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清苑出來之後司空寒讓人去調查了曾小柔這個人,才知道原來這人也是今年的秀女中的人,但是奇怪就奇怪在她和同為秀女的各位千金都不是很熟悉,但是相反的她和夜景清走的倒是很近。
但是沒有人回答司空寒,隻有外麵偶爾出來的幾聲蟲叫的聲音在司空寒的憂鬱之中做著一些些的陪襯。司空寒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看著窗戶外麵的天空,黑壓壓的一片讓人覺得害怕也讓人覺得壓抑。
“清兒,你是不是也是這樣覺得的?”司空寒知道夜景清不喜歡皇宮也知道夜景清不喜歡爭鬥,但是卻為了自己不得不在這樣的一種大環境下生存,“我既然沒有辦法為你擯棄後宮,那麽就助你在這兒站的更加的穩固吧。”
司空寒不是不明白夜景清講的故事的內涵,隻是那個時候他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明天的秀女會怎樣也不知道這裏麵的人到底懷著怎樣的居心,還有司空敬,他怎麽會這般的好心讓自己和大臣們結親?這些都需要司空寒一步一步的去了解。
時間就在這樣的寒夜之中一點一點的過去。星星的光也開始一點一點的被驅逐開來,司空寒揉了揉一夜沒睡的眼睛,之後就聽到了小圓子敲門說是要幫司空寒梳洗更衣的聲音。
“進來吧。”司空寒走到了睡塌床沿邊兒上坐了下來,對著外麵高聲的喊道。小圓子帶著後麵的下人們一次跟在小圓子的後麵魚貫而入。下人們都彎著身子依次的排著隊,手上麵都托著東西,有洗漱用的水還有司空寒今天要穿著的衣服等等之類的東西。
“皇上。”小圓子手拿著拂塵恭敬的對著司空寒喊道。
“恩。“司空寒漫不經心的答應了一聲,然後自然的從小圓子手中接過了帕子,對著自己的臉輕輕的擦了一下,之後再將它扔回給了小圓子。小圓子穩穩的就將帕子接住了,然後對著司空寒諂媚的一笑。
司空寒悠悠的從床沿上麵站起了身子,伸開了雙手等著小圓子替他更衣,“皇貴妃娘娘那兒都打點好了?”司空寒一邊讓小圓子為自己更衣一邊問著小圓子,
“奴才剛派人去了清苑,東西已經為娘娘送過去了。”小圓子為司空寒換下了衣服,然後說道
“恩。”司空寒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今天這個情況很是嚴肅,你待會親自去一趟清苑,告訴娘娘萬萬不可遲到。”司空寒嚴肅的說著。
即使他是有著廢除這個後宮的打算,但是這畢竟是祖宗留下來的規矩,有著上百年的傳統了,是不可以隨意的廢除的。所以還會必須的謹慎,再說今天可是夜景清第一次正式的在諸位大臣麵前露麵的時候,絕對不可以馬虎。
司空寒絮絮叨叨的交待著小圓子,小圓子自然是點頭哈腰的不敢有一刻的馬虎。等到司空寒將衣服穿好的時候天空也就已經差不多大亮了。司空寒打發小圓子去了清苑,自己一個人去到了禦花園中走走。
因為今天夜景清必須正裝出席的緣故,所以很早的時候玲瓏就把夜景清從被窩裏麵給拉了出來。
“玲瓏,你幹什麽啊。”沒有睡好的夜景清大聲的對著玲瓏說道。
“主子,今兒可是你作為這個後宮當家主母第一次亮相,怎麽可以晚了呢?”玲瓏喋喋不休的對著夜景清說著。
“那,可不可以再睡那麽十分鍾啊。”夜景清抬起還黏在一起的眼皮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天啊,這外麵可還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啊。
“這怎麽可以呢?”玲瓏反問道,“主子,你知不知道還有多少的事情要做啊?”玲瓏苦口婆心的對著夜景清說著。
“玲瓏啊,”夜景清用著哀怨的眼神看著玲瓏,“到時候反正你家主子我也不會是什麽主角,到時候隨便弄弄就行了。”夜景清知道今日的選妃會有很多花枝招展的女子出現,自己好歹也算是這個後宮之中的舊人了、還有什麽好掙的呢?
“主子,這可不對,今天啊您可不能少了皇貴妃的排場。”玲瓏雖然跟在夜景清的身邊,思想要比一般的丫頭先進,但是怎麽說也是遲了好幾千年啊。
夜景清聽著玲瓏的話恨不得把玲瓏的腦袋打開看看,瞧瞧這個丫頭都在想寫什麽,什麽叫今天不能失了她做皇貴妃的排場。今天這個時候要是誰在皇上麵前或者秀女麵前顯得太過的話那分明就是給自己樹敵的嘛。夜景清翻了翻白眼對著玲瓏想到。
可是沒有想到玲瓏竟然裝作自己沒有看到,轉而更加用力的梳著夜景清的頭發,還故意將夜景清的身子扳直了些。這樣子夜景清就更像是一個洋娃娃任由玲瓏的擺布了,夜景清見抗議無效,索性也就放棄了掙紮,乖乖的低著頭任由玲瓏等人的打理。
約莫過了一刻鍾的時候,玲瓏終於將夜景清的頭發弄好了,於是叫著夜景清:“主子,主子你快站起來,玲瓏好給您換身衣服啊。”
可是卻遲遲沒有看到夜景清的動靜,玲瓏這才意識到了有什麽不對,於是對著夜景清的耳朵使勁兒的喊道:“主子,咱們清苑遭火了!”
