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司空玥轉身過來將手放到了玲瓏端過來的水盆裏麵試了試。手剛伸了進去,就被一股刺骨的寒冷給刺激的一下子就收了回來。轉身了回來對著司空寒和司空琦說到,“反正現在我是隻有這個辦法了,要是你們有更好的話也是可以用你們的。”說完了之後也沒有等司空寒和司空琦的反應就帶著玲瓏走了進去,一時之間外麵就又隻剩下了司空寒和司空琦兩兄弟麵麵相覷了。
“皇兄,”兩人之間安靜的沉默了大概有兩秒鍾之後,司空琦首先打破了這個沉默的對著司空寒說到“我明白皇兄現在的擔心,但是現在您除了要擔心之外是不是還應該為皇嫂考慮,要是現在您隻是一味的悲傷而不是做些什麽的話,皇嫂的病情恐怕是更加的不利啊。”
聽著司空琦的話,司空寒卻沒有任何的聲音,隻是轉過身來呆愣的看著司空琦。麵對著司空寒的注視,司空琦也並沒有開口說任何的話,而是安靜的等著司空寒做任何的一個決定。
過了半晌,司空寒像是決定了一般的對著司空琦說到“就這麽辦吧,先讓宮裏麵的禦醫全部出來等著玥兒的差遣。然後等著待會兒早朝的時候朕就讓人張貼皇榜,隻是要是到時候還……”
“皇兄!”司空琦著急的打斷了司空寒的話,然後對著司空寒說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說法會不會就是找不到,既然這個樣子的話,我們又何必要長她人誌氣滅自己的威風呢?”司空琦對著司空寒反問的說到。
其實,在司空琦的心裏麵也是個沒有底的。但是現在司空寒已經有些亂了陣腳了,現在對於司空琦來說可不能在有什麽閃失了,不然的話真的不知道會成什麽樣子。
司空寒聽著司空琦的話,直愣愣的看了司空琦幾秒鍾之後像是突然有了些感慨的對著司空琦說到“你是真的有了擔當。”
司空琦笑笑的對著司空寒說到“要不是有皇兄在弟弟麵前擋著,弟弟恐怕早就死了千萬回了。”司空琦對著司空寒同樣的說到,不過的是司空琦話裏麵的意思隻有從小就忍辱負重的活著的司空寒才是最有著感悟的人。
聽著司空琦對著自己說的話,司空寒忍不住的拍了拍司空琦的背脊,然後對著司空琦交代的說到“準備吧,過不了些時候,我們就還要上早朝了。”司空寒說著將手背在了自己的後背,仰頭看著天邊那若隱若現的紅色說到。
“是啊,”司空琦也是很有感悟的對著司空寒說到“想不到這麽短短的一個夜晚就會發生這樣多的事情。”
“恐怕,在近日的幾個晚上咱們都不怎麽有機會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覺了吧。”司空寒對著司空琦開著玩笑的說到,但是話裏麵的惆悵隻有司空琦和司空寒才能完全的明白。
“皇上,”就在司空寒和司空琦兩人說笑著想要緩和一樣這樣緊張的氣氛的時候,突然小圓子的聲音響了起來。“您是時候換上朝服了。”小圓子說著,跟在小圓子後麵的人就恭敬的將手上舉著的東西放在了司空寒的麵前。
“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司空寒走了下去。在走到了司空琦的身邊的時候像是低語一般的對著司空琦說到。
司空琦聽著司空寒像是調笑一般的言辭,不知不覺的就勾起了嘴角。司空寒現在有著這樣說話的語調,就可以說明現在的司空寒又是當初那個野心勃勃的男人了,不會因為心裏麵擔心著誰而去患得患失,更多的是在想好了之後要更加勇猛的利用手上擁有的東西獲得更多的自己想要擁有的東西。
“哈哈,”司空琦大笑著走了下來,然後對著司空寒說到“既然小圓子已經將東西拿了過來了,那麽皇兄你恐怕就得將就臣弟這個小地方了。”司空琦對著司空寒說到。對於小圓子的到來,司空寒和司空琦都明白,夜景清受傷的這件事情已經傳到宮裏麵甚至在百官中間都已經開始流傳了起來了。
“是啊,恐怕是來不及了。”司空寒看著逐漸升起來甚至可以看到太陽的一角的紅雲的自言自語的說到。
司空寒的這一句話將小圓子是弄得一塌糊塗,但是自己卻又沒有辦法問一問,隻有自己在心裏麵暗自的揣測著。突然,司空寒的一聲叫喚,讓小圓子不得不硬著頭皮對著司空寒說到“皇上。”
司空寒莫不驚心的看了小圓子一眼,然後對著小圓子說道“替朕準備更衣吧。”順著就首先的走了出去。既然現在夜景清住的是司空玥的房間,也就說明了這一個院子都應該是司空玥的院子,是女子的閨房。既然這樣的話,司空寒是沒有理由可以在這個院子裏麵換衣服的,就算是其中的任何一間也是不行的。
