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殷媛媛心下一驚,難道這夜景清真的是妖怪麽?怪不得她一覺醒來之後就變得那麽厲害,還能把太子府裏的侍衛殺死,最可惡的是得了大師兄的心。這個人分明就空有一副夜景清的皮囊罷了,原來骨子裏竟是一個妖怪。
狠狠得看了大殿裏相擁的兩個人,強壓製住心底想要上前將其分開的年頭。咬咬牙,一跺腳還是離開了。夜景清,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殷媛媛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柳心蕪,讓她幫自己出主意,這樣自己才能有勝算的可能。畢竟,如果夜晶清真的是妖精的話,自己一個人哪怕會武功也不是夜景清的對手。
怪不得自己每次明明看到夜景清進了大師兄的臥室,然後就不見出來,而且自己去找的時候,竟然裏麵沒有人。但是,隻要有大師兄的地方,她又會出現。看來,這夜景清的問題可真大。
“去,把柳心蕪給我叫來。”剛回到太子府,殷媛媛就迫不及待的叫下人去叫柳心蕪。
“你怎麽回來了?”看到才出門不久的殷媛媛又回來了,柳心蕪以為她又失敗了,一個沒忍住皺眉直接問了出來,忘了下人的身份。好在殷媛媛一心在‘我們兩個妖怪一起治理天下’這句話上才沒有和她計較。
“快過來,我給你說個事。”殷媛媛神秘的拉起殷媛媛,一點沒發現兩人的關係這樣做的話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
殷媛媛一副神秘警覺的樣子讓柳心蕪皺起了好看的眉。難道出什麽事兒了麽?不明所以的往桌子方向走。殷媛媛看了下四周的人,一個眼神便讓她們都退下了。
“良娣,”早已經回過神來的柳心蕪對著殷媛媛微微一敬禮說道,“您找奴婢來是有什麽事麽?”
“我今天在大殿外聽到一個消息,”殷媛媛讓柳心蕪在桌子的另一端坐下了。現在的柳心蕪可是她的軍師,什麽事情還是得問著她來,等自己以後坐上皇後的寶座再殺他也不遲。
“哦?”柳心蕪不解,她不知道還有什麽事情能比的過殷媛媛入住宮中,難道說被發現了?不可能啊。
殷媛媛圓鼓鼓的眼睛看了看周圍,確定下人都***了後,深深吸了一口氣說“我聽到大師兄說夜景清是妖怪!”
“真的?”柳心蕪聽罷,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這太不可思議的,妖怪?
“恩恩,我親耳聽到大師兄說的。”殷媛媛斬釘截鐵的說,就差沒有發誓了。
柳心蕪看了看一臉害怕的殷媛媛,心下一陣冷笑,就你這個害怕的樣子還妄想當上皇後?不過,現在自己還需要她,所以,她再懦弱再無能,自己也要靠她。
“良娣這樣一說,我就想起了當初夜景清和人在城裏吟詩比賦的事了。大家都知道夜景清是四大才女之一,怎麽可能不會作詩。和宮外一個女子相比都比不上。那就說明,這個夜景清根本不是原來那個夜景清。”
“隻是,現在這事情就難辦了。夜景清要是不是人,那她的武功什麽的肯定深不可測。我們開始的那些計謀更加要小心了。”柳心蕪一臉沉重的說完,感到了有些棘手。原以為夜景清隻是變了性子,沒想到竟然變了靈魂。
“啊?”殷媛媛見自己覺得最淡定的人都變得這麽嚴肅,頓時感到了深深的挫敗。這樣看來,自己是沒有勝利的希望了麽?“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我們怎麽可能對付一個妖怪?”
柳心蕪沒有理殷媛媛的著急,而是自己在思考著。
夜景清,你真是妖怪麽?反正不管你是不是,這個妖怪的頭銜你是當定了的。既然你在才能方麵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夜景清了,那自己身為四大才女之一,怕是有權利把你的真麵目扯開,然後順便把你清除出去吧。
“良娣,”柳心蕪想了想便開口說道,“知道這個消息的還有誰麽?”
“和我一起進宮的那個丫頭。”雖然不知道她問這個作甚,但殷媛媛還是清楚的回答了她。
“好,那你就讓那個丫頭在這期間不斷的散播,夜景清是妖怪的說法。”頓了頓接著說,“我倒要看看皇上要怎麽立一個妖怪為後。”
“僅僅憑我們這幾個人的說法,根本沒有證據啊,大師兄根本不可能承認這個說法,她現在已經完全被夜景清給迷倒了。”想起大殿裏大師兄抱著夜景清的樣子,殷媛媛就難掩怒氣。
“所以,我們現在要去找證據啊,要是不讓這個說法流出去,怎麽能讓更多人注意到夜景清?隻要放在夜景清身上的目光越多,那她隱藏的地方可就少了,到時候我們找起證據來不是更容易麽?”
