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密室外的房間裏傳來一陣說話吵鬧聲,把夜景清從被追殺的的噩夢中驚醒過來。她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突然發現自己有些變得擔驚受怕,技不如人了。在夢裏,自己竟然膽小的哭了出來,在她幾乎都忘記眼淚是什麽的時候。
她看了看眼前的景象,是昨晚的密室,隻是怎麽會這麽吵鬧,夜景清仿佛有些記憶,這密室是同司空寒的臥室連接在一起的吧。
正當夜景清準備起身去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麽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全身上下就跟散架了一樣,根本就無法組合起來完成一件事。
掙紮了很久,夜景清還是決定放棄,既然他們鬧了這麽久,還沒進來,那自己還管什麽?肯定是司空寒下的命令。
司空寒……昨天晚上……
夜景清實在是沒有那個膽量繼續想下去。前世因為都是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著日子,如今好不容易來到這裏,遇到真誠待自己好的司空炎,但是自己現在卻又在司空寒的床上。
而且,就算自己自私,不管司空炎那邊怎麽看,就隻是司空寒這邊,自己現在都是不敢見人啊。
以前自己和他就像勢不兩立的那種,如今卻陰差陽錯的在一起了。這實在是不符合常理。自己與他堂堂太子爺的距離太大,還是少惹為妙。免得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夜景清一想通,便也不再糾結。而是開始聽外麵的那群人講話的內容。裏麵似乎有柳心蕪的聲音,還有殷媛媛的聲音。
“你快回你的柳園,今晚大師兄是屬於我的。”殷媛媛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哪怕她才受傷恢複不久,而且是在所有人麵前都受了傷,丟盡了臉。
對於殷媛媛的傲視,柳心蕪沒有生氣,而是好言解釋著,“妹妹。昨晚太子沒跟我睡在一起,所以今晚他還是屬於我的。”
殷媛媛一聽,立刻“哼”了一聲,“你覺得我會信你?你不就是想多霸占大師兄一晚麽?說不定還會有懷孕的機會對不對?”
“妹妹,姐姐我真的沒騙你,昨晚我聽下麵的人說,太子很晚才回來,而且回到臥室之後,除了叫人打了洗澡水,就再沒有出來過,直到今天早上去上早朝,才看見人影,所以,昨晚他根本就沒來我這裏。你要相信我。”
柳心蕪說得有聲有色而且還麵帶委屈,讓人我見猶憐。
殷媛媛雖不喜歡柳心蕪,可是也覺得她不會專門撒個謊來留住司空寒吧,於是殷媛媛停住了與柳心蕪的爭吵,而開始看著房間。
發現什麽都沒有看出來之後,殷媛媛才轉身看了看對柳心蕪說,“你說大師兄為什麽不來找我們,距離上次都有一個月餘了吧?難道大師兄在臥室裏金屋藏嬌了不成?”
柳心蕪看了一眼殷媛媛,那眼神有些驚訝,但是還是沒有說什麽比較重要的話,隻是回答著,“我也不知道。”
“算了,我先回我院子裏呆著,等大師兄回來再說,現在都晌午了都還不回來,不知道又有什麽事耽擱在宮裏了,恐怕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了。”殷媛媛朝柳心蕪打著招呼,就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轉過身來說著,“反正上一次是大師兄在你房裏,無論如何,這次你必須讓給我。”
柳心蕪麵色不改,隻回答著,“知道了……”
在密室裏的的夜景清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頓時嗤笑了出聲,好在聲音不大,沒能掩蓋過兩人離去的腳步聲。
這古代的女人啊,真的是很難理解,幾個女人一起侍候一個男人就夠憋屈了,還要和女人爭風吃醋,整天勾心鬥角。他們要是有那個閑心,還不如多學點功夫來得實在,以後還可以闖蕩江湖,遇到更多的人或者事,豈不是更加逍遙自在?
夜景清以現代人的思想看待著古代的女人,雖然有道理,但是明顯不符合社會風氣,所以,她也明白,她隻是笑笑而已,沒有打算改變她們思想的想法。
現在自己唯一想解決的是,接下來自己要怎麽麵對司空寒和司空炎,據殷媛媛說現在已經晌午,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吧?
咦,晌午?
自己竟然睡了那麽久?都怪昨晚自己太過激動,一直沒停下來過。現在終於知道自作自受了。想當初,組織裏麵一直有人說自己是性冷淡,這輩子會像修女一樣度過,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就這麽激烈,而且是自己主動要求,簡直是無法想象!
正當夜景清思想飄到現代去的時候,密室的門突然打開,是司空寒。
夜景清裝著一副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平淡的看了一眼司空寒,便不再說話。
“你醒了?”
