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玥看著揚塵的離開一眼也沒有看自己,頓時就忍不住刷刷的掉眼淚。這人是當初見到自己的那個很驚訝的人麽?當時他的臉色可是明擺著對自己容貌的驚豔,如今,卻是頭也不回的招呼也不打就直接離開了。
她一下子就撲到了夜景清的懷裏,嚶嚶的哭成了淚人兒。夜景清輕輕的拍著司空玥的背,著感情有的時候真的很奇妙,一見鍾情也是常有的事情,卻不想這個小丫頭會傷成這樣。夜景清在心底默默的想著。
“嫂子,他還會回來麽?”司空玥埋在夜景清懷裏,悶悶的問道。
“會。”夜景清盯著揚塵離開的方向,堅定的說著。“他處理好他的事情就會回來。”
夜景清懷裏的司空玥聽到她說的這樣堅定,心裏麵不知道為什麽的就好像看到了希望,夜景清說會那就一定會吧。司空玥從夜景清的懷裏抬起了頭,摸了摸眼淚,迎著陽光燦爛的笑了。
司空寒從外麵進來就看到司空玥倚在夜景清的懷中,還養著頭笑的好看的很,心底一個不滿意。清兒是他一個人的,其他的人都不可以碰。想著,司空寒幾個大步就到了司空玥的後麵,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把她從夜景清的懷裏提了出來。
司空玥隻覺得自己有了一個全方位的變化,然後就從夜景清軟軟的身子上麵到了司空寒的右邊。司空寒一臉不爽的看著司空玥,那眼神裏可就要把司空玥給吃了似得。
司空玥嚇得吞了吞口水,側著身子對夜景清吐了吐舌頭說道,“那個,嫂子,我記得我還有一味藥沒找到,我先走了啊。”說完就像風一樣的跑了出去。
夜景清悄悄地在嘴角勾起了一個笑,卻還是悠閑地喝著剛剛沒有喝完的茶水。司空寒一個人在旁邊盯著夜景清,那眼神中有憤怒,但是更多的卻是寵溺,見眼前這個小女人什麽事情都沒有似得在一旁悠閑地喝著茶,他就是一陣的無奈。
自動的投降之後就走上前去輕輕的抱起了夜景清。親昵的用頭碰了碰夜景清的頭發,開口道:“剛剛去大牢了?”
夜景清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了他,也沒有打算瞞著,不然怎麽會給司空寒說了之後才去呢,於是就“恩”了一聲。
司空寒看到夜景清那麽不在意這件事情也沒有再說什麽,就知識靜靜的抱著她。等到夜景清慢慢的將手中的水喝完之後,放下杯子問道:“你在大殿之上為什麽那麽做?”
夜景清並不知道司空寒會在今日早朝的時候把他想要立自己為後的想法說出來。她隻是為了讓整件事情看起來更真實一些才會讓玲瓏去的,但是卻不代表他同意司空寒這麽做。
“你是我女人。”司空寒聞著夜景清身上好聞極了的味道說道,“這個位置隻能是你的。”司空寒說的堅定。
“哎……”夜景清輕聲的歎氣了一聲,“你這又是何苦呢?我現在哪怕不是皇後,但是皇宮裏那個人不把我當作皇後?這樣就已經足夠了。對於那些虛無的稱號,還不如你好好叫我一聲清兒來得更實際!”
司空寒聽到了夜景清的歎息,從夜景清的肩膀上抬起頭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夜景清:“清兒,我要和你並肩天下,我為後,你為帝,以後我一生隻有你,你一生也隻有我。”
夜景清不想看司空寒眼底的深情,轉過身去。她又怎麽會不明白司空寒的心呢。隻是他是君主那麽就一定會有佳麗三千,自己隻是一個將軍的遺女,能在這皇宮之中怕在外人看來那也是福氣了,還怎麽奢求一生一世一雙人呢?況且,自己知道他心中有自己,那還有什麽可怕的?想到這兒,夜景清臉上揚起一抹漂亮的笑容。
“在笑什麽?”司空寒好像能感應到夜景清的心情似得,就算是背對著夜景清也能知道。夜景清沒有刻意的收住笑容,反而更加燦爛的對著司空寒笑道說,“今天的計劃還順利麽?”
“恩。”司空寒把夜景清拉著重新回到了桌子邊上,替她倒上一杯熱騰騰的茶水說道。
“那,司空敬什麽時候啟程?”
“明日。”司空寒毫不在意的說道,在他看來沒有什麽是不能給夜景清說的。
“恩,那……”
夜景清還想說什麽,就被司空炎的聲音打斷了。
“大哥!”司空炎對著司空寒喊道。
“怎麽了?”司空寒的語氣之中多了嚴肅的色彩,司空炎都到清苑來找他了,那一定就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發生了。
“恩……”司空炎看了看夜景清。
司空寒知道司空炎在顧慮些什麽,隻淡淡的說道:“沒事,說吧。”
司空炎聽到司空寒這麽一說,也沒有什麽顧慮的說道:“柳心蕪失蹤了。”
“什麽?”夜景清不敢相信的出聲道,“怎麽會呢?”
