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夜景清卻用著肯定的方式在說。
說完之後,夜景清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看也不看司空寒的就從他的腿上站了起來。
“要去哪裏吃?”司空寒淡淡的問道、
“回家。”夜景清毫不遲疑的吐出了兩個字。
“來人,擺駕清苑。”司空寒當然知道夜景清說的家是指哪兒,因為隻有清苑才是夜景情真正可以做主的地方,包括他!
兩人都自覺地沒有說柳心蕪的事,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完全可以處理掉她,但是隻要把柳心蕪已處理,殷媛媛又會因為無罪釋放出來。到時候又是另一番爭鬥。
更何況,因為柳子安的關係,司空寒總覺得柳子安會用自己的命來換柳心蕪,那對於自己,對於整個國家都是莫大的損失,所以他不想現在處理,今晚,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然後再晚點和清兒討論討論吧。
司空寒歎息著牽起了夜景清的手,兩人並排著走了出去。因為司空寒說了擺架,於是有了軟轎。但是夜景清不喜歡,於是和玲瓏選擇了走路,而司空寒見夜景清不願意坐轎子,自然也是陪著她走路的。
今天夜景清穿了一身綠色的衣服,在寒冬裏顯得特別的亮眼,而頭上戴著的又是一個銀色的素簪子。雖然淡雅,與裙子絲毫沒有違和感,反而能讓人一眼就看見他。仿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似的。
司空寒看著如此美麗的夜景清,他頓時感到一陣滿足,這個仙女似的女人,是他的!
步行在禦花園中,夜景清的心思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想著自己剛剛的反應是不是過激了,也想著今天晚上要怎麽把章心悠換回來。
正走在路上,突然一陣風吹過,吹落了一地的葉子,一片一片的落在了夜景清的頭上,夜景清伸手將他們一一的撿了下來,同時也把銀色的簪子拿了下來。
本來是因為落葉而不得不取下簪子,現在可好。夜景清倒是拿著它把玩了起來,今天還有一些陽光,於是接著簪子可以反射出好幾處地方的東西,夜景清不斷地換著角度,不知不覺的就晃到了距離自己身後不遠的地方。
本來那隻是一處假山,並沒有稀奇可言,但是那假山後麵躲躲閃閃的人影吸引了夜景清的注意。
夜景清故意不露痕跡的往後退了幾步,讓簪子可以更好地反射出身後的景象。慢慢地,簪子看的越來越清晰,夜景清臉上的笑容也就越來越大了,夜景清不知不覺的往後退著,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人,不一會就撞進了一個溫暖的胸膛。
夜景清想要掙紮,但是聞著那熟悉的味道,夜景清漸漸的就安心了。還閉上了眼睛,對啊,就是安心,在司空寒的懷裏有的就是安心。
夜景清想通了這一點,馬上睜開了眼睛,對著司空寒說道:“司空寒,無論你做出什麽決定我都會永遠支持你,因為我相信你愛我!”
這是夜景清最自信的一句話,她知道司空寒愛她!他所做的一切決定都是為她著想,但是,他現在是一國之君,不可任性,對於柳心蕪,最多也隻能把她逐出京城,送到關外去。
柳子安雖然忠於他,但是他畢竟隻剩下這個女兒了,而且他的家人還因為司空寒而死掉,無論如何,司空寒都欠他的。
司空寒聽夜景清這麽一說,頓時鬆了好大一口氣,開始糾結著的,現在一下子就解決了。於是他激動地一下子就抱住了夜景清。
“謝謝你清兒,謝謝你。”司空寒語無倫次的說著。
“不用……”夜景清皺皺的聲音從司空寒的胸口傳來,“可是,可是我現在好餓。”
司空寒一聽馬上放開了夜景清,急急忙忙的拉著夜景清就在這禦花園之中跑了起來,就這陽光,還有偶爾被風吹起的樹葉,顯得很是美麗。
玲瓏本來是跟在夜景清和司空寒不遠處,但是見司空寒和夜景清這樣。於是加快了腳步,先行一步到了清苑,讓人提前備好了膳食。
等夜景清和司空寒吵吵鬧鬧的到了清苑的時候,早就聞到了一股子的菜香味。夜景清一下子就甩開了司空寒的手,自己一股腦的跑到了飯廳,但是還是用雙手護著自己的肚子的。
一坐下來,夜景清就對著肚子裏麵的寶寶說道:“寶貝,今天餓壞了吧,對不起哦。”然後才拿起碗筷吃了起來。