司空琦還站在之前和司空寒站在的地方,看著司空寒一點兒一點兒的走遠,看著小圓子帶著東西跟著司空寒小心翼翼的走著,突然有些迷茫。就在司空寒帶著小圓子剛有沒一會兒的時候,司空琦就聽到了管家的聲音“主子。”
“讓人準備更衣吧,”司空琦明白管家現在過來是為了什麽,要是說司空寒是現在更衣的話,那對於司空琦來說其實真的早就應該換好了衣服了,因為從府邸到皇宮還有一段路程要走。可是,因為現在司空寒在自己的府中的原因,所以自己自然可以和司空寒一個時辰換衣服,甚至可以比司空寒更晚,因為司空寒一定要趕在百官進宮之前進去才好。
“是,”管家對著司空琦彎了彎腰說道,然後轉身對著其他的跟在身後的下人們說道“來呀,替主子更衣。”說完了之後對著司空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司空琦轉身看了看正在裏麵忙活著的司空玥,然後轉身這才率先的走了出去。
正在屋子裏麵忙活的司空玥聽著外麵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漸漸地遠去了,扭過頭看了看,然後再歎息著轉身回來看著躺在床上還是一動不動的夜景清。“玲瓏,”夜景清對著玲瓏喊道“將帕子重新弄濕之後再遞給我。”
“是,”玲瓏說著取下了夜景清頭上的帕子,然後走到了一邊的冷水的盆子裏麵,將帕子全部的弄濕了之後這才快速的將它擰幹了重新的放到了司空玥的手裏麵。司空玥從玲瓏的手中接過了帕子之後對著玲瓏頭也不抬的說著“你現在先回去睡一覺吧,都一宿沒有合眼了。”
“我沒事的公主,”玲瓏本能的對著司空玥說道,然後頓了頓,看著司空玥不斷忙活的樣子,然後說道“倒是公主您現在倒是應該可以進去好好的休息一會兒了。”
但是司空玥似乎是沒有聽到玲瓏的話一樣的幫著夜景清擦著手上還有身上,然後再將毛巾放到了夜景清額頭上麵的時候,這才將頭抬了起來對著玲瓏說道“嫂子現在還有些突然地狀況可能發生,我現在自然就是不能走的,但是你現在完全的可以去休息,等你休息好了再過來換我吧。”司空玥對著玲瓏好好的說著,看著玲瓏想要反駁的樣子然後對著玲瓏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現在嫂子的情況還不明顯,我們要做的是長久的準備,所以你還是先去休息吧。”說著看了看夜景清,然後像是下著命令的說道“不許違抗。”
玲瓏聽著司空玥這樣子的說著,於是慢慢的從床上站了起來,然後對著司空玥說道“公主,那奴婢就先下去了,有什麽事情您叫一聲奴婢就可以了。”玲瓏聲音裏麵微微的帶著一些哽咽的說道。
“知道了,下去吧。”司空玥並沒有抬頭看玲瓏,她不是不想而是覺得並沒有這個必要。然後像是補充一樣的對著玲瓏說道“你的房間還是在原來的位置。”司空玥說了這個話之後一下子就將頭低了下來。
從小就出生在皇宮裏麵的司空玥,早就習慣了將自己的喜怒哀樂都好好的隱藏起來了。所以就算是麵對著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司空玥也沒有辦法全然的將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不是因為玲瓏是奴才而自己是公主的身份,而是一種從小養成的自我的保護意識,但是就算是這個樣子,在司空玥的心中玲瓏也是不一樣的存在,不然不會在當初將玲瓏交給夜景清照顧的時候對著夜景清說要善待玲瓏。
“是。”玲瓏看著司空玥的樣子,明白司空玥的情感和習慣,於是也快速的就從屋子裏麵出來了。對於這個房子玲瓏並不覺得陌生,所以更不需要有什麽人帶路,直接的玲瓏就走到了之前自己所住的屋子。
雖然之前自己住的屋子依然是下人房的院子,但是對於有一個獨立的房間的玲瓏來說這早就不幸中的萬幸了。再說,無論是司空玥還是夜景清都是將玲瓏當做是姐妹一樣的存在,不同的是夜景清的感情更加的直接,而司空玥則是婉約的多的。
玲瓏輕輕的推開了之前自己住的房子的門,因為是許久都沒有住過人的原因,所以玲瓏推開的時候還是有些輕微的灰塵。輕輕的將自己的嘴巴和鼻子捂住,等到這裏麵的灰塵都散去的差不多的時候,玲瓏這才踏進了這個許久都不曾來過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