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這是?”薛振急了,於是組織的問道。
“卿家請放心,”司空寒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好脾氣的對著薛振說道:“此事朕一定會徹查一個清楚,你們總不能要求朕就聽新一個丫鬟的片麵之詞,而不相信朕的皇貴妃吧?”
這件事一聽就是胡扯,司空寒也不擔心不好處理,畢竟清兒是什麽人,他會不清楚?
“皇上,老臣希望您能秉公處理,無論結果如何,老臣都會認命,畢竟,我女兒還是一個小主,什麽都算不上。而我,卻是一個忠心於您的老臣。”工部尚書薛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著司空寒說道。
司空寒心下吃了一驚,他將小桃紅收押本來就是想將這件事情壓下來,但是沒有想到薛振會在大殿之上對著司空寒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樣就逼著司空寒還必須暫時將夜景清收押到大牢之中。
“卿家放心,朕自然不會謀私,必將給令千金一個公正的答複。”司空寒穩定了心緒之後說道:“來呀,退朝,”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眾大臣聽到司空寒拂袖說退朝之後紛紛的跪了下來,這是每日早朝結束之後都會有的跪安,早就成了習慣,就算在這樣混亂的早晨之中也不會改變。
司空寒看也沒有看跪在地上的一幫大臣,一下子就轉身走了。小圓子跟在司空寒的身後麵一刻都不敢耽誤。剛到了後麵,司空寒就對著小圓子說道:“你去查一查,今天早上都有些什麽人去了皇貴妃娘娘的寢宮。”
“是。”小圓子不敢怠慢的說著。
“還有,”司空寒一邊快速的朝著崇政殿走去一邊對著小圓子交代的說道:“你去把九皇子和宣王給朕請進宮來,記得不要聲張。”
“是。”小圓子說著,然後跟著司空寒走了幾步,眼見著司空寒沒有什麽要吩咐了之後就轉身下去做事情了。
司空寒進到崇政殿之後對著外麵守門的太監吩咐道任何人來都不可以打擾他,就算是皇貴妃娘娘來了也不能直接進來。
太監們麵麵相覷,不知帶發生了什麽事情,要是到之前夜景清來崇政殿可是出入自由啊,不知道今天皇上怎麽會突然就不讓皇貴妃娘娘來了呢?即便是不明所以,但是都還是時時刻刻的記住了。
在司空寒進去之後厚重的大門一瞬間就合上了,粗重的關門聲突然好像是一把厚重的錘子一點一點的壓在了司空寒的心上麵。
司空寒捂住胸口艱難的走到了椅子上麵坐著,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居然處於了一個被動的位置了呢?為什麽都是他被迫的在做好多的事情,被迫的在進行自我的防衛呢?司空寒閉著眼睛不斷地在心中問道自己。
“對,我現在要做的不是被他們牽著鼻子走,而是要去發現更多他們不經意留下來的東西,一個養在深閨裏的小姐的丫頭怎麽會有如此大的膽子敢將事情鬧到大殿上來,還有字字句句的回答都暗示了清兒的清苑有著脫不了的關係?還有,為何她會在自己的聲聲質問中麵對自己的眼睛,是他真的如此的大膽不懼怕還是說是有心人教的呢?”
司空寒在心底不斷地問自己。他想到自打自己登基以來,特別是司空敬回來之後似乎這些馬麻煩的事情就開始一件接著一件的出來了,讓人應接不暇。
就在司空寒苦思冥想的時候夜景清正在貴妃榻上無聊的睡著了。
夜景清迷迷糊糊的睡著,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房間裏麵走進來了一個人,似乎還有開門時候的風從外麵灌了進來。讓夜景清感覺著有些涼意,於是夜景幹脆的清睜開眼睛,卻發現一個自己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小丫頭正在飯桌旁邊忙著什麽。
“你是哪裏的丫頭?”夜景清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問道。
“回娘娘,奴婢是花房裏麵的丫頭。”女子被夜景清突如其來的說話嚇得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驚恐萬分的回答。
“你叫什麽?”夜景清亂七八糟的問道。
“奴婢賤名小紅。”說自己名字叫小紅的丫頭始終低著頭說道。
“你來這裏做什麽?”夜景清的腦子已經清醒了很多了,於是對著小紅問道,
“奴婢,奴婢奉了掌事嬤嬤的命令來給娘娘您的宮中送些桃花兒。”小紅唯唯諾諾的說著,眼神還不安的看了看放到桌子上麵的用白色的次瓶子裝的好好地桃花兒。
“呀,這個季節都有它了啊?”夜景清有些吃驚的走到桌子上麵,捧起了擺放的很是好的桃花兒。
“回娘娘,今年的天氣要把往年好上很多,奴婢聽嬤嬤將這花兒啊再過段時間就會全部的盛開了呢。”小紅興致勃勃的講道。
“行了,你回吧,”夜景清對著小紅說道。
“是。”小紅恭敬的一步一步的往後退著,
“等一下。”夜景清放下了瓶子,突然轉過身對著小紅說道。
“娘娘。”小紅一聽到夜景清的話立刻就停住了移動的腳步,“您還有什麽吩咐麽?”