姍姍來遲的司空寒見夜景清沒有形象的吃飯,不禁調侃的說道:“我以前怎麽不覺得你這麽能吃啊。”
他這一說可把夜景清嚇壞了,生怕就被他懷疑了,於是滿嘴的飯粒,嘟囔著說道。缺什麽都說不出。
司空寒看她這急急忙忙的解釋著,以為她是怕自己嫌棄,於是司空寒急忙的說著,讓她好好吃飯,還伸手去幫夜景清清理她嘴邊的飯粒。完了之後還拋眉眼一樣對著夜景清笑笑。
夜景清受不了得對著司空寒翻了翻白眼,然後繼續喝自己碗裏的東西做奮鬥。司空寒看夜景清看也不看自己,於是慢慢的也自覺地拿起了碗筷吃了起來。才
吃了沒有多久,就聽的小圓子來報說要司空炎在崇政殿等著司空寒,有要緊的事情要和他商量。司空寒看了看夜景清,對著夜景清做出了一個抱歉的眼神,然後帶小圓子就走了。
司空寒走了之後夜景清也沒有再吃什麽東西,而是默默的讓玲瓏將飯菜都收了下去。夜景清隨手拿了一本書看了起來,一邊等著玲瓏把飯吃完之後過來。然後她們就要一起等著司空琦了。
沒過多久,司空琦就出現在了清苑。
“怎麽樣?”夜景清仍舊保持著看書的樣子,看都沒有看過司空琦。
“恩。”司空琦也沒有責怪夜景清,而是自己隨便找了一個地兒坐下來慢慢的喝著茶水。
“我說,你這兒什麽時候都變成了花茶了啊?”司空琦有些不解的問道。
“想喝了。”夜景清自從懷孕之後就把茶水都換做了花茶,這樣對自己腹中的胎兒沒有什麽影響,今天被司空琦這麽一問,夜景清倒也沒有什麽慌張,淡淡地說道。
“挺好的。”司空琦也沒有起疑心。“我們什麽時候行動?”
“再過一個時辰吧。”夜景清終於放下了書,看了看外麵的天氣,然後淡淡的說著。
“那我們現在就等著了?”司空琦不可思議的問道。
“不如我們來對弈?”夜景清也實在覺得無聊,於是試探著問道。
“好!”豈料卻得到了司空琦莫大的興趣。
可是,幾局下來,司空琦被夜景清殺了一個片甲不留。司空琦不敢相信夜景清會有這麽好的棋藝,吃驚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想耍賴的要夜景清讓自己幾個棋子卻又覺得自己是在不好意思開口,於是隻有讓自己把苦水往自己的肚子裏麵吞。
夜景清看出了司空琦的想法,往外麵看了看之後鄭重的說道:“我們該走了。”
然後率先的走了出去。
等司空琦追上夜景清的時候,夜景清輕聲的說道:“下次有機會的話姐姐我一定讓你幾個棋子兒。”
說完還得意的笑了笑。
司空琦看的那是一個生氣啊,可是偏偏又不能發作,誰讓自己技不如人呢。
夜景清被司空琦那一副吃了狗屎一樣的表情逗樂了,連本身該有的嚴肅都變得少了很多,一路上竟然也不覺得無聊和緊張。
兩人就這麽吵著鬧著到了大牢門口,這次有了司空琦,進去就更加的方便了,不一會兒,司空琦和夜景清就被帶到了章心悠的麵前。
夜景清看著章心悠,還是自己那天走過之後的樣子,不禁有點為這兒的人情感慨。
“好了,你們去把你們這兒的牢頭找來。”司空琦見夜景清若有所思的樣子,提前開了口,一會兒,一個肥胖的男人就出現在了夜景清和司空琦的麵前。
夜景清看到那個男的的第一反應就是油膩,油膩到一股子反胃的氣勢又要開始發作,夜景清趕快的將頭偏了過去。司空琦見夜景清這個樣子,微微露出了一些懷疑,但是還是掩飾了過去,首先處理起麵前的事情。
“九皇子,娘娘。”牢頭兒恭敬的喊著。剛才在崇政殿司空寒說夜景清是皇後的事情這會兒已經傳遍了整個皇宮了,還有誰敢不把他們放在眼睛裏麵?
“恩,你把這個人的屍體讓人送到仵作那裏。”司空琦一派正經的下達著命令。、
“這個……”牢頭有些躊躇。
“怎麽?嫌我這個皇子的位置不夠高啊?”司空琦邪邪的問道。
引得那個牢頭不停地賠罪、
“行了,你就照他說的話去做,出了什麽事情本宮替你但著。”夜景清實在不想在再這兒待下去,胃裏真的難受的厲害。司空琦看著夜景清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也加重了語氣,“還不快去。”
說著扶著夜景清就先離開了大牢。
牢頭見司空琦和夜景清是鐵了心要把章心悠的屍體帶走,沒有辦法隻有歎了一聲之後讓後麵的人七手八腳的把章心悠的屍體抬到了車版上麵送到了仵作那裏。
大牢裏的侍衛剛走,玲瓏一個閃身就進了放著章心悠屍體的房間,成功的找到章心悠的屍體之後,玲瓏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深紅色的藥丸,借助著內力讓章心悠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