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太子府大門口時大門緊閉,雖然之前柳心蕪早已經把什麽都想好,但是真正到門口,她卻還是猶豫了半天不敢進去。
現在太子司空寒和夜景清也算的上是一對了吧,京城中早已傳的沸沸揚揚,難道自己又要在他們之間橫插一腳?所以她止住了腳步,要不自己還是選擇離開吧!
正這樣想時,太子府的門卻被打開了,原來是太子司空寒,他此時應該是正準備想要出門。沒有想到一出門就遇見了柳心蕪。
二人初見之下都顯得有些出乎意外,又有些尷尬,但是司空寒還是先開了口。
司空寒疑惑地問道:“蕪兒,你怎麽在這裏,你有什麽事情嗎?”
柳心蕪呢吞吞吐吐的說道:“我被父親趕出了家門,路上又遇到大雨,全身都淋濕了,我本來覺得不好意思再到這裏來,我沒有臉再見你,可是腳步還是沒有聽話,不自覺的就來到這裏,我剛剛想要離開,卻恰巧碰見你從府中出來。”
“先進來換身衣服吧,小心著涼。”司空寒朝柳心蕪指了指,然後先徑直自己往裏麵走。
柳心蕪看到司空寒沒有像以前那樣來攙扶自己,頓時麵上表情變得有些難堪。畢竟在司空寒麵前,自己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
不過,這是因為自己給他帶了綠帽子,所以他才這樣對自己。柳心蕪在心裏這樣對自己說著。
府中的人都聽見太子和客人交談,便都站出來觀望,看看是誰來了,這些人中也包括了夜景清,夜景清歡喜的跨出房門,卻看見司空寒和柳心蕪站在大門口交談,霎時之間笑容就有點凝固住了。
雖然如此,夜景清還是主動的和柳心蕪打了打招呼,並吩咐下人迎接柳心蕪進府,可手下的奴婢卻顯得有點不情願,臉上都是一副嫌棄的樣子。畢竟柳心蕪的事跡在無極國可是傳了個徹底。
在他們眼裏,柳心蕪當初將太子司空寒傷的那樣的深,竟然私底下和司空遠有不正當的關係,虧得司空寒對她那樣的嗬護關愛,簡直就是拿在手心怕摔壞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柳心蕪的良心簡直是被狗吃了。
而且,差不多也是因為她,她自己的那些親人都被她間接害死了。她竟然還有臉活在世上,不知道心裏到底是有多冷酷,多無情。
侍女們雖對柳心蕪有著諸多的不滿,可是還是不敢直接的反對夜景清和太子爺的吩咐。就攙扶著柳心蕪到房間歇下。
房間還是她當初所在的柳園,隻是不再是主要的那間,而是一間側房。但是隻要能住進來,便就有機會了。
司空寒一吩咐完,就自己去了書房,本來是打算進宮麵見父皇的,但是看到這柳心蕪又來到太子府,知道她也不會很容易就離開,所以打算對管家安排一些事。
剛安排好,夜景清就進來了。
“清兒,你來了啊,你看到柳心蕪了吧。但是你知道我不會喜歡上她的,我現在收留她,無非是想等柳丞相氣消了之後好讓他把柳心蕪接回去。在外麵的話,不知道會遇到什麽事情。”司空寒一見到夜景清就不自覺的解釋,生怕清兒埋怨自己。
“你不用解釋,隻有心虛的人才會解釋。我相信你。”夜景清有些嚴肅的說道,對於說情話,她實在是不懂,前世實在是沒經驗。
“隻是,我不知道她是為什麽來,懷著什麽目的,要是她得罪我了,我可不可以用我的方法來解決,然後你不要插手?”夜景清覺得,這些勾心鬥角的事,無論在哪裏都會發生,而其中最害怕的就是有人不相信,然後產生誤會,最後發生些讓人後悔的事。
司空寒聽到夜景清的話,有些高興,在他眼裏,清兒這就是在維護屬於自己的東西。而他,就是屬於她的。“我相信你。無論你做什麽,我都知道,是有原因的。”
兩人對望著,感受著對方剛才說的話對自己的感觸。夜景清被頂得有些不好意思,立刻轉開頭,“你不是要去宮裏麽?快去吧。我也去做我的了。”
夜景清說完就準備離開,卻被司空寒一把拉住,然後被扯進懷裏,“等我回來。”說完,他便覆上夜景清的嘴唇,“這是對我相信你的回報。”
司空寒走後不久,夜景清便進了密室。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就在密室裏逛逛,說不定還會找到些什麽有趣的玩意兒。也懶得去搭理柳心蕪。