“你是怎麽進來的?”夜景清問道,她的清苑何時變得這麽好進了?
“奴婢進來之後就有姐姐告訴奴婢說您的臥房在這兒,而奴婢見您門口並沒有人守衛,這才擅自進來了。”小紅誠惶誠恐的說道。
“哦?”夜景清半信半疑,“那是哪位姐姐告訴的你本宮的位置?”
“那姐姐穿著紫色的衣服,和宮中其他的姐姐似乎都不一樣呢。”小紅努力的回憶著說道。
“紫色?難道是玲瓏,可是不可能啊玲瓏怎麽會如此的大意呢?”夜景清喃喃自語的說著,
“娘娘,”小紅站在下麵,一動都不敢動,“奴婢花房還有事,要是不盡快回去,嬤嬤會責罰奴婢的。”小紅說著。
夜景清對著小紅揮了揮手,“你回去吧。”
“謝娘娘。”小紅這次似乎是害怕夜景清會出爾反爾一樣快速的走開了。
夜景清轉身重新拾起桌子上麵開的鮮豔欲滴的桃花,小心翼翼的放到鼻子旁問了問,發現並沒有什麽異味之後才將其輕輕的放了下去,不在管他的。拿起了之前畫好的曲譜,心底暗自想著曾小柔怎麽還沒有過來。
就在夜景清百無聊賴不知道做什麽的時候門外麵想起了扣扣的敲門的聲音。“
進。”夜景清無聊的翻著書桌上麵的書籍,左翻翻右翻翻漫不經心的喊道。
“娘娘。”曾小柔進來之後輕輕的將門合上了,對著夜景清柔柔的喊道。
“來了啊。”夜景清聽到曾小柔的聲音驚喜的抬起了頭來。
“娘娘,奴婢來晚了、”曾小柔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我這也才是剛睡醒。”夜景清無所謂的笑了笑,然後對著曾小柔招呼著說道:“你做一下,我現在給你去拿。”
夜景清有習慣將做好的東西或者是寫好的東西都放到有風的地方晾涼,這樣的話墨跡會幹的快一些,氣味也不好有那麽大。
曾小柔柔柔的點了點頭,然後隨意的選了一處位置坐著,安靜的等著夜景清將東西拿過來。
夜景清從書桌後麵出來之後走到了窗子的旁邊,用手慢慢的將窗子支撐了起來,然後就看到了外麵在風中舞動著的宣紙,夜景清小心翼翼的將紙張收了回來,然後再按著之前的樣子把窗子放了下來,轉過身就看到曾小柔優雅的再喝著茶水,夜景清拿著紙走到了曾小柔的麵前,然後將紙遞給了曾小柔。
曾小柔正在喝著茶,見到夜景清遞過來的紙,一下子就把茶杯放了下來,連忙將嘴巴裏的茶水吞了下去。夜景清看著曾小柔這般發自內心的喜歡著梁祝,心中油然的生出一種知己的感受。
“曾小姐大可不必驚慌,”夜景清含笑著說道。
“讓娘娘見笑了。”曾小柔收起了自己看到曲譜時候的目光,又變作了之前那個柔弱的女子。知禮的對著夜景清說道。
“沒事。”夜景清對著曾小柔說著。“你今兒怎麽會這樣晚了才過來?”
“讓娘娘久等了,今日奴婢家中有信送了進來,奴婢在宮中等著,這才耽誤了。”曾小柔不好意思的說著。
“哪裏的話,本宮也是知道家書抵萬金的這個理兒的。”夜景清對著曾小柔和藹的說著。
“娘娘,”曾小柔突然對著夜景清正了神色的說道。
“怎麽?”夜景清小心翼翼的吹著自己手上端著的茶水,不是很用心的問道。
曾小柔一下子跪在了夜景清的麵前,比以死明誌還堅決。
“怎麽了?快起來。”夜景清驚的一下子就放下了手中的茶碗,對著曾小柔說道。
“娘娘,今日早朝的時候皇上已經恢複了選秀的時間,這樣的話在後來的兩日裏麵我們是不可以出門的了。”曾小柔執意的跪在地上繼續說道,“奴婢家境卑微,在宮中幸虧得到了娘娘的庇護,但奴婢實在是天子平庸,恐怕是選妃無望。”曾小柔看著夜景清悲哀的說道。
“假若你沒有被選上,那麽是否就意味著你可以出宮?”夜景清對這裏的選秀之法並不是很熟悉,於是假設的問道。
曾小柔輕輕的點了點頭,但是又悲戚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