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夜景清低著頭想了想之後猛地抬起了頭,對著夜景清說道,“你去告訴你家主子,到時候要是薛夫人她們把矛頭都指向了我的時候,你就讓你的主子幫著薛夫人。知道了麽?”夜景清對著秀兒交代道。
“是、”秀兒不是玲瓏,要是換做玲瓏的話估計還要問夜景清為什麽,但是秀兒從來都是被教育著不要問主子任何的為什麽長大的人,所以對於這些話秀兒都是隻管聽著,其餘的都是不問為什麽的。
“好了,你回去吧。”夜景清看著秀兒言聽計從的樣子,淡淡的對著秀兒揮了揮手之後說道。
“是。”秀兒對著夜景清彎了腰說著,“那奴婢告退了。”秀兒對著夜景清說著,然後慢慢的向著外麵轉身離去了。
玲瓏一直看著秀兒出去的,一直到秀兒走到了彎角的地方,玲瓏這才轉身過來看著夜景清說道:“主子,走遠了。”
“恩。”或許是身體還沒有好的緣故,也或許是剛才太累的緣故,夜景清對著玲瓏平靜的恩了一聲之後就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主子。”玲瓏看著夜景清難過的樣子,知道不應該在打擾了夜景清,但是還是開口對著夜景清問道。“要是到時候皇上要治您的罪可怎麽辦呢?”玲瓏擔心的問道,要知道薛夫人的位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但是要是皇上沒有處理好這個關係的話,恐怕還要落人話柄啊。
“到時候大不了就對著薛夫人陪一個不是吧。”夜景清的眼睛沒有睜開的對著玲瓏說著,雖然薛夫人這次是沒有占理兒,但是現在她若是沒有好好的回到戶部尚書附上的話,怎麽說也會讓人覺得是司空寒在仗勢欺人,但時候不要說是對著自己,就是對著司空寒的影響也不是一般的大啊。
“那,主子您不是很冤枉麽?”玲瓏有些為夜景清抱不平的說到,明明這件事情就是薛夫人的不對,而且這個薛夫人還是故意在裝作昏迷,要是換做誰來都是會覺得委屈的,但是她的主子倒是好,還讓自己的人幫著薛夫人。
“玲瓏,”夜景清似乎是知道玲瓏在想著什麽一樣的突然睜開了眼睛對著玲瓏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你要知道放長線才可以釣大魚。”夜景清說這句話的時候玲瓏覺得夜景清的整個人都亮了好多似得。
“主子,你在說什麽啊?”玲瓏還是第一次聽著這句話,於是不明所以的問著夜景清。
“哎呀。”夜景清現在也懶得對著玲瓏解釋了,於是就籠統的說道,“反正呀就是讓沈慧慧去做內應的意思。”
“這個我知道啊。”玲瓏對著夜景清天真的說道,想著之前的時候,玲瓏就問夜景清為什麽要放過薛夫人,夜景清說這樣一來的話就會讓薛夫人很是感激沈慧慧,再加上薛夫人和薛振的女兒已經沒有辦法再為家族的榮譽去做些什麽了,於是現在來一個沈慧慧就正是和了她們的意思,這樣以來的額話就可以讓沈慧慧從薛夫人那裏套很多的話出來,這也就是為什麽夜景清要讓司空寒盡力的渲染沈慧慧對薛夫人的好的緣故。
“可是,那之前為何主子你又不讓沈慧慧小主對著薛大人獻殷勤呢?”玲瓏不知所以的問道,要是想要拉攏薛大人和薛夫人的話,表現的殷勤一點兒的話不是更加的容易成功麽?
“你個傻丫頭,”夜景清對著玲瓏看了一眼,然後對著玲瓏說道:“你知不知道要是讓沈慧慧表現的太過熱切的話反而更加讓人起疑心,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夜景清對著玲瓏慢慢的解釋著說道。
“原來如此啊。”玲瓏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著夜景清說道。“那我們現在要做點什麽麽?”
