情,讓殷媛媛在心中開始泛起了嘀咕,也開始慢慢地變得不安了起來,眼神不住的害怕的看著軒轅湛手腕移動的方向。
而那畫,就從司空寒的手中開始慢慢地往下麵傳遞著,每一個看完了的人在傳遞給另外一個人的時候臉上都會露出那種驚豔的表情。在畫兒到了殷媛媛的手中的時候,殷媛媛更是迫不及待的一把就從前一個人的手中扯過了畫來。眼神很是不屑的想要看看真假的時候。卻像是一個突然被人按了停止按鈕的洋娃娃一樣吃驚的定格了自己的表情。
“這……”殷媛媛很是不甘心的看著坐在自己的斜對麵的夜景清,眼中的仇恨一覽無餘。至於坐在對麵的夜景清,或許是因為剛才運動了的緣故,所以並沒有對著殷媛媛做出其他的表示,就連敷衍都省了過去,而這個看在殷媛媛的眼中就變成了夜景清的目中無人,仇恨在殷媛媛的心中越演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