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現在分為文官和武官,總共有二十人,而這中間除了丞相之外,就隻剩下了十九人,而這十九個人裏麵有十五人是投了讚同的票的。所以臣以為這份改革是符合大眾心意的。”
“這……”司空寒沒有想到司空敬這麽快居然就將朝廷內的大臣都聯合在了一起,於是有些被司空敬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皇上,臣以為這件事還是改日再議的好。”司空琦站出來堅定的說道。
“九皇弟,這樣一拖再拖的話,皇上您還可以做些什麽決斷呢?”司空敬對著司空敬說著,但是眼睛看著的卻是司空寒。
司空寒聽著司空敬的話,雙眼深沉的看著司空敬,沒有任何的言語,隻是冷眼看著司空敬一個人在崇政殿裏麵不斷地要求他所謂的立法得到執行。
“襄王爺,朕再說一遍,這件事情現在朕不想談。”
司空寒見禮貌的而又不會顯得劍撥弩張的方式根本就沒有辦法讓司空敬妥協,司空敬甚至隻是臉色不變得盯著司空寒,不走也不說話!
司空寒見此,給司空炎和司空琦示意了一下眼神之後,頓時憤怒的開口朝司空敬說道:“好了!這件事情就這樣,你們都下去!朕舟車勞頓,現在乏了,你們要是覺得一定要逼我現在討論國事,這不是在要挾朕麽?”
對於司空敬,就不能不搬出皇帝架子,否則他總會厚著臉皮做他的。
“是,臣立刻退下!實在是臣愚鈍,竟然忽略皇上是趕回來的,竟然還不知好歹的跟你一直談論,請皇上責罰!”司空琦和司空炎聽到司空寒的話都不約而同的說道。
這話看起來是一直在司空琦自責,實際上句句都是針對司空敬不知輕重而說的,相當於給他一個警鍾!
“皇上!”司空敬憤恨的看了司空琦等人一眼,還是掙紮一樣的對司空寒喊道。
“朕說過了,下去!明天早朝朕自會給你一個滿意地答複。”司空寒看也不看司空敬厲聲的說道。
司空敬聽到司空寒如此堅決而不能商量的話,一下子甩了甩自己的衣服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就在司空敬剛走到大門口,還沒有走出崇政殿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對著司空琦說道:“九皇帝、宣王爺,何不一塊兒走。”
司空琦與司空炎對望一眼,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於是將決定投給司空寒,讓他決定。
司空寒看了看司空琦,然後微微的點了點頭之後就和司空炎先後的走到了司空敬的身邊。
“現在可以走了吧。”司空琦沒好氣的問道。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幾人剛出了崇政殿的大門,還沒有下樓梯呢,就碰到了從清苑過來的夜景清。
夜景清遠遠地就看到了他們,但是司空琦等人卻沒有看到她。
“他們怎麽會和他在一起?”夜景清站在距離幾人沒有多遠的地方看著,或許是因為夜景清今日穿的衣服是白色的原因吧,所以夜景清並沒有讓司空琦等人看到。
“主子叫他們問問不就行了麽?”玲瓏隨意的說著,她畢竟也不知道。
夜景清點了點頭,突然想到昨晚司空寒跟她說過的話,於是立刻掐了一下他的手掌心,裝作一身虛弱的樣子任由著玲瓏攙扶著向前走。
走了兩步之後,她才揚起聲音對著司空琦喊道:“九皇弟!”
夜景清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充滿了無力感,甚至還很使力地咳嗽了幾聲,司空琦似乎是聽到了夜景清的咳嗽聲這才轉過身子發現了夜景清。
然後司空琦很是不好意思的看了司空敬一眼,就走到了夜景清的麵前。
剛走到夜景清麵前,就發現了夜景清的臉色不太好。
司空炎看著夜景清竟然隻是招呼司空琦,頓時有些落寞的低下頭,但是隨即又釋然,畢竟這是皇宮,而且,清兒與他,確實不在可能,這樣也好。
不過,司空炎卻注意到夜景清蒼白的臉色,本想開口問道,但是卻想起司空敬在一旁,也不再說話。隻是滿眼期待的看著夜景清。
“你怎麽了?”司空琦看到夜景清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是受了重傷似的。
夜景清沒有理他,而是用嘴型示意沒事,但是身子卻往一邊倒,這讓司空琦立刻大手一揮去抓住她。
司空琦剛一靠近夜景清,夜景清就在他耳旁說了一句:“別擔心,我是裝的。”
說完,夜景清就在玲瓏的攙扶下,好好地站立著。
司空琦有一瞬間的楞神,然後立刻領會過來,他站到夜景清的正前麵,剛好擋住司空敬投過來的目光。
司空琦對夜景清的虛弱表情和風一吹就倒的樣子弄得很是搞笑,但是又不能笑出來,於是隻是憋著,盡量不讓司空敬從後麵看出什麽異樣。
“現在有時間麽?”夜景清的聲音雖然不大,又因為距離司空敬他們沒有多遠的緣故,所以司空琦與夜景清之間的對話讓司空敬和司空炎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司空琦背對著司空敬,於是司空敬自然看不到司空琦擠眉弄眼的樣子,於是隻聽得司空琦說道:“這不剛剛從皇兄那裏出來麽,這正打算和二皇兄出去吃飯呢?”