“坐著等著司空寒的宣召唄。”夜景清打了一個哈欠之後對著玲瓏說道,這件事情薛振一定會鬧到司空寒那裏去,而且會鬧得人盡皆知,夜景清自己心裏麵也明白這是一招險棋,因為現在滿朝的文武百官的眼中,她夜景清就是一個嫵媚惑主的存在,恐怕在心中,罵著自己是妖女的人更加是不少了吧。
玲瓏看著夜景清打了一個哈欠,於是上前對著夜景清說道:“主子,您先睡會兒吧,”說著將夜景清身後的墊子取了出來,然後打橫的放到了夜景清的身後,對著夜景清說道,“要是待會兒皇上派人來的話,那奴婢在叫醒您。”
夜景清在玲瓏的服侍下麵慢慢的躺了下去,然後對著玲瓏說道:“要是司空寒來了或者是其他的人來了你就先去看看,有重要的事情之後再叫我。”夜景清對著玲瓏交代的很是仔細,因為現在夜景清的身子實在是困乏的很,要是一個不小心的話夜景清說不定還會落下病根兒,再加上之前夜景清喝的藥湯裏麵應該還加上了安眠的東西,不然夜景清現在不會這麽就想睡覺。
“恩。”玲瓏一邊兒幫著夜景清蓋好了被子,一邊對著夜景清慢慢的說道,“主子,您就安心的睡吧,玲瓏就在外麵幫著你守著。”
夜景清在玲玲的聲音中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玲瓏看著夜景清睡了之後也不敢太過的用力的站了起來,然後將夜景清床上的蚊帳慢慢的放了下來,之後玲瓏走到了一旁的窗戶旁邊,將四周的兩扇窗戶關了上來,要知道夜景清現在的身子實在是不能在受什麽風寒之類的東西了。做好這些之後玲瓏這才端著剛才端藥的盤子慢慢的帶上門走了出去,
夜景清在睡夢中夢見了很多的東西,夢到了在現代的事情,也夢到了自己現在所處的這個環境裏麵的人,夜景清夢到了柳心蕪,他看著柳心蕪手中拿著一把很長很長的劍,很尖銳很尖銳,被磨得很亮,就那麽被柳心蕪握在手裏麵,正一步一步的猙獰的笑著,然後朝著夜景清不斷地走了過來。
夜景清很奮力的想要去抵抗,但是夜景清就是怎麽都沒有柳心蕪手上的力氣大,等到她走進了之後夜景清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女人其實和柳心蕪長得並不像,但是她的眼睛確實是充滿了仇恨的看著夜景清,她的周圍還有好多其他的人,夜景清怎麽努力怎麽都殺不完這些人,
於是夜景清開始跑,她跑到了崇政殿,但是卻看在崇政殿的門口看到了被綁了起來的自己,她看著自己穿著火紅色的衣服被綁在了絞刑架上麵,周圍的人都對著自己仍東西,還不停地喊著,“燒死這個妖女,燒死他燒死他。”夜景清掙紮著想要逃跑卻像是被人釘子釘住了一樣的怎麽都逃不掉。
被粘住了的夜景清看著越來越離自己越近的柳心蕪,感覺到自己的四肢都被人按住了,於是開始不斷地掙紮不斷地開口說著什麽,玲瓏站在夜景清的床前,看著夜景清突然不知怎麽了的開始扭動著自己的身子,於是上前按住了夜景清的手臂,然後溫柔的對著夜景清喊道:“主子,主子,主子、”
“啊!”也不知道夜景清是被嚇醒了還是被玲瓏不停地搖動著肩膀的原因,這才尖叫著醒了過來。
“主子。你怎麽了?”玲瓏看著坐在一邊一直不停地出著汗的夜景清,擔憂的對著夜景清問道。
“沒事。”夜景清平息了氣息之後,用手按住了還在上下不停地起伏著的胸膛,然後對著玲瓏輕巧的說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玲瓏扭過頭看了看然後對著夜景清慢慢的說道,“該是要用膳了吧,”玲瓏對著夜景清說道,
“司空寒沒有讓人過來找我麽?”夜景清也扭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之後對著玲瓏問道,“這個時候薛振沒有道理還在這裏啊,”夜景清咬著自己的下嘴唇,思索的對著玲瓏說道。
“不知道,”玲瓏低了一杯水給夜景清,然後說道,“我一直在這裏,但是這中間並沒有人來打擾過。”
“司徒倩也沒有來過麽?”夜景清皺著眉頭對著玲瓏問道。
“沒有,”玲瓏對著夜景清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不過,我聽人說司徒小主住的玄月宮今日倒是人氣很旺。”玲瓏對著夜景清淡淡的說著。
“是麽?”夜景清一邊喝著玲瓏遞過來的水,一邊不經意的對著玲瓏說著,司徒倩今日會被這些人纏住,本就是夜景清預料到的事情,今日小圓子去傳話,而且賞賜了那麽些的東西,怎麽會不讓人眼紅而急著去巴結呢?
“那沈慧慧那邊呢?”夜景清繼續的對著玲瓏問道。
“沒有消息。”玲瓏從夜景清的手中接過了空空的杯子,然後對著夜景清說道。“秀兒回去之後就沒有再回來了,而且我們又沒有安插眼線在德惠宮裏麵,所以現在還不知道消息。”因為夜景清堅持的原因,所以無論是在沈慧慧的德惠宮還是在司徒倩的玄月宮都沒有夜景清自己的心腹。
夜景清在玲瓏的話音落下了之後好幾秒鍾的時間之類都沒有說出過任何一句話,而是愣愣的坐著,玲瓏看著夜景清法神的樣子,隨手將一件兒衣服批到了夜景清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