“隻要我們一找出證據,一切都好辦了。”柳心蕪覺得,以前還怕找不到陰謀來陷害夜景清,沒想到如今她竟然落了這麽大個把柄在自己手裏。嗬嗬,真是天祝我也。
“可是,現在大師兄根本就是知道夜景清不是人,但是他還是要立她為後,那怎麽辦?”殷媛媛現在更擔心的是,夜景清的法術到底有多高,能把大師兄突然迷得團團轉。
“你想,那些個迂腐的大臣會讓皇上立一個妖精麽?這不是讓我國蒙羞麽?無極國不是你大師兄一個人的,你要知道。他不敢忤逆天下人的。”柳心蕪冷冷的說。
“現在,我們就去宮裏,隨時頂著夜景清的行為,好找出破綻。”柳心蕪說完,就開始拿著殷媛媛的胭脂水粉往自己臉上抹,才不管什麽身份地位,而旁邊的殷媛媛也不在意。
殷媛媛越想越覺得柳心蕪說的不錯,原本竭力隱藏的害怕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興奮還有一種算計的味道。
夜景清陪著司空寒在大殿裏為司空博睿守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在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的時候了。殘陽如血的落日,是與村落裏夕陽完全不一樣的感受。壓抑,是最真實的感受。或許夜晚對這裏麵的每一個人來說都是漫長的孤獨的開始,特別是宮裏的女子。
大概隻要進了宮的女人,都會有這種想法吧。我一個人在寢宮裏對你望眼欲穿,待我青絲化作一頭白雪的時候,你是否還記得我出入宮門時的容顏。
到底,一入宮門深似海。
走在夜景清旁邊的司空寒仿若感受到了她的孤寂一般,默默的抓緊了夜景清的手。與她並肩,她知道他想要告訴這皇宮裏的所有人,她該有的身份和名位。隻是,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但是,為了這掌心的溫度,她願意為他受這天下人的膜拜與歆羨。
“司空寒,後宮裏的妃嬪會怎樣處理?”夜景清突然地問道。
司空寒不知道為什麽夜景清會這樣的問,說實話按照律法的話那些妃嬪是要陪葬的。隻有那些個有孩子的妃子可以活命,孩子比較大的或是已經封王的就可以接到王府裏生活,年紀小的就隻有在宮外的寺廟裏過了,名義是為父皇祈福。
一路上兩人再沒有人開口說話,或許都知道這未來的路就是和現在的路一樣難走了吧。前途一片的茫然,有的都是無邊的黑暗。但是,隻要兩人互相取暖,那就不是問題。
到達崇政殿的時候,殷媛媛已經在這裏恭候多時了。夜景清聽見殷媛媛那特有的“大師兄”叫法就覺得惡心。她整個人就像是沒有骨頭的一堆爛泥一樣,一個宮女攙扶著就要像司空寒身上靠。司空寒一個閃身快速的躲開了,著可讓殷媛媛氣壞了,差點害她摔倒在地上。
“媛媛,你不在府裏呆著,跑這裏來幹什麽?”司空寒一臉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說。
“大師兄,你從昨天回來之後就到宮裏來了,人家想你了嘛。”臉紅紅的樣子讓人看了覺得嬌羞極了,可在司空寒看來就覺得厭惡極了,真不知道這可惡的女人塗了多少胭脂在自己身上,在看看自己的清兒,素顏朝天。這樣甚好。
不知道為什麽,以前自己同時有柳心蕪和殷媛媛這兩個妃子的時候,哪怕媛媛經常吃醋,自己都不曾覺得媛媛有多讓人受不了,如今,隻要聽到她叫自己大師兄,然後出現在自己和清兒的麵前,自己就會覺得她很多餘。
自己這樣,會不會有點對不起她,畢竟當初答應師傅要好好待她的,雖然隻是出於同情與妹妹的疼愛,但是現在,自己對他不理不顧,還有些討厭的成分,要是師傅在天之靈知道了的話,不知道會怎麽懲罰自己。
自己還是盡快想個辦法處理媛媛的身份吧,不論是走是留,都要給她一個好的交代。他可不能委屈了清兒,畢竟,原來的清兒……不,夜景清,就是被媛媛害死的。
雖然他當時對那個夜晶清沒有感情,但是也是一條無辜的人命啊。
殷媛媛見司空寒一臉溫柔的看著夜景清,一陣嫉妒湧上心頭。大師兄,你就那麽喜歡她麽?在這麽多人的麵前你為什麽都可以對她笑的那麽溫柔,就算以前你都柳心蕪好的時候也沒有這個樣子。可是你,你怎麽可以……殷媛媛的眼神越發的恨了。稍稍偏頭看了看身後經過喬裝打扮的柳心蕪,心下也不免一陣哀歎。你愛的人和我愛的人都一樣,他們愛的都是這個可惡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