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著夜景清行過禮之後對著戲班的人說道,“跟著我走,不要走散了。”
然後就看著這一群人前後有序的走了,一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了月色中的時候,夜景清才回過神來,對著玲瓏說道:“我們走吧。”
“是。”玲瓏扶著夜景清轉身一步一步的往清苑走去,不想剛走了一兩步夜景清就一個不穩當差點摔了一跤。
“這是什麽鬼東西。”夜景清今天本來就穿著很高的花盆鞋,頭上又有很重的發簪,所以夜景清現在整個人都很是煩躁,偏偏就在她疲憊不堪的時候還有東西差點絆倒了她,這怎麽能不讓她惱怒呢?
“主子,你看。”在夜景清差點摔倒之後,玲瓏迅速的彎下了身子,仔細的尋找了起來,不一會就將東西都給了夜景清。夜景清從玲瓏手裏麵接過東西,然後走到了有光的地方,這才發現,原來玲瓏撿到的是兩個很小的用木頭做成的小球。
跟在夜景清身後的玲瓏也看見了,於是對著夜景清說道:“這個不就是一般的木頭小球麽。定是剛剛那群變戲法兒留下來的。”
夜景清聽著玲瓏的話並沒有說什麽,而是將小球放到了燈光之下旋轉著,看了半天之後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才又將它交還給了玲瓏,然後說道:“可是為什麽會是兩個一起都落了出來呢/?”
“那還不簡單嗎,”玲瓏聽著夜景清的問題,然後笑了笑說道,“這兩個東西放在一起的唄。”
玲瓏想到平日裏的時候她幫著夜景清收拾她的飾品,因為夜景清並不常戴的原因,所以夜景清的很多東西都是一堆一堆的放在一起的,要找的時候拉開櫃子也就找到了,很是方便。
“所以,這個是一對?”夜景清問著玲瓏,似乎也問著自己。
玲瓏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一對,一對。”夜景清嘴巴裏麵一直喃喃自語的念叨著。終於,就在玲瓏以為夜景清會念著這兩個名字回清苑的時候聽的夜景清突然說道“我知道為什麽那個香包會在我的衣袖裏麵了。”
“主子?”玲瓏不明白自己的主子都在亂七八糟的說些什麽,於是狐疑的問著夜景清。
“就是那個撞我的男子。”夜景清用手指著男子離開的方向。
“怎麽了?”玲瓏對著夜景清不知所以的問道,“還是說主子你是不是感覺那裏不舒服了?要不要我去把他找回來。”
“不是,不是的玲瓏。”夜景清抓住了玲瓏,然後說道,“是那個人將香包放到了我的衣袖裏麵。”夜景清對著玲瓏解釋道。
可不是怎麽的,要不是有人把東西早早的就放到了自己的身上,為什麽那個人就是指名道姓的要自己去幫他完成呢?在後麵的時候為什麽在司空寒那樣的要求和氣勢之下仍然不改初衷,還有最後那個白衣男子自信的笑容都表明了這一切早就在他們的掌握之中了。夜景清不過是個毫無知覺的托兒而已。
“你是說那個香包其實早就在你的身上了。就是那個男子放到的?”玲瓏半是遲疑的問道。
“是。”夜景清對著玲瓏高興的說道,“他們用的其實不過就是障眼法罷了。”想明白了的夜景清對著玲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就說嘛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什麽隔空傳物的說法?真是好笑。
“那主子啊,”玲瓏站在夜景清的身後說道,“什麽是障眼法?”
“障眼法就是……”夜景清轉過身子高興的對著玲瓏比劃著,但是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一樣的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是睜大了眼睛看著玲瓏口不擇言的說道,“玲瓏,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主子。你在說什麽啊?”玲瓏發現她現在已經完全不明白夜景清的思維了,於是對著夜景清焦急的問道。
“錦繡,”夜景清開心的對著玲瓏說道,“我知道為什麽說錦繡是被殷媛媛害的了。或許他們看到的壓根兒就不是殷媛媛。”
“主子,”玲瓏皺了皺眉說道,“什麽是靜妃娘娘,怎麽又不是靜妃娘娘了呢?你到底在說什麽啊?”
“走。”夜景清也管不了玲瓏到底有沒有挺清楚了,拉著玲瓏就要走。
“主子。”玲瓏一把拉住了夜景清,然後大聲的說道,“我們這到底要去那裏啊?”
