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寒明白,她是想起了在村子裏麵的日子,自己又何嚐不想呢?於是便點頭應允了。司空寒低頭吩咐了司空琦,讓他安頓好其他人就來和他與夜景清會和後就牽著夜景清的手下去了。
等到馬車都走遠了,夜景清嫌麻煩於是直接地甩開了司空寒的手,不再理他向前走去,任司空寒在後麵叫她也不回頭。
司空寒見夜景清就像是鐵了心的不理他,也耍起小孩子脾氣,反正她會回來自己身邊的。
他以為她隻會去賣酒的地方坐坐,卻不料等司空寒想到她安危而到處找她的時候,夜景清卻是早就不見了人影。
夜景清一個人走在熱鬧的大街上,被淳樸的百姓的笑容感染了,慢慢的也就不再那麽在意殷媛媛武功很好,甚至有可能比自己好的消息。於是她轉身想要好好和司空寒說說,以便進一步了解殷媛媛到底武功有多好的時候,才發現,她居然和司空寒走散了。
想要著急的尋找他,又想到今日下午的時候殷媛媛和柳心蕪的表情,突然覺得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或許自己和司空寒分開的話會好些吧,至少司空寒不會有危險。想著就停下了去找他的步伐。
無極國的中元節其實和二十一世紀的中秋節沒有什麽差異,甚至說比現代社會更加的熱鬧。夜景清隨後人流,也不知道自己會走向哪裏,就是那麽一直走著,沒有牽掛,看到吸引自己的小店就往裏麵走去看看。漸漸地她離都城的集市越來越遠。
天,漸漸地黑透了,空氣裏流露出不一樣的氣息。
夜景清不知道什麽時候跟著人流已經走到了都城的城門口,她隻需要一個往前就可以去追逐自己一直想要的自由,而不是一直呆在什麽勞什子的皇宮。夜景清將眼睛閉上了,緩緩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張開眼睛,沒有任何的猶豫,轉身帶著決絕走向了中心的方向。
她知道,她愛司空寒,要是真的想離開,哪裏會沒有機會。而且,真的要走,還在猶豫什麽?自己都瞧不上自己了。既然答應了留在這裏輔佐他,就別想著離開。
此時,城中心的集市上還是很熱鬧,於是沒有人會注意到多了一些形色慌張的男人,他們東張西望的似乎在搜尋著某個人,因為他們每看見一個穿白色衣裙的女子便會從後麵拉住仔細的探究一番。
夜景清一個人覺得甚是落寞孤單的往回走,這種感覺讓她嚇了一跳,習慣真的在某些時候不是個好東西。
這還是來到這個時代自己第一次一個人走,原來不知不覺的她已經習慣了司空寒的陪伴,一個人的時候,竟然會感到寂寞。
在前世,她可是一直是一個人嗬。
“死司空寒,臭司空寒,你都不來找我麽?”夜景清有些小孩子脾氣的邊走邊罵,絲毫沒有感受到身後一群猥褻的目光。
因為不專心的緣故,夜景清竟然不知不覺的走進了一個死胡同,等她發現自己無路可走想要往回走的時候,才發現身後那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
“嘿嘿,小美人。”一個臉上有著傷疤的男人對著夜景清色色的說,旁邊的那個更猥瑣的男人還想用手去摸夜景清的下巴,但是幸好被夜景清一個側身就給閃開了。
“你他媽的臭娘們,你還敢躲。”見夜景清不肯乖乖合作,幾個男人頓時麵露凶色,惡狠狠的說。
夜景清看了看他們的穿著,不像是偽裝的,應該就純粹的是地痞流氓吧。
那幾個男人見夜景清聽到他們的話之後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動作,以為她還是害怕他了。於是又色眯眯的說:“你隻要今兒把大爺們伺候好了,爺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
“哼,你們最好快給我讓開。”夜景清冷冷的對著前麵幾個小流氓說。她現在正好是一肚子的火,正愁沒有地方發氣,他們就送上門來了。那她也就不客氣了。
“喲,好辣的婊子啊。”剛剛那個想要摸夜景清的流氓,麵露狠色的對著另外一流氓說著,“不過,本大爺喜歡。”
兩個人淫笑著就要往夜景清身上撲。
可是,夜景清哪裏是好惹的主啊,一手抓住一個就是一個過肩摔,直接把那兩個流氓摔在地上,哇哇的叫著。
那些男人眼看夜景清就要走出巷子了,又不願意讓煮熟的鴨子飛了,一個飛速的起身,就想要去追夜景清,夜景清順勢的躲開了,但是卻沒有避開身後那個男人突然地一腳。
夜景清感到了一絲疼痛,但是卻從小就是被打大的,這點痛怎麽可能忍受不了,於是憑借的腳步力量攀上了旁邊的牆壁,並順著牆壁向外麵走去。