還不得司空寒繼續說什麽,夜景清便急忙開了口,生怕司空寒說起昨晚的事,畢竟,由自己提起,比別人提起更好受一些,“昨晚的事謝謝你。”
“我們都這樣了,你還謝什麽?”司空寒麵色不好,顯然對她昨晚的熱情轉變成現在的冷漠有些不開心。
“太子爺,你也不必為了這件事對我負責。我也不會強迫你對我怎麽樣。還跟以前一樣就好,我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夜景清沒理會司空寒,餘光雖然瞅見了他的表情,可是她卻沒在意,隻是覺得身子酸乏不已。
“真是沒良心,本宮為了救你,可是連自己都搭上了。”
“太子爺的意思如何?你說的人我會盡自己最大努力訓練的。”夜景清皺了皺眉。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司空寒竟然走到床上抱住了她,因為夜景清還沒穿衣服,所以二人之間的肌膚接觸讓夜景清身子一僵。
司空寒柔聲道:“放鬆,你這樣僵硬做什麽?”
“太子爺,昨夜的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夜景清語氣不善,並且還有些掙紮,隻是,全身無力的夜景清,知道掙紮也是白掙紮,反而會露出更多的肌膚。於是,夜景清停止了掙紮。
“你是真傻還是裝的?”司空寒有些不開心。
夜景清挑了眉,看了他一眼。然而兩人距離實在太近,她可以感受到他呼出的氣噴在自己的臉上,癢癢的。別扭了轉過了頭。
可是還是不舒服,“你放開我……”夜景清出了聲。
“你忘了昨晚是你求我抱你的麽?”司空寒好笑地對她說。但是卻沒想到觸到了夜景清的痛處。
“要不是因為你,你以為我會被下藥麽?現在你這樣說,是在嘲笑我麽?”夜景清質問著。
司空寒一見事情不對,立刻改變笑臉,變得緊張起來,“清兒……不是這樣的,我隻是開個玩笑……”
“誰允許你叫我清兒的?叫我夜景清!”夜景清聽到那個名字,不禁會想到昨晚的事,還會像到司空炎受傷的的眼神。畢竟,清兒這個稱呼曾經是司空炎獨有的。
“你現在是當真要忘記昨晚的事麽?”司空寒也不是脾氣好的主,更何況自己好說歹說之後,這女人還一副和自己苦大仇深的樣子,真的是欠管教。
“不是忘記,而是根本不想記起,也沒必要記起。我們現在的關係,隻能止步於我幫你訓練軍隊,你給我爹報仇的關係。而且,不是你要我走的麽?現在是怎樣,上了床之後,你打算留下我?讓我做你的妻子?”夜景清反問著司空寒。
她的問題太過直接,本來昨晚就打算要決定把夜景清留下來的司空寒,現在竟然有些猶豫,因為他覺得夜景清之所以這麽問,後麵肯定還有條件什麽的,而那個條件,甚至是一堆條件,自己肯定不會輕易竟能答應完成的。
“猶豫了,是吧?我就知道你隻是出於破了我的身子而感到需要負責。在這一方麵,你真的不用擔心,我不需要你負責。不過,我既然答應你幫你訓練軍隊,那我們以後見麵肯定避不了,所以,以後見到就當什麽都沒發生吧。”而且,身體的原主人夜景清那麽喜歡你,肯定不可能拒絕你,既然她因為你而死,如今身體總算實現了願望,這便很好了。至於現在的她,她什麽都不在乎的。
後麵的話,夜景清是在心裏說的。她不想告訴司空寒自己的身世,否則,那樣對身體的原主人太不公平了。而且,說不定自己說了之後,司空寒還會不相信,以為這又是自己耍得一個計謀。
“你真的以為我是因為占有了你的身體才這樣對你的?”
“嗬嗬……不是麽?”夜景清冷笑著,讓人看得心寒。
“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近人情了,但是我想說,不管你變成什麽樣,我就是喜歡現在的你,很喜歡!”司空寒堅定地就差發誓了。
司空寒早就發現了夜景清的變化,隻是一直苦於沒機會問明白是怎麽回事,隻是認為以前的夜景清之所以是那才女的樣子,是因為自己的父親還在,有那個資本讓她天真無邪,而現在因為她的爹的離去,她被人追殺,隱藏於身體的那種骨子裏的堅強迸發了出來,然後瞬間變了一個人。
但是,前幾天暗衛報告給自己說,現在的夜景清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夜景清了,除了身體沒變,其他什麽都變了,相當於是長著同一張臉的另外一個有智慧有能力的夜景清。但是唯獨缺了才氣……
“你喜歡我?現在的我?”夜景清自然而然的問出來,驚訝的很。
這人喜歡自己,笑話?她穿越過來才多久,和他見麵也不過幾次,他就喜歡自己了?恐怕這隻是因為自己性格變化之後感到新鮮吧,等到以後這新鮮感一過,說不定兩人又變成仇人了。