柳園這邊,柳心蕪換掉了身上濕的衣服。有些餓了,便喚來下人,柔聲說道:“麻煩去廚房拿些上好的燕窩過來,這會子有些餓了。”
“喲,你還當自己是這王府的主人啊?”婢女進來,既不行禮也不領命,竟在聽到柳心蕪的話後公然定了回去。這也莫怪她,想當初王爺對柳心蕪那是一個好,一個癡心。結果呢?還不是拿給人家當草一樣不稀罕。這樣的主現在竟然還敢在這兒對自己吆五喝六。任誰也會氣憤。
“你……”柳心蕪氣的說不出來話來,但是卻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好妹妹,我知道你們很討厭我,現在,我被我爹趕出家門,好不容易太子肯不計前嫌收留我,我心裏麵的感激真的是不能言說。”
“所以,我希望你們能體諒我。我會向太子請求,讓我在這裏做一個婢女,好好服侍太子府的主人,來報答他的收留之恩。”柳心蕪邊說邊流著淚,讓人我見猶憐。
婢女見自己以前侍奉的主子現在落得這個田地,雖然是罪有應得,不過,自己落進下石也顯得有些卑鄙,所以沒有再嘲笑,而是麵無表情的說著:“廚房在哪裏,我相信你一定知道吧,要東西自己去那裏,你現在既然你說要當婢女,那就沒有使喚別人的資格。”
婢女一說完,就往外走,留下在婢女背後咬牙切齒的柳心蕪。
她用力地把手邊的一個茶杯往門口摔,卻在下一秒,發現殷媛媛來了。
“喲,你還以為你是太子府的太子妃呢?動不動就發脾氣,而且還是對我?”殷媛媛拿出一副當家主母的樣子,威嚴的說著。
在柳心蕪還是太子妃的時候,殷媛媛雖然沒被柳心蕪欺負,可是她知道柳心蕪從來沒有正眼瞧過自己,所以現在,一聽說柳心蕪竟然不要臉的跑回了太子府,她立刻來了興趣。畢竟,以前那種被鄙視嘲諷的感覺,現在自己終於能還給她了。
“妹妹……”柳心蕪一副委屈的樣子,想要解釋。
“誰是你妹妹?我現在可是太子的側妃,而你,你算什麽?你有什麽資格叫我妹妹?”殷媛媛打斷了柳心蕪的話,不讓柳心蕪有說話的機會。
“奴婢無禮了,請良娣不要怪罪。下一次,奴婢絕對不會了。”柳心蕪一聽這女人是鐵了心的來找自己的茬,也不想吃眼前虧,隻好識趣地立刻跪下來求饒著。
殷媛媛見柳心蕪竟然這樣卑微的跪在自己的麵前,心裏麵的虛榮得到極大滿足。不過,這遠遠不夠,因為自己心理累積了好多對夜景清的恨意,但是卻因為夜景清那個狡猾的女人,從來不在自己麵前出現,自己去找也找不到,於是現在,她一定要把這氣撒在這個落難的女人身上。
“奴婢?你連奴婢都不如知道麽?你爹不要你了,大師兄也不要你了,你現在是被所有人憎惡,你怎麽還有臉在這個世上帶著?還是說,你早已經沒有臉了?”
殷媛媛殘忍的對柳心蕪說著,說完,心裏麵頓時好受多了,本想繼續侮辱,卻被柳心蕪的恐怖的眼神給嚇住了。
柳心蕪雖然跪在地上,但曾經的氣質仍然存在,如今受了殷媛媛如此侮辱,再好的脾氣,再大的隱藏能力也開始崩潰,她慢慢地抬起頭,狠狠地盯著殷媛媛,卻沒有絲毫動作。
殷媛媛還以為柳心蕪會跳起來和自己打一架,沒想到她卻隻是狠盯著自己。殷媛媛知道柳心蕪現在不敢做什麽,於是更加猖狂。
“來人啊,這女人威脅我,快把她拖下去,把眼睛給她挖掉。”殷媛媛朝著外麵吼著,立刻有家丁跑了進來。
家丁們一見到殷媛媛所說的女人是太子府裏前不久的太子妃,立刻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聽現任側妃的話。於是侍衛頭領變派了一個人去通知管家。
殷媛媛見此,頓時來了氣,“怎麽?我說的話算不了數是不是?我在你們眼裏連個丫鬟都比不上是不是?信不信等大師兄回來,我讓他把你們的腦袋給全部砍掉。”
眾侍衛一聽,立刻跪了下來求饒,卻擋不住此時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嚴重挑釁的殷媛媛。
“自己給我扇自己的耳光,知道你們覺得肯聽我的吩咐為止。”殷媛媛大聲地說道,想讓所有人看到自己不是吃素的。
侍衛知道現在如果不拖延時間,要是聽了吩咐抓人,等一下太子回來還不知道會怎麽說呢,於是寧願自己現在扇自己耳光,也不想去抓人。
頓時,房間裏一片耳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