夜景清十分不解的看了看司空寒,沒有道理誰會將柳心蕪綁走啊。“難道是揚塵?”夜景清在心底暗自的揣測道。
“查清楚是誰了麽?”司空寒冷冷的問道。
“沒有。”司空炎低著頭回答。司空寒聽了這個話之後,眼神一下子就變得像尖刀一樣冷冷的刺了過來。
“你們都是怎麽盯著的?”司空寒不悅的問道、
“大哥,我們的人都將丞相府四周派滿了人,但是真的沒有看到有可疑人物進去。”司空炎認真老實的說道。
自己在家的時候聽到有人來報說柳心蕪不在了就已經問過他們查沒有查清楚是誰進去了,但是那段時間並沒有人去拜訪過柳子安。隻有後門有廚房的丫頭曾出門采購,但是自己已經仔細的盤問過了,並沒有什麽差池。
司空寒聽著司空炎這麽說道,也沒有在發過多的脾氣。“沒人進來,那出去呢?”夜景清問道。
“恩……從正門出去了兩個丫頭,還有後門一個倒泔水的。”司空炎將自己知道的一一道來。
司空寒想了想問道:“那兩個出去了的丫頭都回來了?”
“恩。”司空炎肯定的說道。
“對了,今天柳丞相回去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啊?”司空炎不太明白夜景清的意思,不明所以的問道。
“就是說他回到相府的時候柳心蕪有沒有出來哭鬧?”夜景清耐心的解釋道。
“恩……”司空炎想了想回答:“沒有,不過相府的管家好像很急的對著柳子安說了什麽。”
“如果真的是管家告訴柳子安的是有關柳心蕪的事情,那麽那個時候柳心蕪肯定是在相府之中的。”司空寒分析道,“柳子安今日在朝堂之上支持我的決定,必定是傳到了柳心蕪耳朵裏的。”
司空炎和夜景清都認真地聽著,夜景清看著司空寒一臉認真地思考,再聽著他頭頭是道的分析,不禁在心底因為擁有這個男人自豪。
剛剛是因為自己太著急所以就心直口快的問了司空炎問題,但是夜景清相信這幾個問題司空寒就是用小腦想,也一定想得到。夜景清在心底暗暗地想著,臉上那是一股子的驕傲。當然,腦子也沒有閑下來。
“照著柳心蕪的個性,她一定會和柳子安大吵一架。”司空寒按著柳心蕪的個性猜測著說,“那麽,如果柳子安打了柳心蕪一巴掌的話,他會怎麽做?”
司空寒並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直直的看著司空炎,反問道。
“會跑出去。”司空炎一刻都不猶豫的說道。
司空寒眼神帶著閃光的看了看司空炎,雖然現在司空炎還有一些地方考慮不到,但是他現在的還是比之前隻會吟詩作對好了許多。這才是能在皇宮生活的狀態。“臣弟知道了。”司空炎豁然開朗的盯著司空寒說道。眼神中滿滿的是敬佩。
司空寒揮了揮手,示意司空炎好好下去做。等到司空炎完全消失之後,司空寒認真地看著夜景清:“清兒,這幾日你要小心一點。”
夜景清看著司空寒這般認真嚴肅的對著自己說,心底想著是不是之前那個案子有了些眉目了。於是問道:“是不是之前那件事情有了進展?”
司空寒看了看夜景清,伸手輕輕刮了刮夜景清的鼻子。說道:“你這個小精靈鬼兒。”被夜景清的眼神等回去之後,才正了正身子說道,“是。”
夜景清沒有開口,就這樣冷冷的等著司空寒繼續往下說去。司空寒本來還打著夜景清求求他的算盤呢,沒有想到夜景清理都不理他,沒有辦法隻有自顧自得說下去,“查到了章心悠原來不是孤兒,她是在她十歲那年突然邊做孤兒的。”
“十歲?”夜景清問道。“那是為什麽?”
司空寒搖了搖頭,繼而說道,“不知道。查不到為什麽她就突然變成了一個孤兒,隻是後來她被一個尼姑庵的尼姑收養,從此生活在了無極國的邊境地區。”
“那,誰教她的武功?”夜景清覺得章心悠就是個謎題,等著自己一步一步的去把謎底揭開。
司空寒還是沉默的搖了搖頭,因為他對章心悠掌握的資料實在是太少了。而魅影這個組織又是幾年之前才在江湖上立足的,且這個組織不會濫殺無辜,朝廷也沒有多加幹涉,隻是這次自己查居然沒有查出什麽來,就知道魅影背後一定還有一個更大的操縱人,一個女子,就算再能幹也不會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