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玥看著夜景清這個始作俑者都不擔心,自己也就樂得開心的看著台上的司空琦。熱鬧誰不願意看啊,而且還是從還在肚子裏就跟自己爭這個爭那個的同胞兄弟,最搞笑的是,到現在了,還跟自己爭清姐姐。
哼,現在清姐姐都不救你了,看你怎麽辦?司空玥有些惡趣味的想著。而且邊想還邊笑了出來。
夜景清驚恐的看著現在在癡癡的笑著的司空玥,這孩子,不是擔憂過度,現在變得呆傻了吧。不過,還來不及夜景清跟司空寒說此事的蹊蹺,那張老大爺的聲音有傳入了大家的耳朵,讓人不得不正視,而忘記忽略。
“在下的第二題是,請以相思為題,賦詩一首。”
張老爺一說完,頓時周圍就沒了聲音。
或許是這一題比較難得原因,第一局勝出的人當中好幾個人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看來這一局可是可以刷下好些人來了。
“如何?各位可有對的出來的?”張老爺眼神對著幾個人晃了一圈,最後停留在了司空琦的身上。
對這個小夥子,他可是喜歡的很,看他一身的錦衣華服,想必不是尋常人家的公子。再看他器宇軒昂的氣質,就知道絕非池中之物啊。要是自己的女兒能嫁給這樣一個男子,自己也不用為她擔心了。想著更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司空琦看。
夜景清依舊靠在司空寒的身上,懶懶的看著台上的一切。她知道這個張老爺中意司空琦的緊,但是,司空琦是自己惡作劇給弄上去的,這怕是要變成一場鬧劇了。輕輕地搖了搖頭,等著司空琦的答案。
相思,這一題考的倒是挺妙的,不是什麽春夏秋冬可以比擬的。季節雖然也有的說有的做,不過就是平凡了一些。若要是以相思為題,方可以看出這個人的心性。這讓夜景清不得不感歎張老爺的良苦用心,他倒是挺愛自己的女兒。
隻是司空琦剛才就已經做了這樣一首詩,這張大老爺就以相思為題,真的是為難司空琦啊。這真是辜負了張大老爺的厚愛了。要是張大老爺知道司空琦開始就作了相思的詩,說不定還會看在司空琦的份上,臨時改變主題。
隻是,夜景清想不通,雖然說張老爺不懂,但那張小姐應該是知道的吧,實在是想不通,張老爺要是十分鍾意司空琦的話,應該會和自己的女兒商量一下吧,那樣張小姐要是也喜歡司空琦的話,肯定會提醒她爹,沒想到張小姐卻沒有。
看來,這張小姐也是個調皮的人兒,想多看看司空琦矯情。夜景清在心裏惡趣味的想著。
時間慢慢的過去了,香也燃燒了一半了。台上的幾個人沒有開口的,司空琦一臉淡定的望著前方,但若你仔細的看你會發現司空琦的眼神是沒有焦距的。
他,不是在想詩,而是借由這道題想到了他的相思之人。夜景清突然很想知道司空琦這幾個月都遇到了些什麽人,她記得他說過他到了軒轅國。
“司空寒,軒轅國離咱們這兒遠麽?”夜景清出口問司空寒。
司空寒縱是不解,但也老實的回答:“不算遠,就是無極國的鄰國。”
“聽司空琦說他們的皇帝現在變成了軒轅湛,軒轅國和我們應該會好一點了吧,那個男子,雖然隻接觸過一次,但是應該是個寬容的君主。”夜景清想起了那次無極國舉辦地宴會自己在他麵前可是丟盡了臉,但是對於他當上皇帝,還是有些興奮的。
“不過,那個軒轅國太子軒轅浩怎麽會沒當上呢?”帶著點疑慮的問。
司空寒沒有回答夜景清,一雙黑的化不開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懷裏的佳人,怎麽無緣無故的問起這個來?他似乎記得,清兒和那個軒轅湛似乎還一起單獨呆過吧,要不是自己去把夜景清帶走,那麽美麗的夜晚,說不定還會生出什麽事情來。
夜景清明顯的感受到了司空寒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還有腰間加重力氣的手。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心底明白,他怕是又吃醋了。
“我沒別的意思,就問問。”知道自己在他心底的位置,夜景清出口解釋。
“嗯,”把自己往懷裏更緊的帶了帶。夜景清能清晰地感受到司空寒的體溫。還有因為自己的靠近而加速了的心跳。“最近可能真的是因為換成了軒轅湛當皇帝,軒轅國竟然和我們的關係還不錯,不僅井水不犯河水,連規定我國的進貢,似乎也沒有那麽急迫了。”
“軒轅國的皇室裏,子嗣多麽?”夜景清想要知道的無非就是皇室裏的女子有多少個。但是聽在司空寒的耳朵裏就不是這麽一回事了。
“你隻能在我身邊。”司空寒答非所問。
夜景清沒有再繼續的追問下去,目光重新回到了台上那個男孩子一樣的人的身上。他,到底遇上了怎麽樣的一個女孩子啊。
“清姐姐,你說哥哥是不是回答不上了啊。”司空玥在一旁急的有點不安。看著香越來越短,司空玥的心也越來越玄。不過,她自己為什麽希望司空琦答上呢?要是答上了,自己那個同胞兄弟不就是那成親了麽?