“大牢。”夜景清收了臉色的看著遠方說道。
“為什麽?”玲瓏愣愣的問道。
“因為我有事情要馬上問小桃紅,但是你先不要問我為什麽?”夜景清看著玲瓏又要反射性的開口問著自己什麽,於是快速的對著玲瓏說道。
沒有辦法,玲瓏隻有將後麵的一句話重新咽到了自己的肚子裏麵,無言的跟在夜景清的後麵,慢慢的向著大牢走去。
大概是因為今日司空寒選妃的緣故吧,所以這個時候在外麵的人並不是很多,夜景清和玲瓏兩人朝著大牢去的方向人就更是少的可憐了,夜景清和玲瓏踏著月光走了大半天的額時候也沒有碰到一兩個人影。
如此一來本來就安靜的小路顯得更加的靜謐了。小路兩旁的燈籠還是照樣的點著燈,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裏的緣故,夜景清反而覺得這燈似乎沒有以前的時候那麽亮了。
夜景清和玲瓏本來是前後的走著,但是夜景清因為心裏麵不斷發毛的緣故,所以就讓玲瓏和自己並排著走了。
“玲瓏,”夜景清突然抓住了玲瓏的手腕說道,“你說我們現在去的話大牢門口會不會沒有人在守著?”
玲瓏不可思議的看了夜景清兩眼之後然後說道,“主子,你是不是喝醉了?這大牢裏麵怎麽會沒有人呢?”
“可是今日是皇上選妃大喜的日子啊,”夜景清癟癟嘴不死心的繼續說道,“要是讓守門的侍衛繼續守著的話那不是太沒有人性了麽?”
玲瓏對於夜景清一邊走著一邊在碎碎的念著的話並沒有表示苟同,在玲瓏看來這都是必然的,他們是侍衛就是必須守著,司空寒是皇上是整個無極國的主宰,這樣等級嚴明的製度在他們的心中早就是鐵一般的定律了,不是隨意就可以改變的。
夜景清見玲瓏沒有回答自己了。於是抖了抖肩膀說道:“算了,算我自討沒趣吧。’
“主子。要不我們明天再來吧,我看您是有些醉了。”玲瓏發現夜景清的臉蛋在月關的照射之下有著淡淡的紅色,在加上夜景清這一路走來都不斷地在說著一些不找邊際的話,所以就想著是不是夜景清醉了。
“沒事的,玲瓏。”夜景清知道玲瓏一定是將她之前講的話都歸結為她喝醉了的原因,所以現在才這樣子再說。
“好吧,”玲瓏見夜景清恢複到了以前的樣子,於是對著夜景清無可奈何的說著,安靜的跟在夜景清的身邊。
兩人說說笑笑的倒是減少了積分獨自走在這條路上的恐懼,但是夜景清和玲瓏都可以看得出現在的神經都是處在高度的緊張狀態的。因為這樣慌亂的時候正是刺客經常會選擇的時候。
夜景清和玲瓏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這條小路的盡頭,夜景清站在原地轉身對著遠處看了看,入目的全是一片的黑色,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夜景清歎了口氣,然後轉身繼續向著遠方走去了。
“主子,再轉上一個彎兒我們就到了。”玲瓏觀察著四周對著夜景清說道
“恩、”夜景清的眼神依舊看著遠方點了點頭。
果然,在夜景清和玲瓏轉過這個彎兒之後,在夜景清眼前展現的就是兩盞被點的很亮的燈。夜景清的目光從燈上麵緩慢的移動到了下麵,兩個手持著長刀,身穿著鎧甲的侍衛分裂在大門的兩邊。
對於牢房早就不陌生的夜景清自然的走到了大門的麵前。
“你是做什麽的?”門衛顯然不知道夜景清的身份,於是手拿著長刀大聲的問著夜景清,
“沒看見我家主子這身衣服麽?”玲瓏見侍衛粗聲粗氣的對著夜景清問道,於是也不客氣的上前對著兩人說道。
守門的侍衛對視了一眼,然後又在夜景清的身上上下打探了一番,突然地跪在了夜景清的麵前說道:“奴才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的身份。還請恕罪。”
夜景清聽著在心裏麵覺得有些好笑,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這身兒衣服到底該是誰穿的,但是就是憑借著這身衣服的樣子和布料就斷定自己的身份不簡單,這樣不是顯得太不夠的嚴謹了麽。但是夜景清也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哼,這可是皇貴妃娘娘。”玲瓏驕傲的對著侍衛說道,要說是聰明玲瓏必定是比不上夜景清的,但是要說是對著這個皇宮裏麵的人情那玲瓏肯定是要優生於夜景清的了。
“皇貴妃娘娘吉祥。”侍衛一聽玲瓏這般說道,在看夜景清的氣質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尊貴,於是一下子對著夜景清磕起了頭,最裏麵也不閑著的喊道。
“你們都起來吧。”也敬請懶懶的說道、
“謝娘娘。”兩個侍衛齊聲的說道,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身上快速的站了起來。“不知娘娘如此晚了到此來是為何?”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老的站出來對著夜景清恭敬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