“那正好去我那兒吧,我剛學會做了幾道菜,正好讓你們嚐嚐。”說著還偏過頭看了看司空炎。
司空炎對著夜景清溫柔的笑了笑,也歎了一口氣,至少她還是記得自己的,然後點了點頭。但最終還是沒忍住,朝夜景清走了幾步,想要上前攙扶。但是卻被司空琦阻止。
這一動作沒有逃過司空敬的眼神,但是他卻隻是注意到夜景清似乎身體不好,而且不想讓人知道,而沒有意識到司空炎對夜景清的情感。
司空琦也高興的說著好。畢竟還有些孩子心性,哪怕時不時的一副小大人的樣子,但是好奇心卻是出奇的重。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追問清兒這些天去哪裏了,然後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要裝病。
“至於襄王爺,我想回府上自然是會有美酒佳肴的,本宮就不留你了。”夜景清往前走了兩步卻是走的很不穩定,等到了司空敬的麵前的時候早就滿頭大汗了,然後喘著粗氣對著司空敬有禮的說道。
“貴妃娘娘這是打哪兒來啊?”司空敬看著夜景清費力的樣子假笑的對著夜景清說道。
對於夜景清這樣明顯的排擠,他一點也不在意,畢竟,這樣敵對分明,才有利於以後真正撕破臉的時候,還不必偽裝好人。
更何況,他根本不在乎夜景清宮裏的美味佳肴,更沒有興趣和司空炎司空琦這些人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本宮這才從清苑出來呢,這不正想去看看皇上麽。”夜景清說的嬌羞,看起來很紅潤,但是臉上的滿頭大汗掩飾不了她的虛弱。
“可是您這身體似乎……”司空敬掃射了夜景清的全身之後問道,司空敬記得唐攀說過夜景清受傷了,如今看來倒是像是受了內傷的人,於是試探的問道。
“這不是因為今早出門沒有注意摔了麽。”夜景清不好意思的說道,一臉正經。
司空敬佩服夜景清說謊的能力的同時,也開始懷疑司空寒到底是不是真的很喜歡夜景清,受了這麽重的傷,竟然還是讓她趕了回來。
但是,若是不喜歡的話,那又怎麽會隻帶這一個人出去?
有些迷惑的看著夜景清的臉,上麵絲毫沒有說謊的破綻,但是那虛弱的身體,隻要會內力會武功的人都知道,怎麽可能是摔傷?
現在夜景清裝得這般像,看來這夜景清也不簡單。或許,就像他對於他手下的人一樣,夜景清之於司空寒,也不過是一個互相利用般的存在。
“喲,那皇嫂可要當心了,不要莫名其妙的就摔倒。”司空敬怎麽不知道夜景清是胡扯的,不過他也不能揭穿,於是順口說道:“而皇上日夜操勞,還請皇嫂多注意才是。”想了一會兒,司空敬佯裝關心的說著,“不過這個所謂的關心可不要丟了做人妻妾的本分。”
夜景清怎麽可能不明白司空敬的意思,這是要提醒她不要妄想幹涉朝政。於是夜景清纖柔的笑了笑說道:“本宮一個婦道人家,隻求本宮的夫君安順,這無極國的百姓安樂就好。”
“夫君……嗬嗬,皇嫂可不要過於奢望,皇上畢竟是天下人的皇上,是天下女子向往的良人,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夫君,你千萬不要在以後過於強求獨寵和後宮無人啊。”司空敬話裏帶刺地說著,反正司空炎等人對他一直都是敵對狀態,這些心照不宣的事,他也不多說。
隻是,現在對於選妃的事,他必須給夜景清提一個醒,畢竟無論如何,他還有賭注壓在選妃這件事情上,可不能讓夜景清的自私與好妒壞了這些事。
“沒想到襄王爺竟然對後宮之事也這麽感興趣,襄王爺真的是一個好臣子,至於襄王爺給本宮提的醒,本宮自然會注意,身為皇上的皇妃,自然不能讓別人看了笑話!”
夜景清此時的氣勢一下子變得強勢起來,但是也沒有遮掩住她蒼白的臉,司空敬見此,也不再多說什麽話,而是冷冷的看著夜景清,那眼神之中的寒冷真的讓人看得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