“這張老爺畢竟是個莽夫,出的題根本就沒有什麽難度。這題你不覺得不可能把九弟這麽大一個才子難住麽?”司空敬見司空玥問著,而旁邊的司空寒與夜景清還在談論著什麽,於是站出來向司空玥解釋到。
頓時,司空寒鷹一樣的眼睛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這個人回來就是有備而來的,或許還和自己一直在較量著什麽。雖然司空敬從回來至今一直是扮演著賢王的角色,但是他母後謀害自己娘親的事情他司空寒還是會找時間討回來的。
司空玥見自己大哥的臉色不好,頓時也沒敢多理司空敬,畢竟司空玥知道,皇室之中的兄弟相爭,自己作為必須參與的一份子,必須選好一方站穩,而她,無論如何都會站在大哥這邊的。
司空敬見在司空玥這裏討不到什麽好處,轉而對著司空炎說:“素來就聽聞炎弟你飽讀詩書,不知道這一局可有了詩作了?”司空敬一番話說得彬彬有禮。
“過獎過獎,我那些不過都是些雕蟲小技罷了,哪裏比得了二哥你呢。”司空炎也是規規矩矩的將話頂了回去。司空敬見司空炎對自己也是淡淡的,便欲轉身。卻聽得夜景清一陣輕笑。
不明所以的轉過頭來,盯著夜景清:“夜姑娘可是有了答案?”
這一句話將司空寒、司空炎、司空玥乃至台上的司空琦都轉而過來看著夜景清。
“姑娘,你有什麽見解嗎?”張老爺的聲音嚴肅的傳過來。自己出的這題,沒想到難住了這麽多人,要是再不來一個人把這句結束,還不知道怎麽辦呢?雖然自己的女兒對自己說,下一首一定要出相思這個題目,看看司空琦的反應,但是現在,那司空琦根本不在狀態。唉,可惜了一個青年才俊啊。
夜景清本不想出這個風頭,轉念想到若是司空琦答了不也是場鬧劇麽,這對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來說,怕是絕大的恥辱了。於是,迎上張老爺的目光點了點頭。
“請!”雖然不滿自己的題目被一個小丫頭破解了,但還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從司空寒的懷裏立起身子,並沒有走到台子上去,隻是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皺了的衣裳。點了些胭脂的朱唇緩緩地吐出:“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這是她前世最愛的一首詩,還有王菲曾經唱過的紅豆,讓自己更是覺得,相思真的是繁華過盡之後最美好的東西,畢竟,真的“沒有什麽能永垂不朽”。
語畢,原本就安靜的現場變得更加的安靜了。台子周圍的燈籠在風的吹拂下一閃一閃的,搖曳著的還算明亮的光打在夜景清身上,她微笑的嘴角,黑亮的眼神,渾身上下淡雅出塵的氣質讓她就像是一個仙子,若隱若現,仿佛隨時都有離開的可能。不食人間煙火大概就是形容這樣的女子的吧。
“好!好詩!”率先反應過來的司空炎首先鼓起了掌。他一直都知道清兒很有才,卻沒有想到是這般的不一樣。
這一陣掌聲像是一個口令,接下來是絡繹不絕的掌聲,向潮水般向夜景清湧來。“姑娘好才華,隻是這……”夜景清明白,她一個女子,怎麽可能娶親,怕是自己妨礙著他招親了。
“張老爺,小女子無意冒犯。想必張小姐也是一個滿腹才華的人。小女不才,若是僥幸贏得了比賽,願能與小姐做個朋友,也好過強人所難,落得個不歡而散的局麵好看吧。”夜景清不畏懼的看著張老爺,眼神卻是看向司空琦的。這話裏麵的暗示可是相當的明顯了。張老爺若是不想自己的麵子掛不住,隻得順著夜景清的台階下。
聽著夜景清話,再細細打量眼前這個女子。若是說自己的閨女已是滿腹的才華,那麽眼前的她怕是無所不知了吧。錦衣華服,氣質不凡,談吐優雅。是個養在深閨的千金。偏偏又有著堪比男兒的氣魄。哎……自己女兒怎麽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