在玲瓏的一聲嘶吼之下,夜景清一個機靈就站了起來,還沒有站穩呢就吼道:“快,大家都快走,玲瓏,我們也快走。”作勢的就要拉著玲瓏跑了。
然而玲瓏卻是任由夜景清怎麽拉都沒有反應,夜景清這才安靜下來注意到這屋子裏麵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憋著笑的表情,夜景清鬆了一口氣,一個屁股坐下來大喘氣的說道:“玲瓏,你這是幹嘛呀,我睡得正香呢。”
玲瓏一個大跨步到了夜景清的麵前,正色的說道:“我的好主子,您今天就少睡一會兒吧,您趕緊換上衣服吧,待會兒小圓子公公就要來接您了。”
“那好吧。”夜景清偏著鬧嗲想了想不情願的說道,“那我今天就穿月牙白的那件兒衣服吧。”夜景清在今天這個日子裏麵隻是想要不引人矚目,能多低調就多低調。於是想也不想的對著玲瓏說道。
“不可以,”玲瓏從夜景清麵前站了起來說道,“您今天穿的呀必須是皇貴妃的官服,”玲瓏說著對著夜景清怒了努嘴。
“天呐,”夜景清順著玲瓏的目光看了看,嚇得她一下子沒有蹦起來。“你確定這是給我穿的麽?”夜景清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肯定啊。”玲瓏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慢慢的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從衣架上麵取下了這件衣服,然後雙手托著它像是拿著一件絕世的寶貝一樣到了夜景清的麵前。
“可不可以不穿啊?”夜景清看著玲瓏手上那一件滿是金線繡出來的衣服,看那樣子就知道很是沉重,於是苦著一張臉對著玲瓏說道。
玲瓏堅定的搖了搖頭,繼而鐵麵無私的說著,“主子,您今天就穿上它吧,這是咱們無極國皇貴妃曆來出席盛大的活動的時候穿的衣服,這可是至高無上的榮耀啊。”玲瓏的話語裏麵是擋不住的自豪。
夜景清又怎麽會不明白這件衣服的含義呢,就好像是說玲瓏的束身衣服代表著她一樣,穿上了這件衣服就代表了權利也嗲表了夜景清她一輩子都沒有辦法逃開這後宮的勾心鬥角。所以,夜景清對著件很是金碧輝煌的衣服才這般充滿了抗拒。
然哥時間卻沒有給夜景清太多掙紮的時候,就在夜景清十分糾結著穿與不穿的時候,小圓子的聲音才房間外麵傳了進來。
“娘娘,”小圓子尖銳的聲音在晨光微熙的時候傳進了夜景清的耳朵裏麵,“您是否收拾好了?”
“主子,是小圓子公公來了。“玲瓏用手肘撞了撞夜景清然後說道。
“哦。”夜景清聽著小圓子詢問的聲音,一麵敷衍著他,而視線卻一直在衣服上麵“本宮還要梳洗片刻。”
“娘娘,皇上讓奴才告訴您,皇上已經整理好了,就等著娘娘您一起出席了。”小圓子仍舊是隔著房門對著夜景清說道。
“好,本宮知道了,還煩請公公去回複皇上說本宮待會兒就去,還請皇上先行過去。”夜景清站起來用眼神示意著玲瓏替自己將著一身已經被自己睡的皺褶百起的衣服換下來。
“娘娘,”裏麵夜景清的話音剛落,就聽得小圓子繼續說道,“皇上交代了奴才必須得同娘娘您一起過去。”小圓子恭敬的傳達著司空寒的旨意。
夜景清在裏麵聽得司空寒讓小圓子等著自己一道過去的時候恨不得拿著一把刀去吧司空寒砍死。於是咬牙切齒的對著小圓子說道:“那就煩請公公稍等片刻了。”
夜景清說完這句話之後立刻對著玲瓏說道:“玲瓏。快,替我換上這身衣服。”夜景清無可奈何的用手指了指現在還是好好躺在玲瓏手上的衣服。
玲瓏看著夜景清的樣子,得逞了似得笑了笑,利落的幫著夜景清穿上了這滿是用金線堆起來的衣服。
玲瓏從未見過夜景清穿這樣招搖的顏色,於是哪怕同為女人,也不由得有些看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