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端莊尊貴的前後走了上去,因為這個無極國還沒有皇後的原因,所以夜景清自然以最尊貴的位份坐在了司空寒的旁邊,而下麵不遠處的地方則是坐著殷媛媛,還有一些夜景清並不認識的朝中大臣。
至於司空琦他們三個則是坐到了司空寒那一排的下麵,這樣依次的往後排下去的。而中間的位置則是空了出來的。
夜景清聽玲瓏說,無極國的選妃不僅僅是看外貌,還有能力和特長的考驗,於是夜景清對這個還是有一點的興趣的。對了,還有昨日司空寒專門告訴夜景清的今日還有變戲法的表演。
落座之後夜景清就覺得很多種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羨慕嫉妒不屑等等,讓夜景清一時之間難以辨認。
玲瓏穩穩地站在夜景清的後麵,自然也是知道有多少人的目光都是有意無意的朝著這邊看了過來的。玲瓏的眼珠子一轉就將身子往右邊側了一側。這樣一來的話就用著自己的身體將一半以上的目光都擋了下來。
夜景清感動著玲瓏的貼心,同時也在心裏麵為玲瓏的單純感到無奈。
玲瓏不知道這個後宮之間的爭鬥不是說有人替你襠下之後就可以高枕無憂的,就好像自己,明明就是沒有爭鬥的心,卻還是在無奈之中被卷入了一場又一場的陰謀詭計裏麵,這是無法選擇的東西,不由得夜景清從心裏麵感受到了一陣兒的失望。
“皇嫂。”就在夜景清自怨自艾的時候一聲高揚的聲音打斷了夜景清的思維。
夜景清循著聲音找去,這才發現原來是許久都不曾看到了的司空琦,“怎麽才來?”夜景清坐直了身子,端莊的問到。
“皇嫂有所不知啊。”司空琦將皇嫂這兩個字叫的很重,在座的每一個人怕是都清楚的聽著的吧,也都明白了夜景清在司空琦心中是得到了認可的。
“不知什麽?”司空琦話還沒有說完呢,另一道嬉笑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夜景清一個稍微的偏頭就可以發現是司空炎、
“你們這是賣的什麽關子呢?”夜景清佯裝惱怒又不失尊貴的對著司空炎和司空琦問道。三人的樣子就是笨蛋都可以看出來是不同尋常的。
“皇嫂啊,”司空炎對著夜景清眨了眨眼睛說道,“他呀,”司空炎指了指司空琦,“別人不知道他您還不了解麽,他就是去尋了尋風月。”司空炎說完之後換的可夜景清一個了然的眼神。
就這樣,以夜景清為中心,司空炎和司空琦分別位於夜景清的兩邊,而玲瓏又站在夜景清的一邊,所以正好就把夜景清圍在了中心,形成了一個小的包圍圈。這樣的談笑風生,還有誰人不知道這些人的關係,又有誰會不知道夜景清在這些人心中的分量呢?
誠然,司空炎和司空琦做的一切都沒有逃過司空寒的眼睛,司空寒坐在最上麵的位置,雖然說不能像司空炎和司空琦一般的對著夜景清噓寒問暖,但是司空寒的目光可是從來都沒有從夜景清的身上離開過,這樣的注視,難道還不能說明什麽麽?
“哎呀,好是一團和氣啊。”就在夜景清被司空琦逗得哈哈哈大笑,暫時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的時候,一聲故作和氣的聲音打斷了這一切的歡快。
司空炎和司空琦紛紛側目,夜景清也從司空炎和玲瓏兩人的縫隙裏麵看到了來人。
“怎麽?”司空寒眼見著歡樂的氣氛被破壞了,於是板起臉來說道:“襄王爺這是在怪朕沒有等著襄王爺就入席了麽?”
司空敬可不是傻子,怎麽會聽不出來司空寒嘴裏麵的諷刺呢?但是司空敬這麽多年來養成的隱忍的習慣,於是對著司空寒笑了笑說道:“皇上說笑了,臣弟怎麽敢呢?”