流氓站住腳之後順手拿起旁邊的一個杆子,作勢的就要往夜景清身上打去。夜景清一個沒有注意,肩膀上挨了一棍子,有些悶聲的疼痛。
突然,不知道為什麽的就突然肚子有什麽東西在往外流,而且還很痛,就像是來大姨媽的那種感覺。
果然是人倒黴的時候,大姨媽都會突然來光顧自己啊。夜景清以為是自己大姨媽來了,也沒有多在意,隻是身體因為疼痛突然就使不上了力氣。
眼看一棍子就要打到夜景清身上了,甚至夜景清都做好挨打的準備的,卻隻見一個堅硬的手臂接住了流氓手上的棍子。
“清兒,你有沒有怎麽樣?”司空炎一看到懷中的人兒無助的蹲在地上,皺著眉頭準備挨一棍子,還無招架之力,就覺得一陣心疼。
他趕忙的蹲下來將夜景清護在懷中。
此時已經快被痛糊塗的夜景清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棍子打在自己的身上,反而是一個溫暖的胸膛包圍了自己。好不容易才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原來是司空炎。
呆呆的看著麵前很是著急的人,夜景清突然眼睛一熱,眼淚不知不覺的就流了下來。不僅僅是想到了自己每次受傷或者有危險的時候都是有他在,而且她的肚子真的痛得要死啊,這次大姨媽怎麽這麽猛。
“別害怕,你要堅持住,我一直在。”司空炎見夜景清的臉都糾結到一塊了,頓時以為她受了很重的傷,然後隻知道安慰她,讓她堅持。
夜景清聽到司空炎後麵的那一句“我一直在的時候”,眼淚竟然流得更厲害了。那個第一次見麵就從司空寒手中救下她的人;那個,可以為了自己不惜與司空寒對峙的人。而這個人一直都在身邊陪著她。
“清兒,清兒,你到底怎麽了?”司空炎見懷中的人始終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呆呆的看著他流淚,那一雙本來明亮的眼睛裏盛滿了哀痛。
“我沒事,隻是肚子好痛,你去幫我也踢他們幾腳,我要報仇。”夜景清“小氣”地說著,其實是想轉移司空炎的注意力,她不想讓司空炎發現自己下麵一直在流血。要是他能幫自己把司空寒叫來就好了,畢竟自己是司空寒的女人,說這事比較方便。
看夜景清竟然還能說出這麽無厘頭的話,司空炎覺得夜景清可能真的沒事,於是,司空炎緩緩地放下了懷中的人兒,轉身滿臉憤怒的看著那兩個瑟瑟發抖的小流氓。
司空炎一個上去就按著其中一個的肚子上大了一拳,然後將其往後一推,就讓兩個流氓都順著力道往地上倒去。
不知道是不是這裏的聲響太大的原因,讓周圍的官兵都來了。於是,司空炎就把這兩個小流氓交給了官兵,自己準備扶著夜景清往外麵走去。
“你別動,”夜景清頓時本來已經因為肚子痛而變得發白的臉,竟然有一些發紅。“我在這裏等司空寒,你幫我去找找他吧。”夜景清小聲地說著。對於女人每個月的月事,她還沒辦法做到跟不是自己的男人說。
司空炎被夜景清這樣子給怔住了,他以為夜景清是因為想要大哥保護她,所以有些不好意思。
他們兩個真的是離不開對方啊。但是,這次意外又是怎麽回事?
“但是,你現在這個樣子……”司空炎有些不放心。
“沒事的,我現在都好多了,肯定是今天吃壞了肚子,然後有些難受,真的沒事。”說完,夜景清就站了起來。向司空炎保證。
司空炎仔細看了看夜景清,真的沒事,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傷口。隨著司空炎打量的目光,夜景清也往自己後麵看了看,羅裙上什麽都還沒有。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不是月經。
但是肚子真的很痛,雖然現在好了一點。唉,不管了。等過完中元節再說,反正不可能一時半會就死人了吧。
“那你既然沒事,為什麽還要等我大哥來?”司空炎有些好奇地問。
夜景清被這麽一反問,頓時說不出話來:“嗬嗬,對啊,我為什麽要等你大哥來啊?走,我們一起出去。”夜景清拉著司空炎,然後借力靠在他的身上,才有勁往前走。
剛走到巷子口,就碰到了著急尋來的司空寒,後麵還跟著一臉濃妝豔抹的殷媛媛。
“清兒,你怎麽樣?”司空寒一見夜景清用一隻手摸著右邊的肩膀,臉上還是一臉的隱忍,他心疼的厲害。想要上去將夜景清緊緊地抱在懷裏。卻看到司空炎的手礙眼的放在了夜景清的手腕上,穩穩地扶著她。瞬間臉就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