司空寒冷眼看著司空敬彎著的身子,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行了,你入座吧。”聲音裏麵充滿了不與你計較的成分。
“謝皇上。”司空敬高聲對著司空寒說道,然後站直了身子,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司空敬並沒有直接走到自己該做的位置上麵,而是看見了夜景清,微微一笑的說道:“好久不見啊,皇貴妃娘娘。”
“襄王爺有禮了,”夜景清見司空敬對著自己點名道姓的說著,於是也露出了一個顛倒眾生的微笑說道。
“娘娘看起來氣色不錯,一定是在宮中閉門休息了吧。”司空敬看著夜景清笑的燦爛在心底不滿意的感覺迅速的增長,於是對著夜景清諷刺的說道。
“本宮謝過王爺的惦記,”夜景清對於司空敬的刁難並不暴躁,反而更加的淡定的對著司空敬說道:“本宮近來休息的可真是極好的,想必是小人收斂了些許吧。”
夜景清淡笑著談論著,似乎最近被禁了足本就是什麽無關痛癢的小事情一樣。司空敬看著覺得牙癢癢的,但是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反駁或者幹脆對著夜景清罵一頓,於是說道“那臣弟就在此恭喜娘娘了。”
“本宮謝過了。”夜景清禮貌而又高貴的對著司空敬還禮道,
就在司空敬和夜景清兵刃相接而大家又都看的不亦可乎的時候,一陣喧鬧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何事慌張?”司空寒坐在高位之上冷冷的問道。
“回稟皇上,第一輪秀女已經是在殿外候著了。”小圓子甩了甩拂塵對著司空寒說道。
“既然如此。”司空寒看了兩眼夜景清的方向,然後說道:“那就開始吧。”
“是、”小圓子對著司空寒彎著身子點了點頭,然後屁顛屁顛的下去準備了。
“襄王爺,要開始了,您看您還是先過去坐著吧。”夜景清眼見著自己身邊的司空炎和司空琦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麵,於是也笑著提醒著司空敬。
“哼,”司空敬很是不以為意的甩了甩自己的衣服,然後說道:“不要以為假惺惺的提醒一兩句就可以裝的賢惠。”
不料,夜景清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然後說道:“本宮想王爺怕是誤會了。”夜景清笑了笑對著司空敬緩緩地說道:“是王爺您站在中間的位置擋住了本宮的視線罷了,”夜景清說的雲淡風輕,但是也是眼見著司空敬的臉色慢慢的變了好幾個色調,而且夜景清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又不小的,剛剛可以讓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聽到。
站在夜景清身後的玲瓏死命的憋著不敢笑出聲來,但是夜景清卻可以聽到玲瓏憋不住的悶笑的聲音。夜景清自己看著司空敬不斷變換著的臉色也覺得十分的好笑,卻也是在心底狠狠地憋住的。可是,就在夜景清憋得難受的時候一旁的司空琦卻是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夜景清看著司空琦肆無忌憚的大笑,突然覺得很是不公平,於是對著司空琦嬌媚的一笑,緩緩地說道“九皇子這是為何突然大笑了起來啊?”夜景清聲音柔柔的問道。
“沒,沒什麽。”司空琦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回答著說道。
“是麽?”夜景清哪能這麽容易的就放過了司空琦。
“就是,九皇弟,”經過司空琦這麽一笑大家都將目光放到了司空琦的身上,也都等著司空琦的下文,就在夜景清剛問完之後,司空敬的聲音看似懶散的問道:“不如說與我們聽聽啊,”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司空琦看著司空敬的臉反而是笑的更加的燦爛了,司空敬的臉色基本是黑的了,然後厲聲的說道:“怎麽,本王的臉上有東西麽?”
“不,不,不,”司空琦連聲的說著不。
“那九皇弟為何大笑?”司空敬裝作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問道。
“這……”司空琦這一下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一時之間大殿裏麵的氛圍一下就到了冰點。
“襄王爺,”夜景清看見了司空琦犯難的臉色,於是出口幫著司空琦對著司空敬說道。“不知道王爺聽說過一個笑話沒有?”
夜景清問的一本正經,於是司空敬也是給足了臉麵的說道:“願聞其詳。”
“說是啊那是一個男子,有一天啊他不小心就把墨汁劃到了自己的臉上,於是呢他走在大街上麵的時候就被看著他的人笑了,他不明所以啊,就抓住一個人問道說‘你為什麽要笑啊?’那人看著他本來想回答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那個人看著他反而笑的更加歡樂呢?”夜景清清了清喉嚨的說道。
“然後呢?”司空敬不明所以。
“後來呀。”夜景清看著司空敬現在都沒有反映過來,有些忍不住的想要笑,但是仍舊拚命的忍了下去說道:“在他走到了一家賣鏡子的地方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是墨汁到了自己的臉上,他當然是狠狠地回去洗掉了啊,在洗的時候他的妻子都還在笑話他,並且說了這麽一句話。”講到這兒的時候夜景清忽然停了下來。
本來夜景清是打算等著司空敬問為什麽的,於是就一直盯著司空敬看著,但是司空敬似乎是聽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一樣,久久的不願意開口,就在夜景清以為自己要自討沒趣的時候,司空寒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那婦人說的什麽?”司空寒問的一本正經,但是在夜景清聽來卻覺得司空寒也是憋了好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